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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二章 怎樣證明你愛我? 文 / 陌上纖舞

    讓踢還不踢?剛好試試自己的腳力有沒有提升?所以她踢得更帶勁兒!

    呀!這個狠心的女人,讓踢還真踢?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他!不過這女人怎麼腳勁兒又大了?看來這陣子她又沒少鍛煉!

    馮謀那絕不是個吃苦的人,更何況宋以蔓的腳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所以沒踢幾腳馮謀就受不了,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還叫:「老婆,你氣消了沒?別踢了!」

    「你給我站住,才踢幾下就跑?沒誠意!」宋以蔓一邊說一邊追他。

    「老婆,腿疼得要命,不跑幹什麼?」馮謀一邊跑還一邊回頭。

    宋以蔓想到那麼晚上,是他追她,現在又成了她追他。不過眼下看他一邊跑一邊還優越感的回頭跟她說話,怎麼瞧著怎麼像逗她玩兒呢,於是她剛剛覺得好笑的心,又壓了下去,氣哼哼地說:「別讓我逮到你,不然咱們沒完!」

    「老婆,你抓不到我,你就你不踢了,我就停下!」馮謀根本不知道自己這行為,等同於挑釁,他是不想好了!

    抓不到你?我還不會動腦子嗎?宋以蔓想著,「呀」地一聲,跌倒在地。

    以她的本事,這麼小摔一下也能馬上跳起來追人,可人家就是裝的,怎麼著?

    有人甘願上鉤!又被美色所惑的馮謀,趕緊就跑回來了,緊張地說:「老婆,你摔哪兒了?讓老公來看看?」

    就是現在了!宋以蔓跳起來一撲,就把馮謀給撲到地上,她怕他掙脫,坐到了他身上,就想打他!

    結果,馮謀那張俊臉放大在眼前,那細緻的五官,邪魅中帶著關切,這樣的男人,不用刻意就能使出美人計來。

    宋以蔓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哪門子瘋了,原本是想著打他的,可竟然低下頭,在他唇角,輕吻了一下,這就跟給馮謀打了興奮劑一樣,他立刻反客為主……

    五分鐘後,她躺在地上,頭髮海藻般鋪開,黑與白,顯出一種妖冶的美,她雙頰泛紅,更顯她墨眸如玉,紅唇微張,欲語還休,像是在繼續邀請!

    馮謀在她身邊,側著身,支著頭,欣賞著她那瀲灩小臉兒,問她:「老婆,剛才的感覺不好麼?」

    「好!」宋以蔓回味無窮,她享受其中,完全忘了剛才是怎麼開始的。

    她追著馮謀索吻?這事兒要想起來,她真是丟死人了!

    「那老婆,是不是母豬上了樹,你就能準備好了?」馮謀趕緊問,趁著現在氣氛好,她要是同意了,他的幸福可就要到來了。

    宋以蔓想了想,說道:「還有一個要求!」

    「什麼?」就一個要求,好辦!馮謀心裡都要歡快地唱歌兒了,馬上就有肉吃了,哈哈!

    「你得給我做頓滿漢全席!」宋以蔓說道。

    「噗!」馮謀差點噴了,「老婆我沒聽錯吧!」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要真學會做這些,不知猴年馬月去了。

    「沒錯!」宋以蔓肯定地說。

    「不是老婆,你是又想起什麼了?讓我做這東西?」他真想掰開她腦子看看,她都在想什麼?

