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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文 / 輕塵如風

    至於安寧,她拿了換洗的乾淨衣袍送過去給玉容歌的時候,那沙漏已經漏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的玉容歌正擔心著他泡完藥澡該如何出去呢,那安寧正巧拿著他的換洗衣袍走進來了。

    只見她隨手將衣袍放到一旁,對著他淡淡開口道:「這套衣衫原本就是你上次換了留下的,正好,這次用上了,你趕緊換上吧,別再泡了,時辰差不多了。」說著,安寧轉身走出去,在外頭等著。

    玉容歌呢,聽了安寧那話,趕緊從大木桶中走了出來,隨後用邊上乾淨的大棉巾全身上下快速地擦拭完了,又以極快的速度將衣袍一穿,連齊整都沒穿齊整呢,就跑著出去,奔到安寧的面前去了。

    「寧兒。」他驚喜地叫喚著。

    安寧呢,沒想到玉容歌穿得這般快,這連衣袍帶子都沒繫好,光著雙腳,三千青絲的髮梢也沒擦過,就那般濕漉漉的,他就敢這般模樣跑出來,倒是讓安寧沒好氣地瞪了他。

    「趕緊給我進去。」沒等玉容歌說什麼,安寧就一把將玉容歌拉回了屋子內,隨後安寧從架子上將乾淨的大棉巾拿了下來。

    「給我坐好。」

    「哦。」玉容歌趕緊乖乖地坐好,安寧呢,拿著那塊大棉巾蓋上了玉容歌的整個頭,隨後雙手用力地搓著他的頭,想著將他髮梢上的水珠給擦乾了。

    她還是第一次給人擦頭髮呢,那力道自然沒什麼把握,擦拭的時候,好幾次都拉到了玉容歌的頭髮,老實說有些疼。

    可這一點點的疼痛感,跟安寧給他擦乾頭髮的甜蜜感覺比起來,玉容歌覺得就算拔掉他頭髮,他也甘之若飴。

    安寧呢,覺得擦拭好了,便將手中的大棉巾一扔,而後拿過一旁梳妝台前的檀木梳,順著玉容歌的髮絲,緩緩地梳著。

    他的髮質不錯,烏黑柔亮,劃過掌心裡帶起一種絲滑般的感覺,因為光滑順直,所以梳起來的時候並不麻煩,幾乎可以一梳到底,根本不用一小節一小節地進行理順後再梳直了,這倒是省了安寧很多事。

    安寧呢,不會梳什麼複雜的樣式,她就挑她最拿手的最簡單的來梳,不過是將玉容歌的三千青絲全部束起,而後用天藍色的飄帶給繫牢了,最後,她拿了一根烏木簪子給玉容歌簪上,固定。

    「好了,起來吧。」玉容歌呢,此時那是安寧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她吩咐他起來,他就趕緊起來,那是聽話得很。

    安寧見玉容歌起來了,她便開始給他整理衣袍了,這種男式的古代衣衫在安寧手中倒是比較順手一些,畢竟在回尚書府之前,她時常女扮男裝出去辦事的,如此,給玉容歌整整衣袍,那對她而言,根本沒什麼難度,簡直是一件信手捏來之事。

    玉容歌呢,見安寧這般嫻熟的手法,倒是有些訝然了。先前她鑽入馬車躲避姬流觴追鋪的時候,可是連宮裝都不會穿,怎麼她整起男裝來,就這般利落了?

    「玉容歌,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他的眼神實在有些怪異,安寧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了,方開口說了一句。

    「沒,沒什麼髒東西。只是覺得你整起男子衣袍來比女子衣袍更為順手點,所以有點奇怪而已。」玉容歌不想憋著想法,所以他如實地告訴了安寧,他這會兒納悶著呢。

    安寧呢,也沒什麼其他的想法,這聽得玉容歌奇怪這個,雖然覺得他問題太多,但還是給了他答案。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一般在外頭行事的時候基本都是穿著男裝的,當然對於男裝比較順手啊。女裝的話,在回尚書府之前,我一般很少穿的,就算穿的話,也是穿極為簡易的衣裙,所以,對於那些繁複的,需要裡三層外三層打扮穿起來的更是不在行,這樣能解了你的疑惑了不?真是個好奇寶寶,從剛才泡澡開始就一直問題多多,我真是服了你了。」說著話的時候,安寧已經給玉容歌整好了,且給他配上了玉帶,玉珮還有流蘇,香囊,再退後三步,仔細地打量了玉容歌一番,覺得可以了,便不再幫著整了。

