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師父有難 文 / 一毫米的光
葉天離開地下室，通過暗道，回到房間沒多久，翁飛鳴喜笑顏開地來了。
他正想向葉天報告，葉天先一步制止了，道，「翁處長，從你的表情看來，我們的飛天擒蛇行動定是獲得了不菲的戰線。」
「如你所言，整個城堡上上下下我們搜索了三遍。共抓獲涉案人員85人，另擊斃頑抗的32人。從工作室、地牢共解救出被綁架的人員201人，其中就包括我華夏國失蹤的42人，只有一人沒有找到。」
「沒有找到的是一可可吧？」
「你怎麼知道，正是他。據說被綁架來的第二天，他就消失了。」
「他已經遇害了。我讓你去的那間工作室，一可可的大腦就裝在一個容器裡。希望回去以後，你能夠妥善地安置。我不希望他被繼續做為研究的對象。」
「好的，這個權限我還是有的。葉天，所有人員和能搬走的物品，已經全部裝船。我們是否可以離開城堡了？」
「翁處長，待兩件事辦好後，我們再離開吧。」
葉天帶著翁飛鳴及他手下二十名特工，特工手裡都提著空箱子，來到地下室。大家的震驚遠大於葉天所受到的震驚。
清理裝箱下來，耗費了兩個小時。
「葉天，再加上這二十箱的文物和珠寶，我想，這就是飛天擒蛇行動最完美的句號了。」
「不，還有那一箱航海日記，更是拉鐵摩爾家族的罪證。對於拉鐵摩爾公爵，你準備如何處置？」
「因為是外籍人員，已經超過了我的權限，需要請示上級。不過按照他的罪行來看，估計最終會交由國際法庭進行審判。」
「希望最後的審判結果能夠讓受害人滿意，不然我不介意再來次飛天擒蛇。」
葉天與翁飛鳴返回的線路，選擇了他們來時的路線。通過暗道，到達平台，然後再下到潛艇上。
平台上，伊凡、卡特琳還有另六名侍女，穿著翁飛鳴提供的衣服，都跪伏在地上。
一名特工看見翁飛鳴走來，急忙上前報告道，「這8人跪在這，非要等光明之神的同意，才肯離開。」
翁飛鳴不解地看向葉天，葉天已經先一步走到了伊凡她們的身邊。
伊凡等人如同是見著了神一般，爭先親吻葉天的鞋尖。
葉天難堪地對翁飛鳴道，「沒辦法，她們受拉鐵摩爾公爵的傷害太深，把我當成光明之神。只有帶回去讓方婭娜給她們進行治療了。她們傷的不僅是身體，更主要的是心靈。」
在葉天的命令之下，伊凡八人才順從地跟著大家爬下平台。
路過鐵籠子的時候，葉天把籠門打開了，「來自安第斯山的朋友們，你們自由了。今後這摩爾城堡就是你們自由的家園。再會。」
葉天已經觀察到摩爾城堡唯一一片綠色，是一處椰子林，想來這些猴子能夠在這裡生活下去。
剛下到潛艇上，還未來得及下到船艙，一名通訊少尉急匆匆地跑了上來，「報告處長，軍委急電。」
少尉把電報交給翁飛鳴，翁飛鳴接過一看，又馬上遞給了葉天，「是給你的。」
電報很簡短：葉天，此間事了。立即趕往西北軍區，平昭然有難。落款是方宗平。
葉天看了電報，心頭一緊，師父有難，是遇到了什麼天災還是**，但從電文上看，有難而不是遇害，說明還來得及救援。「翁處長，從這裡到達西北軍區，直線距離有多少。」
「從此處公海到達我國南海海域，再經由南海海域上岸，直飛西北軍區，總計有2800公里。」翁飛鳴攤開地圖，比劃了一下道。
「你帶來的艦隊，有沒有艦載直升機？」
「有，我馬上給你叫來。」翁飛鳴命令通訊少尉立即通知直升機前來。然後他從上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遞給了葉天，「這是你的證件，前往西北軍區可能用得著。」
葉天接過證件，發現只是一個藍皮的小本子，沒有內頁，只有封面。而封面上除了印有紅色的國徽外，就是一個代碼。葉天認得代碼是自己軍勤處的代號。
五分鐘，一架直升機已經懸停在了潛艇的上空。
「請你通知南海艦隊在這個位置準備直升機，以便於我換機。」葉天指了地圖上一個位置對翁飛鳴道，「還有怪人張，把那個收報機給我。」
葉天招手要怪人張過來，他的手裡還在似寶貝一般地抱著那台收報機。
「處長，這——」怪人張向翁飛鳴請示。
「這是葉將軍的命令，馬上服從。」
葉天接過收報機，「怪人張，放心，你的寶貝我不會丟掉。回來後就還給你。」說完，他一手提著收報機，一手抓著直升機拋下的軟梯，幾個躥跳，就進了直升機裡。直升機繞著潛艇轉了一圈，就向前直飛而去。
「處長，剛才你叫那葉天是啥，將軍？」怪人張摸著後腦勺問，因為他如何看，葉天的年齡也沒有超過二十歲，這樣年輕會是將軍，除非是打娘胎一出來就開始當兵。他認為這可能是葉天的一個外號。
翁飛鳴的視線還在盯著直升機離去的方向，「是的，葉天已經是少將。再立幾次功，馬上升到中將都有可能。」翁飛鳴對此也很糾結，自己從軍十五年，才是一個上校。不過他想想這次的收穫，又釋然了。如果沒有葉天的冒險，又怎麼能在這7天之內就完成了讓他頭疼了半年的任務。
