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0章 傀儡遊戲（二十四） 文 / 司徒紅葉

    她已經害怕了，害怕自己的心再受傷，她不喜歡這個懦弱的自己。不喜歡她為他傷心，為他失眠，為他落淚，為他失神……

    「楚懷秋，看著我的眼睛，不要試圖欺騙我，既然你說我們曾經在一起了那麼久，你說你也傷害過我，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報復我，傷害我的時候，有沒有那麼一秒鐘，你是愛我的，告訴我。」小夢眼眸灼熱地盯著他。

    「有，折磨你的時候我也是在折磨我自己，相愛卻也互相傷害，也許這樣才能變態的體現出對方在彼此心裡的地位，可是我錯了，愛一個人，不是佔為己有，而是希望她幸福」楚懷秋眸色深沉地看著她。

    「來，我背你」他蹲下身。

    她攀到他背上，垂下眼眸，手握緊他寬大的手掌，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

    「小夢，我給你講個故事啊」

    「嗯，講吧」

    一路走著，沿著路燈，氤氳的燈光渡在他們身上。

    「在一個桌兩邊，坐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一邊擺弄著手裡的酒杯，一邊跟男人說我喜歡你。

    「我有老婆。」男人摸著自己的手上的戒指。

    「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的感覺。你，喜歡我嘛？」

    意料中的答案。男人抬起頭，打量著對面的女人，24歲，年輕，有朝氣，相當不錯的年紀，白皙的皮膚，充滿活力的身體，一雙明亮的，會說話的眼睛，真是不錯的女人啊，可惜。

    「如果你也喜歡我，我不介意作你的情人。」女人終於等不下去，追加了一句。

    「我愛我妻子。」?男人堅定的回答。

    「你愛她？愛她什麼？現在的她，應該已經年老色衰，見不得人了吧，否則，公司的晚宴，怎麼從來不見你帶她來……」女人還想繼續，可接觸到男人冷冷的目光後，

    打消了念頭。

    「你喜歡我什麼？」男人開口了。

    「成熟，穩重，動作舉止很有男人味，懂得關心人，很多很多。反正，和我之前見過的人不同。你很特別。」

    「你知道三年前的我，什麼樣子？」男人點了顆煙。

    「不知道。我不在乎，即使你坐過牢。」

    「三年前，我就是你現在眼裡的那些普通男人。」男人沒理會女人，繼續說。

    「普通大學畢業，工作不順心，整天喝酒，發脾氣。對女孩子愛理不理，靠女人來發洩自己的慾求不滿。還因為去夜總會******，被警察抓過。」

    「那怎麼？」女人有了興趣，想知道是什麼，讓男人轉變的。「因為她？」

    「嗯。」

    「她那個人，好像總能很容易就能看到事情的內在。教我很多東西，讓我別太計較得失；別太在乎眼前的事；讓我盡量待人和善。那時的我在她面前，就像少不更事的孩子。也許那感覺，就和現在你對我的感覺差不多。那時真的很奇怪，倔脾氣的我，只是聽她的話。按照她說的，接受現實，知道自己沒用，就努力工作。那年年底，工作上，稍微有了起色，我們結婚了。」男人彈了彈煙灰，繼續說著。

    「那時，真是苦日子。兩個人，一張床，家裡的傢俱，也少的可憐。知道嗎？結婚一年，我才給她買了第一顆鑽戒，存了大半年的錢呢。當然，是背著她存的。若她知道了，是肯定不讓的。」

    「那陣子，煙酒弄得身體不好。大冬天的，她每天晚上睡前還要給我熬湯喝。那味道，也只有她做得出。」

    男人沉醉於那回憶裡，忘記了時間，只是不停的講述著往事。

    而女人，也絲毫沒有打擾的意思，就靜靜地聽著。

    等男人注意到時間，已經晚上10點了。

    「啊，對不起，沒注意時間，已經這麼晚了。」男人歉意的笑了笑。

    「現在，你可以理解嘛？我不可能，也不會，作對不起她的事。」

    「啊，知道了。輸給這樣子的人，心服口服咯。」女人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我到了她的年紀，會更棒的。」

