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文 / 輕塵如風
想著,玉容歌接著運功給安寧驅除疲勞。
安寧呢,覺得玉容歌運功太久了,眼見得他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便抓了他的手。「可以了,容歌。」
「還是我再給你運功一會兒吧。」玉容歌運轉掌心,想要繼續給安寧運功,安寧呢搖搖頭,阻止了他。
「你再這麼運功下去,等會累得人就是你了。這樣的話,那麼到時候不就要換成我來給你運功了嗎?」她看著他這般賣力,她也會心疼的,好不好?想著的時候,安寧拿出隨身攜帶的乾淨帕子,給玉容歌的額頭細細地擦拭著,又點了點玉容歌的鼻子道:「要是累壞了你,我也會心疼的,容歌。」說著,安寧在玉容歌的鼻尖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寧兒,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怎麼可能體力那麼差呢,我還想等會抱著寧兒吃肉的呢。若是就運功這麼一會兒我就累了,那我將來還怎麼讓寧兒滿足呢?怎麼能讓寧兒感到幸福呢?」玉容歌攬手將安寧壓制了,隨後眼神一軟,薄唇便吻上了安寧的紅唇,安寧呢,覺得玉容歌這吃肉的次數太過頻繁了,便推了推他。
「容歌,今晚咱不吃肉了,好不好?吃肉多了,對你的身體並無好處,反而有害處,所以我們得適合而止,不能多吃。」
「可我看著寧兒就忍不住啊。」玉容歌輕輕地在安寧的耳邊吹著熱氣,將安寧的心饒得癢癢的。
「就算忍不住也得忍住了,這是為了我們兩個人長長久久的幸福,你不可以隨意透支你的身體,那說來也是屬於我的,我不容許你這麼做。」說著,安寧翻身一起,轉而抱住玉容歌,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心口上,她的手指繞上他的一縷青絲,玩耍起來。
「容歌,你說,你要不要聽我的啊?」她的鳳眸半閉半開著,眼裡的威脅意味濃厚,玉容歌呢,只得痛苦地抱著安寧,聞著她發間的清香,狂親了一陣,終究是忍下了吃肉的舉動。
「寧兒——」
「好了,不許撒嬌,若是覺得難受得話,你可以去書房睡,這樣的話,距離遠一些,你就可以少受點苦了。」安寧手指輕輕地點了點玉容歌的胸膛。
那玉容歌呢,雖然用眼神無聲地控訴著安寧的殘忍,可是他還真的乖乖躺好,不敢對安寧動手動腳,也不敢對著安寧撒嬌耍賴了。
安寧呢,見玉容歌這樣,倒是有些不忍心。「容歌,要不然這樣吧,我給你吃顆安眠丸,這樣的話,你就可以睡得很踏實了。」
「不要,我寧願痛苦,也不願意什麼都不知道地沉睡在寧兒身邊,錯過明天早上睜開眼睛就看到寧兒的畫面。」對於每天早上一醒來就能看到安寧,這是玉容歌最大的幸福,所以他不會錯失這樣幸福的機會的。
那安寧呢,聽著玉容歌這般說,眼神越發柔和了,她低眸在玉容歌的眼眸上親了二口。
「既然這樣,得給我乖巧懂事的相公晚安吻。」
「寧兒,晚安吻不是這樣的,你這樣的沒有誠意,看我的。」玉容歌說著抱住安寧,托著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在安寧的唇瓣上吻著,這個吻持續了好長時間,直到雙方都有些透不過氣來了,他們碰觸的唇瓣才分開,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安寧呢,眼見得玉容歌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對,那簡直是發著綠光,像是飢餓了的野獸一樣,隨時有撲壓過來的可能。
當下她趕緊背對著玉容歌,快速地躺好,拉好被子。「容歌,睡了,明天還有事要忙呢。記得我給你準備的調理身子骨的各種藥材都已經齊整了,明個兒開始,你就得一日三餐,給我定時地服用養身藥湯,明白嗎?」
「我知道了,寧兒。」玉容歌的聲音裡透著無限的鬱悶,還有對沒有吃到肉的結果表示強烈的不滿,不過他也知道,寧兒是為了他好,如此,他也只能乖乖地躺好,只能蓋了棉被安睡了。
當然,他不可能讓他的懷抱空落落的,寧兒必須躺在他的懷裡睡,哪怕他得忍耐,哪怕他得壓制,他還是覺得這樣是甜蜜的,是快樂的,是幸福的。
所以隔天醒過來的安寧,抬頭便看到了玉容歌那雙桃花眼,熠熠閃閃地凝視著她。
「寧兒,早。」玉容歌笑容極為燦爛,奪目而耀眼。
「容歌,早。」安寧回應了他一個溫柔的笑容,接著開始翻找衣裳穿戴起來了,可邊上的玉容歌根本不用她動手。
「寧兒,這樣的事情往後就讓我來吧,我最美麗的娘子,最高貴的世子妃。」說著,玉容歌先安寧一步,快速地將他自個兒穿戴齊整了,隨後幫著安寧一件一件地穿好衣衫,再將她抱到洗漱台邊。
