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毫無頭緒 文 / 一毫米的光
看見出現在門口的人，大家都站了起來，方婭娜更是幾步跑了過去，「爺爺！」撲進方宗平的懷中。
「娜娜，有爺爺在，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別傷心，別傷心。」
葉天也是幾步上前，行了一個軍禮，「首長！」
「好，好，你來了，老頭子我就放心了。」方宗平拍拍葉天的肩膀，讓他跟在旁邊。
閆天成和余思博等人也迎了上來，「方副主席！」
「大家繼續坐下，重新剛才的話題。」方宗平坐下後，招手讓大家也坐下來，「葉天，你先講講你需要血液樣本的用途。」
「首長，余醫生，雖然我不是醫務工作者，可是我想為阮阿姨的醫治盡自己一份力。艾滋病，並非不是不可以治療的，只是目前還沒有找到能夠克制其病毒的藥品與方法。我需要病人的血液樣品，也只是想進行研究，並非有什麼其它意圖。」
「余醫生，你看，作為病人家屬的代表，葉天有沒有這個權力。」方宗平看著余思博問道。
雖然平時也沒少為中央首長進行身體檢查，可是在方宗平的直視下，余思博如有芒刺在背，再也不敢繼續反對提供病人的血液樣本了，「我們將為葉先生提供一個**的研究室，同時也希望在短時間內，葉先生能夠有所發現，為搶救病人贏得時間。」
余思博說了一番很婉轉同時也有示好的語言。
事情到了這一步，大家坐著再討論也沒有什麼效果。方宗平坐了一會，就先走了。方婭娜讓方博士也回家去休息，自己在這裡守著母親。
葉天在去研究室之前對方婭娜道，「娜姐，看護阿姨這段時間，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還有，讓亦玲她們抓緊時間送一些瑤池瓊露來，平時就給阿姨喝這個，再用它為阿姨擦洗傷處，也許會有一點點作用。」
「葉天，我這裡你放心。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找不到治療的方法，我也不會怪你。這是一張我媽媽的相片，送給你。現在她的相貌，我想她也不想有更多的人看見，希望你理解。」
這是一張在雪域高原上照的相片，相片上的阮靖雪，簡直就是方婭娜的翻版，只是比方婭娜多了一份穩重與內質。
「娜姐，你放心，我會讓阿姨重新健康起來。」葉天也學著方宗平的樣拍拍方婭娜的肩膀，和余思博走了。
余思博已經讓護士重新抽取了阮靖雪一百毫升的新艷血液，帶著葉天下到二樓，在最左側，正是一間研究室。
「葉先生，你看看，這個研究室裡如果少什麼儀器，你就讓李護士來找我，只要醫院有的，我會在第一時間為你提供。」
李護士已經有十多年的臨床護理經驗，與其說是派來協助葉天的，倒不如說是讓她來看著點葉天。
葉天從李護士手中接過裝著血液樣品的試管，「謝謝余醫生和李護士，如果有什麼需要，我是不會同二位客氣的。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余醫生先為我提供目前世界上所有艾滋病治療的藥品，每樣只需要十毫克的量即可。」
「這個好辦，李護士你馬上去藥房按照葉先生的要求，把這些藥品取來。」余思博心裡暗想，難道這些現成的藥到了你的手裡，還能變換花樣了不成。
余思博走後，葉天在研究室裡，將這一百毫升的血樣分裝成十亳升一小試管，放進了冰箱內。這間研究室原來是一間血液秀析室，葉天所想用到的幾個儀器都有。血液分離儀、加速器、分析儀等，倒也齊全。還有一台電子顯微鏡，同時連接著激光攝錄器。
就在葉天在電子顯微鏡下觀察血樣的時候，李護士把葉天需要的藥品取來了，差不多裝了一大籃。有片劑、水劑，甚至連中藥都有。
「謝謝李護士了，我會將這些藥品每一樣都做一個玻片載體，還要麻煩你為他們貼上標籤。」