    「嗯。那就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不是嗎？

    很晚了，家裡的湯要冷了，我送你回去。」男人站起身，想送女人。

    「不了，我自己回去可以了。」女人擺了擺手。「回去吧，別讓她等急了。」

    男人會心的笑了笑，轉身要走。

    「她漂亮嘛？」

    「……嗯，很美。」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女人，對著蠟燭。發呆。

    男人回到家，推開門，逕直走到臥室，打開了檯燈。

    沿著床邊，坐了下來。

    「老婆，已經第四個了。幹嗎讓我變成這麼好，好多人喜歡我呀。搞不好，我會變心呀。幹嗎把我變成這麼好，自己卻先走了？我，我一個人，好孤單呀。」

    男人哽咽的說著，終於泣不成聲。

    眼淚，一滴滴的從男人的臉頰流下，打在手心裡的相框上。昏暗的燈光中，舊照片裡，瀰漫著的，是已逝女子，淡淡的溫柔。」故事講完了，楚懷秋聽到她在後面抽泣的聲音。

    「你哭什麼，這麼大還哭鼻子很丟人的」他帶著寵溺的捉弄著她。

    「都怪你，幹嘛講一個這麼悲傷的故事」

    「好，都是我不對，我下次給你講個有幸福結局的」他看到一輛出租車慢慢從對面駛過，他連忙擺擺手。

    坐在後座，他欄住她在懷裡，下一個故事的結局我已經想好了，是我們的故事，但是一定會是喜劇收尾。

    車子停在公寓的樓下。

    他送她到樓下，說了聲晚安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轉身就要上車。

    可是盯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她還是感覺很難受。

    葉小夢，你已經非常在乎他了，這真的是一個不好的跡象！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他，只不過一晚，你就淪陷在他給的甜言蜜語和溫柔裡了？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的心，應該全部給了他吧。一刻她才知道，她淪陷的速度有多快，有多驚人……

    小夢黯然地垂下眼眸慢慢的轉身，抬步卻怎麼也不想上樓，下一秒她被人緊緊抱在懷裡，她沒有掙扎，因為她已經熟悉了他的味道。

    「好糟糕，已經不想離開了，真想迫不及待的跟你生活在一起」他感受的到她身體的柔軟和馨香。

    三樓的陽台上，一個男人像獵豹一樣全身散發著咻咻的冷氣。

    「明天見，我先上去了」她有些害羞的跑上樓，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好奇妙。

    鑰匙還沒轉動，門就自動開了，葉小夢有些擔心，是不是家裡進了小偷，她這時候有些後悔怎麼讓楚懷秋先走了。

    屋子裡漆黑，她拿起了包包放在胸前，客廳的燈突然亮起來。

    「怎麼，捨得回來了？」洛天彷彿早有準備，從廚房拿出了一杯牛奶，裡面放了兩隻迷幻劑，他加重了劑量。

    樓下的楚懷秋看到屋子裡亮了燈，笑了笑，讓司機開車離開。

    「洛天，原來你一直在等我啊，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

    洛天的聲音不自覺變得溫柔：「喝了不少酒吧，來，喝了這杯牛奶，對解酒有好處，要不然你晚上難受」他推著牛奶到她面前。

    葉小夢拿起那杯牛奶，她沒有喝酒，如果拒絕了，洛天就會知道她今晚根本沒去同事家聚會，在說下去一定會露餡。

    「我等會洗完澡再喝吧，你看我安全的到家了，已經很晚了，你回去吧」

    「喝了它！」他看她的眼神陰鷙冷淡。

    「我說了我現在不想喝!」她也來了脾氣，搞不清楚洛天這是那處，一會溫柔一會有這麼冷酷。

    洛天猛然拉過她，把她按在茶几的玻璃上，：「不喝是不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喝！」他拿起牛奶直接灌在她嘴裡。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我不喝！」葉小夢用力的扭頭，還是喝了幾口下去，他放開她，葉小夢做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