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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同入門 文 / 花三娘

    ps:恢復更新,謝謝各位親們耐心的等待

    他既然跪著,林不喜自然是不會走的,但是王陵素來淡漠,神情又嚴肅,即便是想勸,也勸不出什麼話來,只能陪著直挺挺的跪著:「你不走,我也不走!」

    若不是這次跪著的人是王陵,林不喜幾乎以為電視上犯了錯,一跪到天亮求情不起的那些劇情,都是騙人的。但是此刻見王陵無比虔誠和堅定,林不喜卻笑不出來,也挪揄不出來,只能暗自感歎,古人真是一根筋啊。

    但是也無法,只能陪著跪,畢竟,她剛剛拜師,就被逐出師門了不是?再怎麼著,也得用誠心重新入師門一遍,才有臉走出許師傅家的大門。

    兩個人是上午來的,卻直到中午許師傅出門吃飯,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林不喜跪的搖搖欲墜,幾乎要倒下去,王陵急忙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勸道:「你若是不%無%錯%m行,就起來坐著。」

    林不喜衝他堅定一笑,王陵都如此有毅力,自己怎麼能拖後腿?便又跪著了身子,倔強的挺立著,只是到底是腰酸背痛,不一會兒,就又萎靡下去。

    王陵見狀無奈的搖搖頭,歎氣道:「也罷,既然許師傅執意不肯,那我們走吧。」

    他是心疼林不喜。

    林不喜如何能不明白,不說別的,光是王陵給她露過一手的輕功,就足以說明王陵練過,身體素質自然是槓槓的。別說這才幾個時辰,只怕幾天,他也能挨得住。

    說起來。都是自己拖累了他。

    搖搖頭,林不喜耷拉著腦袋,將腰往後一靠,屁股坐在腳後跟上,以一種極其舒適的姿勢跪著:「不走,你好好跪你的,我也好好跪我的。等一下師傅出來,我就跪好。」說完狡黠一笑。

    王陵無可奈何,寵溺的看了她幾眼。再看幾眼她那個難看的跪姿,忍不住嘴角弧度上揚。

    林不喜看他笑起來俊俏柔美,不由得看癡了,半響才說道:「以後在外人面前。可不許這麼笑。」

    王陵疑惑的看著她。卻聽她又說道:「這麼笑,很容易招蜂引蝶的。」說著用手去扯他的臉,意圖將他臉上的笑容抹去。

    王陵被他一弄,嚴肅的氣氛頓時沒有了,又好笑又可愛,半響才將臉板起來:「別鬧!」

    只聽身後兩聲輕咳,像是許師傅的聲音,林不喜急忙將手放開。轉過身來好好跪著,果然見許師傅一臉漠然。怒道:「你們到底是來拜師的,還是來打情罵俏的?」

    他活了幾十年,若是看不出這一對小兒女之間有情,那才奇怪了,只是一開始林不喜便矢口否認,這種欺瞞行為,也讓他很是生氣。

    此刻被自己抓住,林不喜早已經低下頭去,唯獨王陵還是正襟,將背直挺挺的跪著,口中大聲道:「王陵來拜師的。」說完俯下身去,磕起頭來。

    許師傅不由得心中一軟,沉吟了片刻才道:「起來吧。」

    王陵喜出望外,顧不上自己起來,伸手就去扶林不喜。

    林不喜早已經跪的腿麻腳麻,聽見此話如蒙大赦,急忙扶著王陵的手打算站起來,卻聽許師傅指著自己說道:「這丫頭欺騙師傅,我可沒說原諒她!」說完拂袖進屋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繼續跪著。

    林不喜卻聽出端倪,噗通一聲又跪下去,笑瞇瞇的問:「欺騙師傅是弟子不對,弟子一定跪著直到師傅原諒弟子為止,可以不可以?」便很是開心的笑起來。

    許師傅無奈的搖搖頭,王陵心裡卻隱約擔憂:「這……」

    林不喜悄悄捏他一把,小聲說道:「你傻呀,師傅這麼說,就是還是當我是他徒弟了。」

    王陵仔細一琢磨許師傅的話,果然是這個意思,這才起身,跟著進屋去了。

    林不喜不知道許師傅單獨叫王陵進屋是什麼意思,反正自己一個人百無聊賴,院子裡又沒有人,便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偷起懶來,不多時,便聽見一聲怒喝:「跪好!」

    林不喜急忙又將歪著的身子跪好,對著廂房的窗戶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許師傅正在窗戶那裡盯著她呢。

    只是沒隔多久,就見王陵的白衣裳堵住了窗戶,不露一絲縫隙,林不喜急忙歪下去休息了一下,片刻跪直了,卻發覺王陵還是站在那裡,堵住窗戶,不由得竊喜,急忙將跪麻的雙腿揉了幾下,心裡為他的體貼而感激。

