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月惜一族 文 / 風舞天下

    「嗯，我能聽到，說來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還不知道要陪著你母親在那棺材之中呆上多久。」蕭尋的話音剛落，那玉珮便是說道，滄桑的聲音雖然已經竭力克制，但是蕭尋依舊能夠從其中聽到一股欣喜。

    「這些客套話不用多說，你不是說你可以解答我心中的困惑嗎？」蕭尋迫不及待的說道。

    「哎還真是一個急性子，嘖嘖，好吧好吧，在為你解答困惑之前，我便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實體，只是一縷殘魂，被封印到了這塊玉珮當中，至於我的身份嘛，暫時先不說了，你知道了對你也沒有好處，你可以叫我無天前輩。」

    「吸。」倒吸了一口冷氣，蕭尋心中暗暗道，這殘魂的名字還真夠霸道的。不過，轉念間，蕭尋迅速道：「那老鬼，我母親是因為什麼死的？」

    「是無天！」聽得蕭尋對於自己的稱呼，無天頓時一氣，不由怒道。

    「老鬼，你怎麼這麼墨跡。」

    「……」

    「好吧好吧……哎，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尊老愛幼。」這無天長歎了一聲。

    並非蕭尋不知道尊敬長輩，雖然沒有交談幾句，但是蕭尋卻是抓准了這一縷殘魂的性子，對方絕對是屬於一個老頑童形的，你若是對他恭敬有加，對方沒準兒便會飄飄然，多久都進入不了主題。

    「來，你先看看這個再說。」就在這時，無天猛然說道。

    就在蕭尋發怔間，頓時，蕭尋只感覺到一股大量的信息瞬間進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隨即這股信息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勾勒出了一團記憶……

    記憶中，是自己與母親當年所居住的一間小房。那是母親去世之前，自己和母親所居住的地方，而在母親去世之後，乾靈宗便將其收回去了。

    一間小房內，此刻，正站著一名女子與一名男子。女子長相極為驚艷，用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來形容她，絕對不為過，整個人的身材更是玲瓏有致，乃是那種只要男人一看，便能瞬間為之傾倒的絕對女神！

    這女人的相貌，蕭尋再熟悉不過了！自八歲之後，多少次魂牽夢繞，多少次為其落下清淚！正是自己的母親，楊子曦。

    而此刻，自己的母親面上帶著一絲恐慌，驚呼道：「你敢這麼對我？你難道就不怕他回來嗎？」

    「別唬人了，嘿嘿，當年誰不知道，那傢伙被數十名高手圍攻，著急脫困，只是在蕭尋身上設下了一道禁制，而在你身上沒有，就算我對你怎樣又能如何？來吧，寶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個夜晚有夢到你，你長的這麼漂亮，又何必為了那個傢伙守活寡呢？」而自己母親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是湧出了一聲猥瑣的笑聲，正是對面的那個男人。

    聰明如蕭尋，在這一刻，蕭尋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母親是怎麼死的了！不由的，雙拳狠狠的握在了一起，一股驚天的殺意猛然從蕭尋的身體之上迸發而出。

    蕭尋很想看看那男人的面貌，但，那男人整個人身著一身長長的黑袍，面貌都裹在了那巨大的帽簷下，蕭尋根本看不清楚！

    「你別過來……」

    母親不斷向後倒退，面上帶著恐慌，而見得母親這般樣子，男人一揮手，一股勁力便是蕩漾而出，瞬間，蕭尋只見得自己的母親便是被禁錮住了！

    自己母親雖然算不上什麼高手，但在自己懂事的時候，便是虛武境九重的武者，而對方能夠揮手間便將自己的母親禁錮住，起碼也是要真武之境的強者！

    「來吧，讓我好好享用享用，當年你這差點就成為宗主夫人的人。」就在這時，那男人猥瑣的笑聲又是蕩漾而起。

    說話間，那男人已是衝著自己的母親撲了過去。

    看到這裡，蕭尋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若不是知道這只是那無天用什麼手段植入到自己腦海中的記憶，自己現在都會為之發狂！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得自己的母親，卻是突然能動了，順手間，便是超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柄剪刀，便是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扎去！

    雖然是一段記憶，但是蕭尋看的卻是雙眶欲裂，心都碎了！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沒讓自己發出聲響。

    記憶中。

    「呸，不識相的女人，竟然自費修為，用一身的玄氣破了我的束縛，媽的，真掃興！」看著自己母親緩緩摔倒，眼中漸漸褪去生機，那男人無不憎恨的惡罵了一句，隨即向四周望了望，轉身便是離去。

    直到此時，畫面瞬間消失，蕭尋的腦海從歸一片平靜。

    「你看到了，這就是你母親死去的真相！」這時，那無天陡然說道。

    「這人是誰？」狠狠的咬著牙，蕭尋雙瞳中泛著驚人的殺意，冷冷道。

    「我不知道，你也看到了，他的臉一直蓋在他的帽子下，我看不到他的樣子，但是我卻是能夠感受到他的實力，他當時有真武境九重的實力。」無天緩緩道。

    「八年前便是有真武境九重的實力？」蕭尋一驚，隨即只見得蕭尋雙瞳中殺機更甚：「他剛才束縛人的手法，明顯是乾靈宗的，而在乾靈宗之中，八年前便是有著真武境九重實力的人，除了內院的那六個長老以及宗主，在不會有其他人了！」

