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回 此生當如金岳霖 文 / 歐陽紅
琴兒在宋成仁的懷裡已經瞅見黃麗榮受傷的眼神，她身體極其虛弱，但她仍然硬撐著推開他的擁抱：「放開我，好嗎？」
宋成仁心痛地抱起她，將她安放在躺椅上：「你別說話，先休息一會兒，待會我開車送你們回家。」
琴兒拉著兒子的小手：「小飛，你給爺爺奶奶打電話，告訴他們我們有點事耽擱了，晚點兒回家。你千萬別告訴他們媽媽今天遇險的事！」
小飛懂事地點點頭，他找到媽媽和他的游泳用品包，拿出媽媽的手機給爺爺奶奶掛電話。他們沒懷疑什麼，只囑咐小心開車早點回家。
琴兒懇求地盯著宋成仁：「你陪她先回家吧！我休息一會兒，自己能開車回家的！我求你了！行嗎？你快走吧！」
宋成仁站起來：「好，她父母今天也來這兒了，我先送他們回家，然後再來接你們，行嗎？」
琴兒點點頭，向黃麗榮和她的父母所在的位置抱歉地瞧過去：
琴兒從黃麗榮眼裡讀出的除了受傷、還有痛苦！而從她身後的父母眼裡讀出的卻是鄙夷和嫌惡！
宋成仁回到黃麗榮和她父母身邊：「爸媽，我們去換衣服吧，我先開車送你們回家！」
黃麗榮父親卻堅定地說：「不用了，成仁！你留下來照顧她們母子吧！她們更需要你！小榮開車陪我們回家就行了！」
他轉向黃麗榮：「小榮，走吧，我們三個人去換衣服，然後回家！」
黃麗榮戀戀不捨地看了宋成仁一眼，跟著父母離開了！
宋成仁如釋重負地鬆口氣，他回到琴兒身邊：「寶貝兒，他們走了！小榮爸爸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們，小榮開車回家就行了。」
琴兒難過地：「宋先生，你就是傻！他們正在生氣呢，你還真聽他們的話留下了！我有一種**預感，你的婚事可能要出意外了！」
宋成仁滿不在乎地：「無所謂了！這一個月我都被這婚事逼得走投無路了！什麼事，她都要做主說了算，湊合也不行！最後只好事事都聽她的吧！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
琴兒惋惜地：「像她這樣坦誠直率的女孩子也不多了，現在年輕的女孩子更現實、更世儈、更沒有真感情了！你要珍惜她！回去誠懇地道歉吧！我希望看見你們倆婚姻幸福！」
宋成仁柔情地：「這次出差在外地，晚上想你時候，我看過林徽因與金岳霖的愛情故事了，我很欽佩金岳霖老先生！
你就像林徽因那奇女子，當然你比她身體健康多了！而我祈願自己此生當如金岳霖，此生我寧願守著你的愛情不再娶妻！」
琴兒早已讀過林徽因的傳記，一代才女林徽因是三個著名的愛情故事的女主角。
一個是與浪漫詩人徐志摩共同出演的青春感傷片；
一個是和建築學家丈夫梁思成這個名字並置在一起的婚戀正劇；
她還是另一個悲情故事的女主角，邏輯學家金岳霖因她不婚，用大半生的時間「逐林而居」，將愛情與懷念持續終生。
琴兒今天第一次聽見宋成仁竟然說出「此生當如金岳霖，此生我寧願守著你的愛情不再娶妻」的話來，她不禁淚流滿面！
自己和才女林徽因相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自己簡直渺小得不值一提！他何必學那金岳霖因自己終身不娶呢！
宋成仁看著琴兒淚流滿面的樣子，很心痛：「你身體很虛弱！我又惹你傷心了！我不說了，好嗎？我現在抱你去洗澡換衣服吧！」
琴兒硬撐著坐起來：「不用你抱！你帶小飛去洗澡換衣服吧，我自己能行。」
宋成仁不聽她的：「我上樓要間適合一家人休息的高檔休閒室，我幫你洗澡，你身體這樣虛弱，我不放心！我怕你暈倒在浴室裡。」
他由不得琴兒再拒絕，直接抱起她，領著小飛，一起坐電梯上樓到客房部。小飛很懂事地拎起他和媽媽的游泳用品包。
到了高檔客房裡，他給琴兒和小飛放好洗澡水：「你們娘倆先泡一會兒輕鬆一下。給我鑰匙，我幫你們去取衣服。」
琴兒聽話地給他鑰匙，他很快地下樓取了自己和她們娘倆的衣服後返回來了！
他先幫小飛洗完澡，小飛乖乖地穿好衣服在房間裡看電視等著媽媽和宋爸爸！
