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挖大少牆角 文 / 陌上纖舞
「老婆!」他一開口,把他跟宋以蔓都嚇了一跳。
他的聲音,很是沙啞,沙啞中,帶著一抹無法言喻的東西。
他又重複了一遍,「老婆,我們現在造孩子吧!」
宋以蔓下意識地往床邊挪了一挪,然後說道:「馮謀,你沒病吧,大半夜的!」
他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宋以蔓,這不是你一直建議的嗎?現在爺好容易從了你,你應該高興不是?」
宋以蔓就奇怪了,難道馮謀那方面沒問題?還是大半夜的故意嚇她呢?如果他沒問題,幹什麼守著那麼多女人一個都不碰?如果說半夜嚇她,可現在他的目光也太可怕了,好像要將她吃了一樣,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馮謀。
她故作鎮定地說:「老公,你忘了,媽說讓我過兩個月再生,大概她怕我生出鄭崖的孩子!」
「兩個月?爺等不了!」事實上他現在一刻都等不了,他覺得有把柴在他身體裡燒,燒得旺旺的,讓他恨不得抓個東西來滅火。
宋以蔓,就是他腦子想的那「東西」。
宋以蔓的身子,又往床邊挪了一下,她佯裝不在意地說:「行了,別鬧了,趕緊睡吧,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宋以蔓……」他咬著牙,狼爪終於不可控制地伸了出來。
「啊!」宋以蔓一聲尖叫,在馮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跳下床了。
馮謀的手頓了一下,是因為他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這麼一頓,他再下床,她已經跑到門口拉開門躥了出去。
他的牙磨的咯吱響,有個動作敏捷的老婆,真他丫討厭!
他一路追過去,眼睜睜地看到她躥進了老太太的房間。
吳梅芝心事重重,半天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好不容易剛迷瞪著了,又給弄醒了,她沒好氣地說:「你們又折騰什麼?不能消停會兒?」
「媽,我要跟您睡!」宋以蔓這是告知,而不是請示,因為她已經從櫃子裡拿了被子枕頭出來。
「你跟我睡什麼?別胡鬧了!」吳梅芝聲音嚴厲起來了。
「媽,您那藥好像管用了!」宋以蔓沒聽婆婆的話,把被子放床上。
「什麼?」吳梅芝一下子來了精神,兩隻眼睛不再是無精打采,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媽,馮謀盯我跟狼盯肉似的,嚇的我趕緊跑過來了!」宋以蔓說著,被子已經整理好了,她坐到床上。
「你傻呀,那不趕緊趁機在一起,你跑我這兒來幹什麼?」吳梅芝一副恨鐵不成鋼、失去這個機會就抓不回來的表情。
「媽,是您說讓我過兩個月再要孩子的,您忘了?」宋以蔓一臉無辜。
吳梅芝微怔,她這才想起鄭崖那碼事,她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鄭崖沒得手,可這事兒終究會成為一根刺紮在她心裡,這輩子都弄不清楚了。
她的確想趁現在讓宋以蔓跟馮謀在一起,但她又會嘀咕這孩子到底是不是馮謀的。沒錯,現在是可以鑒定,但如果鑒定出來孩子不是,那怎麼辦?這孩子名義上是馮謀的孩子,她又不能不要,否則讓人知道了,不但馮氏的那些人不會輕易算罷,這面子她也丟不起!
馮謀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媽,讓以蔓別胡鬧,回來睡!」
吳梅芝回過神,聲音無限疲憊地說:「今晚以蔓陪我在這兒睡了,你趕緊回去吧!」
權衡之下,她還是以子嗣血統純正為重!畢竟這個後果她承擔不起!
「擦,媽,你也太不厚道了,給我吃這破藥又不讓我碰女人,你這是要逼死我?」馮謀在門外磨牙,此時他沒忍住爆了粗口。
心力憔悴的吳梅芝也沒顧上兒子的態度,她躺到床上說:「我哪知道兩副藥你就好了?反正這幾天不行,兩個月以後吧!」
「媽,那我可上外面找女人去了!」馮謀磨牙威脅!