    其實蕭尋知道，除了這七個人以外，還有一人，那人便是自己的師傅，可是，打死蕭尋，蕭尋也不相信自己的師傅會幹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可憐啊，可憐你母親還差一點靈魂境界便是可以突破到真武境了，便是能夠與我溝通了，而同樣的，她的月憐星惜瞳也可以開啟了，到那時就算不敵此人，脫身卻是沒問題的，哎……月惜族最後的一個血脈，也消失了，太古萬族如今還剩下多少呢？」

    感受到蕭尋體內暴虐的情緒，這無天不由輕歎了一句，聲音之中無盡的蕭索，彷彿是在緬懷著什麼一般，不過下一秒，他卻是陡然停住了嘴巴，彷彿感覺自己說多了一般。

    「月憐星惜瞳？月惜族，什麼東西？」聽著這無天的話，蕭尋不由驚問道。

    「既然一個不小心說漏嘴了，哎，罷了罷了，以你小子的天賦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實力能夠知道這些事的，不如我就先告訴你一些好了。」聽著秦軒的問話，這無天微微停滯了一下，旋即緩緩說道。

    聽著，蕭尋盡全力克制住自己剛剛因為看到那副畫面而產生的暴戾情緒，靜靜的聽著這無天的話。

    「你可知道這大陸為何叫做晨霄大陸？」無天凝聲問道。

    聞言，蕭尋略微沉吟了一下，回道：「傳說，數十萬年前，大陸上萬族林立，人族只是一個極為卑微的種族，終日受人奴役，直到有一天，大陸上出現了兩個巔峰強者，跨入了傳說中的神曉之境，二人橫掃萬族，無人可敵，但最終二人在萬族族長的全力圍攻下，而身亡，不過，二者雖然身亡，但卻也徹底覆滅了萬族，使得人族佔據了整個大陸的主導位置，而那一戰更是將整個大陸劈分為兩半，一半為東洲，一半為西州，而後人為了祭奠這兩位大能，便是將大陸取名為晨霄大陸。」

    蕭尋不但修煉天賦驚人，平日裡對自己更是要求甚嚴，博覽群書，對於晨霄大陸的這點歷史，他自然清楚的不能夠在清楚了。這乾靈宗，便是在東洲西域之中的一個宗門。

    「沒錯，你說的很對，但是人類其中也不乏佼佼者之人，但是你可知道為什麼，除了人類中有進入神曉之境的人出現之前，人族一直是卑微的種族嗎？」聽得蕭尋的話，無天滿意的輕笑一聲，隨即又問道。

    「這個……」蕭尋有些語塞。

    「關鍵的一點，就在於，瞳術！」無天的聲音有些嚴肅。

    蕭尋也是被無天的話語給帶動了一絲情緒，大氣都不喘一下，靜靜的聽著無天的話。

    「瞳術，顧名思義，通過雙瞳釋放出各種各樣能力的一種神奇能力，太古萬族大部分皆有瞳術，傳聞是天神所賜予的，而唯獨人族擁有瞳術的人少的可憐，所以，在人類尚未出現神曉境的強者之前，人族一直被狠狠的壓制。」

    「瞳術都有什麼能力呢？」順著無天的話，蕭尋聽的入迷，不由問了一句。

    「太多太多了，太古萬族，萬千瞳術！有的瞳術可讓自己目視千里，有的瞳術可讓自己透視群山！」

    「有的瞳術，甚至能夠逆陰陽，亂生死，擾亂時空！」說起瞳術，這無天有些激動，語氣也不由沸騰起來。

    「這麼厲害？」蕭尋也不由吃了一驚。

    「舉個例子，太古之時，我親眼所見，天血魔族的一個普通人偶得一件重寶，被你們人類高手圍攻，但此人血脈卻極為純正，開啟了天魔血族萬中無一的瞳術，一眼望去，一招瞳術施展而出，數十個高手紛紛瞬間消失，不知所蹤，數十年後，這些高手方才有人僥倖歸來，傳聞他們在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何被瞬間帶到了數十億里之外，你說厲害不厲害？」無天凝聲道。

    「吸……」饒是蕭尋這般心性，也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想到，瞳術竟然如此神奇！

    不過，轉瞬間，蕭尋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一般：「你親眼所見？」

    「糟糕，又說漏嘴了。」無天驚呼了一聲。

    「你說我母親是月憐星惜一族的最後一點血脈，而你剛才又說你親眼所見太古之時的事，你是太古之人？難道你和我母親是一族的？」蕭尋不由猜測道。

    聽了蕭尋的話，無天不由苦笑連連，心中暗暗道：「太久沒和人說話，有些太激動了，這麼快就讓這小子推敲出我來自何時了。」不過，轉念間，無天不由說道：「好吧，我的確是太古之人，不過，我雖然與你母親那一族關係很好，但卻不是你母親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