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總被**1 文 / 花三娘
當然,雖然粗糙,好歹也養眼的很,因此那麼愣愣的看著。他若是知道被大少爺保護的女人就是上次把他氣得半死的林不喜,只怕一定不會覺得美。
林不喜身在其中,自然也看不見,更不知道二人此刻的姿勢有多**,她的注意力和一顆心,都在水晶上面。
直到火折子滅了,林不喜抬頭,便聽見一聲驚呼。
她的頭磕到了王陵的下巴。
才發覺不知道何時,她已經與王陵挨的這樣近了,王陵的呼吸,幾乎就在她的頭頂上。一時又手忙腳亂,扶著面色慍怒的帥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王陵擺擺手,指著她手中的水晶:「給我,你過十日再來。」
如此言簡意賅,那便是同意了。林不喜大喜過望,沒想到他就這樣答應,有些不敢相信,水晶握在手中,遲疑著。
王陵修長乾燥的手掌伸到她面前,似乎在討。林不喜這才將水晶放在他手心中,接觸的時候,心裡有些悸動。
只是她還留在原地,為那點**興奮不已,另外一個當事人得了東西,已經沒事人一樣大踏步進門,關門,似乎完全遺忘外面還有她。
林不喜的喜悅又被懊惱替代。這個人啊,冷清孤傲的很,眼裡似乎完全沒有別人。
當然,林不喜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在王陵眼中,她也是那個別人。
回去的路上,林不喜忍不住又到其餘的珠寶鋪子看了看,想著初次設計出來的樣式也別太顯眼,免得像橫空出世的,惹得大家懷疑。
她自從死過一次後性情大變。林家人慢慢習慣,倒是不覺得什麼。外面的人跟她接觸的少,突然發覺以前唯唯諾諾的姑娘。變得聰明潑辣又蠻橫,心裡很多主意。還是說過李桂芳一陣。
李桂芳只說鬼魂附體,已經請神婆看了,沒有大礙,倒是也瞞過去了。
若是再出風頭,到時候惹得自家人懷疑,就沒法自圓其說。若是再被抓去神婆那裡一趟,更是夠她受的。
轉悠了幾圈,什麼都沒買。倒是遇見個讓她心裡痛快的事情。
江天嬌跟一個美女吵架。
說起來很簡單,珠寶鋪子開了,就是成片的。整條街上,琳琅鋪子在當口,林不喜買不起,只得朝後面走,看了一圈瞭解的差不多,回來時,發覺當口圍著一圈人,裡面赫然是兩個女聲。
「江小姐。我知道您財大氣粗,但是也別這麼欺壓我們小女子啊。」說話的聲音尖細又溫婉著:「我今兒個,可是跟縣太爺出來的。」
「呦。跟縣太爺出來就了不起啊。」是江天嬌的聲音:「說的像是誰沒見過縣太爺一樣。」
「你當然見過,你爹不就是個過期的縣太爺麼?」那女子不甘示弱,聽起來還挺囂張:「可是過期的縣太爺,想巴結現在的縣太爺,還巴結不上呢。」
「你……」江天嬌氣急敗壞,找不到詞。小燕突然蹦出一句:「小姐,跟這種不要臉的婊……子有什麼好吵的,平白丟了身份。」
「就是!」江天嬌蠻橫歸蠻橫,罵人的話倒是說不出口:「本小姐懶得跟你吵。免得髒了我的口。」
「呦呦呦。」那女子嘖嘖咋著舌頭,似乎在輕蔑:「懶得跟我吵。那也別跟我搶啊。」
林不喜擠進人群看熱鬧時,見到的就是一個身穿輕薄綾羅。外面套一件粉紅色對襟小褂,濃妝艷抹渾身香味的女子,纖細的胳膊懶懶的指著江天嬌。
江天嬌穿著簡單大方,倒是顯得清麗脫俗,臉漲的通紅,似乎有些難堪。
一旁的是琳琅鋪子的掌櫃,站在一邊面露難色,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也不說話,不打圓場。
整場吵架,沒有人勸,都是靜靜的聽著,連指指點點的都沒有。
果然大家閨秀吵架,跟農村村婦不同啊,圍觀的人大氣都敢出,卻又不捨得撇開這個熱鬧。
林不喜小聲問了問,就明白,那女子是的頭牌宛如,跟著縣太爺視察民情,縣太爺去找人問問話,說說收成,她就隨便逛街,看上琳琅鋪子一個束腰玉環。
結果江天嬌進來一眼看中,便讓掌櫃的包起來,宛如便不幹了,兩個人就吵起來。
「我搶?你看中了,你倒是付錢啊。」江天嬌嘟噥一聲。
宛如卻被這句話嗆得說不出來,那玉環要五十五兩,她哪有那麼多銀子,再者,即便有,也不會自己花銀子,當然要等縣太爺過來付賬,這一拖延,就被江天嬌搶了先。
林不喜看到這裡,已經不想看了。江天嬌她不喜歡,那個宛如除了身材好點,長得一般般。再牽扯到龍文修那個大色魔的縣太爺,想必沒什麼好結果。
要麼江天嬌獲勝,是她先付銀子占理。
要麼宛如獲勝,因為江家老爺巴結縣太爺,江天嬌正好讓一讓顯得大度,留個好印象。
要麼大家都不勝,掌櫃的打圓場,和和氣氣的再進一個貨,或者留著不賣,陪個笑臉。
總共不過這三種結果,沒什麼好看。
再說了,不管是那種結果,林不喜都不意外,因為,管她屁事!
