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豪門大少的私寵妻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愛情未滿 文 / 陌上纖舞

    閨房之樂?我去!

    她跟馮謀,連閨房都談不上,又何來的樂趣?真是逗死她了!

    馮謀一看她冷笑,就知道這女人還沒哄好,真是麻煩。他又忍了一下,退了一步,說道:「好吧,那晚上咱們回了家,爺讓你打回來不行?爺也讓你抓腳,走光給你看,行了吧!」

    「噗!」她差點噴了,她羞憤地說:「誰愛看你走光,暴露癖!」

    馮謀那好看的眉,都要擰一起了,他歪著頭說:「老婆啊,你不是一向喜歡來而不往非禮也嗎?我怎麼欺負你的,讓你欺負回來,你怎麼還不高興呢?我馮謀雖然是男人,還真沒讓別人看過呢,讓你看看,吃虧的不一定是你啊!」

    「我呸!你沒讓人看過,你怎麼跟那群女人上床的?你大少那風流倜儻的名號又是怎麼來的?」宋以蔓一臉的不相信。

    「老婆,我不是跟你說了?我其實真的是第一次!」馮謀認真地說,臉上又帶著一種解釋不清的糾結。

    「行了,別再跟我逗了,你說一千遍我也不信!」宋以蔓嗤道。

    馮謀立刻想到婚檢一事,略略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晚上回家再說這事兒,現在哄好了她再說。

    馮謀這樣低頭,指不定又盤算什麼呢,宋以蔓懶得跟他折騰,昨晚沒休息好,今天太累,等她有精力了再跟他折騰。於是她也有息事寧人之意,轉言道:「那個司拓,你打算怎麼著?他為什麼不在他地盤呆著,跑這兒來?」

    她可不喜歡總有人時不時跟她做對,能讓馮謀解決了司拓,再好不過!

    「哈!這個你不用擔心,爺已經出手了,他馬上就回去!」馮謀挑起眉,臉上得瑟勁兒又現。

    「哦?你怎麼出手的?」宋以蔓好奇地問。

    「他現在還不是司家的家主,凡事要忌憚一些。要是讓有心之人知道了,他搶別人老婆,那後果,哈……」馮謀晃晃頭,得意的笑代表了有什麼樣的後果。

    宋以蔓還是知道的,大家族的家主之爭是非常激烈的,就跟國外的大選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規模不同罷了,真是能動用的都動用了,司拓身上有醜聞,也會被有心之人利用,無限誇大,所以這種事兒不能小看。

    不管怎麼說,以後她就清淨了。

    車子駛到飯店門口,兩人的關係,也被這麼一句不算閒話的閒話,緩和了一些。

    馮謀照例把車大刺刺地停到門口,懶得走那兩步。宋以蔓恨死他這沒素質,真恨不得不認識他。

    偏馮謀沒有自覺,他下了車,架起手臂,意思是讓她挽著他往裡走。宋以蔓壓根就沒理他,下了車就往裡走,生怕走慢了別人把他跟這沒素質的男人聯繫在一起。

    馮謀看這女人目中無他,這麼不敬,立刻眼一抖,快走兩步,霸道的拖了她的手,瞬間走到了她的前面。想想一會兒的好戲,他忍,什麼也沒說,只是昂著個頭,撇著嘴,顯示他的不滿。

    飯店的裝修很雅致,大廳裡座位都是由屏風半包起來,私密性極好,屏風的古香古色也十分的有品味,不算太亮的大廳裡,景致在每個座位之間,既隔開了空間,又怡了情,可謂裝修是用心良苦。

    馮謀拉著宋以蔓七繞八繞,繞到最裡面,進了屏風,宋以蔓還沒看到裡面的景致,就聽到馮謀的聲音,「呀,潘政,好巧!」

    好巧?

    從外面你根本就看不到裡面坐的是誰,這巧從何來?顯然馮謀算計的就是潘政了!

