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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2章 你竟然串通青萍算計我 文 / 閒閒的鞦韆

    留下白飛等人在駙馬府做最後的打理,齊王殿下扶著齊王妃上車,自個兒也不騎馬,逕直上車,攬著王妃安坐。

    忙碌這一日,阮雲歡也確實感到疲累,側頭靠在他的肩頭,但覺說不出的舒服。輕輕吁一口氣,問道,「今日聞說王爺下朝便被人請去,不知出了何事?」

    算日子,出征從江、渭南的陳仁一行,也快到京了!難不成,是這一方出了問題?

    「是昔久國有異動!」齊王殿下也不隱瞞,身子後仰,讓她靠的更舒服一些,歎道,「三個月前,昔久國皇帝駕崩,七皇子申屠傑殺太子,取而代之,如今,是昔久國之王了!」

    「他要報那一箭這仇?」阮雲歡揚眉。當初申屠傑來朝,在大鄴朝殺翊而歸,如今昔久國異動,淳於信會得到消息,斷斷不會只是申屠傑登基的消息。

    「想來如此!」淳於信點頭。

    阮雲歡深吸一口氣,微微闔眸。

    沒有變!

    沒有變!

    上一世,也是如此。五皇子淳於昌封王不久,昔久國便起兵叩關,那一場戰亂,延續兩年,萬骨成枯,卻造就另一個威震異域的王爺,恭王!

    三年的時光,自己所做的努力,確確實實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可是,歷史的齒輪,竟然不因這些人的改變而改變,仍然沿著原來的軌跡,滾滾而來。

    那麼,要設法阻止朝廷封恭王為帥?還是……順應歷史,只做釜底抽薪之策?

    一時間,齊王妃心中一陣煩亂,恰逢馬車壓過路上石子,一個顛簸,阮雲歡只覺頭腦一陣暈眩,低呼一聲,挺身坐起,一手壓胸,勉強忍下胸口泛上的一陣煩惡。

    「怎麼了?」齊王殿下嚇了一跳,忙起身將她攬入懷中,問道,「雲歡,可是不舒服?」

    「嗯!」阮雲歡皺眉,輕吁一口氣,低聲道,「想來今日是累著了,不礙事!」

    齊王殿下向她深深一望,才轉身掀起車簾,向外道,「趙承,命馬車慢一些!路寧,去請陸太醫過府!」

    二人一聽,忙齊齊應命,路寧策馬而去,趙承趕了上來,俯首向車內問道,「王爺,王妃有恙?」他家的小姐,可是素來不怎麼生病的。

    齊王殿下向懷中半倚的女子一望,微微抿唇,烏眸中閃過一些不確定,輕輕點頭,說道,「想來是累著了,尋太醫瞧瞧才放心些!」

    趙承點頭,不安道,「若不然先喚青萍來瞧瞧?」青萍就是隨後的馬車上。

    淳於信搖頭,說道,「眼看到府,回去再瞧罷!」趙承低應,這才勒馬退開。

    府前下車,阮雲歡扶著淳於信的手欲起,卻已被他打橫抱起,身形一縱,躍下馬車,向府內大步行來,說道,「陸太醫一到,引他進後宅來!」也不等人應,逕直穿過庭院,向後宅而來。行的雖快,上身卻穩然不動,生怕懷中女子受了顛簸。

    夜風撫來,帶來一縷清新的空氣,阮雲歡但覺胸臆中舒暢許多,深吸一口氣,低聲道,「王爺,我沒事,放我下來罷!」說著在他懷中輕掙,要落下地來。

    齊王殿下手臂一緊,低聲道,「別動!」

    齊王妃皺眉,抬眸向他一望。這微顯霸道的語氣……怎麼聽著有些忐忑,還……有些雀躍?