    宋以蔓望望天,慢悠悠地說:「曾經啊,我發過誓,等你愛上我,我一定要讓你做一頓滿漢全席給我吃!」

    「不是老婆,你沒事兒發這種誓幹什麼?」馮謀急的坐起身,這事兒比那母豬上樹更難。

    宋以蔓也坐起來,盤著腿靠在牆上說:「誰讓你以前做惡多端,總欺負我,我發的誓多了,你要是不相信,那我再想想!」

    「別別別別別……」馮謀急的,就差捂她嘴了,她這要求,件件都是要人命的!他趕緊問她:「是不是爺辦到這兩件,你就相信爺愛你了?」

    宋以蔓點頭說:「暫時想到這兩件,你動作要快,否則我想到別的事情的時候,那就再說了!」

    「老婆啊,你可千萬別再想了,你說你那腦子,想這些幹嘛啊?累不累?是不是?」馮謀伸手給她捏肩,說道:「你看你日理萬機的,平時想工作就夠累的了,是不是?」

    宋以蔓笑,這男人真是有意思,笑死她了。

    「那咱倆較量一下,我就不亂想了!」宋以蔓還是想試探自己和他究竟差了多遠,她不用新學的東西,就用以前的,免得打草驚蛇。

    馮謀一點都不擔心,一邊給她捏肩一邊說:「老婆你不是我的對手,萬一傷了你就不好了!」

    「你就把我當對手吧,來,我們比試一下,不然我可該亂想了!」宋以蔓感覺頗好,這下可是有威脅他的理由了。

    就怕這個,馮謀無奈,只好站起身說:「好吧!」

    宋以蔓擺好姿勢,馮謀站在原地,雙手還在兜裡,一副懶散的樣兒,說她:「來吧!」

    看不起她?哼!

    宋以蔓以極快的速度出了腳,不能用新學的東西,那以前的,還是腳力最具優勢。

    馮謀沒躲,而是以極快的速度出了手,拽住她的腳踝,然後她整個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落他懷裡了。

    怔了怔,她氣道:「馮謀,你調戲我!」

    馮謀抱著她,難耐地揉了揉,聽她這麼說,十分無奈,「爺不是怕傷了你嘛!」

    「那你也不能這麼藉機佔便宜的吧!」宋以蔓氣,一把推開他,這個不正經的東西,打架都能打出浪漫來?

    「我就是摟了一下嘛,再說還是你掉我懷裡的,我佔什麼便宜了?」馮謀一臉的無辜,很是不捨懷裡沒她。

    「行了,你那是摟嗎?」說到這裡,她說不下去了,都沒法形容,她揮下手說:「繼續,這次可不許亂來!」

    「好吧!」馮謀抖了抖腿。

    宋以蔓改出手了,力道上她絕對贏不到他,這回她也不求打倒他,只求打一下就行。多麼卑微的願望了!

    這次馮謀沒敢再有別的想法,就依著她的想法,雖然手下還是留了情,但到底動了一下手。

    結果又是一下,宋以蔓就被撂倒在地上,她氣道:「馮謀,你竟然敢真打我!」

    馮謀趕緊就彎腰,把她抱起來說:「老婆,你看你非讓我動手,我都沒敢用力,這地上是軟的,沒摔疼吧!」

    「沒有!」她鬱悶,馮謀的身手也太可怕了,這樣的身手,她什麼時候才能打過他?

    想到這裡,她站起身向裡走去。

    馮謀趕緊在後面跟著,問她:「老婆,你幹什麼去?」

    「踢沙袋去!」宋以蔓想起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

    「踢什麼沙袋呀,老婆你夠厲害的了!」馮謀更願意跟她在一起做點別的事,比如說——親熱親熱!

    「我厲害?你剛把我打趴下,睜著眼說瞎話,哼!」明天段華訓她的時候,她還可以稍反抗一下,說她溫習一下以前的課程。

    「你別跟爺比,爺現在還沒遇到對手呢!」馮謀得瑟地說。

    「不自戀能死啊!」她氣,這男人總忘不了氣人!

    馮謀摸摸鼻子,他自戀嗎?他說的是事實啊!

    宋以蔓已經踢了起來,馮謀瞧她那表情,那叫一個狠啊,他不由的咧了咧嘴,誰惹她誰倒霉,幸好自己身手不凡,不然豈不是被她打死?

    他還是先想想該怎麼把這女人弄到手吧,到時候她離不開高大威猛的他,還能捨得打他?

    而此時,y市第一大媒婆兒已經動了起來,有錢誰不賺?媒婆的任務不僅僅是找到門當戶對,還有給不情願的男女兩人找到合適的理由,讓兩人心甘情願的結婚。

    想都知道,誰願意嫁給張劍?想也知道,宋明珠在宋東海的生日宴上讓人就差被看光也差不多,再加上現在疑似毀容,誰願意娶?