吳梅芝看向宋以蔓,畢竟這事兒介意的是他老婆而不是自己這當媽的。
宋以蔓開口說道:「老公,你身子剛好點,還是以保養為主,別再掏空了身子,到時候治起來更麻煩!」
這話說的真是高明,既是為了他好,又沒有把他往外推,讓婆婆心生膈應。
吳梅芝非常贊同地跟著說:「以蔓說的沒錯,我看你這病就是因為前些年玩的太瘋才落下的,趕緊回去睡覺,好好養養,別想別的了!」
靠!他能睡的著嗎?他在外面撓門,說道:「媽,我可進來了!」
宋以蔓心裡還很擔憂,這馮謀不會要硬搶吧!難道真要跟他睡了?其實她倒不是把貞潔看的太重,婚都結了,還矯情地要身子乾淨,那不是太可笑了?雖然她知道馮謀外面很可能沒有女人,但這廝的行為她還是覺得很髒,這種二貨,她真是不屑跟他上床。
要是真的選,她還不如選潘政那樣的正常人,最起碼跟她在一個頻段上是不是?
剛才她進來的時候,順便把門反鎖了,馮謀在外面擰了擰門,沒擰動。裡面是老媽,到底他忍住沒踢門進去。
吳梅芝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她已經很累了,她閉著眼睛說:「馮謀,你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睡不著,你們誰都別想睡!」他壓著暴躁的聲音怒叫:「宋以蔓,你給我出來!」一邊叫還一邊在外面撓門,真跟狼似的。
宋以蔓不吭聲,等著婆婆出頭。
果真,吳梅芝哼哼道:「馮謀你真是氣死我了,你讓我死吧,有這樣不孝的兒子折騰媽不讓媽睡覺的嗎?你再來折騰,媽就讓廚房給你熬三碗藥!」
再喝?再喝他就得噴血而亡了,馮謀雖然難受,可也受不了自家老媽這極品叨叨,他不甘心地撓了一爪子,恨恨地說:「宋以蔓,你等著!」然後不甘心地走了。
馮謀滿心火氣地回到房間,十分惱火地把門踢上,他躺到床上,心想著找個女人過來洩洩火,也噁心噁心你宋以蔓,可是他腦子裡一遍遍閃過的,居然除了宋以蔓就是宋以蔓,他好歹資源那麼多,但現在竟然一張臉都想不起來。
好似那些女人千篇一律都是一副充滿*的嘴臉,沒有差別,他看都不想看,更別提去碰了。
他想要的,就是宋以蔓,真是奇怪,那個要麼是蠢女人要麼是女漢子的宋以蔓,竟然在他眼前晃的都是嬌嬌媚媚,她的眼是那樣濕潤,一汪清潭般,她的唇是那樣粉軟,肯定十分甜美,她的皮膚,光滑如瓷,手感一定非常的好。她的身材,更不必說,波濤洶湧,小腰不盈一握,怎麼看都是禍國殃民的小妖精。
「死女人!」馮謀覺得口中更干,腦中完全沒有了找別的女人的念頭。
他罵罵咧咧地衝進浴室,冷水激的他一個哆嗦,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洗冷水澡受過罪?他一邊嘰縮地洗著,一邊嘟嚷,「老太太這是折騰什麼呢?氣死爺了!」
馮謀感覺自己真叫一個水深火熱,想到那屋的倆女人睡的正香,他這氣就越拱越旺,尋思著明天非得好好氣氣宋以蔓不可!
第二天一早,宋以蔓神清氣爽地起床準備去公司工作。
吳梅芝昨晚折騰的累了,沒起來,宋以蔓也沒驚動她。
把自己收拾妥當,她才發現包還在馮謀的房間裡沒有拿出來。她就好奇昨晚馮謀是怎麼過來的?
