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滿城皆是屠狗輩 文 / 空山新語
次ri,泰安城出現了一個人物,他的名字叫狗屎飛!不用說,這個人就是鍾良算裝扮成的。
留香酒樓,就是當初姬鵬拿出來和蔣大勺對賭的那座酒樓。這座酒樓位於泰安城最繁華的路段,每天人來客往,好不熱鬧!
鍾良算笑瞇瞇的走進來,小二把他領到三樓最豪華的廂房內,點上一桌酒菜後,鍾良算笑瞇瞇的介紹道:「我叫狗屎飛,你記好了!」
不得不說,留香酒樓上菜的速度實在快,鍾良算端起茶杯,才喝了兩口,就聽到跑堂的在外面喊道:「來啦!狗大爺,您的燉蹄筋。」
菜上齊後,鍾良算立刻叫道:「小二,結賬!」
「狗大爺,您……您的菜還沒動呀。」小二結結巴巴的說道。他還從沒見過沒開吃就結賬的客人。
「我是來看菜的,不是來吃菜的。」鍾良算說道。
結了帳,小二邊走邊嘀咕:「這位狗大爺看來腦子病得不輕!」
廂房內只剩下鍾良算一個人,這時候只見鍾良算眼角閃過一絲厲se,喊道:「有請神算先生出場!」
神算先生是鍾良算給大腦內那個怪物起的稱號。接下來,「啪啦啪啦」響聲不斷,那個聲音說道:「對沖運算開啟,八減一。」
「我靠!果然是旺鋪,運氣居然有八!」通過這半年來的摸索,鍾良算已經瞭解到:運氣最大是九,最小是零。
「七減一,六減一……一減一得零!」
喊到一減一的時候,鍾良算連忙站起身。果然,一坨狗屎飛進來,砸在那桌酒菜上。
鍾良算下到二樓的時候,就聽到二樓的客人在喊:「什麼玩意!菜裡面居然有老鼠屎!不吃了。」
一樓更誇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進來一群蒼蠅,追著著客人跑。
「不吃了!」
「結賬!」
脾氣暴躁的乾脆掀翻桌子,整座酒樓亂哄哄的。
姬家大宅內,姬旺財正在仔細品著茶,留香酒樓的掌櫃慌慌張張跑過來喊道:「東家,不好了!」
姬旺財皺了皺眉頭,喝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有什麼事慢慢說。」
掌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東家,留香酒樓今天似乎中了邪,突然之間,蒼蠅滿天飛,臭蟲滿地爬,天上掉狗屎,每個客人的菜裡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許多老鼠屎!」
姬旺財神se不變,吩咐道:「這是姬少爺的酒樓,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你去找姬少爺,讓他來處理罷。」
「爹爹,大事不妙了!」姬鵬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淒淒慘慘的說道:「我名下所有的產業現在都關了門,不是蒼蠅飛就是狗屎飛,把客人全嚇跑了!」
「狗屎飛?」留香酒樓的掌櫃隱約記起來了,好像今天來了一個客人叫狗屎飛,自從他來了後,留香酒樓才出現異常。
「東家,我們留香酒樓今天來了個客人叫狗屎飛。」掌櫃如此這般敘述了一番。
「去查查其他店舖的情況,看看狗屎飛是否在那些地方出現過!」姬旺財吩咐道。
沒過多久,出去打探的人陸續回來了。
「老爺,那些商舖在發生情況之前,確實來過一個人叫狗屎飛!」下人稟告道。
姬旺財沉吟片刻,說道:「看來,問題出在狗屎飛這個人身上,他一定會一門改變運勢的邪術!」
提到改變運勢,姬少爺就想起來了,連忙說道:「爹爹,我想起一個人,這個人就會你說的邪術!」
「誰?」
「鍾良算!」
三天後,姬家最大的一間當鋪,鍾良算緩步走進去,掏出一塊玉珮,「啪」的一聲,仍在掌櫃面前:「我要典當!」
掌櫃站起身,慢吞吞的問道:「客人貴姓?」
鍾良算奇怪的問道:「你們不是只認當票不認人嗎?為何要問客人的姓名?」
旁邊的客人抱怨道:「這家當鋪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你不告訴他名字,他還不肯接受典當!」
「這樣啊……」鍾良算拉長了聲音,慢斯條理的說道:「我姓施,叫做施非苟。」