    所以這兩個人就有了可以在一起的理由!

    馬媒婆在張劍的病房中不遺餘力地誇讚著宋明珠的優點,不過張劍一聽就反對,說道:「那女人?我才看不上!」

    張母也皺眉,說道:「這宋家雖然跟我們家還算門當戶對,可他家那個女兒,實在是……」

    馬媒婆趕緊說道:「宋家以前攀你們張家,那還是有差距的,現在怎麼一下子就躋身在您張家之側了?還不是因為大女兒嫁了馮家?我聽說這回張少爺的傷,大概是得罪了什麼人,如果張少爺跟大少成了挑蛋,誰還敢惹張少爺?」

    這話,算是打動了張母,自家兒子不長眼招惹了大少的老婆,關鍵是大少現在氣消了沒?可別等兒子好了以後,再讓大少給收拾一頓,她可受不了啊!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

    先過了這個難關再說吧!

    於是張母唇角一壓,說道:「好吧,如果不是看在大少這層關係上,我真是不會讓宋家小女兒進門。說實話,這小女兒比大女兒真是差遠了!」

    她後悔當初沒有著急把婚事給定下來,要是兒子娶的宋家端莊的大女兒,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馬媒婆心中一喜,看向一旁的張父,問道:「那張老爺是什麼意思?」

    張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能跟大少當親戚,我們當然是樂意的,就是不知道宋家那邊兒……」

    他拉長聲音,沒有說完,明顯擔心自己兒子的名聲,人家不願意嫁。

    「這您放心,我去說,一定沒問題!」馬媒婆說罷,站起身說:「我現在就去說,反正隔壁,方便,呵呵!」

    等馬媒婆兒走了之後,張劍不樂意地說:「你們願意你們娶,反正我對那女人沒興趣!」

    張母說道:「你不想娶也沒關係,不過等你好了,萬一大少再來收拾你,我看你怎麼辦!你也知道咱們家惹不起大少!」

    張劍聽了身子一抖,臉上露出懼怕的表情。

    張父跟著說:「你可別再給我們惹事了,看看你折騰的,我都顧不上公司的事兒了!」

    張劍轉念一想,娶了宋明珠,不是可以經常看到宋以蔓了嗎?那一眼,讓他心生難忘,讓他還想再看她一眼,如果能多看幾眼,簡直就是幸福極了!

    想到這裡,張劍同意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同意了!」

    他的話音剛落,隔壁病房宋明珠的尖叫聲就響了,「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嫁給她!」

    楊雙美的反應也非常激烈,「不行,張劍什麼名聲我還是知道的,我可不會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

    馬媒婆也不著急,她來之前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誰家姑娘願意嫁張劍?不同意才是情理之中的事!

    馬媒婆說道:「我幹這行,也有二十來年了,促成的婚事不知多少對。我何嘗不知道這門婚事,委屈了宋二小姐,可我若是沒有原因,怎麼有臉皮來登你們宋家的門?」

    楊雙美安靜下來,把這話聽了進去。

    宋東海也沒吭聲,在想這原因是什麼。

    馬媒婆歎聲氣說:「你想啊!誰不願意跟大少當挑蛋?按理說在宋總的壽宴後,求親之人應該源源不絕才是,可現在為什麼沒有一家登門的?這其中的問題,可就……」

    楊雙美當然明白,這個媒婆本人沒什麼,可這馬媒婆促成的全是豪門大家的婚事,往來人群全是各個豪門太太,人脈不能小看,通過馬媒婆可以瞭解到別人是如何看待自家女兒的。

    於是楊雙美問道:「馬媒婆,有話您就直說吧!」

    馬媒婆笑著說:「您是個明白人,那次壽宴,到底是二小姐出了醜,被那麼多人看到,誰還願意娶?如果不是張家得罪了大少,恐怕張家也不會娶的!」

    楊雙美這臉,立刻便沉了下來,她們還看不上張劍呢!不過馬媒婆說的話,引起了她的反思,那次壽宴,除了落水之事,一切都很完美,沒人來求親,還真是個問題!

