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少年小明的煩惱之二 文 / 娘娘讓大王跪下

    「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小明等到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走到穿著白襯衣，彷彿出門辦大事的民工一樣的葛二炮旁邊。

    葛二炮伸手拉著小明，說：「來，我們坐著說。」

    兩個人走到下面坐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明現在心裡卻有些打鼓，不知道這位老師要跟自己說什麼。

    「小明，你是不是很討厭數學。」

    「嗯……」小明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討厭它？」

    「就是覺得不喜歡，一看見就煩。」

    看著抗拒的小明，葛二炮毫不在意，反而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你平常惹了禍以後，是不是會思考怎麼解決它？」

    「嗯？」小明更是覺得摸不著頭腦，這個老師難道把自己留在這裡只是為了說這個？我雖然不喜歡數學，但是也沒在他的課堂裡搗亂啊，王小花身上的紙條是李大壯貼的啊，不是我啊。這麼晚了他不趕快回家，不怕他老婆說他麼。而且我還得趕快去找菁菁，不然過會這小妮子等急了，又要鬧脾氣。

    就在小明思前想後，大腦飛快的旋轉著的時候，葛二炮又說話了。

    「小明，就像你犯了錯以後，總會想起很多方法來避免挨罵，比如做家務之類的，但是這些方法本來不是用來避免挨罵的。現在學習的這些東西也是，比如數學，其實也不是為了應付考試而學的。你要知道，你以後長大了，進了社會，必然而肯定的會用上這些東西，我說的不是具體某方面的知識內容，不是x+y=z。而是這種靈活的思維方式，善變的解題思路，以你們現在來說，學習得東西本身沒有錯，錯在大多數人把它用於應付考試，用來去衡量一個人綜合素質水平的工具。我以前聽說過你的事跡，覺得你其實是一個很聰明的小孩，數學其實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只是看你如何去運用它。」

    每個調皮搗蛋的孩子一生中都會遇到一個或幾個想要把他們往正路上引得老師，敦敦教誨不厭其煩。這位膚色蠟黃的數學老師，穿著白襯衫活脫脫的一個典型社會通常意義上的失敗者。他或許有著不如意的生活，妻子埋怨他沒本事，人們也不是很看得起他，淪落到來教這群像小明這樣的學生的輔導班。但是他還有著一顆師者之心，希望能夠教化自己所有的學生。

    「噢，我知道了，葛老師，我會努力的，有人等我，我先走了。」

    小明表面上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不等葛二炮說話就走了，葛二炮苦笑了一下也不以為意。

    但是，內心裡，自從自己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把同桌女生的頭髮燒掉，三年級把自己的班主任成功氣走以後，還有這麼一個老師肯對自己說教，小明內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這番談話也在小明的心裡種下了一個種子，等待著發芽開花的時刻。

    小明的另一個煩惱就是全市足球聯賽。

    這個和輔導班的事情相反，是自己自願以及非常願意參與的。

    那裡有著眾多好朋友，還可以光明正大的不上課去踢球，可以學到很多系統的足球知識。教練球也踢得好，也很熱情。

    但問題也就出現在這個熱情上了。

    剛剛接手小明班的楊素素是某師範大學中文系畢業，小明的足球教練劉明也是這個師範大學畢業的，體育系。他們學校總共就有兩個人來到這個小學，楊素素氣質文雅，身材姣好；劉明身高體大，除了皮膚黑了點，也算得上一表人才。

    所以剛來的時候不少人都以為他倆是情侶，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就沒人提這個事了。但實際上，確實還有一個人從大學到現在認為或者想成為情侶，這個人就是劉明。

    自從知道小明是楊素素的學生，而且是整個班級裡面最調皮搗蛋最讓楊素素頭疼的學生以後，劉明就把小明當成了自己愛情的突破口。

    其實楊素素本身也喜歡愛運動的男生。

    她現在的男朋友大學期間是物理系的，只是家庭情況不太好，所以雖然當時高考分數很好，卻上的本省的師範類學校，然後大學期間半工半讀，在準備上研究生的時候聯繫到了一個很好地大學裡面的一個不錯的物理實驗室。現在還在上研究生，唔，平時喜歡打籃球和跑步，當然還有一個美麗的女朋友楊素素。真的是一定意義上的人生贏家。

    又因為每年都有學生因為體育好進入有名的初中，所以這個可以參加市級比賽的足球隊的選拔競爭也是很激烈的。

    所以楊素素聽到小明經過層層選拔，以一個小學三年級學生的身份選入了校足球隊，還是很開心的。

    本來被劉明騷擾的一看到他就像看到蒼蠅一樣，面無表情的打招呼。現在也會停下來笑著和他打個招呼，偶爾還會說幾句話關心一下小明的訓練情況。把劉明激動的就像吃了人參果一樣，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教育好他，讓他又學到足球，又變得老實聽話。

    楊素素笑著說了聲那麻煩你了，又忽然想到小明平時給自己帶來的種種麻煩，又加了一句，你要是真能把他訓練的奪冠的話就請你吃飯祝賀你。其實楊素素說這句話大部分是為了學校的榮譽，一小部分是為了激勵劉明，關於小明的內容只是隨口提了一句。

    但劉明卻奉之如聖旨，全市那麼多小學，奪冠難度這麼大他想都不敢想，但若是把這個小屁孩給練好了收拾的服服貼貼的，不僅能增加些自己和楊素素之間的共同話題，而且說不定不奪冠就能一起吃個飯。也不需要楊素素請，只要她肯和自己吃飯，自己請一百頓請一輩子也是願意的。這就是劉明的的心中所想。

    於是就苦了小明，劉明不僅假公濟私把隊長袖標給了小明，更是以這個為借口理由加大對小明的訓練力度。就是一些專門的體校裡面的訓練程度也不一定有小明接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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