    宋以蔓進了門,看到潘政坐在窗邊,依舊是劍眉星目,不過看的出來,他從表情到身子都僵了。而他的對面,還有一個人,此人長髮披肩,杏目紅唇,胸前更是傲人惹眼,再看這氣質和身上這讓人無法忽視的牌子,就知道這是位養尊處優的某家大小姐。

    聯想之前馮謀打的伏筆,再看眼前景致,不難猜出,潘政在相親。看到這一幕,不知怎的,她心裡鬆了口氣。對於執著的潘政來講,邁出這一步比什麼都強,不管是因為什麼。

    可她沒想過,如果邁出了不知多少步,看盡天下各色女人,還發現他的心仍舊在她身上,該是多麼的絕望?

    潘政坐著沒動,一張臉黑的跟什麼似的,他看著宋以蔓,欲言又止,最後什麼話都沒能說出來。他能說什麼?事實在這兒擺著,他能說怕母親查她,所以暫時這樣做安撫母親的情緒嗎?可這理由,就算合理,她聽了不是更會把她嚇走嗎?

    一種無奈,在他心裡滋生,狂躁的折磨著他。

    女人識得馮謀,她驚訝地站起身,叫了一聲,「大少?」

    馮謀沒理她,他的目標是潘政,他管潘政跟誰約會呢?他的手鬆開宋以蔓的手,改為攬上她的肩,將嬌小的她,緊緊地扣在了自己的懷中,低頭對她說:「老婆,你看,潘政在約會呢!」

    女人很是驚訝,驚訝的是大少對他老婆的態度,不是說馮謀不喜歡他那個老婆嗎?

    宋以蔓的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點了點頭,沒有高興也沒有不高興。畢竟這個時候她能說什麼?難道說恭喜?那樣肯定會刺激到潘政,不知又做出什麼事兒來。她現在只求平平穩穩就萬事大吉了。

    四個人,就馮謀一個人自說自話,他偏不覺尷尬,還抖了抖腿說:「啊呀,以前我們都覺得自己不可能走相親這一步,沒想到現在潘政還是走了這一步呀,虧了我結婚早!」

    潘政面色淡淡的,沒有說話。可女人的臉色有些不好了,相親有什麼?但她不敢說什麼。

    宋以蔓也不管,由著馮謀去作,否則她一開口,這男人非得變本加厲,作痛快了不可。

    潘政看向宋以蔓,目光中,隱隱透出悲哀,他實在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一面,可現實卻將他逼到這一步,他現在連反抗都做不到,他又不想就這樣示弱了,這種複雜,真是太複雜了!

    宋以蔓目光微垂,並沒有回應潘政的目光,怎樣回應?沒辦法回應!

    馮謀又把她往自己懷裡緊了緊,笑道:「潘政,從小到大你什麼都跟爺比,女人你也跟爺比?不過比老婆,你是比不過爺了,最起碼你眼前這個,跟爺的老婆,不知差多少段數!」

    可不是,他老婆文武雙全,腦子那更是轉得比一般人都快,更不要提那張嘴啊,他都堪堪比過她,別的女人且先不提,反正潘政面前這個草包女人,就不是個兒了。

    能跟潘政相親的女人,差的了嗎?最起碼身家不會差,她聽了這話就不高興了,她怎麼就比不過大少懷裡的女人了?個子沒她高挑,模樣沒她時尚,就連女人最傲人的部位,也沒她大。

    但礙於這是大少的老婆,不能直言,所以她還是委婉地問了一句,「不知道大少,您的太太是哪所大學畢業的?」

    馮謀眼中閃過冷芒,宋以蔓不耐煩了,她冷冷地看向馮謀,「飯還吃不吃了?不吃我走了!」

    馮謀唇一勾,說道:「好好好,我老婆不耐煩了,你們慢慢談情哈!爺帶老婆去浪漫了!」他攬著她轉過身,還跟她嘟嚷著,「你看你,幹什麼都那麼心急,吃個飯心急……」後面一句他更是壓低了聲音,「吃我也是那麼急!」