安寧呢,看著青枝幾個都進來伺候了,便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玉容歌。「容歌,趕緊放我下來吧,這樣子讓這幾個丫頭看著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她們樂意看就看,反正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這夫妻之間恩恩愛愛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們都該羨慕我們才是。」玉容歌才不管旁人怎麼看呢,他只在意安寧,他願意寵著寧兒,願意愛著寧兒,喜歡為她做任何的事情,哪怕是這些不起眼的小事,他也喜歡做,願意為了她費心思。
「來,寧兒,伸手。」玉容歌給安寧擦洗了臉,示意安寧將雙手伸過來,安寧呢,面色微紅道:「容歌,我現在成的完全成了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了,你這樣,會將我寵壞了的。往後我要是習慣了這樣,一直想著依賴你怎麼辦?」
「習慣依賴我,那就對了。其實寧兒你早就該學會依賴我了,若是我早知道如此寵著你,能讓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我肯定早就開始做了。」說到這兒的時候,玉容歌似有些微微的不滿。
「怎麼?覺得我不依賴你,凡事自己來,讓容歌男兒的自尊心受傷了嗎?」
「怎麼會?寧兒你很強,越來越強,我只會為寧兒高興,那樣的你,我就可以少一分擔心了。只是,寧兒,我從來就沒有想著要折斷你的翅膀不讓你高飛的意思,我只是想著,凡事你能跟我攜手並立,讓我也參與進來,而不是每次都讓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去冒險,我卻在府中為你整天整夜地擔心著。」這是玉容歌的心裡話,他說得極為認真。
安寧呢,倒不是不想讓玉容歌參與進來,而是她還有一些秘密沒有告訴玉容歌,所以在那些事情沒有說開之前,她還是沒辦法讓玉容歌參與到那些事情當中來的。
比如飄香苑的事情,比如回春堂的事情,再比如悠然山莊的事情,這些,是她多年苦心經營起來的勢力,是她的退路。
她現在還真沒有勇氣向玉容歌全盤托出,因為她總覺得現在的幸福有些把握不住,她總覺得她現在是在做著一場美夢,她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那種不安讓她真的沒有辦法告訴玉容歌全部的真相。
想著如此,安寧也很認真地回答了玉容歌。「容歌,有些事情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等以後我想好了,我一定告訴你。到那個時候,我一定答應你,不會獨自去冒險,做任何事情都會帶著你,好嗎?」
「好,我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太遙遠。」玉容歌不逼安寧,他知道她沒有什麼安全感,這樣的時候,他越不會逼她什麼,他覺得順其自然便好,總有一天,寧兒會向他敞開心門的,就像他等到寧兒感情的回應一樣,有一天寧兒也會放下所有的不安,走向他,全然地信任他。
而安寧呢,懂玉容歌的意思,她笑了笑道:「我答應你,容歌,那一天不會太遙遠的,但也不會很短,你得有那個耐心。」
「作為一個好的獵手,我的耐心素來都是不錯的。」玉容歌對此很有自信,而安寧呢,笑道:「是啊,你是一個好的獵手,所以我這個獵物不知不覺就入了你的陷阱裡了。」
「怎麼說是陷阱呢?那是我為寧兒編織的情網,是幸福快樂的大餅。」玉容歌刮了一下安寧的鼻子,似不太滿意她的這種說法。
而安寧呢,回復玉容歌的,則是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咬了二口。玉容歌見此呢,笑道:「看來寧兒是餓極了,竟然將我的手當成雞翅膀啃了。」
「是啊,我確實餓了,餓得想將你當成烤翅膀給啃了。」安寧說著作勢要將玉容歌給撲了。
「那娘子儘管來啃好了,為夫十分樂意配合,畢竟為夫可是餓了一個晚上了,正等著寧兒來為夫一起解決飢餓這個問題呢。」玉容歌笑著要寬了他的衣袍,安寧呢,見了趕緊擺手道:「我要吃飯去了,紅喬已經將早點端上來了,容歌,我就不陪你鬧騰了。」
玉容歌呢,見了安寧那飛速跑向飯桌的樣子,頓時搖頭失笑著。
膽小鬼,有膽子來挑火,卻沒有膽子繼續,讓他憋得這般難受,娘子她,實在是太壞了,太壞了,這般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