大白天的,她沒什麼可怕的,馮謀總不能再追著她要睡覺生娃吧,她大膽地進了屋。
馮謀倒是醒了,不過他躺在床上,神色懨懨,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顯然昨晚他肯定不好過。
奇怪了,如果那藥真管用,馮謀邪火難滅,為什麼還在家呆著,不出去找女人或是不找個女人來噁心自己?她可不認為馮謀在這方面那麼聽媽媽的話。
她哪裡知道,自己昨晚已經成為大少yy的對象。
馮謀心裡不爽,沖了一晚上的涼水澡,沒有休息好,心情也不好,能有精神就怪了!
但是他一看到宋以蔓就來精神了,他不把昨晚那事兒找回來,他就不甘心,於是他當然想到公司裡的那個女秘書,他老婆看到,一定會很生氣。
於是躺在床上的大少,那腿又抖了起來,「一會兒跟我去趟公司哈!」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公司?」宋以蔓問他,腦子裡卻想起昨晚的事,要是馮謀一看他的貼心人被她給辭了,不知道會怒成什麼樣兒。
不過有個疑點,馮謀既然喜歡那奶牛,為什麼昨晚不找那奶牛呢?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難道他昨晚是裝的?為了逃避吃藥?很有這個可能!
「啊……反正讓你去趟你就去趟嘛,哪那麼多的話?」馮謀懶的想理由。
「我可是忙的很!」宋以蔓說著,拎起了自己的包。
「有個業務,給你們公司,要不要?」馮謀隨意地說,也不管編出的這個理由好不好。
「什麼業務?」她問完,笑道:「你要有業務給我,那就代表你的公司有麻煩了,馮氏要倒麼?」
「死女人,瞎說什麼?想要的話就跟我去公司!」馮謀眼裡露出惡狠狠的光芒。
宋以蔓想著去看馮謀暴怒的表情,她點頭說道:「好,我去,你趕緊準備!」
總算有他期待的了,他從床上一躍而去,去洗漱。
宋以蔓則趁機把他放在桌上的手機拿起來,改了楊高被拉黑的設置,然後又放到桌上。
不是她故意要害楊高,而是收拾馮謀,就得想辦法讓他身邊的人服從自己,否則的話她收拾馮謀就會有難度。
大概是馮謀太期待自己這回的手筆了,所以沒讓她伺候,也沒有為難她,自己很利索地收拾好了。
宋以蔓還以為馮謀什麼事兒都不會幹呢,這不是乾的挺好?敢情以前就是犯懶,以後得讓他伺候自己,把以前的找麼回來。這幾次的過招,讓宋以蔓對自己越來越有自信。
兩人吃了早餐,一起出門,一團和氣。
車子駛出去,快到大門口的時候,馮謀眼尖地看到潘政的車在門口停著,他眼一亮,立刻狠踩油門,如上次一般將車橫插在潘政車子前。
馮謀斜眼睨她,「女人,這場景熟悉麼?」
何止是熟悉?簡直就是場景重現,只不過當時她在潘政車裡,現在還少個林青,但她不會承認,她給他一個不解眼神,「什麼?」
「行,能裝!」馮謀說著,甩門下車,這回不用他敲玻璃,潘政的車窗就主動落了下來。
潘政自然是在這兒主動等她的,昨晚他讓人去馮謀別墅門口看了好幾次,結果都沒看到她的車出來,他心裡就後悔了,兩人分居不是很好?他幹什麼找麻煩讓宋以蔓找到馮謀?
電話不能打,他也只好今早來看看,是不是發現一點端倪?