    馬媒婆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了眼宋明珠說道:「雖然二小姐的臉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剛才二小姐一說話,我才發現,這牙卻有問題了,將來可是歪七扭八的大槽牙啊!」

    「胡說!」宋明珠瞪著眼先厲聲喝道。

    馬媒婆閉嘴了,沒有說話,笑了笑,這宋家二小姐,跟那張家少爺,還真是配的,婚後不知道要雞飛狗跳成什麼樣兒。不過這門親事,在外人眼裡看來,應該又是她的一筆業績了。

    楊雙美看向女兒的牙,果真發現有的牙有一點不整齊,這本來只是細微的情況,也看不出來什麼,但人家馬媒婆見識多,再說人家是上門提親的,又不是來挑釁的,所以她趕緊說道:「快,叫醫生過來!」

    「媽,你還真聽她的啊!」宋明珠不滿地說。

    「你給我閉嘴!」楊雙美氣得喝道。

    宋東海不顧面子問:「明珠的牙真有問題?」

    馬媒婆笑了一下說:「還是聽聽醫生的吧,我說了,你們也不大信不是?」

    醫生很快就來了,楊雙美站起身走過去問:「醫生,你看看明珠的牙,將來會不會長歪啊?」

    醫生早就知道大少的意思,他淡定地走過來說道:「張開嘴!」

    宋明珠也怕自己將來有一嘴爛牙,所以很配合。

    醫生看了看,楊雙美又忍不住追問:「怎樣?」

    醫生轉過頭對護士說:「去拿燈來我看看!」

    護士趕緊出去,這麼一來,除了馬媒婆不緊張,其餘的人都緊張起來了,楊雙美更是沉不住氣地問:「醫生,真的有可能會歪嗎?」

    醫生笑了一下說:「別急,我先仔細看看!」

    然後經過一番裝模作樣的檢查之後,醫生才說了實話,點頭說道:「當時住院的時候牙齒肯定是鬆動的對嗎?」

    宋明珠趕緊點頭。

    醫生問也:「那你當時為什麼不說呢?」

    宋明珠委屈地說:「當時我根本就說不出來話啊!」

    「你早就能說話了,你怎麼不說?」醫生問她。

    「我以為沒事,就沒說過!」宋明珠一副快哭了的語氣,趕緊看老媽。

    楊雙美顧不得追究責任,問道:「醫生?真的會長歪?」

    醫生點頭說:「當時牙齒鬆動,應該及時矯正,現在牙齒已經固定,有很多顆雖然看起來不明顯,可方向已經變了,將來會順著這個方向,越長越歪的!」

    楊雙美嚇得魂都要飛了,趕緊問道:「那該怎麼辦?」

    醫生說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戴牙套了!」

    宋明珠叫道:「我不要戴牙套!」

    馬媒婆及時補了一嘴,「戴牙套,就更找不到婆家了!」

    楊雙美心亂如麻,趕緊問醫生,「牙套要戴多長時間?」

    醫生說道:「至少要兩年吧!」

    兩年?就算兩年不出門,兩年後再訂親也晚了,眼看這y市適齡的男人,兩年後,還能剩下幾個?到時候指不定連張劍都不如了。

    張劍雖然不怎麼樣,可家世在那兒擺著呢!

    「還有別的辦法嗎?」楊雙美問。

    醫生說道:「再有就是讓牙齒重新鬆動,重整!」

    宋明珠趕緊捂嘴,上次被打的經歷對她來說就是一場惡夢,她可不想再被打一次。

    楊雙美整個人都傻了,萬萬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媒婆說道:「我看啊,還是趁著現在看不出來,趕緊嫁過去,嫁了之後,牙成什麼樣兒,再戴牙套也沒關係了是不是?」

    這次楊雙美沒有說話。

    宋明珠一看自己的媽媽動心了,心急之下叫道:「媽,要我嫁馮謀,我要嫁潘政!」

    她的意思是說,她要嫁的,是馮謀潘政這類的男人,怎麼改來改去就成了猥瑣的張劍了?

