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超級大腦賽（4） 文 / 一毫米的光
「是哥，媽，是哥哥上去了。」葉雯在座位上激動的站起來，她都不知道葉天什麼時候離開的座位。
「亦玲，快看，癩蛤蟆上去了。」婧婧如同發現了新大陸。
亦玲此時正自有些出神，隨口道，「盡瞎說，大劇院哪裡來什麼癩蛤蟆。」
「紙飛機，是紙飛機。」婧婧急了，又給葉天套上了第二個名字。
猛然聽到紙飛機，亦玲的注意力一下聚到了舞台上。
燈光還是那麼的明亮，在燈光下，大家看見了一個藍衣、瘦高的小伙子，平靜的，但又是給人以那麼一種自信的站在舞台上。
「不自量力，這下可以看紙飛機的笑話了。」婧婧過了最初的興奮，譏笑著道。
「婧婧，我不許你這樣說別人。畢竟能夠上去就是一種極大的勇氣了。」亦玲有點生了氣。
「好，我不說，行了不。知道有人心疼了。可是，可是，你好好看看，這樣一個沒有半點帥哥樣的小子能配得上我們南江第一小姐嗎？」
「你再說，我就走了。」亦玲佯裝生氣，對心直口快的婧婧，從來只有這一招才管用。
「我閉嘴，閉嘴。」婧婧雙手蒙住嘴巴，可是眼角卻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主持人還以為上來一位英武神勇、才氣逼人的有為青年，可是這位是這麼的普通。唉，就當有好過無吧。
「這位同學，首先歡迎你上來打擂。在開始之前，請你先向大家做個自我介紹吧。」主持人鼓動了一晚上，已經有些氣餒，語氣也平淡了許多。
「自我介紹就不用了，大家要看的是比賽，不是個人簡歷。」葉天的話比主持人的還要平淡。
「真沒勁，原本還以為上去一個厲害的傢伙，結果是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敢說的膽小鬼。哥們，收東西吧，我敢說，不超過五分鐘，他就會滾下來。」台下有人小聲的說著。
經歷了一個半小時的失敗、失望，台下五千人的觀眾，已經不抱有任何一點希望了，今晚的敗走麥城是注定的了。
在南江市郊一個半山小別墅裡，黃俊彥此時也正在收看比賽的現場直播，「老婆子，快來，快來。」他突然招手向在一邊擦拭傢俱的妻子叫道。
「半大個老頭子了，還咋咋呼呼的。」妻子嗔怪道。
「快看電視上的小伙子，那就是我對你說的小葉。想不到，他還有勇氣上去挑戰。真期待他能夠力挽狂瀾。」
一陣短暫的喧嘩後，全場又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著，看是五分鐘還是八分鐘，台上的無名小子就會重蹈覆轍。
「好，那就讓我們進行第一輪的測試。請選手閱讀指定的書頁。」主持人宣佈比賽開始。
「請問主持人，書頁是否還是開始的那一本內容。」葉天問道。
「是，就是第一輪時展示的50頁的書。」主持人道。
「那就不用再看了，請直接出題吧。」葉天依然是一臉的平靜。
我的小祖宗，你就好歹裝裝樣子，看上五分鐘吧。主持人心裡在暗暗責怪，想下台也不用裝這麼牛那個啥呀。
葉天的這句話同樣在觀眾中引起了一陣遠大於先前的議論。於是很不幸的，葉天的標籤上除了膽小鬼、不自力之外，又加上了狂妾二字。
「好，既然選手這麼有信心，那我們直接進行答題。」主持人無法再拖下去，只有拋出賽題。
「慢，我有個小小的建議，主持人。」葉天叫住了停，「台下的觀眾坐了快兩個小時，已經有點疲憊了，我想……」
「這位選手，不好意思，根據比賽的規則，中途是不可以休息的。」沒等葉天說完，主持人就搶著道。說的同時，心裡在想，不會就不會，還用得著找這麼幼稚的借口嗎？要是可以休息的話，我早就讓大家休息十次了。
葉天沒有因為主持人搶了話頭，而有一點情緒波動，道，「我想主持人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請蒙上我的眼睛，由台下的觀眾隨意報出所要寫的字，我口頭上回答就可以了。」
主持人聽了葉天所說，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早就把葉天緊緊抱住，高，不是一般的高，裝啥能裝到這個程度，值得學習、值得借鑒。
「台下的觀眾們，選手的建議，你們說好不好。」主持人又來了精神。
「好，好——」葉天的建議讓大家耳目一新。
工作人員用眼罩將葉天的眼睛遮住。
主持人將無線話筒傳向了觀眾席，當然第一個有權力接到話筒的當然是我們的周偉部長。
「現在請周傳部長第一個提問。」主持人道。
周部長站起身，略一思索，「請選手說出第1頁第1行的第1個字。」
「冕。」
台下的觀眾正在準備議論周部長的這別有用心的提問，葉天已經報出了答案。大屏幕上，早已經重新展示這本毫不聯貫的書頁內容。「冕」字郝然排在第一頁第一行第一個字的位置。