    回入屋內,淳於信徑直將她放在外間的榻上,親自替她除了鞋子,輕聲道,「你躺著別動!」

    「嗯!」阮雲歡揚眉,向他細細一望,淺笑喚道,「王爺!」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淳於信心頭突的一跳,突然就不敢與她對視,轉身道,「青萍呢?」

    青萍恰這時隨了進來,眸光與淳於信一觸,便又移到阮雲歡身上,說道,「小姐,且讓奴婢瞧瞧!」說著在榻畔杌子上坐下,便要給她請脈。

    阮雲歡手腕一抬閃過,含笑道,「不過是今日乏了些,不礙的!」說話間,一雙水眸仍然不離齊王殿上的俊顏。

    這個傢伙,最近總是這麼古怪。

    齊王殿下聞她不肯,向她望來,正對上她探究的眸光,眸中波光瀲灩,彷彿一切都無所遁形。

    齊王殿下抿唇,避開她的眸光,低聲道,「且讓青萍瞧瞧,無事也好安心!」

    「是啊,小姐,讓奴婢瞧瞧罷!」青萍說著,又去探她手腕。

    阮雲歡倒不再避,由她手指搭上自己腕脈,水眸微瞇,向齊王殿下瞥去一眼。

    這個時候,聞門外魯三姐回道,「王爺,陸太醫來了!」

    「快請進來!」齊王殿下忙應,側頭向阮雲歡一望。

    青萍聞言,也忙起身,躬身而立。

    阮雲歡微微一笑,見陸太醫進來,欠身見禮。陸太醫上前行過大禮,在方才青萍坐的杌子上坐下,說道,「微臣給王妃請脈!」自藥箱中取出醫枕,墊在她腕下,細絹覆上,三指輕搭。

    齊王殿下眼見他眸子半瞇,三指時時微移,半響不見說話,不禁心裡暗憂,喚道,「陸太醫!」

    「嗯!」陸太醫低應,張眸向阮雲歡一望,說道,「王妃,再請右手脈瞧瞧!」換過另一隻手,又閉目切了片刻,這才緩緩張眸,向阮雲歡一禮,起身慢慢收拾起藥箱。

    齊王殿下大急,說道,「陸太醫,王妃如何?」

    陸太醫向他一望,這才笑起,躬身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齊王殿上大喜,整個人頓時傻住,唇角高高挑起,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是說……是說……」

    「王妃有喜了!」陸太醫點頭,含笑道,「已經兩月有餘,王妃身子康健,若不是今日累了些,怕還不會知覺!」抬眸向青萍一望,點頭道,「青萍,做的好!」也不開方子,拎著藥箱便向外去。

    「青萍,做的好!」聞著白芍的聲音送陸太醫離去,阮雲歡淡淡重複。

    青萍心頭突的一跳,咬唇強笑,結結巴巴道,「小……小姐……」

    陸太醫這句話,自然是贊青萍將王妃的身子養的甚好。可是從齊王妃嘴巴裡說出來,便有些令人心驚肉跳。

    齊王殿下心頭一緊,忙向青萍道,「沒聽太醫說嗎?王妃今日累著了,快去備香湯,早些沐浴,也好歇息!」

    青萍一聽,如聞大赦,忙福身一禮,逃也似的出來。

    阮雲歡眉端微挑,眸光移到齊王殿下面上,靜望不語。

    齊王殿下被她瞧的心裡發毛,乾咳一聲,慢慢蹭到近前,在榻沿坐下,低聲喚道,「雲歡!」慢慢傾身,將她護在身下,俯首在她額上輕吻。

    阮雲歡伸手,抵在他胸口將他撐起,揚眉道,「你竟然串通青萍算計我!」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怪不得!怪不得最近每逢飲藥都會被他撞到,原來,是他串通青萍,給自己換了藥。

    只是青萍深知自己粗通藥理,生怕自己服用時察覺,便每次都令他恰巧「撞見」,自己心緒不穩時,便無瑕去疑那藥有假。

    淳於信被她拆穿,倒輕輕鬆了口氣,張臂將她輕擁入懷,含笑道,「青萍自然也是為了你好,不願你服那傷身子的東西!」

    齊王妃咬牙,舉拳在他肩頭一擊,恨道,「你竟串通青萍!」

    他能夠瞞過她,也只因,自己對青萍極為信任,又怎麼會料到,她竟會串通旁人算計自己?而,她阮雲歡重生之後,可謂步步為營,步步算計,沒想到,還有被旁人算計的一天。

    想到此處,齊王妃不禁又覺好笑。

    難怪,端陽節時,他也是那副神情,帶著探究,含著小心,又有一絲雀躍。當時只道他是因為永樂公主之事心有愧疚,又哪裡想到,自己早已落入他的套中。也是自己平日籌謀太多,一向不記得自己的小日子。如今想來,定是兩個月不來,他已有所察覺罷!