    馬媒婆嚇得趕緊捂嘴,天啊,這姑娘怎麼這樣兒?想嫁潘政想吃天鵝肉不說,居然還肖想自己的姐夫!

    宋東海厲聲斥道:「閉嘴!」

    楊雙美複雜地看向宋東海,問他:「東海,你說這事兒……」

    宋東海心裡也麻煩,他撫了下額,看向馬媒婆說:「勞煩您多坐會兒,我去抽支煙想一下!」

    馬媒婆點頭,說道:「您去!」

    宋東海走出去,點上煙,拿出手機,給大女兒打了過去。他也拿不定主意,好歹以蔓也是家裡的人,問問她的意見吧!

    宋以蔓此刻正坐在地上,馮謀給她細心細緻地按摩小腿。

    「喂,爸?」宋以蔓接了電話,語氣依舊恭敬。

    宋東海歎了聲氣,將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然後問她:「以蔓,這事兒你怎麼看?」

    宋以蔓想了想說:「爸,我倒是聽到一些流言,上次明珠的事兒,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致使大家族都不敢娶她,怕被別人笑話。如果明珠的牙再成了那樣兒,恐怕就更難嫁人了!」

    「那張家……」

    宋以蔓接過他的話說:「爸,阿姨當時是不是很看好張家的?」

    當初為了讓她嫁給張劍,楊雙美肯定為張家添了不少好話,她什麼話都不用說,讓楊雙美嘗嘗自打嘴巴的味道吧。

    宋東海想到以前妻子說的張家的那些好,心裡有了主意,點頭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吧!」

    他掛了電話,沒有及時回到病房,而是繼續地吸著煙,想把這支煙吸完了再說。

    宋以蔓掛了電話,感歎地說:「看來這媒婆能力真是不錯!」

    「這麼快就成了?」馮謀給她捏著,有點心猿意馬。

    「還沒,不過眼看就要成了!」宋以蔓高興地說。

    馮謀看著她的腿說:「老婆,你看你這麼玩命兒的踢沙袋幹什麼?把自己累成這樣,你要是沒有安全感,我多給你配幾個保鏢不就好了?」

    宋以蔓心想,她能說讓她真正沒有安全感的是他嗎?她當然不敢說,破壞了這美好的氣氛,馮謀會殺掉她的。

    於是她輕哼了一聲,說道:「不要,男保鏢不方便,女保鏢我怕她勾引你!」

    馮謀歪了歪嘴,說道:「你這女人,還真是麻煩!」

    這麼一說,心思一走,那手就往上捏去。

    宋以蔓立刻尖叫一聲,「馮謀你手往哪兒伸呢!」

    「老婆……」

    馮謀這聲音,拖沓粗重起來。

    「你個死人,不讓你捏了!」她怎麼就忘了?這男人不是段華,怎麼可能會踏實地給她按摩?

    夫妻倆又開始玩鬧起來!

    宋東海吸完了煙,向回走去,進了病房門,還聽到二女兒鬧著不要嫁給張劍。

    楊雙美看向宋東海問:「東海,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決定了,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了!」宋東海說道。

    搖擺不定的楊雙美,聽到這話,心裡還是被刺痛了一下,她的女兒明明應該嫁給馮謀的,後來有機會嫁給潘政的,怎麼就落到這一步來了呢?

    別說女兒了,就她的心裡,也接受不了。可是眼下張劍不嫁,這種情況下,還能嫁成別人麼?

    宋明珠尖叫道:「我不嫁、我不嫁,我死都不嫁!」

    宋東海看向馬媒婆說道:「你回去安排吧,勞煩你了!」

    竟然這麼順利?馬媒婆也沒想到這錢賺得容易,於是趕緊臉上堆了笑,說道:「好、好,我馬上就去準備!盡快結、盡快結!」

    馬媒婆走了,宋東海向床上的女兒斥道:「不嫁就滾!當初明明潘家能進的,要不是你突然弄出那麼一場,能落得現在的下場嗎?」

    宋明珠的叫聲,立刻就噎在喉中了,她能說她後悔極了嗎?她現在想嫁潘政了,行嗎?