    當然這刻意的壓低,足以讓後面的兩個人聽清。

    宋以蔓無語了,她抬起眼看他,扔給他一句,「要臉不要?」

    「啊,老婆,是我口無遮攔,你別生氣哈!」馮謀吊兒郎當地哄著她。土豪總裁不好惹

    宋以蔓都氣笑了,怎樣一個無奈的心情。她想掙開他,卻沒能掙開,他的手緊緊地扣在她的肩上,她氣息一沉,說道:「走都走遠了,戲也演完了,還不放手?」

    「什麼戲哈?老婆,爺就是跟你來談情的,瞧這兒景致多好?潘政就是懂浪漫,會挑地兒!」馮謀挑著眉說。

    還演?她笑,問他,「你剛不是說偶遇的?」

    「可不是偶遇,爺是誇他浪漫來,當然爺也浪漫哈!」馮謀打著哈哈說。

    這邊氣氛愈見輕鬆,那邊潘政跟對面的女人,氣氛卻尷尬極了。

    潘政沉浸在他的情緒裡出不來,而她剛才被馮謀這麼一折騰,愣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看著潘政一臉的死寂,目光盯死了菜,也不看自己,白瞎了今天精心的打扮。她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狀況?不是說馮謀跟潘政是好友的?怎麼剛才這樣兒,倒像是仇人?

    她清了清嗓音,率先開口,笑道:「潘政,我剛剛回國,這邊的情況,跟國外一樣嗎?」

    潘政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抬起眼,看向她說:「秦爾嵐,抱歉,我現在沒有戀愛的心思,和你出來,只是應付家裡。」

    秦爾嵐撲哧一聲笑了,說道:「潘政,你怎麼還跟上學那時候一樣嚴肅?」她的手肘撐在桌子上問他:「誒,我說,你是不是嫌我歲數大了?不如剛才馮謀的老婆年輕是吧!」

    女人都是敏感的,她瞭解潘政,不可能因為什麼比女人誰美,去盯著別人的老婆不放。不過要是讓她相信潘政跟馮謀的老婆有什麼,她又不怎麼相信,畢竟那是馮謀的老婆。

    「你亂說什麼呢?我的事業還沒穩定下來,不想考慮感情之事!」他不想再談這個事,便找了話題轉言問她:「你在國外做的好好的,回來想怎麼安排工作生活?」

    秦爾嵐笑,撩了一下粟色大卷,嫵媚風情地說:「當然是回來幫家裡了,學了那麼久,不都是為了回家打理生意麼?你還不是一樣?」

    潘政抿了下唇,沒有說話,明眼人都看的出,他興致不高。

    秦爾嵐輕抿唇角,說道:「潘政,你就當是同學聚會不得了?幹什麼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再說了,怎麼說我不管是從學歷還是能力,再不濟論門弟,都不能說遜色於你吧,你要不要這麼打擊人?」

    她說的沒錯,秦爾嵐不論是學歷還是能力家世,都跟潘政匹配,兩人站一起也是郎才女貌,這才是潘太太著急讓兩人見面的原因。

    就是這樣兒的人,硬件比宋以蔓還過關,被馮謀說成草包。在大少眼裡,以前所有女人都是草包,現在除了宋以蔓外,都是草包。當然這些女人不包括他家那老太太,那在他心裡已經不算是女人,是老佛爺級別的,說不得碰不得,只能供著。

    潘政心思根本就沒在這兒,雖然他跟秦爾嵐是同學,可兩人沒有什麼交情,他一心惦記著的,只有宋以蔓。他突然站起身,連句客套也沒有,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然後就走了。