    「可以了,現在穿好你的靴子,若是下次再被我發現你光著雙腳到處跑的話,我就要你好看。真是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不知道這大晚上的天涼得很,這般光著腳走路是想要得風寒嗎?本來身子骨就夠不好的,還這般不珍惜,真是氣死我了。」說完,安寧覺得還沒說夠似的,又加了警告。

    「下次記得,再這樣的話,我可不給你調理身子骨了,反正你都不愛惜,我就算肯出手給你調理,那也是白白浪費我一番心血,如此,倒不如乾脆隨你,乾脆不給你調理好了。」

    這玉容歌呢,此時那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安寧責罵他,他這會兒心頭暖洋洋的,他聽著可順耳了,他還希望安寧能多說一些這樣的話呢,可安寧卻是不說了,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這倒是讓他不敢再沉默下去了,立即乖乖地向安寧保證了。

    「別啊,寧兒,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保證聽話的,下不為例,好不好?」

    「你要記在心上才好,不要只在嘴上說說。」

    「我保證記在心上,牢牢的,一刻也不敢忘的,所以寧兒,你別生我的氣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下次真的不會這樣了。」玉容歌搖著安寧的胳膊,那眼神,濕漉漉的,可憐兮兮的,倒是讓安寧見了,不由地暗歎一聲。

    終究,她還是敗在了他這雙桃花眼中,終究,她還是沒辦法狠下心來不理會他。

    「行了,看你,什麼樣子啊,趕緊鬆開我的胳膊,別再搖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不生你的氣了,原諒你了。」

    「謝謝寧兒,寧兒你真好。」說著,玉容歌愉悅地一把抱住了安寧,將頭深深地埋在了安寧的脖頸之間。

    「你這是又犯什麼毛病了,玉容歌,你趕緊給我鬆手,再不鬆手,你看我揍不揍你。」安寧推著玉容歌兩肩,奈何這廝高興壞了,抱著她,就是不撒手。

    「玉容歌,我快不能呼吸了,你快點給我鬆開,鬆開,難道你想掐死我啊。」安寧捶著玉容歌胸膛,語氣中帶著幾分羞惱。

    那玉容歌一聽,還真怕將安寧給抱壞了,忙急急地鬆開了去。

    「寧兒,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所以有點得意忘形了。」玉容歌仔仔細細地查看著安寧的上上下下,生怕真的傷到了安寧。

    安寧呢,又是一歎。

    她最近歎氣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多了,碰到玉容歌,她就沒什麼好事,真是勞心又勞力,安寧想著,再忍耐二天,就二天,一旦給玉容歌身上的餘毒都清理完了,她一定將玉容歌打包回鎮南王府,讓他有多遠給她閃多遠。

    「寧兒,寧兒。」玉容歌發現安寧的神情越來越不對頭啊,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便不斷地喚著安寧。

    安寧呢,從失態中轉而清醒過來,她抬頭望了望天空,此時朝陽一輪,正緩緩地從東方的地平線升起。

    天,亮了。

    而她忙了一宿了,這會兒她該回臨竹院補眠去了,感覺有些疲憊的安寧打了一個哈欠,她對著玉容歌揮揮手道:「我這會兒需要睡一覺,你呢,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只要別來打擾我睡眠就行。當然,在這個府中,你得小心點,尤其是安青柔那裡,我擔心她不會輕易罷休的。她可是跟她娘梅姨娘一副德性,最會給人展示她們嬌弱可憐的一面了,你可別著了她的道。知道了嗎?」