「走吧，這次任務完成，上頭估計會給我們不少獎勵。你就不要心疼你的寶貝了，獎勵下來了，我第一個撥給你一筆研究費。」翁飛鳴拍拍怪人張的肩，率先鑽下潛艇。
「處長，這可是你說的。我也不要多，給我一百萬，就可以進一步對人體發報機進行改良了。」怪人張緊跑地跟在翁飛鳴的身後道。
才要一百萬，真是小家子氣。翁飛鳴在肚裡腹議著，那二十個皮箱裡的東西，任何一箱也不止一個億。按照慣例，上頭會按照百分之十的破案價值給予獎勵，這樣算下來，國安五處能夠得到幾個億呢。他邊算著，邊輕快地進入了潛艇。
我們暫且不提翁飛鳴興高采烈地趕回去報功，也按下葉天心急如焚地趕往西北軍區，先回到三日前，西北邊境的霍特爾山脈。
霍特爾山脈橫貫四國，以荒石山居多，且常年濃霧繚繞，極不適於人居住與生產。歷史上這裡就相當於是四不管地區，華夏國近年加大了對此的管轄權，可是限於必要的穩定，也只是加大國境線上的巡邏密度。
平昭然率著行動堂下四十人，在一個月前已經潛入西北地區。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秘密調查江湖中人與「突獨分子」相互勾結，在邊陲挑起紛亂的事件。
經過多方調查，平昭然他們發現了一條秘密通道，這條通道就是境內「突獨分子」與境外基地間的秘密渠道。武器、資金、人員從這個渠道進入華夏國內，而境內的激進分子也通過這個渠道去到基地進行培訓。不斬斷這條通道，西北地區就一日不得安寧。
和京城的方宗平通報了自己大致的方位，平昭然就帶著形意門的四十名門人進入了霍特爾山脈。他們計劃跟蹤一夥「突獨分子」的行蹤，徹底弄清楚這秘密渠道的線路。
在山脈裡繞行了數日，平昭然一行被帶入一處絕壁。這裡三面是數百米的峭壁，一面就是他們跟蹤這伙「突獨分子」所走的小路。當走到絕壁前，這夥人大叫「突獨萬歲」，就跳下了峭壁。
醒悟過來的平昭然，急忙就要帶著大家從原路返回，可沒走上五十米，發現路已經被堵上了。4名門人自告奮勇前去探路，可是從遠處的亂石中射來密集的子彈，2人犧牲2人負傷。
「門主，我們中計了。現在我們被困在這峭壁之處，硬衝只會付出更大的代價。」行動堂的堂主范玉宸對平昭然道。
「玉宸，把傷者和犧牲的門人轉移到最裡面。將其他人分成三組，就地防守。好在這裡巨石甚多，只要對方沒有重武器，我們守上幾日應該可以。」
「是，門主。請您守在最後一道防線，我來守第一道防線。希望方副門主能夠及時發現我們的行蹤，前來救援。」范玉宸道。
行動堂是形意門中戰鬥力最強的一堂，范玉宸本人就已經是地龍級別，僅次於門主、副門主的天龍。此次帶出來的手下，最低等級的也是天虎。所以當發現被困後，沒有一人有絲毫慌亂，不等范玉宸指揮，每個人都在找著最好的掩體，迅速佈置成了三道防線。
最擅長暗器的十二人守在第一線。形意門從建國以來，就嚴格遵守民間禁用熱武器的規定。哪怕外出執行最危險的任務，除非是現役軍人，他們所使用的都是冷兵器。所以在這樣的圍困中，冷兵器要衝出熱武器的包圍，犧牲肯定是巨大的。好在這是在山上，重武器不易於攜帶，再加上突獨分子也不敢弄出大動靜，引起國境線上巡邏隊伍的注意。雙方就這樣相峙下來。
當葉天接到電報之時，平昭然已經被困三天。平昭然與方宗平早就約好，如果三日內沒有聯繫，就說明遇到了險情。這也是方宗平在第三日後才給葉天發電報的原因。
西北地區的晚上，溫度異常的低，雖已經是三月，但在這裡，仍然處於冬日。巨石雖能擋住一些風，但眾人仍被凍得不輕。大家都是輪番休息，不敢放下一絲警惕。突獨分子在某個夜間也想乘黑摸上來，可是在丟下幾具屍體後，不得不灰溜溜地退下。倒是給平昭然他們送來了幾把微沖。
在第三日上，范玉宸向平昭然報告，目前所有的食物還可以維持三天，也就是說，即使守得住三日，一旦斷糧後，救援不及時趕到，前景堪憂。
平昭然把一顆牛肉味的嚼一嚼丟進嘴裡，邊嚼著邊對范玉宸道，「玉宸，越是處大險之間，越是要沉住氣。想我形意門人，又有幾人是死在床上的，哪個不是倒在戰場之上。」
「門主，我不是擔心自己，實在是門主年事高，這趟差事門主本就不應該和我們前來。如果有個萬一，我行動堂下三千弟子如何向形意門交待。」
「平宸，我形意門上拜天，下敬地，中間尊國家與人民。馬革裹屍正是我們最好的選擇。且安心嘗嘗你們少門主弄出的這個嚼一嚼，以前沒覺得，這會越嚼越好吃。」
「門主，上次方副門主說道少門主也是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不知他順利完成了沒有，如果能有少門主親自前來，我們的危險想必一定可以很快解除了。」
平昭然抬頭看向頭頂上空，霧罩著，看不見天空。方宗平向他通報葉天獨自在月球上十餘日後方安全回來，平昭然對這個關門弟子很是掛念。不知形意七十二式，葉天已經領悟了多少，此生還能否與這個弟子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