宋成仁輕柔地幫琴兒先洗頭髮，琴兒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如此細膩耐心的一面，自己老公都不曾幫自己洗過頭髮！自己倒是幫他洗過！
洗完頭髮後，他要幫琴兒脫下游泳衣，琴兒害羞地：「你出去吧，我自己洗澡！」
他卻嬉笑著：「寶貝兒，你放心，我不會碰你的！我知道你是有夫之婦，我不會陷害你老公明成的！
我只幫你洗澡，保證不會侵犯你！而且你我都已經看過無數次了，你還害羞什麼？」
琴兒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樣，但還是同意他幫自己脫下游泳衣！
宋成仁強自鎮定，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衝動，從上到下輕輕撫摸琴兒，為她細心地塗抹沐浴液，再幫她沖洗乾淨！
當琴兒已經穿上浴袍時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她上前緊緊地抱住已脫下游泳衣的他，深情地吻了他！
兩人吻得如癡如醉！吻得chan綿悱惻！吻得難捨難分！吻得呼吸困難！吻得忘掉一切痛苦！
最後他下面的異常堅硬和炙熱頂醒了琴兒，她俯下身跪在他腳下，竟然用雙手和小嘴為他熱情周到地服務！
宋成仁在琴兒體貼入微的服務下終於釋放了自己禁錮已久的激情，他又一次體會到登峰造極、欲仙欲死的樂趣！這是他和黃麗榮在一起生活以來從沒有經歷過的樂趣！
他愛死琴兒了！這個傻丫頭已為人妻，只能用這種服務來回報他！
當宋成仁開著琴兒的車送她們娘倆回家時候，琴兒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閉目養神，她必須盡快恢復健康以免公婆懷疑！
宋成仁囑咐小飛：「小飛，今天在會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你千萬別告訴爺爺奶奶和爸爸，他們知道後就會擔心你和媽媽了，以後媽媽就不能帶你出來游泳了，記住了嗎？」
小飛聽話地：「宋爸爸，我知道了！可是媽媽回家後，爺爺奶奶看不出來嗎？」
宋成仁很欣賞小飛的懂事：「不要緊的，回家就說媽媽帶你出來游泳太累了，今晚休息一個晚上就好了！你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琴兒睜開眼睛：「你回去後，向榮姐和她父母好好解釋一下，態度誠懇一些，他們一定會原諒你的！
今天事情的起因都怪我！我小腿如果不抽筋，就不會溺水，你就不用救我，不用照顧我，他們就不會生氣了！」
宋成仁小心駕駛著，但他仍挪出一隻手來緊緊握住琴兒的玉手：
「寶貝兒，你別自責！今天這一切不怪你！怪只怪我讓她生氣了，她為了撒氣踢飛了水球。也許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躲也躲不開了！」
琴兒感覺到他大手的溫度：熱熱的！暖暖的！溫馨的！
她將他的大手放在嘴邊吻著：「今後別說傻話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婚姻觸礁，我不願意你為我終身不娶！為我真的不值得！」
宋成仁感覺今天是他這一年來最幸福的一天！
這丫頭今天對他滿懷柔情蜜意，今天他體會到她還是深愛自己，今天她為他熱情周到服務，今天盡情地吻了她，她也盡情吻了自己！
他們的車剛停在琴兒家樓下，她的電話響了：是老公王明成！他在美國出差打來的電話。
琴兒溫柔地：「老公，你什麼時候回國呢？」
王明成在那邊高興地：「寶貝兒，想我了嗎？下週四我飛到北京，處理完公事後，週五晚上就能回上海了。你和孩子們都好嗎？」
琴兒很快地掃了宋成仁一眼：「我們都很好，爸媽也很好！你自己出差在外注意身體，別總熬夜！我們都盼你回來一起過國慶節呢！」
王明成竟然沒聽出琴兒的虛弱，也許離的太遠，電話效果不太好，他興奮地說：「國慶前我一定能趕回去，我還要參加宋師兄的婚禮呢！」
琴兒忍住淚水：「那我就放心了！你那邊已經是凌晨了，你早點睡覺吧！明天還要忙呢！我掛了？」