馮謀雙手插兜,眼梢斜挑,精緻的五官配上他那風流不羈的表情,在陽光下沐浴出貴氣的雅痞。
「潘政,不夠意思哈,是朋友你怎麼隨便透露爺的行蹤?爺受不了老婆無度索求來躲躲,你倒好,那麼快就把爺給賣了!」
不得不說,馮謀這話的確刺激到了潘政,他看向宋以蔓,宋以蔓沒有說話,臉上也沒什麼表情,更不要說解釋了。
潘政臉上的表情未變,轉過頭來說:「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大早晨的,發什麼瘋呢?」
「行,倒是都會裝,不過沒關係,裝吧!等爺的娃兒生出來,看你還怎麼裝?」馮謀說著,轉身走回自己的車上,關門,車子流暢地駛離。
潘政眼角抽搐,太陽穴青筋頻頻閃動,他原就深沉的眸,瞬間化為幽冷,那深不見底的瞳,讓人有一種心驚的洶湧。如今那種心情,他再也壓制不住,他眸內不斷翻湧著想要毀滅一切的狂魅,如果哪天他真的無法克制,或許就是他強勢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馮謀開著車一躥一躥,心情很好地問:「女人,就不怕潘政心死如灰?」
「我們只是合作夥伴!」宋以蔓不冷不熱地說。
「狠心的女人哈,你看他那表情,快死的樣兒!」馮謀說完,嘿笑一聲,「真爽!」
她輕瞥他一眼,心想這男人太惡趣味了。
「我說,這輩子你想跟潘政,估計也只能做做夢了!」馮謀興致未減,仍舊不遺餘力地刺激她。
「我可沒說我想和他一起,馮謀,有意思沒意思?非得讓我承認我給你戴了綠帽,你就樂呵了?」宋以蔓心想懶得理你吧,看你這窮得瑟,真是她不出手你就不知道什麼叫強敵?
果真,馮謀的眼睛瞬間就立了起來,叫道:「哈!女人,你果真給爺戴綠帽了?」
她微微撅了下嘴,說道:「現在還沒有,不過你再這麼慫恿下去,那可就說不定了!」
「爺什麼時候慫恿你了?」馮謀不樂意地問她。
「你剛才那尖酸刻薄的樣兒,不是逼我給你戴綠帽是什麼?」宋以蔓斜他,一臉的鄙視。
「爺可沒有……」
「行了,你閉嘴吧,還說呢?你不讓我心情好點,我給你戴一摞回來,翠綠的、蘋果綠、深綠、祖母綠、寶石綠,應有盡有,想要什麼色就有什麼色!」她掰著手指數。
馮謀的眼裡又要冒火了,「你要是敢,我就讓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宋以蔓一臉無所謂地說:「反正我也嘗遍天下男人什麼味兒了,死也無憾,不過你大少就慘了,這綠帽可得戴一輩子,讓人嘲笑一輩子,你這輩子不用選別的顏色帽子,也夠省心的了。」
「你……」馮謀氣的,嘴角抽抽抽,這死女人,嘴怎麼就毒成這樣了?
宋以蔓左臂撐在扶手箱上,側過身看向他,眉間漫出笑意,調侃地說:「對了,你大少放狠話不都是我讓你死全家這類的麼?那你也發發善心,把我那一家子也給收拾了,這也免得我死不瞑目,你幫我報了仇,我給你多說點好話如何?不然你壞事做這麼多,我真是不忍心笑著在天堂看你在地獄裡哭!」
「宋以蔓!」馮謀要不是開車,非得掐死這個女人不可。
她抬手,毫不留情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哼道:「記吃不記打的貨,不是說讓你叫我心情好點嗎?」
「靠!」馮謀這下再也忍不下去,來了一個急剎車,直接把車橫馬路上,不收拾她就不算完。
宋以蔓一看他要來真的,笑問他:「怎麼停車了?不想給我生意了?不想給我就下車了!」她說著,手已經放在門把手上,只要他一動,自己就跑下車。
馮謀眼珠子轉了一轉,他怎麼把這碴忘了呢?到時候等她氣瘋再收拾她,沒準還能看到她跟那女人打一架,到時候場面一定好看。於是他打消收拾她的念頭,又重新啟動了車子,說道:「走,先談工作再說!」
給她生意?他那麼愛她呢?打死她都不信,所以她自然把他這種異樣的反應,跟那個女人聯繫在一起。估計馮謀這是想找個女人噁心自己呢,沒關係,正合她意,到時候看他怎麼暴跳如雷吧!