    秦爾嵐一臉的不可置信,她立刻站起身拎了包在後面追去,嘴裡叫道:「潘政……」

    可惜他走的步步生風,哪是她穿高跟鞋的人能追上的?她眼睜睜看著電梯門關上,等她再追到樓下的時候,潘政早就沒人了,連車都沒了。

    她不由氣的跺地,惱火地自語,「潘政,等著,我非得把你拿下!」

    長這麼大,還沒一個人把她忽視到這種地步。

    潘政開著車,沒有走遠,他開出去後,將車停到樹影斑駁的路邊,他拿出手機,想都沒想,就給宋以蔓打了過去。

    此時,宋以蔓正在跟馮謀吃飯,馮謀心情好,一邊吃一邊逗她,不過他這臭嘴,說不出什麼好話,一般三句她就黑了臉。

    馮謀一看她又不高興了,懶得哄她,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他現在開始算之前的賬,他抖了抖腿說:「女人,你說你早戀?」

    「是啊!」宋以蔓還以為馮謀把這事兒忘了,看來找麻煩的事兒,馮謀向來都忘不了。

    「哈!還蒙爺?那你婚前檢查是怎麼來的?」馮謀哪裡知道這招兒就是宋以蔓給楊高出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惱羞成怒的。

    宋以蔓神色淡淡,說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沒騙過你而已!」

    其實她當時騙他的時候,早就想到婚檢這一說,她當然想到後招,她會說豪門千金哪有那麼多規矩守身的?到時候運作一下罷了。相信這話馮謀會認同的,但是現在,她不想再牽扯更多人進來,所以後話就沒了。

    「女人,你說你跟爺做對,有好果子吃?你說你要是老實聽話一點,爺還對你好點!」馮謀苦心勸道。

    宋以蔓冷笑,「以前我不夠聽話?你對我好了麼?」

    馮謀一噎,想想好像也是。他挑了挑眉說:「這樣,你現在聽話一點,咱們好好過日子如何?」

    宋以蔓一點都不領情,很是果決地說:「免了,我的目標是離婚,可不是好好跟你過日子!」

    「擦,宋以蔓,爺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你看爺回去好好收拾你去,昨晚走光沒走夠是吧!」馮謀火大地說,他的忍耐心本就是有限的,現在她不斷地挑釁他,還真以為他脾氣變好了呢?

    一提那事兒,宋以蔓這臉就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他一看,立刻「哈」一聲,得瑟地說:「女人,爺可捏了你的短兒了,別惹爺哈!」

    宋以蔓真想把桌上的盤子翻他臉上,她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潘政,想都沒想就接了,「喂!」

    「以蔓,剛才那個人是我的同學,家裡有意撮合我倆,我沒有那個意思!」雖然知道解釋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可他就是不想讓她誤會,不解釋這麼一句,他簡直吃不下睡不著的,什麼都做不下去。

    可是宋以蔓能說什麼?她是說她知道了還是說你沒必要解釋?她什麼都說不了,只能沉默。

    馮謀一看她這德性就知道這電話有異,他二話不說,冷不丁地探過身,把她手裡的電話就給拿了出來,看都不看,上來就說:「潘政,你這膽兒可越來越大了,當著爺的面兒就敢勾引爺老婆!」

    想也知道,這時候打電話的,只有潘政。

    潘政也沒有掩飾,冷聲說道:「馮謀,你別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放棄,你最好看好她,否則就別怪我不顧我們兒時情誼!」

    「兒時情誼?你還知道咱有情誼?你撬我老婆,就是這麼顧情誼的?」馮謀怪聲說問,眉目間染著讓人膽戰的乖戾。

    宋以蔓心裡警鈴大振,這樣的馮謀,她可以想像,一會兒得有多氣。潘政這時候打電話跟她解釋,的確有挑釁馮謀的意思。

    也不知道電話裡潘政說的什麼,馮謀冷笑一聲,「你還是先把那秦大小姐對付好吧,據說秦家很重視這次聯姻!」說罷,他掛電話。

    這一要掛電話可好,他看到什麼了?她這手機屏上,顯示的居然是「招商銀行」,電光火石之間,他想到了以前查她的話單,上面的確是有招商銀行的內部電話,他也查到,她是真買了招商銀行的理財產品,現在他才明白,這居然是潘政跟她的專線聯繫。

    想到他蒙在谷裡當了那麼長時間的綠毛龜,他這心裡就不爽的厲害,他馮謀,什麼時候讓一對狗男女玩弄在手裡?傲妃,風華無雙

    宋以蔓見馮謀整個人都冷冽下來,就知道這廝生氣了,不得不說,潘政總是在無意地害她,想來任何一個男人看到這個,都不可能無動於衷。她怎麼就忘了把潘政的名字改過來?

