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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小學生涯(1) 文 / 風宴君

    眨眼間就過了一個週末,聶芷聽說凡是認真過著日子時間就過的快,當即汗顏。

    母親和奶奶每天都出門得早,而工作的服裝廠離聶芷學校也近,到了聶芷上學的日子便會準時來叫她一塊走。聶芷往往依靠鬧鐘起來,背了幾頁單詞,用過早飯就跟著家人出去。

    等聶芷到達學校,也差不多是七點了。學校是七點半上課,鈴聲一響就會關閉學校大門。至於其他時間進來的人,大多都是有工作證明的。

    學校是普通民辦小學,說不上教育不如公立小學,名聲倒還不錯。只不過那個名字叫聶芷每每忍俊不禁,東方小學,這校長是有多偷懶?不過這些與她無關。她照樣笑著過好每一天,等待著接下來的事件。

    告別母親後,聶芷背著小書包,蹦蹦跳跳地進了學校。彼時入冬,多數學生都來得晚,現在尤其是蕭條,人影單只。

    聶芷母親也不擔心,沖聶芷揚揚手,溫柔細語,「放學不要亂走,一定要回家吶。」

    聶芷回身,將手圈在唇邊作喇叭狀,笑彎了眼,「媽媽,我知道了,再見。」

    聶芷總記得前世和母親打電話,她每次接通會「喂」一聲,那邊的母親就道:「怎麼剛開口不喊『媽媽』呢?」聶芷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明明那樣歡喜,卻總是酸澀喊道:「媽媽。」母親便笑出聲。

    現下裡,聶芷看著等在原地看著自己離開的母親和奶奶,她們身上是最簡單的白衣黑褲,樸素,卻氣質溫和,驀地眼眶一熱。

    奶奶叮囑她,「小芷,在學校要乖吶。」

    「吶,小芷知道。」說完這句,聶芷揮揮手轉身離去,瞬間眼淚直下。

    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喃喃道:「眼睛裡進沙子了欸。」

    慢慢地走著,聶芷等眼淚乾涸,臉上緊繃繃的,有些疼。她歎了歎,蒙住露在外邊的皮膚,低著頭往二樓的教室去。

    路上約莫是撞到了個人,聶芷便低著頭道歉,繞過這人上樓梯。

    她才上幾階,忽而聽見人家喊:「聶芷。」

    聶芷偏偏頭看他。原是自個班的同學,名字是謝儒一。她還記得自己剛來那天,自己被安排到他的座位之後,身邊一堆小蘿蔔頭便問東問西,對自己十分熱情。自我介紹到了他,對方靦腆地笑了笑,輕聲囁嚅道:「我叫謝儒一。感謝的謝,儒雅的儒,第一的一。」

    眾人便是大笑。聶芷不明所以,笑道:「這名字真好,你爸爸媽媽好有才華。」

    旁的小姑娘同桌笑得最是開心,她有些喘氣同聶芷說:「這自我介紹也是他爸爸媽媽教給他的呢。雖然我們大家完全聽不懂,但覺得很好笑嘛。」

    阿咧?聶芷唇角抽了抽,笑點在哪?

    也許對於小孩子來講,什麼新奇的事物都好玩,所以情緒也有些莫名其妙。

    「聶芷,你來得真早。」謝儒一微微笑著,輕聲說道。

    四周都很安靜,聶芷自然也聽得清楚。她蹦躂著下樓來,湊到他身邊,揉了揉有點僵的臉蛋。

    「還好啦,我每天都這個時候來的欸,你呢?以前你好像沒有這麼早欸?」

    無怪乎聶芷,對於小孩子,對話越簡單幼稚越好。不過所幸聶芷性格也偏不成熟,這樣的話語信手拈來。

    「吶,我搬家了,現在住的離學校比較近,來的就比較早。」

    聶芷聽完就猛點頭,看他下樓的架勢,忙問道:「那你現在要去幹嘛啊?」

    「我去上廁所,」對方窘了窘,「你先去教室吧。」

    這小學基礎設施不是很好,只有一樓有衛生間,而樓層有四樓,可苦了四樓的學生。

    聶芷「恩恩」點頭,背著小書包,一步一跳地走上台階。到轉彎處,聶芷停了下來,換了沉穩的步伐自在地走著。她作為孩子,就得有孩子的樣。

    到了教室,果然如聶芷猜想空無一人,她找到第四排二桌的位置,直接將書包塞入抽屜,拿著平常用來記陌生單詞的小本子看得起勁。有時候不必去死記硬背,多看幾遍多讀一會兒也就能記住很多單詞。她至今都記得「三七二十一」定理,說是看三遍能記住七天,而看七遍能記住一個月,看了二十一遍,那麼差不多這輩子都能記住了。