現在最煎熬的就是楊高了,昨晚一直聯繫不上馮少,今早又擔心影響馮少休息沒敢打,等馮少來了,他可怎麼跟馮少交待啊!這可是頭一次馮少主動要求留下的一個秘書,他真沒想到馮少喜歡的是這類型,不過也是,男人都喜歡身材性感的嘛!
他正著急,馮少就來了,他一看就傻眼了,還想著說少奶奶幾句壞話來著,結果少奶奶一起跟著來了,他想把自己擇出來都不行!
宋以蔓看向楊高,微微一笑,沒有說話,拎著包直接優雅地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馮謀,你說的生意呢?」宋以蔓不緊不慢地問,唇邊帶著笑意。
楊高只覺得剛才少奶奶那一眼,看得自己後背涼涔涔的,說不出的滲人。
馮謀坐到椅子上,晃著腳說:「楊高,去把爺的心肝找來!」
楊高剛冒出來的冷汗,刷就下來了,他怎麼有種預感?今天馮少跟少奶奶是想把自己當夾心兒餅擠呢?他臉上立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馮少,高秘書已經被打發走了!」
「什麼?」馮謀立刻坐直了身子,剛才的悠閒瞬間不見,眼睛也跟著立了起來。
楊高瞥了一眼宋以蔓,看向馮少說:「昨晚,少奶奶讓屬下把人給打發了!」
「什麼?你是誰助理?你聽她的幹什麼?」馮謀算是知道宋以蔓為什麼一直以勝利的姿態笑,原來這女人背地裡給他下刀子,真陰毒啊!他的好計,這得有多不甘心!
楊高立刻說道:「馮少,少奶奶說那是太太的意思,還讓屬下聽到太太發脾氣!」
馮謀瞬間明白了,原來這女人昨晚就搞了這麼一出,合著她一直在看自己笑話呢?他還以為自己的計很高明,一想到自己被這女人耍,他就氣的哇哇叫,「你不會給爺打個電話匯報一下?你死人啊!」
他要是早知道,也不至於讓這女人看這麼長時間笑話不是?於是他把這種蠢的行為,罪魁歸到了這蠢助理頭上。
楊高一臉的冤枉表情,他趕緊解釋道:「馮少,昨晚我一直給您打電話,可是您的手機一直打不通啊!」
「屁!爺的手機就在爺身邊,一直開著,你看看有你的來電哈?找借口也不找個高明的!」馮謀說著,還自己把通話記錄調出來查看,有他電話個毛!
楊高的額上早就汗流如雨了,他顧不得抹汗,趕緊表心意,「馮少,屬下真的打了!」他還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記錄說:「馮少,屬下的手機上,還有撥叫記錄!」
「你的意思是說爺的手機會說謊?」馮謀眼睛吊著,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他本就不爽,再碰到屬下這麼挑釁他,簡直要爆炸了。
他哪知道宋以蔓詭計那麼多,在他手機上動手腳?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動他的手機,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沒,屬下不是這個意思,不過屬下真的打了,屬下要是說謊,就天打雷劈!」楊高舉著手說。
宋以蔓搖搖頭,一個人被逼得只能用發誓來表清白,真是可憐,跟在馮謀身邊有什麼好呢?她是有信心把這人給拉到自己陣容中。
發誓沒能讓馮謀心裡舒坦些,反而更加生氣,本來這事兒不是你對就是我對,現在說他馮謀不對,他能樂意?於是馮謀拿著手機給楊高撥號,說道:「發誓沒用,驗證一下你的話!」
楊高還沒反過味兒來,他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閃著「馮少」二字,楊高的臉瞬間白透了,這手機簡直見了鬼了,怎麼回事到底?
宋以蔓看著楊高一副快要虛脫的樣子,心想著一會兒發發善心,救救他吧!