    馮謀把玩著他手裡的手機,沒有暴怒,反而勾起唇,玩味地說:「宋以蔓,一直以來,你是覺得爺脾氣很好,捨不得真的傷你?」

    他勾唇,那也不是笑,他那狹長的眼角,都挑著冰碴兒似的,她突然想到今早馮謀對待宋明珠,似乎就是這個樣子,可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又更可怕。馮謀真的生氣了!

    她沒功夫去想潘政如何,眼下怎樣先過了這一關再說。她清楚最近一段時間,看似兩人關係有改善,可馮謀到底是馮謀,哪能說愛就愛上一個人的?他要真狠下心,再說什麼也沒用。

    她沉默下來,抿了唇說:「馮謀,有個辦法,能讓你一勞永逸!」

    「哦?」馮謀嗤笑,「說說!」

    「我不是你老婆了,你願意對我像收拾宋明珠那樣,或是像對待任何一個女人一樣,不是一切都簡單了?否則你現在不知道怎麼收拾我,多為難不是?」宋以蔓其實心裡也忐忑,但她偏偏把這番話說的很淡定,很理智,彷彿這就是她內心所想。

    「呵!到這個時候,你還想著跟我離婚?嗯?」馮謀笑著,把她手機丟在桌上,向前探起身,雙臂撐在桌上,眼角笑紋鷙起,「那你說說,為離婚,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到爺旗下的夜總會陪男人,陪到爺滿意,如何?」

    宋以蔓清楚,如果真到了這一步,馮謀是真打算收拾她了,恐怕那時候就不是喝喝酒陪男人那麼簡單,她雖然想離婚,但還不到把自己賠上的地步,那樣及時離了婚,代價也太慘痛了。她的試探,果真不是打一頓就算完事的。

    宋以蔓也輕輕勾起唇,說道:「行了,你也別用這個嚇我,大概除了你,你夜總會裡那些男人,還沾不到我的便宜!」

    「哦?難道你不知道這世上,有種藥……」他沒說完,只是眉目妖惑,眸瞳冷魅地望著她,等著她的反應。

    宋以蔓斂了斂眸,腦中飛快地想著辦法,她相信如果自己此刻的回答不讓他那麼滿意,他大概馬上就會把自己扔到那個地方,此時的馮謀,的確可怕,讓她不得不小心提防。

    她抬起眸,眸光還是那樣認真,她也將手臂放在桌上,目光無畏地迎上他那邪佞的眸瞳,「我問你,你為什麼不碰那些女人們?」

    「爺嫌她們蠢!」他笑,眸內卻無笑意。

    「我是不是和她們不同?」她又問。

    「你能活到現在,就是答案!」馮謀這回倒是真笑了,可那倜儻的笑,看在別人眼裡,怎麼瞧怎麼心驚。

    「馮謀,我是一個能夠與你匹配的女人,我自信地說,我的魅力,你應該清楚,否則潘政、司拓他們不會不顧我已婚的身份,還追求於我,你說是不是?」這話她說的真是虧心,她一點都不自戀,可現在卻不得不這麼說。

    司拓要是聽到這話,也淚了,他什麼時候追過她?她是仇人好不好!

    馮謀想了一想,挑下眉問:「你到底想耍什麼花樣兒?你可要想好,今兒不讓爺高興了,別想輕易過關!」

    「我想說,別人追我,喜歡我,很正常!」宋以蔓給出結論!