    這個定理要說是完全正確聶芷也不相信,但道理她還算明白,不就是多看幾遍書唄。不過說的也對。讀書不在多,在於精。至於爛大街的名著小說什麼的,就不適合這個道理了。

    聶芷每天都會背上幾頁詞典上的單詞,英文名著書也能看上幾頁,再呆在書店看看一些書,寫寫散文,這樣的日子過得挺好,可惜那種緊迫感遲遲不到來。

    她抓抓頭髮,現在詞典也快背完一本了,名著也看了三四遍,差不多熟透了,接著她得去書店或是圖書館辦張借書證,能長期借書就好。

    正想著呢,班上人也陸陸續續地來了。聶芷將已經背好的單詞本丟進書包,拿了課本出來。上個星期五,老師給她留了些作業。作業是完成了,不過還有首宋詞沒背,倒是她以前沒見過的。

    宋詞名為《憶王孫·春詞》。「萋萋芳草憶王孫,柳外樓高空斷魂,杜宇聲聲不忍聞。欲黃昏,雨打梨花深閉門。」

    是極美的意境,愁緒淡淡又細柔**。

    倒也朗朗上口,聶芷心想。

    聶芷來到這學校也有二三月了,絲毫沒有掩藏自身的才華,得了許多老師的喜歡與讚賞。語文老師也是其中一個,總愛給聶芷一些詩詞或是單獨的語文作業,畢竟乖巧的好學生人人都愛。

    聶芷這麼做的確有自己的打算。一來是可以增加自己升學的機會,二來能夠讓自己得到上面的注意。杜璟桓已經十一歲,不出意外五年後就會去往b大,那時自己還在小學六年級掙扎,這絕對不行。她想要去他身邊,也希望自己能足夠強大。

    重安聽說了她的想法倒沒什麼反應,只淡淡道:「杜璟桓的命數,如果你能干預,便放手去做吧。」

    聶芷便知道自己這樣做不是錯誤的。

    「小芷,你病好了麼?現在沒事吧?」

    聶芷循聲而去,發現是自己的小同桌已經來到跟前,正要進到她左手邊的座位上。聶芷趕忙出來讓她進去,笑了笑回道:「我已經沒事了呢。」

    鍾言也笑,眉眼淺淡,清秀的臉上溫柔讓人驚艷。可不是個美人,聶芷笑瞇瞇地想。

    說來也奇了,聶芷對這個溫柔的萌妹子感覺挺不錯,而對聶真卻始終喜歡不起來。硬要比較二人的區別的話,那就是,鍾言要更美些?

    聶芷趕緊搖頭。這話要是被阿達聽去了,不得罵死自己?不過說實在的,鍾言自然有一種淡定的氣質,灑脫地很,碰見好朋友便能一秒變身歡脫女。

    前頭的謝儒一已經回來,他轉了頭來,輕輕道:「小芷你眼睛怎麼是紅紅的?明明病就沒好。」

    聶芷正色,「我得的也不是病好不好?只是發個燒而已,你們太大驚小怪了啦。我是誰?我是大力水手波佩,身體可好了。」

    這個時候,大力水手在班上尤其火。而力大的聶芷在某一回把桌子扛起來後,就被另一個男孩子紀西雨戲稱為「大力女水手」。話說到這,紀西雨哪去了?都快上課了欸。

    聶芷便問謝儒一:「紀西雨今天沒來麼?」

    謝儒一是紀西雨的同桌,平時頑皮,也還算正經,跟聶芷他們三人向來混得熟。

    謝儒一搖頭,「我搬家了嘛,離西雨家可遠了。」

    間接告訴聶芷,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沒來。

    聶芷只能聳肩,道:「也許他也發燒了。」

    鍾言撲哧笑了,她拍拍桌子,「也有這個可能。」

    言語間上課鈴響了,紀西雨便在此時衣衫不整地衝進來,一邊揉著鼻子一邊回到座位上。

    他喃喃了句:「奇怪,大清早的誰罵我呢?準是我媽,我今天來的急了,又沒吃早餐。」

    鍾言憋著笑扯聶芷的手,謝儒一也隱忍著唇角上揚的弧度。

    聶芷勸慰他:「被人罵一罵不要緊,誰讓咱厚臉皮呢?是不?」

    紀西雨沒注意她的話,胡亂點了頭,摸著肚子可著勁嚎「肚子餓」。謝儒一笑出聲,邊從書包裡拿出零食邊道:「行了,別鬧,給你零食。」

    聶芷笑,看紀西雨狼吞虎嚥,莫名就柔軟了心情。

    「對了,你們知道不?我媽說,我們學校最近要翻修了欸,說是要,要,要幹啥來著?」

    紀西雨的母親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消息應該不會錯。

    而這個消息一出,身邊的鍾言立時揪住紀西雨,尖叫道:「翻修?」

    聶芷莫名,她戳戳謝儒一,「為什麼翻修鍾言這麼激動?」

    謝儒一便笑,神秘道:「據說翻修就代表著我們學校要建初中部。」

    「初中部啊,肯定很好玩。」

    聶芷卻不經意點出她的想法:「帥哥肯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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