「楊高,你死定了!」馮謀這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見得有多氣。
宋以蔓看時機差不多,她站起身來說:「行了,為難一個下屬有什麼意思?我也懶得看你們倆演戲,說好的生意呢?趕緊給我!」
「給個屁,爺那麼愛你?」馮謀氣的往椅子上一靠,話也跟著發狠了,他這兒一點好沒落到,吃了那麼大的虧,還給她生意?想的真美!
宋以蔓也不急,她抬了抬眉,張著嘴說:「呀,你又說了不算,好吧,我去找媽評理去!」
本就煩的馮謀,一想起自家老太太就更煩,他可不想招惹那老太太,他先把這局扳回來再說,於是揮下手說:「楊高,在公司找個活兒給她公司!」
這算是把她給打發了。
宋以蔓很開心,別管活大活小,這是一種勝利。
她拎著包走到門口,又轉過身,看著腿都在抖的楊高,唇角微勾,不徐不疾地說:「楊助理,去給我安排個車,送我回公司!」
楊高趕緊抬頭看大少,馮謀不耐煩地抬了抬下巴,趕緊把這女人送走再說,不然總覺得她在看自己笑話。
楊高巴不得趕緊走呢,見馮少放人,他趕緊就腳下抹油出了門,生怕馮少後悔收拾自己。
宋以蔓走出門,上來就對還沒緩過勁兒的楊高說:「楊高,馮謀的車鑰匙呢?給我,我開他車走!」她知道楊高那裡肯定有馮謀的備用鑰匙。
可憐的楊高,身上未乾透的汗又重新冒了出來,他戰戰兢兢地說:「少奶奶,馮少的車……不讓別人碰!」
她當然知道,馮謀愛車如命,碰了他的車比碰了他的女人後果更嚴重。她就是故意的,她現在要不斷把馮謀踩在腳底下,趁著婆婆跟她一起住,馮謀不能怎麼著她,她就要讓馮謀忍自己成了習慣,以後他再忍,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她就是要一步步地降服馮謀這個硬骨頭。她相信沒有什麼人馴服不了,就看你有沒有耐心和毅力,她既然不能離婚,那就以馴服大少為樂趣!
宋以蔓側過身,看向楊高微微一笑,說道:「楊高啊,以前的事我就不說了,現在形式怎麼樣,你應該看的明白。我跟馮謀誰說了算,你大概心裡也有數了吧!雖然你的主子是馮謀,可站對了隊,是件極重要的事!」
「少奶奶,我不明白!」楊高覺得現在比剛才更可怕,難道要他背叛馮少?他不想死的慘!
「你不明白,也是對的。比如說馮謀的手機為什麼沒接到你的電話,你也不用明白,你只需要明白,你應該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否則不用我出手,你都會在馮謀手底下死的很慘,你可以補腦一下自己的各種死法!」宋以蔓在談生死的時候,也在微笑著,看不出來一絲狠意!
但是楊高,驚訝的不能自已,原來昨晚的事,是少奶奶動的手腳,太可怕了。馮少好歹收拾人的時候還生氣,可是少奶奶居然溫溫柔柔地就把人給整了,簡直是殺人無形啊!
他面對如此可怕的少奶奶,說話都不那麼利索了,他嚥了嚥口水說:「少奶奶,那個……屬下不敢惹馮少!」
「呵!」宋以蔓輕笑一聲,說道:「你站我這邊兒,就算是我的人,我不但不會讓你為難,做出要馮謀命的事,反而我還會保你在馮謀面前的安全,讓他態度對你好些,一切,就看你的表現了,站在哪邊很重要,有的人呢,就是因為站錯了隊,結果……」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宋以蔓又是一聲輕笑,「你自己想吧!」
「車鑰匙!」宋以蔓攤開手,聲音帶著冷意。
楊高還在猶豫,不過看的出來,他的心已經動搖了。
宋以蔓笑了一下,把手伸回來,說道:「不說以後了,一會兒我走了,你如何面臨馮謀的怒火,這還是無法解決的事對不對?現在把車鑰匙給我,我讓你先安全度過面前這一關!怎樣?」
這個誘惑,可太大了,剛才馮少生了多大的氣,他是看到的,這回恐怕真不能善了,於是楊高牙一咬,說道:「好,少奶奶,我答應您,可我不會做對馮少不利的事!」
他還是有底限的,別再逼他了!