    「哈!爺說的是你手機的事兒,你扯別的有用?」馮謀的目光,又寒了下來,他微微歪了頭,黑眸爍爍,打量著她,彷彿在想該怎麼收拾她才好。

    「你說,你以前對我那樣,我能不想著離婚?」宋以蔓反問他。

    「現在爺對你不好?貌似是你折騰得不肯消停吧!你還想離?」馮謀懶洋洋地問,眸內掩著的精光告訴她,這事兒可沒那麼容易糊弄過去。

    「馮謀,我真有過跟你培養感情的念頭,就在昨晚,是你非要打破這一切的,你以前的那些能翻片兒嗎?你以後能對我忠誠嗎?但凡是個不圖你錢的女人,有點腦子也不會把她的終身幸福放你身上,你說是不是?」宋以蔓沒辦法,還是把昨晚的事兒說出來,這事兒她來沒來及想,現在又不得不去面對。

    「爺跟你說了,爺頭一回!」馮謀臉一黑,這話他倒是相信,昨晚多美?眼看他都要嘗到那香味兒了,她倒好,真煞風景。

    「得了,誰信?」宋以蔓想都沒想,輕嗤出聲。

    他眸光一冷,又寒了,得,剛才白說了。

    她突然站起身,馮謀沒動,他篤定她不敢出這裡,否則她會死得很難看,他馮謀還真沒讓人治住!

    她是沒出去,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坐到了他的身邊,他眸內閃過譏誚,怎麼著?抗不住了?來美人計了是不是?

    她不是淺薄的女人,她深知,現在這種該認真的時候,用美人計,那只能讓他把自己跟別的女人擺在一個平面上,那她的命運,自然也和那些女人們一樣了。

    她的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很純情,大概沒有女人這麼做過,女人對他這樣視覺系的男人來講,上來肯定是重口味兒的。

    她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不明顯,馬上恢復了正常。他的肩沒塌下,撐著她的頭。

    「馮謀,我今天心情不好,很亂,很複雜!」她語氣清幽,有點無奈,有些糾結,更多的,是一種帶著依賴感的傾訴。大概能讓她這樣說話的,應該是她最親密的人吧!

    他那帶著野性的目光,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還是剛才那般隨意但難馴!

    「昨天……我曾想過,我可以放肆一下。後來,我又怕我動心,我怕我受到傷害。你能給我愛情、給我一個有安全感的婚姻嗎?恐怕你都不敢保證,我又怎敢放心把我的幸福,放在這段婚姻裡,你說是不是?」

    宋以蔓清楚,馮謀對她,不是不喜歡的,否則他也不會一直容忍她,雖然他也生氣,但到底沒把她怎麼樣。甚至他今天早晨還幫她教訓宋明珠,只是這次讓他感覺到欺騙,他覺得不同了。

    只要他對她有一點感覺,她就有把握將場面給挽回來。現在他沒有動,還有耐心聽她說話,這就說明她的判斷沒錯。可同理,馮謀要是對她有一點點感覺,她更沒有離婚的機會了不是?

    真複雜,但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事情,還是先安撫了這位爺再說。

    馮謀也愣了,給她愛情?給她忠誠的婚姻?這些他以前沒想過啊,以後也不一定保證就能做到,不是,他大少跟誰保證過哈?

    垂眸,看這小女人,說的那麼認真,馮謀又不想說那些毀心情的話,他想了想,說道:「那個哈!爺還真是沒想過,不過爺對別的女人也沒什麼興趣!以前的,不過是氣氣你罷了!」

    真把她給扔男人堆裡去?他還不那麼情願,好容易碰上一個他不厭煩,他覺得有興趣的女人,他能輕易給了別人?再說,他一想到,那麼些個男人去嘗他都嘗不到的香香,他得有多不甘心,多抓狂?

    一聽馮謀的語氣又變成以前那痞痞的大少,宋以蔓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沒再讓他保證什麼,她也不想要他的保證,她能不想離婚嗎?不可能!在她心裡,他終究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

    「你還氣麼?」她仰起頭看他,語氣軟中又帶了些委屈。

    馮謀側頭看她,一雙瀲灩的水眸,帶著那麼股子濕意,看起來,好似他讓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到了是個小女人不是?非裝那麼凶悍幹什麼?