正要擠出人群,身後卻被一隻手拎著,動彈不得。
耳畔傳來宛如嬌滴滴的聲音:「爺,你回來啦!」這是喜悅的。
「有人欺負奴家……」這是撒嬌告狀的。
「爺,噯……噯……你去哪兒?」這是疑惑不解的。
簡答一句話,宛如短短片刻就換了三種語氣和心情,酥軟的嗓音幾乎柔媚到骨子裡,不愧是的頭牌!
林不喜暗道,身子不情願的掙扎了幾下,回頭,就對上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她。
龍文修!我了個擦。
真是要見鬼,跑都跑不掉啊。
林不喜掙脫不得,只得在龍文修半強迫下轉過身,笑著揮手打招呼:「嗨,龍縣令啊,好巧啊。」
上次中毒事件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林不喜直覺他不是個好人,能永不再見才好呢。但是人家到底是官,民不與官鬥,林不喜向來是識時務的。
龍縣令卻沒有放過她,仍舊提溜著比他矮很多的小姑娘,就那樣怪異的僵持著,在外人看來,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宛如不明就裡,看著不過是個沒張開的小丫頭,笑著說道:「爺,這誰家的小女孩兒啊。」
龍文修嘴角往上一揚,露出一個有些邪魅的笑容,像是不願意回答,對宛如說道:「你們剛才在爭什麼?」又笑著同江小姐打招呼,似乎這才看到她。
江天嬌自然也知道上次在她家的壽宴上,龍文修曾經調戲過林不喜,刻意顯得親暱,此刻再見二人一副**的情形,更是大怒。
江天嬌忍住怒火禮節性的回了他,不等宛如回答,給小燕使個眼色,小燕就竹筒倒豆子巴拉巴拉的開說了:「我家小姐看到這個玉環很喜歡,就要付銀子,可是宛如姑娘說她先看上的,但是她沒有付銀子,就跟我家小姐吵起來了。」
「爺,本來就是奴家先看上的,想等你過來看看喜歡不喜歡,奴家才付銀子呢。要是買回去您不喜歡,那奴家不是白花了錢了嘛。」宛如嬌滴滴的聲喉響起,林不喜渾身酥麻一片,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她這一哆嗦,龍文修彷彿才看自己還提著她,笑嘻嘻的將她放開,卻轉而一把就摟在自己身邊,更加親密了。
林不喜一頭黑線,小心翼翼的說道:「龍縣令,小女跟您不是很熟啊。」
「別動!」龍文修像是沒聽見,亦或者是壓根不打算理會她的意見,又笑著問宛如:「怎麼回事啊。」
明眼人已經看出龍縣令這個一方父母官對胳膊彎裡不一樣啊,宛如又何嘗不懂,已經醋意大發,不再拘泥剛才的爭執,反而靠近了龍縣令,小鳥依人的嬌笑著問道:「爺,她是誰啊?」
龍文修將宛如也摟在懷中,兩個女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像是渾身長了刺的掙扎,一個則是咯咯開心的依偎進去,左擁右抱,好不羨煞旁人。
「怎麼回事啊?」龍文修不理會宛如的提問,又轉過頭,看著掌櫃的。
掌櫃的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擦擦深秋裡額頭上的汗珠:「小的已經派人去請王老爺了,他來處理。」
說著又解釋一句:「您是貴客,小的不敢做主。」
龍文修濃眉往上一挑,輕佻的咧著嘴角:「處理什麼啊,傳話回去,叫王大喜別來了。那玉環呢,拿出來我瞧瞧。」
早就有店小二在一旁捧著,遞過來給他看。林不喜也瞟了一眼,並不是什麼很好的貨色,想來她們兩個爭搶,互不相讓,無非也就是爭口氣擺個譜罷了。
龍文修也看出來了,用手隨意撥弄了兩下,笑著道:「倒是個好擺件兒。」
仔細瞅了兩眼。
店小二捧著也不敢挪走,就靜靜的等待裁決。
宛如扭一扭柔軟的腰肢,在龍文修身上蹭兩下:「爺,奴家就是覺得擺著肯定好看,以後您到我屋裡,也看著心情愉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