「當然!」宋以蔓頷首。
「我現在就拿給您!」楊高說著,快步進自己辦公室,拿了備用鑰匙,交到宋以蔓的手中。
宋以蔓挑了下眉,說道:「這次的事情,我幫你過去,以後的事,我看你表現!」說罷,她拿出手機,給馮謀打了過去。
馮謀一看宋以蔓的電話,沒好氣地接了,「有毛事!」
咦?態度很惡劣嘛!
不過沒關係,她就是喜歡看他生氣。她帶著笑意說:「老公,忘了告訴你,昨晚我不小心把楊高的號碼給屏蔽了,今早我才想起來,趕緊給你調了回來,怕你生氣,我沒敢跟你說!」
瞧瞧她那得意的語氣,那是不敢的意思嗎?分明就是故意!
楊高瞪大眼睛,少奶奶竟然膽子這麼大,直接就跟馮少這樣說了,果真是有實力啊!他選擇少奶奶當靠山,應該沒錯吧!反正馮少跟少奶奶也是一家人,談不上背叛是不是?
馮謀當然被氣壞了,簡直要哇哇大叫了,他怒道:「宋以蔓,你丫給爺等著!」
他算明白了,被宋以蔓結結實實地給涮了一把,關鍵她還在看自己的笑話,簡直是氣死他了。
「你丫女人在哪兒?」馮謀想殺過去,一把掐死她。
「老公,動武那是粗人幹的事兒,有本事你動動腦子收拾我?我等著呢,呵呵!」宋以蔓的聲音輕鬆,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楊高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行,爺非得玩死你不可,玩心計,你還差點,等著!」馮謀狠狠咬牙。
「好啊,我等著!」宋以蔓說罷,按了電話。
楊高從沒信心,現在已經是無比崇拜了,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以前他以為馮少是世上最厲害的人,原來真正厲害的是少奶奶,人家少奶奶是深藏不露。
於是他諂媚地說:「少奶奶,要是馮少發現他的車不見了怎麼辦?」
「這還不簡單?就說我掐著你脖子逼你拿出來的!」宋以蔓輕鬆地說。
「那要是馮少問我為什麼不跟他匯報,怎麼辦?」楊高又問。
「呵,這就更簡單了,你就說,我說了,如果你告訴了,那我就……」她的步子驀地停了下來,轉過頭,笑意一冷,涼涔涔地說:「拔了你的舌頭!」
楊高嚇的趕緊一捂嘴,腳步一頓,宋以蔓輕鬆走進電梯,電梯門關上,留給他一個溫和的笑。
楊高算是見識到了,真正嚇人的,不是馮少那種嚇人方式,而是少奶奶這種笑裡藏刀,太可怕了!
宋以蔓走到地下車庫,一眼就看到馮謀那扎眼的跑車,流暢的線條,幾千萬的車,就是漂亮,她雖然是馮家的少奶奶,可還開不上這樣檔次的車。
她坐進車裡,掛了檔,輕踩油門車子就如箭般飛了出去。太爽了!她優美的指尖輕敲著方向盤,自語道:「馮謀把車開成那渣樣兒,簡直太瞎這車了!」
她將馮謀的墨鏡拿了出來,戴在自己的臉上,車窗半敞,享受著暖風給她帶來的速度上的感受。
跑車加美女,風將她長風吹起,她戴著寬大的墨鏡,憑添了幾分霸氣,她輕揚的唇角,帶著無比自信,這道引人的風景,又不知在多少人心中埋下無法遺忘的種子!