    楊雙美也顧不得女兒,坐在沙發上喃喃地失神說:「難道真的要嫁給張家了嗎?」

    宋東海勸道:「張家也沒什麼不好,以前你勸我讓以蔓嫁給張家的時候,不是說的都很在理?」

    楊雙美立刻呆若木雞,她突然想到宋以蔓說的話,恍然明白,這一切都是宋以蔓搞出來的,那女人在報仇。一切都明白了,宋以蔓當初知道自己打算把她嫁給張劍,所以宋以蔓搬出亡母,用心全力嫁了馮謀,現在又讓宋明珠嫁給張劍,好一個計啊!

    她按捺下自己氣得要發抖的身子,佯裝鎮定地問:「東海,這事兒要不要跟以蔓說一說?到底她也是咱們宋家的人!」

    宋東海語氣平靜地說:「則才給她打過電話了,她沒有什麼意見,還說你也看好張家。」

    果真如此,楊雙美幾乎想要跟宋東海挑明,這事兒是宋以蔓搞出來的,可是她內心激憤了半天,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因為她若是說了,除非把之前的事兒說清楚。再說,即使知道了,又能怎樣?現實擺在這裡,女兒不嫁給張劍,很可能以後嫁得更不行!

    而宋明珠聽到了「宋以蔓」三個字,大受刺激,幾乎要在床上跳起來叫道:「明明當初是我嫁給馮謀,宋以蔓嫁給張劍的,怎麼就反了?」

    宋東海心裡煩極了,本來就怪宋明珠自己把好婚事給折騰沒了,現在又看她這麼鬧,於是喝道:「你姐當初能嫁得,你怎麼就嫁不得了?你比你姐高貴多少?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個潑婦有什麼區別?和你姐差遠了!」

    說罷,他看向楊雙美怒道:「這就是你教出的女兒?我真是失望極了!」

    果真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他的亡妻莊華錦,那樣聰慧大氣的女人,生出了以蔓這個同樣大氣的女兒。楊雙美這上不得檯面的,生出一個同樣上不出檯面的女兒。

    宋東海甩手走了,他不想再看到這讓他煩心的母女!

    出門他還聽見女兒宋明珠的哭聲,「媽,現在我再嫁給潘政行不行?」

    怎麼就有這樣的女兒呢?宋以蔓長歎一聲氣,加快了步伐!

    楊雙美已經顧不得這些,過了好半天她才怔怔地出口,說道:「明珠,咱們都讓宋以蔓給算計了!」

    宋明珠總算安生下來,問她:「媽,怎麼算計了?」

    楊雙美完全回過神,對她說道:「你傻啊,那天她明明說了,我跟你爸說讓她嫁給張劍。你再想想以前,她為什麼非得要死要活地跟你搶馮謀,現在想想,她就是聽見媽跟你爸說的話了。這回你牙的事兒,沒準她也早知道,沒準就是她讓馮謀幹的!」