「行，我就是來協助你的，不用說客氣話。」李護士倒也乾脆。對方宗平，她也認識，剛才在會議室裡，看見國家排名前幾的人物對眼前這位年輕人都非常客氣，她當然不敢擺老大姐的架勢。
葉天的速度非常快，取藥、化藥，塗玻片。讓跟在後面標貼簽寫藥名的李護士明顯的手忙腳亂。為了不至弄錯，葉天把每樣藥盒就放在這個藥的玻片下，這樣他一直沒有停，直到把這八十三種的玻片全部弄好，才住手。
整個桌子上差不多擺滿了這些玻片。此時李護士也已經貼好了近一半的標籤。
葉天取過標籤為1的第一張玻片，用滴管滴了一小滴血樣與藥溶合在一起，放入顯微鏡下，拍下此時的圖像後，又將它放入加速器中。血液加速器可以加速血細胞的分裂，對於檢測藥效性也能縮短研究的時間。
等李護士把所有的玻片都貼好標籤時，葉天也完成了對前十個藥品的檢測。
「葉先生，你真沒有當過醫生？」李護士很奇怪地問道。以往李護士也協助醫生做些研究工作，可十個醫生加起來，也沒有葉天一個人麻利。
「李護士，可能是我小時候愛生病，見慣了醫生的原因吧。」葉天開著玩笑，「這會也沒有什麼事情了，等檢測結果出來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去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我再叫你。」
李護士看看牆上的鐘，「呀，已經是晚上六點了。這時間過得真快。我先去食堂吃飯，順便也給你打個飯來。」
「李護士，不用這麼麻煩了。醫院附近應該有送餐的吧，你告訴我電話，我讓他們送來就是了。還有樓上的方婭娜小姐也可能還沒有吃。」
「那行，醫院附近有一家的煲湯很好，正適合加班陪護的人補充精力。電話我來打，你付錢就行。呵呵。」和葉天在一起工作沒有壓抑感，李護士也笑著道。
「那是自然，乾脆這樣，你看看這棟樓有多少醫生護士，以後大家的三餐我都負責了，算是感謝你們為我提供的方便。」葉天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卡，這還是趙天虎在葉天這次回去的時候，硬塞給他零用的。
葉天這麼大方，李護士也不故做客氣，不過沒有接過葉天遞來的卡，「飯店可以記賬，等最後結賬就可以了。卡我可不敢替你收下。」
「那行，你去安排吧。我在這裡繼續盯著。」葉天繼續去弄他的研究。
這一個晚上除了喝李護士送來的煲湯，中間休息了一會，葉天一直沒有閒著，八十三個玻片上藥物的療效在天剛亮的時候，已經全部出來了。不過看了結果，葉天非常失望。結果顯示，這些藥品中最大的作用只是抑制艾滋病毒的擴散，有些藥甚至是起到給病人的一種麻醉，減輕痛苦而已。還有一部分的藥是增進人體的免疫功能，與艾滋病毒相對抗。對於已經進入晚期的凌靖雪來說，這些藥繼續服用已經失去了意義，最多只是延長生命的幾天時間。
雖然失望，不過也正驗證了葉天的猜想，對於有效治療艾滋病，現在確實還沒有有效的藥物來反吞噬此類病毒。一晚上的研究，血樣已經用了七十毫克。還有三支十毫克的血樣還在冰箱內。
葉天打開研究室的門，下到一樓，準備在院子裡轉一轉，理理思路。要想從現成的藥物中找到一條捷徑，看來是沒有希望了。轉悠了幾圈，葉天也沒有想到應該如何去做。
又回到研究室，葉天打開冰箱，想了想，取出一支血樣，揣在懷裡。他想，在研究室呆著也找不到頭緒，還不如出去走一走。
走出醫院，街上的風和昨天剛到京城一樣，還是比較大。行人走路都很急，有的縮著脖子，有的戴著大口罩。春天的暖風還沒有從南方吹來。葉天穿著智能衣，雖然看起來很薄，可是卻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懷中的試管倒是有些冰涼，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帶著血樣出來的原因，這樣才好時時提醒他不要忘了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