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二章 臭娘們真虎 文 / 盟軍上尉
鼎爺渾身的皮肉都被抽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綢緞的睡袍夾雜在傷口中被血液浸透,這種疼痛,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以忍受,哀嚎聲此起彼伏,很多次鼎爺幾乎就要被蕭錚一皮帶抽的昏過去,但偏偏下一皮帶抽過來,又將他猛然抽醒,可謂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疼痛實在難忍,鼎爺在地上掙扎著求饒,六十多的老頭,被這麼暴打,尋常人看起來一定覺得施暴者簡直殘暴到了極點,但若是被人發現這挨打的老頭是鼎爺,整個金陵千萬人口,一半以上會鼓掌叫好!
這老東西,一輩子犯下的罪惡實在是罄竹難書,做打手的年代,多少人在鼎爺的手下落下終身的殘疾,甚至連生命都折損在了他的手下;放高利貸的年代,多少家破人亡都是鼎爺一手造成;搶工地的年代,不知道多少次大規模械鬥都是在他策劃下發生的,間接因械鬥而死的人,少說也有兩位數;幹工程的那些年,每一次強拆都伴隨著普通民眾巨大的傷亡與損失;後來鼎爺干各種毒品買賣,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毀掉了一輩子。
面對鼎爺的哀嚎求饒,蕭錚絲毫不買賬,抽的不過癮,他彎下腰伸手將鼎爺身上的睡袍撕開,撕開睡袍牽動了鼎爺身上無處不在的傷口,疼得他又是一陣哀嚎不已。
穿著一條白色三角褲衩的鼎爺,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裡,臉色蒼白、老淚縱橫,混了一輩子、橫了一輩子、狠了一輩子,但從未遭過這樣的罪,而從蕭錚看來,這就是一個乾巴老頭而已,皮肉早已經鬆弛、隨處可見嚴重的老年斑,胸前極其粗糙的二龍戲珠紋身,也因為他皮肉鬆弛的緣故,看起來像是兩條曲了拐彎的帶魚。
蕭錚殘忍不見,皮帶對折、雙手抓住兩頭,不斷的一鬆一緊,發出清脆的啪啪響聲,每一聲在鼎爺的耳朵裡,都如同地獄裡的召喚一般令他毛骨悚然。
蕭錚這個時候從口袋裡將自己的蘋果手機掏了出來,打開攝像功能之後,給鼎爺的臉拍了一個特寫,鼎爺急忙把臉藏在臂彎裡,蕭錚上去就是一腳,踹開鼎爺彎曲著的手臂,喝道:「你敢他媽把臉擋上,老子就把你的兩條胳膊扯下來!」
鼎爺嚇破了膽,急忙抬起頭來,那臉上的委屈與憋屈,簡直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個時候,蕭錚一手拿著手機拍攝,一邊掄起皮帶在鼎爺原本就皮開肉綻的身體上,再次施虐!
鼎爺的哀嚎聲,更是前所未有的大,而且還不住的說著一些求饒的話,蕭錚打了一陣,停下來,一邊拍攝,一邊問道:「鼎爺,你是金陵道上的教父嗎?」
鼎爺顫顫巍巍的抹著眼淚,怨婦般的說道:「我不是……」
「你撒謊!」
蕭錚上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喝道:「你就是叫父!不過你不是宗教的教,你自己知不知道,你這個叫父,究竟是哪個叫?」
鼎爺撇著嘴、小心翼翼的說道:「是叫聲的叫……」
「你放屁!」
再一次的拳打腳踢之後,蕭錚怒罵道:「你他嗎是**的叫,不是叫聲的叫!」
鼎爺心知這倆叫明明都是一個叫,但蕭錚非說是**,必然是刻意羞辱自己,這一刻他真的想一頭撞死算了。
蕭錚這個時候再次喝問:「再說一遍,到底是哪個『叫』?!」
鼎爺怯生生的說道:「**的叫……」
蕭錚抬手一皮帶,喝道:「大點聲,媽的你晚上沒吃飯嗎?!」
鼎爺聲音略微抬高了一些,再次說了一遍。
蕭錚還是不滿意!