掌櫃放下心來,鑒別了一會,開出一張當票:「客人,您的當票,請收好!」
鍾良算拿起當票走出當鋪,就聽到身後一聲驚呼:「啊!一坨狗屎!」
「東家,我們當鋪也來了狗屎!」當鋪掌櫃哭喪著臉向姬旺財報告。
「東家,我們那裡也是!」
「還有我們那裡!」
姬旺財幾乎所有旺鋪的掌櫃齊集在姬家大宅內,這一次,把姬旺財氣得夠嗆,把珍藏多年的紫砂雕玉壺狠狠地扔了出去:「啪!」
「發現狗屎飛出現沒有?」姬旺財厲聲喝問。
「狗屎飛沒出現,倒是來了一個施非苟。」
姬旺財把施非苟三個字顛來倒去念了幾遍,突然暴怒,大喝道:「施非苟就是狗屎飛,你們這群笨蛋!」
掌櫃們很久沒看到姬旺財暴怒的神情了,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群人站在下面,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姬鵬輕手輕腳走過來,在姬旺財耳邊輕聲說道:「不管他是狗屎飛還是施非苟,一定是鍾良算那小子!爹爹:那小子懷恨半年前的事,看來他想趕盡殺絕了!我們不下手,等他這樣鬧下去,姬家早晚毀在他手裡!」
姬旺財搖了搖頭,說道:「下手?如何下手?他現在錢不比我們少,養的閒漢多如狗,雙方一旦撕破了臉,遭殃的還是我們!」
「爹爹,不如叫妹妹……」
姬旺財臉se大變,厲聲喝道:「就算我們全家人死光,也不許你打你妹妹的主意!」說完,姬旺財「呼」的站起來,吩咐道:「從現在開始,滿城懸賞打狗英雄,打死一條狗,懸賞紋銀十兩!」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全城傳開了。一條狗十兩紋銀,這是八輩子也遇不到的好事!一時間,滿城雞飛狗跳,不但是城裡的狗,荒郊野外的野狗也被他們盯上了,滿城不論男女老幼,人人提著一根打狗棍,就連八十歲的老太太也是一手拄著枴杖,一手拎著一根擀面杖,滿世界找狗。
許多商舖乾脆關門,當家的親自披掛上陣,幹起了打狗的營生。
「吳兄,您生意都不做了,也出來找狗啊!」
「那當然!有什麼生意比打狗來錢快?實不相瞞,在下還特地組織了一幫打狗隊。」
「吳兄果然是生意人,嘖嘖!」
「對了李兄,你的鋪子也關了門,不知道你打了幾條狗?」
「吳兄是自己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在下不打狗,在下養狗!」
「啊!這樣也行?」
「當然!狗崽子也是一條狗命呀。」
這一場鬧劇不消多久就傳到鍾良算和施大逍那裡。
「小子,我知道這都是你鬧起來的,不過,我勸你收手罷,再鬧下去,恐怕你收不了場!」施大逍勸道。
鍾良算笑道:「前輩,你不瞭解姬旺財那個老烏龜,這老烏龜除了貪財,膽小如鼠,我諒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他這樣說也有他的底氣。手下一幫血xing漢子,總要拉出來練練,在連番得手的情況下,鍾良算開始蠢蠢yu動了。
「唉!」施大逍歎了口氣,自語道:「血光一現,再想收手可就難咯!」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泰安城東門外,一個梳著兩條小辮的女孩牽著一頭毛驢,毛驢上坐著一個昏昏yu睡的老頭,這兩人看起來極不協調,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這一老一小旁若無人,緩緩向東門走去。
「汪,汪汪!」一條狗從他們面前跑過去,接著,一群手提棍棒的人也跟著衝過去,追殺那條狗去了。其中一個人走得魯莽,差點把毛驢上的老頭撞下來。
梳著兩條小辮的女孩笑道:「姜師叔,泰安城怎麼了?我們這一路上遇到了十幾撥打狗的人,聽說,泰安城人人開始打狗。」
毛驢上的老頭歎了口氣:「血光開始出現,恐怕,泰安城要有一段動盪的ri子了!」
「我不管!」女孩笑道:「只要小語姐姐沒事就好!」
「恐怕,出事的地方就在你小語姐姐的家裡。」老頭徐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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