    想到此處,齊王妃眸底,不自覺帶上一抹無奈的笑意。任你聰明絕頂,任你窺破天機,也防不了身邊人的算計。

    將她神情收入眼底,齊王殿下心頭頓時一鬆,眼見她並無惱意,烏眸深深望入也的眼底,低聲問道,「雲歡,你會留下他,是吧?」

    雖然她不惱,但……素來剛強決斷的她,會不會接受……總要她親口說出才能放心。

    俊顏上的小心翼翼,烏眸中那抹不確定,令阮雲歡的心,狠狠一抽,一時竟無法呼吸。

    他只是想要一個孩子,一個他和自己的孩子,卻要含著這樣的小心,使這許多的心計,他……是自己的丈夫啊!

    阮雲歡微歎,一手輕輕撫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輕輕點頭。沒有,也倒罷了,如今真的有了,又如何捨得不要?這是他和她的骨血啊!

    女子溫婉的神情,柔軟的眉眼落在眼裡,一瞬間,喜悅溢滿在齊王殿下心間,一把將她抱起,大聲道,「雲歡,你是本王的王妃,日後你只安心養好身子,復仇的事,交給本王!」空中轉了兩圈,大步向內室奔去。

    眼前這個小小女子,是他齊王殿下最愛的人啊,她要學會,依賴她身畔的這雙臂膀。

    齊王妃有孕!

    這個消息,如炸雷一般,將整個帝京城震動,一時間,各府、各衙、各大世家的夫人、小姐絡繹不絕,紛紛前來齊王府道賀。

    齊王啊,如今在大鄴朝,如日中天的人物,聲勢早已超過旁的兄弟,直追端王殿下。

    而齊王妃,最近誰不知道,那是齊王殿下呵在手心也怕捂著的人物。如今她有了身孕,豈不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傻子也知道,巴結上齊王妃,便是巴結上齊王殿下!

    而在深牆後宮之中,陳賢妃得訊,不禁銀牙咬碎,恨恨不己,奈何身在深宮,縱然是六宮之首,齊王府的事,她也是鞭長莫及。

    長壽宮中,老太后卻是一蹦三尺高,連聲問,「真的?真的?真的?」見報訊的太監連連點頭,不禁喜的連連搓手,連聲道,「好!好!好丫頭,真能幹!」

    這是齊王殿下能幹罷?

    眾宮女、太監瞠目,又不禁好笑,卻也只能順著太后的話道,「是啊,誰不知道齊王妃是這帝京城中一等一的聰明人,這等事難不住她!」

    這和聰明有關係嗎?

    老太后卻不多想,樂的合不攏嘴,將手一揮,說道,「賞!每人一盤黃金!」

    黃金還有論盤的?

    眾宮女、太監咋舌,但是有賞自然是好的,忙齊齊跪倒謝恩,連聲為齊王妃祝禱。

    而在齊王府內,除去程秋茗、席秋月等幾名親厚之外,旁的夫人、小姐臨府,齊王妃都是一概不見。前院裡,負責接引的白飛千篇一律,說道,「我們王爺說了,要王妃好生保養身子,閒雜人等,不得驚擾!」

    王爺說話,誰又敢說個不字?眾夫人無不是賠著笑臉,將賀禮留下,只在廳裡飲一回茶,說些恭祝的話,便告辭離去。

    不得驚擾,便不驚擾吧,橫豎禮物送到,下人自然會回了進去,自個兒的名字入了齊王妃的耳便好,強過去對著齊王妃那雙瞧穿人心的眸子,心裡發毛。

    4f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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