王明成感動地：「我想你想得睡不著，所以給你掛電話，聽了你的聲音我就能睡個好覺了，再見！寶貝兒！」
琴兒低低地應聲：「再見！老公！」
宋成仁一直坐在旁邊聽著他們打電話，他很羨慕嫉妒王明成：琴兒和他通話是無比的溫柔多情！語氣是極其柔和與溫暖！
自己這輩子恐怕是沒有機會享受做她老公的最高級待遇了！
宋成仁打車回到家裡時候，發現黃麗榮和她父母都在焦急地等他回家，連她的表妹江雪都被請來了！他們準備向自己興師問罪嗎？
他坐下誠懇地道歉：「爸，媽，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對不起您們和小榮了！請您們原諒！」
黃麗榮哀怨地看他一眼不說話。
她爸爸威嚴地開口了：「成仁，我們來上海以前不知道你和小榮感情到底怎麼樣。不明白你們年紀都不小了，為什麼不著急結婚。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好事，讓我們終於看到了真相：你根本不愛小榮，對嗎？」
宋成仁抱歉地看了黃麗榮一眼：「爸，也不能這麼說！我喜歡小榮，她人很好！而且我們在一起生活一年半時間，我們相處也不錯！」
黃麗榮爸爸有點傷心地：「你們一起生活一年半時間，小榮也沒法讓你愛上她，對嗎？我希望你今天實話實說，不要隱瞞。」
宋成仁很想撒謊安慰黃麗榮，但知道他們不會相信：「爸，我愛琴兒愛了6年多，她還沒生孩子時候我就愛上她了！
那時候我和前妻還沒離婚，但我們的婚姻已經名存實亡了！
所以我希望您們和小榮再給我些時間，讓我慢慢淡忘琴兒！」
黃麗榮媽媽更來氣：「那個女人看起來長的不漂亮，竟然這麼厲害？你的第一次婚姻也是因為她的出現才解體的，我們家小榮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宋成仁耐心地解釋：「媽，我第一次離婚不是因為琴兒，我和前妻根本沒有感情，即使沒有琴兒的出現，我們遲早也要分手的！」
旁邊的江雪沉不住氣了：「但是這個女人的出現加速了你第一次婚姻的解體，這總是事實吧！你不就想早點離婚好早點娶她嗎？」
宋成仁不耐煩地：「我們沒有必要討論我的第一次婚姻了。我想再次申明：我喜歡小榮，我想娶她為妻，我保證會讓她過幸福日子的！」
黃麗榮企求地看向她的爸媽：「爸，媽，成仁今天都極力保證了，您們就原諒他這一次吧，他今後保證不會再見她了！」
江雪也幫宋成仁說好話：「大姨，大姨夫，表姐已經30多歲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她愛的優秀男人結婚，您們就通融一下吧！」
黃麗榮的媽媽因為是女人，心有些軟了：「成仁，你和小榮年齡都不小了，你們兩人再經不起折騰了。
我們做父母的希望看到你們婚姻幸福。你已經離過一次婚了，我們家小榮還是未婚，你不能辜負她、對不起她！」
宋成仁聽著未來岳母的話總覺得不舒服：「媽，我離過一次婚沒錯，可不能因為這次失敗的婚姻，您們就不相信我吧？」
黃麗榮的爸爸倔強勁上來了：「成仁，你現在的問題不僅是你離過一次婚的問題。
你現在主要的問題是你不愛小榮，你愛那個不知廉恥、到處**男人的有夫之婦！你還愛她6年多，你是執迷不悟！」
別人侮辱宋成仁本人，他還可以委屈求全忍受，但他不能容忍別人侮辱琴兒：「爸，您不能這麼罵琴兒！她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人！
您下午已經看見了，她獲救後主動趕我走，讓我送你們回家，不讓我留下來照顧她！雖然她更需要我！
她一直希望我和小榮的婚姻幸福！她還是我們兩人的媒人！就是她欣賞小榮，她才給我們兩人做媒的！
她從沒**過我和其他男人，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地愛上她！她更愛她的丈夫和孩子們，她一直很守婦道！所以您不能這樣侮辱她！」
黃麗榮的爸爸本來聽了老伴和女兒她們三個人的勸說，打算原諒宋成仁今天下午的過錯的。但宋成仁為琴兒的這一番辯解讓他終於鐵了心：
「成仁，既然你還這麼執迷不悟、死不悔改，還替那個賤女人極力辯解，你已經無可救藥了！
