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6.第576章 難不成就看著他痛苦? 文 / 月下一點紅
「畫影是難得的有靈氣的靈物,它選擇了風棲,那就是注定了的,怎可毀去?」
雲楚聽著自家夫君的話,可看著自家兒子時,卻是忍受不住的心疼,
「難不成就看著他這麼痛苦?!」直性子的雲楚嬌俏的臉上都是對風凌寒的控訴,到底是自己生的兒子,心頭肉啊,難以言喻的心疼啊!
「風棲有能力壓制住它,何況,」風凌寒面對嬌妻,任何話也只能化作了一聲長歎,「如若把畫影毀了,那麼,很有可能痛苦與滅亡的會是風棲。」
雲楚一聽,有些不忍,轉過了頭,將頭埋在了風凌寒的懷裡,看著自家兒子這麼痛苦,可真是太難過了。
風棲與畫影,是相連的,此刻,這充滿靈性,不,準確來說,是持有殘缺的一魂一魄的女子之魂被鎖在畫影裡面,痛苦的嚎哭著,那種痛苦的感覺,才是侵襲著風棲的內心,讓他的臉上呈現出痛苦之色來。
他的視線忍不住看向了那跟在爺爺身後的青衫少年。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畫影所執著的,究竟是什麼。
在丹藥師大會上,畫影第一次見那青衫少年時,便是暴動,在半空中胡亂塗鴉,浮動的靈力差點就是將丹藥師大會給毀了,
而這一次的嚎哭與崩潰痛哭迷茫的感覺,更是來的如此突然與猛烈,猛烈到他差一點就是抑制不住這畫影朝那青衫少年撲去的動作。
他從來不知道這畫影裡的殘缺的一魂一魄是誰,似乎是連她自己都是不知道,他與畫影也是無意之間遇到,也不知道這畫影是看中他的什麼,半神器,甚至是隱隱有著比半神器更為強悍的力量的畫影,選擇與他契約。
風棲酷酷的小臉一臉嚴肅的看向那逐漸遠去了的青衫少年。
這畫影究竟是有什麼秘密,與那青衫少年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他的額角滴下一滴汗,若是畫影繼續這麼下去,那麼,絕對不是好事,畫影本就是暴躁易動,保不準以後他連帶著畫影都是從這世間消失。
隨著那青衫少年逐漸離開,遠離了他們的視線,畫影才是逐漸的安撫下來,不再暴動。
卻讓風棲下了一個決心,一定要弄明白這畫影隱藏的秘密,一定要弄明白那十月容與畫影之間,隱藏著什麼秘密。
酷酷的小臉上,有著不同於他十五歲的年紀該有的深沉與穩重,畫影在他的手下也是逐漸的安穩了下來,不再暴動著。
忽然安靜下來的畫影,一下子垂掛在風棲的腰間,就和普通的飾物一般,那先原本的生氣瞬間消失。
宗傾在一邊亦是一直望著容西月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裡,清貴卻又泛著妖嬈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思,那抹深思,聚攏了他平日裡的隨性,一種或許是他本身就有的滄桑之感,隨之而來。
宗小魚一直在宗傾的身邊,看著自家大哥這已然是許久不見的神色,心裡忽然就是浮起一抹感動,差點就是抱著宗傾嚎啕大哭!
老天!你可算是將我那能定千軍,破江山而擁文韜武略的肅然的大哥給還了回來啊!!
「大哥!」宗小魚壯碩的身影就要撲到宗傾的身上,大手不小心拂到了宗傾腦袋上的那朵小白花。
方才一臉深思的宗傾瞬間臉色大變,調養了二十多天的身體早就是恢復,可被這宗小魚不小心碰觸到腦袋上的白花後,便是好似將聚集起來的精氣一下子頃洩了開來。
他的臉色一下子如紙一般蒼白,瞬間回頭攔住了宗小魚的動作,清貴的臉板的緊緊地,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眼眸中的暗黑與可怖神色,讓宗小魚猛地一哆嗦。
一下子有些害怕的像縮回手,卻發現自己粗壯的臂膀已然是被大哥緊握在手中。
這時候,才是記起,原本的宗傾,是怎麼樣的人。
「我…。」宗小魚一害怕,就要哭,低頭想去找尋紅色帕子摀住嘴嚎啕大哭,卻發現怎麼都找不到那紅色帕子,不由臉色有些慌亂。
「沒有下一次。」
宗傾的聲音不再含有笑意,像是最滲人的警告,讓宗小魚的腦袋如同啄米的小雞一樣忙不迭的點頭。
見宗小魚如此,宗傾才是鬆開他的手,腦袋上的白花在風中搖曳了兩下,方才被宗小魚的大力所碰觸到的疼痛之感,逐漸消失,他的臉色也是慢慢的恢復正常。
那緊抿的薄唇,才是逐漸恢復了之前含著笑意的兀自風|流的模樣。
宗小魚在一邊鬆了一口氣,他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是希望大哥能恢復從前,不像現在這般懶散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模樣,卻又是希望,能永遠和現在一樣,週身泛著親切,讓他忍不住想親暱。
他的四方臉上浮現一抹委屈,依舊拿出紅色帕子擦了擦根本就是沒有出現的淚珠兒,腳步堅定的站在宗傾身後。
不論他們如何不相像,他們始終就是最親密的兄弟!多年的寬容,大哥也只曾對自己有過。
一群人就這麼等候著,等待在原地,而等的,便是那一襲青衫的少年。
就連紫衣夫人與碧斯,在不知不覺中,竟都是站在了一起,就像是摒棄了原先母女之間的矛盾,此刻並肩站在這裡。
「你別想太多,我依舊是絕不會答應你與那靈虎王的事。」十月容的身影從自己面前消失後,紫衣夫人轉頭看向自己唯一的女兒,依舊強自保持著固執。
但,這麼多年來,早已是熟知母親的碧斯,卻是聽見了這句話裡的鬆動,,她笑了笑,沉重了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是能有了一個釋放的時機。
她側頭看了一眼美貌與氣勢並存的母親,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
「娘,你也別想太多,我會繼續抗爭的。」
紫衣夫人聽到碧斯那一聲久違的娘,那彆扭的神色一頓,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名為滿足的高興。
這麼多年了,難道是她真的錯了麼?因為年輕時受到的傷害,所以,堅決反對自己的女兒去接受那樣一段愛戀,真的是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