    說到最後,不僅是氣了,還有悲,她的女兒走到這一步上來,她簡直傷心死了。

    宋明珠總算是明白過味兒來了,她暴喝一聲,「宋以蔓這個賤人!我殺了她去!」

    楊雙美瞪著眼睛怒道:「你給我閉嘴!」

    宋明珠望向她,不明所以地問:「媽,我罵她不對嗎?難道你不恨她嗎?」

    「你就知道罵,罵了有用嗎?你告訴媽,現在怎麼辦?」楊雙美盯著她問。

    宋明珠一想起她自己的事兒,立刻耍賴說:「媽,反正我不嫁給張劍!」

    楊雙美歎氣,「媽也不想讓你嫁他,但是你看看現在能嫁的有幾個?潘政你是別想了,讓你給搞砸了。等你的牙長歪了能看出來了,連張家都嫁不進去!」

    「媽,你看看張劍那個德性!我怎麼嫁他?」宋明珠撅著嘴。

    「德性再不好,家世在那兒擺著,不然讓你嫁個家世不行的,你幹嗎?」楊雙美反問。

    「媽,我真是恨死宋以蔓了,我真恨不得……」

    「行了!」楊雙美截了她的話說:「這事兒我記下了,遲早有一天我得把這口氣找回來!」

    ——

    馮謀趁著宋以蔓去洗澡換衣的功夫,踢著步子走出去,壓低聲音對二黑說:「你一會兒,去找頭母豬,明早我要讓老婆看到母豬上樹!」

    二黑臉上那欠扁的表情,證明他有多驚訝。

    馮謀抖著腿斜睨著他問:「怎麼?想當死人?」

    二黑趕緊合上下巴,說道:「大少,母豬不會上樹!」

    「廢話,爺還用教?那你說爺的老婆不會愛爺,爺這輩子就沒有幸福的權利了?母豬要會上樹,我要你有什麼用?趕緊去辦,否則就自個兒成死人吧!省得爺動手!」馮謀抖著腿,說的很是蠻橫。

    「是、是!大少,屬下立刻去辦!」二黑連連應道。

    楊高在一旁正幸災樂禍,就見大少衝自己勾手指,「你過來,爺有更艱巨的任務交給你!」

    楊高心中一凜,但是一想自己身後有少奶奶,就不怕了,走過來一彎腰問:「大少,您吩咐!」

    大黑二黑全用幸災樂禍和看死人的目光看著他。

    馮謀說道:「你得用最快的速度教會爺做滿漢全席,爺要給爺的老婆做!」

    楊高一聽就知道少奶奶又出難題了,於是立刻答道:「是,大少,屬下立刻就去安排!」

    大黑看不過眼了,立刻說道:「大少,您可不能這麼慣著少奶奶!」

    馮謀立刻衝他甩刀子,「屁,那是你主子,有這麼跟你主子說話的?再這樣,下回少奶奶殺你,爺可不幫你!」

    大黑縮了縮脖,立刻說道:「大少,屬下不敢了!」

    「不敢什麼?」宋以蔓走出來問。

    大黑嚇得一頭大汗,不帶這麼出來嚇人的,怎麼一點兒聲音都沒?他趕緊向大少投入求助的目光。

    馮謀過來攬了她的肩,笑哈哈地說:「老婆,剛剛接到電話,宋明珠跟張劍的婚事談成了,並且宋家想盡快舉行婚禮!」

    「啊?這麼快?還說三天呢,居然一天不到就搞定了,這是得有多想出嫁啊!」宋以蔓高興地說:「老公,我們可要出去慶祝慶祝,我妹要嫁人了!」

    馮謀聽了這話,低聲感慨地嘟嚷了一句,「唉,你妹她早該嫁給我弟了!」

    「什麼?」宋以蔓沒聽清,扭著頭問他。

    馮謀趕緊打岔,「爺是在想,去哪兒慶祝比較好呢?」

    「我怎麼覺得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個呢?」宋以蔓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他。

    「沒、沒,老婆你太多疑了,我說的一定是這個!」馮謀趕緊擁著她往前快走幾步,說道:「爺真是在想什麼地方你沒去過呢!」

    「老公,從今天開始我要嘗滿漢全席裡的菜,到時候好比較!」宋以蔓笑著說。

    「啊,老婆,別提這事兒了行嗎?影響爺胃口!」馮謀叫道,想他什麼時候給女人做過飯呢?

    「呵呵!」她笑得很是清亮愉悅。

    瞧著她這高興的小模樣,馮謀突然覺得,自己麻煩一點,讓她開心一些,這又有什麼不好?想到這裡,他心中一暖又是一軟,攬著她肩的那隻手,又往自己懷中緊了一緊!

    馮謀挑來選去,終於選了一家他認為高大上的地方,她又沒來過。

    這又是什麼奢侈地兒?宋以蔓自行腦補想像。

    地方是夠大的,宋以蔓挽著馮謀的手臂進門。這廝在外面總要裝,總喜歡讓她小鳥依人,以他為中心。看在他今天表現還不錯,滿足他這點小願望吧!

