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賽馬 文 / 空山新語
鍾良算做了力娜娜的侍衛,這和力娜娜當初把鍾良算騙過來的目的不同,不過,既然成為了侍衛,力娜娜就有時間慢慢從鍾良算嘴裡套出點東西。
她還念念不忘那匹金龍馬。
不管力娜娜如何威逼利誘,鍾良算都一口咬定,金龍馬已經離開了,最後,力娜娜被徹底激怒了。
「鍾良算,過來!」力娜娜喝道。
鍾良算緩緩走過來,不卑不亢地問道:「力姑娘有何事需要在下效勞?」
「哼!本姑娘不需要一個臭男人跟在身邊,你去伺候我的龍馬罷,它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要你負責,如果馬兒餓廋了,傷著了,掉毛了,本姑娘都要拿你是問!」
這番話是存心刁難,馬兒哪有不掉毛的道理?力娜娜本想給鍾良算來個下馬威,殺殺他的傲氣,沒想到鍾良算扭頭就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在下是姑娘的侍衛,不是龍馬的侍衛,如果姑娘看在下不順眼,大可把在下換掉,這種事在下幹不了!」
「你!」力娜娜氣得俏臉通紅,指著鍾良算的背影,恨恨的說道:「你有種!我這就去稟告父王,我們走著瞧!」
力娜娜氣呼呼地來到力比多面前,話還沒說完就被力比多轟了出來。
「胡鬧!人家一名神將,哪有去伺候一匹馬的道理?本王一向愛才如命。你侮辱他,就是侮辱本王,給我出去!」
力娜娜翹著嘴走出來。一肚子憋屈。有力比多撐腰,她還真拿鍾良算沒什麼辦法,可是她卻不甘心!
一想到鍾良算那副神氣的模樣,力娜娜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一個破侍衛有什麼好神氣的,本姑娘絕不能被他踩在腳下!一定要殺殺他的傲氣,不把他制服,本姑娘絕不干休!」
力娜娜只顧著低頭走路。突然被一名北王府的衛士叫住:「公主!」
力娜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頓時把無名火發洩到他身上:「叫什麼叫。沒看到本姑娘正在想事情嗎?下次再亂叫,本姑娘要掌你的嘴!」
那名衛士被平白無故呵斥了一頓,不禁一呆,好半晌才說道:「公主。小的剛從南王府回來,南王府的公子讓小的問公主,今年的賽馬還參加嗎?」
南王府的公子和力娜娜這兩位有一個共同愛好,都愛馬。也只有他們有這個條件,力娜娜坐騎是一匹龍馬,那位公子也是。
南王府公子深得他父親寵愛,把南王府最好的一匹龍馬給了他,這位公子被驕縱慣了,凡事都要爭個贏。加上他身邊有一群趨炎附勢的狐朋狗友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他,養成了不可一世的個性。
力娜娜這邊的情況完全不同,一年中和力比多連話都說不上幾句。更別說寵愛了。
有一次南王來拜會力比多,力娜娜就結識了這位公子,兩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聊到自己的坐騎時,互不相讓,於是就開始打賭。
力娜娜的龍馬敗下陣來。
從那以後。兩人經常賭馬,可是每次都以力娜娜的龍馬慘敗而告終。今年的賭馬,雙方約定在南王府管轄的地盤舉行,力娜娜之所以對金龍馬如此上心,也是想在今年的賭馬中爭一口氣。
「知道了。」力娜娜淡淡的說道:「今年的賽馬你就別去了,本姑娘另有人選。」
她想到了鍾良算。
距離賽馬的時間還有兩個月,這段時間內,力娜娜似乎放過了鍾良算,沒有來糾纏他,鍾良算正中下懷,每日裡足不出戶,開始參悟第三種神通:驚神。
驚神是一種遠攻的神通,在所有人族已知神通當中,還沒有一種神通是遠攻的,一般的神通都是在神力控制的範圍內進行,規則控制的範圍有多大,神通出沒的範圍就有多大。
驚神超越了規則控制的範圍,這是一種突破,雲來洞府主人傳授的神通已經突破了乾坤大陸的認知範圍!
力比多想要指點鐘良算功夫的時候,鍾良算沒有接受,光是這五種神通就夠他參悟了,而且他還有一門大神通沒有修煉,也沒有能力去修煉。
五指化山!
按照雲來洞府主人的說法,五指化山,五行生生不息,一位神王被鎮壓後也休想逃脫,現在想起來,五指化山可能已經超脫了神通的範圍,甚至有可能是力比多所說的反五行。
一個月後的某一日,鍾良算正在潛心修煉驚神,力娜娜一腳踢開房門,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鍾良算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力姑娘進來的時候難道不能敲門嗎?」
力娜娜蠻橫的說道:「你是我的侍衛,本姑娘親自來見你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你還想怎樣?」
鍾良算端坐在床上,也不起身,冷冷的說道:「姑娘有話就請說,在下還要修煉,沒時間陪姑娘胡鬧!」
力娜娜一屁股坐在床沿,盯著鍾良算看了一會,徐徐說道:「本姑娘要出一趟遠門,本來呢,我是要帶幾個隨從去的,可是父王把你給了我,再向父王要人,似乎說不過去。」
「這一點力姑娘可以放心!」鍾良算立刻說道:「既然在下是力姑娘的侍衛,當然要一路上保護姑娘的安全。」
只要不遇到上次那個恐怖的黑衣蒙面人,鍾良算護送力娜娜不會出任何問題,上一次他們從東王府出來,人多眼雜,正好中了人家的圈套,這一次,同樣的事應該不會再一次發生。
「這才是我愛聽的話!」力娜娜嫣然一笑,說道:「我的侍衛,不但要能上場殺敵,也要能在任何時候維護北王府的名頭,不能讓別人比了下去。」
「這是自然!」鍾良算點點頭說道。
「那好!」力娜娜猛地一拍鍾良算的大腿,把他嚇了一跳。
「我們就立個軍令狀吧,不管是殺敵還是與人比試,你都不許失敗!」不知不覺間,鍾良算開始進入力娜娜的圈套。
鍾良算挺直了腰桿,大聲說道:「在下要是輸了,願領軍法處置!」
「這可是你說的。」力娜娜突然從床沿站起身,興奮地來回走了幾步,說道:「我知道你有能耐,對方又是一個公子哥們,這場比試我們贏定了!不過……」
力娜娜臉色陡然一整:「如果你敗了,我對你的軍法處置就是:從今以後,你就當我的坐騎,我要去哪裡,你就要背著我去哪裡。」
鍾良算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連忙問道:「敢問姑娘,究竟是什麼比試?」
「賽馬!」力娜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