    如此想著,他心底那火兒,也沒了,手臂勾到她肩上,把她猛地往懷裡一帶,哼哈著說:「行了,爺要真氣,早不知道在哪兒埋著了,還能在爺眼前得瑟?」大劍之永恆

    這心,才算真正地放下來。

    「走吧,回家吧!」宋以蔓真是累了,應付馮謀也累,比打上一架還累。

    「吃飽了?」馮謀看著滿桌菜,覺得她好像沒吃多少。

    「不想吃了,回家你給我做飯吃!」宋以蔓隨口說道,這是試探他到底還有沒有氣。

    「哈!爺哪會做飯?你臉真大!」馮謀也隨意地說,他是真隨意。

    宋以蔓立刻轉頭瞪他,嘴又抿了起來,問他:「你怎麼說話呢?」這死男人就是這樣兒,你覺得他剛剛對你有點兒感情了,他那臭嘴,馬上就讓你以為剛才想的是幻覺。

    馮謀一看她那小臉兒,又板了起來,不由一樂,哄道:「行了,脾氣真臭,隨便一說,你就生氣。爺回去讓人好好給你做好吃的,行了吧!」

    她心裡暗恨,馮謀你丫的千萬別愛上我,否則我非得讓你給我做出一桌滿漢全席不可!

    這裡不是完全封閉的房間,所以隔音性不是那麼好,起碼站在外面的大黑二黑全聽見了,二人都感慨少奶奶簡直是魅力無邊,大少氣成這樣都是罕見的,都能讓少奶奶給拉回來,真是牛了!

    折騰這麼半天,到家還真是不早了,但宋以蔓又累又餓,到底拉著馮謀又吃了一頓。

    馮謀心裡還惦記著昨晚沒親著的香香呢,他想著怎麼再弄點氣氛,讓這小女人配合著點兒?昨晚那美景兒哈,還真讓他心裡有感覺。

    他速度地洗完了澡,辦法還沒想出來,就看到那女人居然躺在床上,睡著了?更要命的是,她竟然連睡衣都沒換,這得多髒啊!

    馮謀氣的,快步走過去,低頭就嚷她,「呀,你這個女人,怎麼衣服都不換就睡覺的?」

    他的聲音並不大,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這才發現,她睡的很熟,呼吸都是十分平穩的,再一細看,眼底還有著淡淡的青色。他想了一下,方才想起,昨晚沒睡好。

    他心中不由埋怨,讓她回家睡覺她不睡,非得去上什麼破勞什子班,折騰什麼?他上了床,氣哼哼地說:「還得爺給你換衣服,真丫的……麻煩!」

    他忘了,家裡有女傭人來著,還有,他刻意壓低著的聲音,那是怕吵著誰?

    伺候人這事兒他沒幹過,脫的有點笨拙,好歹也是春天的衣服,再慢,也能弄下來了。但是這下可好,那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他鼻血都快衝出來了。

    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沒見過視面,至於這麼丟人?他一邊暗罵自己,那目光就是移不開,真是沒出息。她這比那些比基尼們露的少多了,自個兒這又在抽哪門子瘋?

    也不知道宋以蔓對危險有本能的反應,她一個翻身,揚手就拍到了他的臉上,好一個響亮的耳光。他怔了一下,跟著咬牙切齒地說:「你個女人,又打老子!」

    這回是第二次被打了,但這回有進步,他要命也沒叫門外那兩個死人,不然他的老婆是真被看光了。這一巴掌,把什麼興致都打沒了,他只能把被子給她一蓋,懶得再給她套睡衣,自己躺到另一邊睡了。

    他也累!今晚好好睡!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剛剛有點意識,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那軟軟的薄被,可完全不是睡衣磨著肌膚的感覺,她迷糊的腦子瞬間清醒,立刻就發現自己穿的不是睡衣,而是……內衣!

    她被嚇出一身冷汗,昨晚發生了什麼?她趕緊往回想想想,她居然上了樓就倒床上睡了,那這衣服誰給換的?她能慶幸,還給她留了內衣嗎?