    也不知道多少時候,天都漸漸的黑了,林不喜感覺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王陵才從裡面出來,許師傅一臉開心,似乎是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

    見著林不喜一臉菜色,才抬抬下巴:「起來吧,看在你給我帶來你一個好徒兒的份上,今日且饒了你,以後再跟師傅玩這些小把戲,可別怨師傅心狠!」

    「是,是。」林不喜連聲答應著,又拍了許師傅好些馬屁,許師傅才道:「你過十日,來取你要的那些東西吧,圖紙呢?」

    林不喜急忙又取出上次被王陵還回來的圖紙,雙手恭敬的遞上去。她今日帶著四件套來拜師,自然也是有備而來的。

    本來與王陵相約,就是請王陵給點意見,看看首飾生意怎麼做的。自然也就會配合新的產品,請許師傅出馬了。

    只是,她尚且有一事不明白,先前許師傅很是嫌棄王陵,怎麼片刻不到,就成了好徒兒了?

    回家的路上,林不喜看了王陵半響,還是忍不住將這個疑問吐了出來,後面還接上一句:「是不是許師傅也看上了你的美色?」

    王陵面色慍怒:「別胡說!」

    見林不喜調皮的吐吐舌頭,又忍不住輕笑:「他是有條件的。」

    許師傅先前是堅決不肯收王陵為徒的,後面改變主意,一是被王陵的誠意所打動,二是突然覺得,這位世家公子哥兒好歹也是琳琅鋪子的大公子,也許還有些用處,便將王陵叫了進去。

    其實說白了,許師傅本來就是一個自由的手藝人,他雖然現在只為琳琅鋪子做產品,但是沒說只能收琳琅鋪子的徒弟,因此即便是收了林不喜,教她一些做首飾的技巧,也無可厚非。

    只是當王陵進去的時候,提出了一個十分誘人的條件。他可以幫許師傅從琳琅鋪子解約,讓他去有鳳來儀。

    有鳳來儀一般人可能不會關注,可是許師傅是一個專門做首飾的工匠,自然是早就聽說了,若不是路途遙遠,只怕還要去一趟看看的,聽見王陵說這話,又驚又疑。

    王陵就將自己創建有鳳來儀的經過說了一遍,言辭懇切。

    許師傅沉吟半響,才道:「你既然有這等本事,剛才又何必跪那麼久?你若是直接將底牌亮出來,老夫只怕是欣然應允。」

    王陵恭敬有禮說道:「拜師講究的是一個誠字,弟子既然仰慕師傅的手藝,自然是要以誠心而得,若是談條件,弟子自己這關過不了。」

    許師傅當下便開懷的笑了起來,反而對林不喜這位先入門的徒弟,又加了兩分。能夠從眾人中找出王陵這種佼佼者,這個姑娘的眼光,也不差嘛。

    這些林不喜自然是不知道,王陵也不會跟她說,只是不願意她胡亂猜測挪揄自己,便道:「你是如何找到許師傅的?」

    「打聽唄,一個人不知道,就換一個人問,再花點銀子,總能問出來。」林不喜湊上臉去:「他是琳琅鋪子的專藝師傅,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是說,許師傅如何認可了你的?」王陵耐著性子解釋,不知道怎麼地,看著眼前這張笑瞇瞇的小臉,他總有一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哦,你是說這個呀。」林不喜掰著手指頭數著:「和你一樣啊,看見那塊水晶原石,眼睛都挪不開了。大抵真正有才能的人,就特別容易受這些東西打動。」

    林不喜說著突然間一把從前面跳到王陵身上,大腿夾住他的腰身,胳膊摟住他的脖子,靠的很是親暱:「王陵,你說,當初到底是被那塊水晶吸引,還是早就喜歡我了?」

    王陵見她如此厚臉皮的問著,大路上也不循規蹈矩,反而逾越與自己胡亂摟抱,一張臉紅到耳後根,半響才輕聲說道:「你先下來,這樣子成何體統。」

    「不下來,你不說我就不下來。」林不喜早就看過了,傍晚的官道上沒人:「你怕什麼,又沒有人。」

    我不是怕你,是擔心待會兒你怕我。王陵心中默念一遍,又耐著性子,努力將頭偏向一邊,似乎在努力隱忍著什麼:「快下來。」

    「你還沒說呢。」林不喜有些賭氣的呢喃一聲,只是看王陵正的快要生氣了,這才不甘心的將腿放下,將胳膊從他脖子上鬆開。

    只是一放開,王陵便飛也似的往前快步走起來,走著走著,居然使上了輕功,飛了起來,幾個起落跳躍,便不見了蹤影。

    林不喜詫異的摸摸臉:「我不會變身了吧,變成妖精了?」即便是,也不用跑的這麼快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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