那麼，我們做父母的不會同意小榮和你的婚事了！你們分手吧！
我不希望我最心愛的女兒去冒險！
她寧可找一個平庸的、沒錢的男人過正常的幸福日子，也比跟著你這個心思完全不在她身上的所謂優秀男人強！
你們的婚事盡快取消吧！幸好你們還沒舉行婚禮，就發生了今天下午這件事，我們應該為小榮感到慶幸！」
宋成仁淡然一笑：「我也很慶幸！幸好還沒舉行婚禮就發生了今天下午這件事！我慶幸不會再走進一個錯誤的婚姻！
我已經錯過一次，不會再錯第二次了！如果新娘不是琴兒，我不會再結第二次婚！我愛她，生生世世都只愛她一個人！
小榮，對不起！耽誤你一年半時間了，雖然還沒結婚，我會給你補償的！謝謝你的寬容和忍讓！也謝謝你的理解！
確實很幸運，我們還沒領結婚證，還沒拍婚紗照，也沒舉行儀式，所以我的內疚能減輕一些了！」
黃麗榮眼淚汪汪的：「成仁哥，你為什麼這麼傻呢？她有家有丈夫有孩子，不可能嫁給你的！你為她這樣真不值得！」
江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表姐夫，我不在乎你愛那個女人，你愛死她也無所謂！我只想找個男人結婚。
你能養活我就行！你能給我買房住就行！至少我不用像現在這樣當老師累死累活的！
表姐夫，你可以考慮娶我和我結婚嗎？我爸媽很現實很愛錢，不會像大姨夫這樣死腦筋的！」
宋成仁提醒她：「小雪，我和小榮的婚事已經取消，我不再是你的表姐夫了，你今後不用這麼稱呼我了！
我剛才已經申明過，我對琴兒以外的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我不會娶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你還是憑自己辛勤勞動養活自己吧！」
黃麗榮父母氣得罵江雪：「小雪，你這丫頭真不知羞恥！我們都為你臉紅！我們回去後要向你爸媽告狀，你竟在別人面前貶損他們！」
江雪滿不在乎地：「我說的是心裡話和實話，我爸媽就是這樣的父母，要不然不能生我養我這樣現實的女兒！
唉！可惜！我要是早生兩年，早點認識宋總就好了！那個叫琴兒的女人真幸運，宋總這麼愛她，她老公還那麼優秀和有錢！」
宋成仁警惕地：「小雪，你認識琴兒的老公？你怎麼會認識他？」
江雪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她急忙掩飾：「我不認識她老公。我只是瞎猜而已！宋總這麼優秀，她都看不上，那她老公一定更強了！」
宋成仁不太相信江雪的解釋，他對她印象一直不好：這個丫頭雖然是黃麗榮的表妹，但品行不如黃麗榮好，比起琴兒更是差遠了！
江雪超現實、太世儈、只認錢、功利主義強，一直按潛規則在社會求生存，比上海那些勢利小心眼女人還招人討厭！
她竟然認識琴兒老公王明成！不管她是為了什麼目的接近王明成，但為了保護琴兒，他今後真得小心提防江雪了！
當天傍晚，黃麗榮開自己的車和父母一起回到她自己的公寓。她表妹江雪也一起離開。
宋成仁送他們到樓下，他非常抱歉地：「小榮，真的對不起！所有的遺留問題我來處理吧，你不必操心了！」
黃麗榮悲哀地：「你照顧好自己吧！你沒有必要總向我道歉！感情的事勉強不得，我不怪你！只怪我們沒有夫妻緣分！」
宋成仁目送著她開車離開，她父母敵視他的眼神一直在他眼前晃動：自己確實太可恨了！去年的白色**節本來就不該向她求婚！
他回到公寓，看著空落落的家，急忙找出那張放大的琴兒、小飛和自己的合影掛回原位，自己的生活兜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他情不自禁地給琴兒掛電話：「寶貝兒，身體好些嗎？」
琴兒正給小兒子餵奶：「嗯，好多了！你不用擔心！你自己呢？」
宋成仁自嘲地笑：「一切都結束了！我又自由了！我現在想愛你多久、愛你多深都沒有人在意和吃醋了！」
琴兒難過地：「你在他們面前沒好好解釋和道歉嗎？你將責任都推在我身上就行了！」
宋成仁卻笑了：「我已經很誠懇地道歉了，也好好解釋了，但沒有用！他們辱罵你，我堅決不能容忍。