    要是傭人換的衣服,為什麼不給她穿睡衣?要是馮謀,她真想像不出馮謀給人換衣服的樣兒。

    男人,不擅長給人穿衣服,還不擅長給人脫衣服麼?

    「老婆,早安!」馮謀也醒了,懶洋洋地扔出這麼一句。

    「馮……馮謀,我衣服,誰給脫的?」她乾巴巴的,說話都不那麼利索了。

    馮謀瞬間清醒了大半兒,轉過頭來看她,一看到她那小臉微紅,有些緊張有些無措的樣子,他就樂。還以為她混不吝呢,原來她也有羞澀緊張的時候,逗她的心思,就又來了。

    「當然是爺了,沒想到你的身材,還很有料嘛!」馮謀面帶優越感,被下的腳,得瑟地晃了起來。

    宋以蔓的表情,瞬間石化,真是馮謀。剛剛她還慶幸,是傭人來著。

    瞧瞧她那被雷擊了似的小表情,他心中暗爽,繼續說道:「本來爺覺得呢,沒有束縛睡得更舒服,可是那個……太有礙觀瞻了,爺又給你藏回去了!」他說著,還摀住眼睛,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

    她面色一黑,想起來自己跟個白條雞似的被參觀,這心裡就犯堵,她揪著被子,坐在那兒,半天也沒吭哧出一聲兒來,她真是鬱悶死了,明明自己一直在上風的,怎麼越混越不行了?

    馮謀心情大好,他掀被下床,樂道:「行了老婆,女人那點兒東西,爺又不是沒見過,做什麼像是丟了八百塊錢似的,不稀的哈!」

    真是氣死她了!

    馮謀得得瑟瑟地去吃飯,看他走的那個晃勁兒,就知道他心情有多好。

    她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衣服,衝進浴室,這可不行,婚沒離成,再天天受氣,回到之前的狀態,她得多憋屈?絕對不能行,她必須得想個好辦法,重新佔了山頭兒才行!

    想到這裡,她狠狠地刷著牙,盯著鏡子,跟自己說,「宋以蔓,你可不能就這麼認慫了!」

    馮謀正在樓下享用著精美的早餐,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掃過牆上的藝術掛表,心裡想著,這女人磨嘰什麼呢?換個衣服那麼久?

    正想著,就看那女人從樓上下來了,火紅的修身套裙兒,遠遠看去,就極有精神氣兒。再瞧那下樓的步伐,從容的很,帶著一股子朝氣,她向自己走來,精緻的小臉兒上掛著明媚的笑。

    怎麼著?重整旗鼓了?馮謀勾了勾唇,心想這不錯,他正愁她怕了,他哪兒找樂子去?他就喜歡他老婆這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宋以蔓要是知道馮謀把自己比喻成小強,非得把面前的盤子扣他頭上再說別的。

    她坐下吃飯,馮謀拿著餐巾輕拭嘴角,然後說道:「老婆,下了班我去接你!」

    「又吃飯去?」宋以蔓心想這男人又折騰什麼呢?不嫌累麼?

    「啊!不是,爺聽說有個地兒,美的跟仙境似的,你不是喜歡花兒嗎?那兒各種花兒都有,今兒週末,下班先過去,咱們玩兩天去!」

    這位爺哪有那麼好的興致玩?他還記著那天未嘗到的美味呢!第一回弄個強迫顯得不好,沒有情調又會意猶未盡。人家大少在享受上面,可是要求極高的。

    他非得弄個比那天更美的景兒,比那天更自然的心情,享受她的美味。他不想去之前的地兒,因為那兒已經不美好了,去了難免想起兩人的不愉快,所以那裡,他是不會再去的了。

    「這兩天我得加班!」宋以蔓可不想去,有這功夫她鍛煉自己的拳腳去了,哪兒還有時間跟他談情說愛?

    剛剛還笑容滿面的大少,一聽她這話,臉頓時就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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