蕭錚為這四個字,打了鼎爺六次,鼎爺最後實在受不了了,迸發出全部的體力,用最大的聲音嘶吼道:「**的叫!!!啊!!!」
最後,鼎爺他已然徹底崩潰了,哀嚎了數十秒鐘,直到把所有的氣力用盡,徹底癱軟在了角落裡……
蕭錚這下滿意了,但卻不知,鼎爺這一聲嚎叫,讓他那個在樓上房間裡聽歌解煩的女兒陳婉聽到了。
陳婉自從回到房間裡之後就鬱悶的不行,煩躁自己的老爸依舊試圖撮合自己和那個肌肉男阿羅,也煩躁老爸又把那種下三濫的事情帶到了家裡,所以便打開音響在房間裡聽歌,誰料鼎爺剛才那一聲歇斯底里、聲嘶力竭的吼叫竟然在音響的干擾下,還被陳婉捕捉到。
剛聽到哀嚎,陳婉便以為樓下出事了,但是卻沒想過是自己老爸出事,她想到的是那個被黃強幾人帶進黑房的年輕人,心底一陣發毛,也不顧自己剛換上吊帶睡衣,急忙推開門匆匆趕了下來,而鐵門只是虛掩,並沒有鎖上,她咬了咬牙,拉開門去,卻瞬間被房間裡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她看到地上翻滾不已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滿臉痛苦的黃強三人,通過角度的斜度差,她看見了自己的爸爸,此刻幾乎是裸著身體,渾身已經全部皮開肉綻,沒有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唯獨那張臉還沒有受傷,她頓時下的尖叫一聲。
蕭錚早已經聽見她的腳步聲,但也聽得出來那是一個女人的腳步,所以並沒有在意,陳婉這一聲尖叫,他不禁回過頭來,看著那個一臉驚恐的陳婉,眉頭微蹙。
陳婉哪想到下面挨打的竟然是自己的爸爸,而且被打的如此之慘,心中又急又怒,這時,虛弱無比的鼎爺看見陳婉,有氣無力的說道:「婉兒……」
「啪!」蕭錚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冷冷喝道:「沒讓你說話的時候你給我閉嘴!」
陳婉眼見蕭錚如此凶狠,老爸都這樣了,他還不放過,氣急攻心,眼見地上有一根鐵棍,也顧不得別的,抓起鐵棍便向蕭錚衝了過來,嘴裡叫喊道:「混蛋,我跟你拼了!」
說著,陳婉揮動著鐵棍奔到蕭錚身前,輪起雙臂便將那鐵棍向蕭錚砸去,蕭錚只是隨意的一抓,便將她舉在頭頂的鐵棍死死抓住,陳婉用盡全力,但鐵棍卻好似被定死了一般,紋絲不動。
陳婉氣急敗壞,鬆開鐵棍雙拳雙腿便辟里啪啦沒有任何章法的向著蕭錚打來,蕭錚伸手去擋,但這娘們已然瘋了,她打的力道並不大,在蕭錚身上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蕭錚也不想傷了她,便只能不斷後退。
誰料這陳婉沒有絲毫自知之明,追著蕭錚亂打一通,打的動靜極大,胸前那傲人的雙峰也是不斷顫動著,可偏偏就是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攻擊力。
蕭錚一路退後,愣是在房間裡退了好幾圈,一直到陳婉打的雙拳雙腳都沒有一絲力氣了,她停在蕭錚面前氣喘吁吁,但憤怒絲毫不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把我爸打成這樣,我要殺了你!」
「這臭娘們真虎!」蕭錚心中暗道,不禁皺了皺眉,心說這女人生氣的時候,比她之前還要漂亮許多,不過,蕭錚真是沒心情陪她玩這種類似老鷹抓小雞的無聊遊戲,冷冷道:「你最好省省吧,我不想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而已。」
陳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轉過身急忙來到鼎爺跟前,蹲在他面前嗚嗚痛哭,連連道:「爸,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你再堅持一下……」
說著,陳婉便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準備打120,蕭錚卻上前一步,瞬間出手將手機從她的手中抽了過來,道:「我沒完事之前,你最好別讓我掃興!」
「混蛋!你混蛋!」陳婉癱坐在地上,小心的將老爸摟在自己懷裡,指著蕭錚,梨花帶雨的說道:「你憑什麼這麼打我爸!他年紀這麼大了……」
「呸!」蕭錚一臉不屑的說道:「你這個老子是個什麼東西,你做女兒的不知道?你現在心疼了,你怎麼不想想那些被你老子這麼摧殘的人?你怎麼不想想那些死在你老子手下的人?怎麼不想想那些被你老子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你的老子就不能打,那別人的老子就活該被人殺嗎?」
說著,蕭錚晃了晃自己手上還戴著的半截手銬,道:「我剛才怎麼被帶進來的,你也不是沒有看見,你難道當時不知道我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那個時候你怎麼沒像現在這樣出來指責?你問問你那個老子,今天這事,是不是他自找的!」
陳婉被蕭錚呵斥的啞口無言,她太清楚自己老爸是個什麼人了,正因為自己老爸的特殊身份與所作所為,自己極少有朋友,生活中,所有人都對自己敬而遠之,從上高中到現在,沒有一個正常的男生敢於追求過她,追她的人,都是那些道上的傢伙,以至於她二十四歲的人了,到現在都沒能談過一次戀愛。
現在被蕭錚這麼指責,她也知道,這一切必然錯不在蕭錚,可是,懷中那個被打掉了半條命的老人,再怎麼不對,也是自己的爸爸,陳婉媽媽走的早,自己從六七歲開始就是爸爸一個人拉扯自己長大,這份父女情,還是非常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