    「寧兒,我知道了,不過這會兒我也有些累了,我想——」不等玉容歌說他也想跟著去打地鋪呢,安寧馬上攔截了玉容歌的意思。

    「你還是別想了,要是你想睡覺,你就在落風軒睡著,秋水早就給你準備好棉被之類的,還有銀炭也燒著,一樣都不少。所以,不許你再去我那裡打地鋪,禁止,明白嗎?」

    她是真的需要好好地睡一覺,好好地養養精神,所以絕不能讓玉容歌呆在她身邊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到時候她還能安穩地睡上一覺嗎,安寧對這個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而這一開始,她就得杜絕玉容歌的靠近,如此,她才能安心睡覺。

    那玉容歌呢,聽出安寧話裡的絕然了,也聽出她語氣之中濃濃的倦意了,因而這次他倒是乾脆得很,輕易地便放了手,同意安寧去安睡了,而且還保證不會跟著安寧去打地鋪了,他就乖乖地呆在落風軒睡覺。

    「那寧兒,你好好休息啊,等休息好了,我再過來找你啊。」這次倒是玉容歌朝著安寧揮揮手了,揮手之後,他轉身便進了落風軒去了。

    安寧呢,本以為要花費一些唇舌才能說得動玉容歌,沒想到這廝這會兒倒是這般好說話了?她表示有些懷疑。

    不過她確實是累了,這個時候也懶得去懷疑玉容歌了,她只要玉容歌這會兒保證不去打擾她安睡,她便信了他這話。

    因而她也沒有在此逗留,直接回了臨竹院,倒塌便睡。

    玉容歌,這會兒倒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他生怕弄壞了安寧給他整得一身,一會兒摸摸頭髮,一會兒又摸摸玉帶,就是捨不得躺下給弄壞了,因而此時的他壓根就沒在落風軒睡覺,而是去忙著另外一件事情去了。

    他覺得,他得辦好這件事情,給安寧一個驚喜。

    話說,這邊玉容歌身上的蠱毒是清除了,那邊的青銅面人呢,似有感應一般,他總覺得這個晚上有些不對頭。

    「主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若水看到青銅面人天沒亮就翻身坐了起來,倒是有些擔心地上前問了問。

    「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他身體裡的西域母蠱好好的,壓根沒什麼異常,應該是他多想了。

    不過,接連發生的事情總是跟尚書府的安四小姐牽扯上了關係,青銅面人覺得下一步的計劃還是得從尚書府這裡開始查起才是。

    「對了,若水,上次派出去的人不是回來說,鬼醫答應出手給玉容歌醫治了嗎?現在情況如何了?回春堂那邊盯著的人怎麼說?鬼醫出現了嗎?」

    「回主子,我們的人日夜不休,一直輪流盯著回春堂那裡,可是最近,根本就沒出現過一個像鬼醫的人。」若水回道:「因而屬下懷疑,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什麼鬼醫要給玉容歌醫治的說法,不過是流言而已。」

    「不,我們不能這麼想。鬼醫確有其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不得不防,那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我們必須得盯住回春堂,絕不容許鬼醫出手救治玉容歌,壞了我們多年以來苦心籌謀的計劃。」這麼多年苦心經營,眼看著計劃就要得逞了,這個關鍵時刻,他怎麼能夠允許旁人跳出來破壞他的計劃呢。

    五十萬兵馬的虎符,他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拿到,只要玉容歌死了,那虎符就是他的了。所以在這個計劃裡,不容許有半點偏差,玉容歌必須死,在他大婚之前必須死去,若不然,一旦他大婚,那就得正式接管鎮南王府,成為下一代的鎮南王,如此,那五十萬兵馬的虎符就落入了玉容歌之手。

    這樣一來,還有他什麼事。

    想著如此,青銅面人的眼中就閃起狠厲的光芒。

    「記住,絕不能讓鬼醫靠近玉容歌半步。」

    「主子的意思,若水明白了,屬下會讓人加強對回春堂的監視,一旦有可疑人物出現,格殺勿論。」

    「嗯,就這麼安排吧。」青銅面人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道:「另外,若水,你想個辦法混進尚書府去查一查,我總覺得這一切的發生都太過湊巧了,這什麼事情都跟尚書府那邊牽扯上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那位安四小姐。」

    「是,主子,若水一定完成任務。」

    這是主子給她戴罪立功的機會,她要好好地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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