「嘩嘩嘩——」台下響起已經消逝了半個多小時的掌聲。
「第32頁第5行第13字？」話筒被坐在周部長旁邊的旅遊局局長搶到。
沒有一秒鐘的思索，「成」字的發音從葉天口中傳出。掌聲再次證明了葉天的準確。
話筒開始在觀眾中快速的傳遞開來：
「第19頁第4行第3字？」
「乾。」
「第44頁第6行第11字？」
「熙。」
「第28頁第17行第15字？」
「毒。」
「第50頁第9行第17字？」
「殊。」
……
當第十六個提問的時候，葉天道，「主持人，我回答完這第十六位朋友的提問，是不是可以通過第一輪了。」
主持人站在舞台的一角，差不多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巴不得下面的觀眾一直提問下去。見葉天主動提起，不得不有些臉紅的走到舞台中間，「大家的熱情和掌聲一次次的肯定了選手的準確。確實連我都已經忘記提問早已超過五個。」他很好的掩飾了自己。
好不容易搶來話筒的第十六位提問觀眾，也有些難為情的道，「我的提問就不用回答了，它是個『好』字。」
「哈哈，哈哈」台下的觀眾們都大笑起來，為葉天的精彩表演，也為剛才那位觀眾的幽默。現場重新回到了開始的熱烈。
「瞎貓遇到死耗子，這也能讓他蒙對，八成是一開始的時候用手機把書頁拍下來，背了一個多小時，才敢這麼狂妄。」婧婧不屑的嘀咕著。如果台上的三位擂主能夠聽見婧婧的話，一定會大呼「知音難求。」
「下面我們即將開始第二輪的考驗，不知選手是不是也和第一輪一樣，不需要再看一遍200位的數字呢？」主持人這下學了乖。
「不需要看，但是我還是有一個小小的建議。」葉天道。
台下的每一個人都期盼著，看這次葉天說出的小小的建議是什麼，難道還會是一位觀眾提一個問嗎。
「如果繼續剛才的數字，已經沒有意義。我想可否請台下上來十位觀眾，每人寫二十個數字，這樣再隨機組成一組200位的數字，行嗎？」
「我來，我來，」沒等主持人說出是否可以，台下已經在爭先搶著上來寫的名額了。
主持人求之不得，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已經在懷疑葉天的身份，是不是哪所名牌藝術學校的，並且主攻的就是主持，不然怎麼比自己還要知道調動觀眾的熱情。
「我也去寫。」婧婧丟下一句話，就如一團火一樣向著舞台上衝去。
「這個婧婧，真是的。啥熱鬧也少不了她。」亦玲笑了笑。葉天的表現超出亦玲的想像，也非常期待他能夠順利的闖過第二輪。
台下沒有搶到寫數字的觀眾，此時也沒有閒著，紛紛掏出電話給親朋好友，直叫，快調台到南江電視台，有大戲上演。
「台長，台長！」電視監播主任咚咚的敲著南江電視台台長的辦公室大門。
台長趕忙將視頻聊天的對話框打上叉叉，媽的，好不容易費了一個小時的健盤磨損，哄得美眉開了視頻，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掃興。
台長氣呼呼的拉開門，主任像報告天上有飛碟出現一樣，連珠炮的道，「台長，台長，收視率已經超過百分之三十。」
「多少，多少。百分之三十？我看你是不是眼睛花了，把百分之三看成三十了。」台長沒好氣的道。現在全國央視台、地方台、國外台七七八八加起來，已經逼近半千，能在全國的收視中搶到百分之五的收視率，台長就要燒高香了。
主任沒有顧上台長的難看臉色，「千真萬確，我來報告之時，全國的收視率已經達到百分之三十，南江市更是高達百分之八十。」
「走，走，快帶我去監播室。」台長再次得到主任的確認，丟開美眉的影子，拉起主任就朝監播室跑去。
此時的比賽現場並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葉天繼續戴著眼罩，而大屏幕上，十位觀眾寫下的200個數字也已經呈現在觀眾眼前。
「爺爺，爺爺，怎麼有些數字我不認識呀。」一個小男孩問他心中最聰明的爺爺道。
「那是羅馬數字，你當然不認識了。這是誰寫的，這不是故意嘛。」爺爺準確的告訴了孫子。
亦玲此時也是哭笑不得，因為200個數字中，婧婧寫的20個羅馬數字像鶴立雞群一般，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
「重來，重來，把不是南江人寫的那20個數字去掉重寫。」台下的觀眾也不滿意了，好不容易看到一點點的希望，難道任由非南江人氏擾亂。
「哼，癩蛤蟆，這下有你好看了。」婧婧一臉滿足的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台下人的話，她直接選擇了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