    進了門,大廳果真富麗堂皇外加有意境,但人生總存在那麼一種在處處煞你風景的人。

    司拓板著一張臉,倨傲地站在那裡,旁邊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人,點頭哈腰地不知在解釋什麼。

    馮謀一見此狀,「哈!司拓小子,來晚一步吧,爺早把房間訂出去了!」

    司拓星眸一凜,邁著大步走了過來,他那雙漆黑的眸掃了宋以蔓一眼,然後看向馮謀說:「原來訂房間的人是你!」

    「沒錯兒,爺要跟老婆浪漫,你另找地兒玩去吧!」馮謀哈哈說道。

    司拓瞥了眼宋以蔓說:「看來你過得很不錯,享受愛情呢是嗎?」

    宋以蔓彎唇,勾出一個甜蜜的笑,說道:「是啊,愛情的味道,很是讓人沉醉!」

    司拓額間青筋隱動,顯然在隱忍,他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笑,說道:「鄭崖去死亡訓練營了,你還吃得下去麼?」

    「他去就去,跟我有什麼關係?」宋以蔓笑得和剛才沒有什麼兩樣。

    司拓驀地憤怒起來,這火氣再也壓制不住,說道:「果真是蛇蠍女人,一點不假!可憐的鄭崖!」

    宋以蔓輕笑道:「他去哪兒,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都逃到w市了,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你說他過個普通人的生活又怎麼了?」

    「如此大仇不報,他能甘心嗎?」司拓又問她。

    「又沒有讓他家破人亡?鄭家不是還可以一點點起來的?只要他有耐心,這只是一個經歷,我真是不明白他怎麼想的!」宋以蔓搖頭。

    馮謀嫌麻煩,抬著下巴說:「老婆,別理他,我們吃飯去!」

    「好吧,早就餓了!」宋以蔓說。

    兩口子旁若無人地從司拓面前走過,氣得司拓說不出話來。

    等走遠了,宋以蔓才問:「老公,死亡訓練營是什麼東西?」

    「噗!」馮謀差點噴了,怪不得剛才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兒。

    他可不想讓老婆多想,於是打著哈哈說:「就是一個特訓的地方,那名字呢,就是比喻這地兒訓練特別好,廣告哈,你懂的!」

    「我想也是,鄭崖那麼惜命,怎麼也不可能真的拿命去拼吧!」宋以蔓聽了他的解釋,這心裡算是放下了。

    「走吧,這地兒你肯定喜歡!」馮謀才不想讓她老婆內疚什麼呢。

    帶著她進了房間,宋以蔓傻眼了,這叫房間?

    簡直比一個大廳還要過分!

    小橋流水,觀賞魚游在水間,真是一個美景兒之地,這大廳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坐在那裡,可以把景色全都看到,景是美景,她心裡只有一個詞兒,「浪費!」

    可不是浪費嘛,這寸土寸金的地兒,弄這麼大一個室內景觀,還就擺一張桌兒,要依著她,這裡可以擺當個婚宴大廳了!

    可以想像,這裡吃一頓飯得多少錢。還是兩個人吃飯,於是她問他:「老公,你是不是有很多錢?」

    「是哈!錢多了花不出來,也是一種負擔哈!」馮謀憂傷地說。

    這個欠扁的傢伙,真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回頭都給他捐了去!

    「老婆,這地兒是不是很好?」馮謀還得瑟地顯擺呢,男人有錢,這不是優點?

    雖然宋以蔓也是豪門出身,雖然她花馮謀的錢花的也很大手大腳,可她花的好歹都買成東西了。她也算是白手起家,知道賺錢不易,對於他這種燒錢行為,無比的受不了。

    「好,趕緊跟人學學,到時候滿漢全席味道不好,我可不滿意!」宋以蔓說他。

    「嗷!老婆,美景在前,別說這些了!明天爺給你個驚喜呢還!」馮謀趕緊獻寶,他最怕氣氛不好,沒心情享受。

    「什麼驚喜?」她果真來了興趣,好奇地問。

    「哈,明早你就知道了!」馮謀說著,心想一會兒趕緊再催實了二黑。

    宋以蔓沒發現,二黑剛才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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