最終大家都明白：我根本不愛小榮，只愛你，這樣的婚姻能幸福嗎？所以她父母堅決反對我們結婚，他們全都離開回自己家了！」
琴兒訓他：「你就是傻！他們罵我才解恨，你就讓他們罵吧，你肯定又極力為我辯解了！這下得不償失了吧！」
宋成仁就喜歡聽琴兒說他「傻」，從她嘴裡說出來聽著就是讚揚他對她的癡情！
他呵呵直樂：「我這是如願以償！我下午就告訴過你：我祈願自己此生當如金岳霖，此生我寧願守著你的愛情不再娶妻！」
琴兒又聽到他的傻話，心裡酸酸地：「你晚飯還沒吃吧？我們家晚飯快準備好了，你開車過來蹭飯吧！省得你出去找飯店。」
宋成仁興奮地：「好，我現在就去你家！如果我晚到了，你們先吃吧，別等我！」
琴兒笑著答應：「知道了，不會等你的！你開車小心別著急！」
琴兒給小兒子喂完奶，他吃飽睡著了。
她起身去了廚房，幫助保姆又做了兩個宋成仁喜歡吃的川菜。
他開車還真快，不到半小時，他就來了。
小飛看見宋爸爸來吃飯特別高興：就像看到自己爸爸一樣親！
王明成的父母對宋成仁很客氣，他們還歡迎他常來做客吃飯。
宋成仁厚著臉皮說：「伯父，伯母，我今後真的會常來蹭飯了。我的婚事黃了，娶不到老婆，沒人做飯吃了。只好來你們家蹭飯了。」
王明成媽媽驚訝地：「我早就聽明成說你這個國慶節就要結婚了，怎麼突然間婚事就黃了呢？多可惜呀！多難過呀！可你？」
宋成仁自嘲地笑笑：「伯母，您是說我現在不難過？難過有什麼用？未來岳父岳母反對婚事，未婚妻很孝順聽父母話，只有認命吧！」
王明成爸爸不太理解：「現在結婚都是你們年輕人自己決定的事，父母還有權干涉嗎？我三個孩子都是自己找的對象，而且都很幸福！」
琴兒一直不說話，只是有時拿憂鬱的眼睛掃宋成仁一下：這個傻瓜為了愛自己主動放棄婚姻，卻在這兒說黃麗榮和她父母的不是了！
小飛看宋爸爸來了，晚上睡覺時候撒嬌，要宋爸爸給自己講故事。
宋成仁就想找借口晚點離開，他高興地親了乾兒子一口：這小子沒白疼他，總能在關鍵時刻幫自己忙。
王明成父母吃完晚飯後，回他們自己那套房子休息了。保姆白天幹活很累，早早就睡覺了。
琴兒照顧小兒子吃飽睡著後，就斜倚在小飛的臥室門口，靜靜地聆聽宋成仁給小飛講故事。
小飛白天學游泳有點累了，很快就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宋成仁緩緩地走到琴兒身邊，輕輕地攬她入懷！然後又溫柔地吻了她！
琴兒熱烈地回應他的吻！兩人吻得如癡如醉，吻得忘記天、忘記地、忘記不快也忘記時間的流逝！
宋成仁體貼地抱起琴兒：「寶貝兒，你要多休息，不能太累了！」
他抱起琴兒走向她的大臥室，將她輕輕地安放在枕頭上：「你睡個好覺吧！我要回去了！你今天不用送我！等你身體康復後再說。」
琴兒淚盈於眶：「我很想拋開眼前一切跟你到天涯海角，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但我真的做不到！對不起！宋先生！」
宋成仁溫柔地：「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今晚我也能睡個好覺了！也許你真的拋開一切跟我走，我卻不敢接受那樣自私的你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宋成仁到琴兒家吃飯次數比回他父母家次數還多。
他不願意回去面對父母的責問：婚事怎麼又黃了呢？什麼時候能抱孫子呢？
王明成從美國出差回來了，晚飯時分在自己家碰到了宋成仁。
他聽自己爸媽說起宋師兄和黃麗榮分手、他們婚事告吹的消息後竟然一點不吃驚。琴兒和宋成仁都驚訝地瞪眼看著他。
因為在美國出差時，江雪已經報復性地給他手機發消息：向他全面講述了宋成仁和黃麗榮分手的原因和經過！都是因為自己的老婆！
他很想打電話向琴兒求證，但最終忍住了：她如果真的想告訴自己，不用問都會說；她如果不想讓自己知道，問她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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