有人,天生就是吸引人的目光,不再掩飾自己的宋以蔓,終將成為那顆最亮的寶石,為自己磨礪出無法估量的價值!
宋以蔓流暢地將車停在國貿,在此等她的司拓,被這一幕驚的移不開視線,這是他見過的那個女人嗎?既不同於那個懦弱的少奶奶,也有別於職業化的宋總,這個張揚的女人,肆意的、毫不遮擋的驚艷之美!
她熟練地停好車,他才發現看女人開車,也是一種享受。
她向裡走去,司拓眼看她要進門,這才堪堪開口,叫了一聲,「宋以蔓?」
她轉身,看到司拓,笑著調侃了一句,「大明星不怕記者偷拍嗎?我可怕緋聞,有事到我辦公室來說吧!」說罷,她率先進了門。
司拓剛想說沒有他的同意,記者不敢亂寫。但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她窈窕的身姿已經消失在門口。他只好跟上,可不管他走多快,她總能先他一步,比如上電梯,又比如進樓道,這種被人牽著走的滋味兒,真是不那麼好受。
一路走進她的辦公室,他打量了一下,發現她的公司並不算很大,但一切都井井有條,一眼就能夠看出她的管理能力。
宋以蔓在椅子上坐下,問他:「鄭崖出icu了嗎?」
不用問,司拓來找自己,除了鄭崖的事兒沒別的。
「剛出!」司拓說著,自來熟地坐在沙發上。
「哦!我還說等他出了icu,我去看看他呢!」宋以蔓隨意地說著。
瞧瞧,這女人的語氣,跟鄭崖朋友似的,臉真大。他質問道:「鄭崖變成今天這樣,不都是你害的?你好意思去見他?」
「鄭崖能說話了?」宋以蔓笑,說道:「看來恢復不錯啊!」
鄭崖能說話了之後,司拓這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這下把他氣的要命,什麼事兒啊?什麼便宜沒沾著,反倒自己被整的快家破人亡了,丟不丟人?
這又不能罵,一罵鄭崖就要休克,要不早能出icu了,就因為司拓,鄭崖又硬生生在裡面住了幾天。司拓一點脾氣都沒有,要說這鄭崖慘的,要是沒他出錢,這廝連icu都住不起了。
不能罵鄭崖,司拓只能來罵宋以蔓了,反正他又不怕馮謀。
「宋以蔓,我真沒見過有女人像你這樣蛇蠍心腸的,你當初那樣做,想過後果嗎?」司拓不留情面地說。
宋以蔓沒有生氣,反問他一句,「那你知道鄭崖打算對我做什麼的時候,想過後果嗎?」
司拓沒話了,他只看到最慘的是鄭崖,宋以蔓這個女人談笑風聲地坐在這兒,他忘了開始是誰先挑起這事兒的。
宋以蔓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真沒想到司家未來的家主會這麼天真,如果你的對手這樣算計你,你會手下留情自取滅亡?同理,我做出什麼應該也不為過吧!」
司拓沒想到她已經知道自己身份了,不過轉念一想,她身邊有馮謀有潘政,知道也沒什麼奇怪的。他略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緒,說道:「鄭崖既然沒對你做什麼,你就應該跟馮謀解釋清楚!你看鄭崖,差點就死了!」
「我為什麼要解釋?鄭崖是我的朋友嗎?我有這個義務嗎?」她笑了一下說:「再說,你以為馮謀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如果馮謀還認為鄭崖把我怎麼樣了,鄭崖現在還有命躺在醫院裡?早就歸西了!」
說話太損了,司拓自詡毒舌的也被她給氣的夠嗆,這女人真是跟馮謀天生一對,都長了一張毒嘴。
這還不算完,宋以蔓跟著說道:「更何況,我也知道鄭崖受委屈了,我這不是打算要去看他呢!」
這話更讓司拓生氣,他一下子站起身,情緒有些激動地說:「你可別去,你不去還好,你去了鄭崖又得回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