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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0章 想不到又用在自己的身上 文 / 閒閒的鞦韆

    魏蓓婷、桑可兒等人也是忍不住笑起。

    從兩年前阮雲歡一回帝京,她的身份便受眾人矚目,眼前這兄妹二人竟然不知道她和靖安侯府的關係,也當真是有趣的緊。

    熊燕瑤一怔,結舌道,「公孫公子是齊王妃的表哥?」

    熊松河也是微愕,轉瞬強道,「縱是表兄妹,此刻公孫公子是中人,也沒有偏幫的道理!」

    公孫致微微一笑,淡道,「不過是給齊王妃打氣罷了,怎麼就談得上偏幫,熊公子此話,操之過急了罷!」

    熊松河一窒,隨後悶聲道,「不是便好!」再說不出話。

    秦璐、鄒雪貞二人齊齊向那兄妹二人一瞪,心裡暗罵,怎麼這麼一對蠢貨!

    程秋茗卻忍不住笑出聲來,心底暗暗搖頭。如今秦家當真是狗急跳牆,這麼一個蠢貨也拿出來現眼。

    熊燕瑤正覺得面上無光,聽她笑聲中滿是譏諷,不由向她一瞪,目光向她斷臂一掃,冷笑道,「一個殘廢,旁人不笑你也倒罷了,你倒來取笑旁人!」

    此話一出,已有兩人色變,程謹怒吼一聲,一躍而出,揮手便向熊燕瑤臉上扇去,喝道,「憑你膽敢羞辱小爺的姐姐!」

    邵毅豐卻眸色一深,身形如電,一閃而出,一把將程謹拖回,淡道,「程公子,犬吠罷了,也值生氣?」

    兩人動作都是極快,一個出手,一個截回,都只在電光火石之間。熊燕瑤只覺眼前黑影閃了兩回,面頰感覺到風聲,再一錯眼,又似乎什麼都不曾發生過。聞邵毅豐出言不遜,不由大怒,指他道,「你說誰是狗?」

    邵毅豐挑眉,悠然笑道,「誰應誰便是了!」

    熊燕瑤越發氣怒,衝上一步,揚首道,「邵二公子也是世家公子,如今和一個野種替一個殘廢出頭,也不怕辱了邵家的姓氏!」

    程謹被邵毅豐拖住,連掙兩次掙之不脫,聞熊燕瑤不但辱及程秋茗,更辱及自己的生母,越發怒發如狂,大聲嚷道,「邵公子,你放開我,要我斃了這該死的臭女人!」

    邵毅豐不急不怒,目光向秦璐一轉,涼涼道,「秦五小姐,貴府帶來的瘋狗,本公子勸你牽回去好好管教才好!」

    秦璐咬唇,向熊燕瑤低聲道,「表姐,莫要與人一般見識!」口中勸她,目光卻不自覺追隨已疾馳奔遠的二人二騎。

    熊燕瑤早已被邵毅豐氣的暴跳如雷,哪裡能夠聽得進去?大聲道,「怎麼,難不成我說的有錯?程大小姐斷掉一條手臂,難不成還不是殘廢?這個小子也不知是哪裡撿來的,怎麼不是野種?」

    程謹驚怒交集,一張小臉兒憋的通紅,怒吼連連,無奈只是擺脫不了邵毅豐拽著他的一隻鐵掌。

    程秋茗斷臂之後,雖然受盡白眼,但「殘廢」二字,還無人當面說過,乍聞之下,當真是錐骨刺心,身子微微一晃,勉強馬上坐穩。待見程謹為她出頭,邵毅豐更是句句回護,一顆心竟突然變的平靜。

    斷臂之後,一直害怕旁人的目光和譭謗,原來,最壞的,也不過如此!

    程秋茗微微搖頭,唇角掠過一抹淡淡淺笑,雙腿輕夾,驅馬緩緩而前,淡淡道,「秋茗遭逢不幸,失去一臂罷了,天幸還識禮儀,懂進退,總強似有人天生空生一具頭顱,卻沒有腦子!」轉向邵毅豐,馬上福身為禮,說道,「多謝邵公子!」

    邵毅豐自與她相識之後,眼見她孤僻淡漠,那倔強挺直的腰脊,卻掩不去她心底的無助,無端的引人疼惜。不料當此情形,她竟上前直諱自己的隱痛,侃侃而言,措詞凌利,偏偏令人挑不出短兒來。

    邵毅豐一怔之下,不禁仰首大笑,鼓掌道,「好!說的好!」這一鼓掌,抓著程謹的手自然鬆開,但見那小豹子似的身影怒吼一聲,電閃而出,一掌揮出,「啪」的一聲脆響,熊燕瑤臉上已重重受了一掌,頓時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眼前金星直冒。

    熊松河大怒,吼道,「小野種,你敢出手打人!」一躍而前,向程謹撲去。

    程謹見他雙掌交錯,使的是擒拿手法,只是冷哼一聲,身形微閃,一手在他手肘一托,便聞「咯嗽」一聲,熊松河一條手臂已被脫臼,不由痛喊出聲。

    熊燕瑤活了十四年,從不曾有人動過一指,此時驟然被打,只是坐在地上發怔,一時竟不知該哭還是該鬧。

    熊氏兄弟接連受創,這一來,連鄒雪貞也已掛不住,上前一步,喝道,「程公子,你膽敢出手傷人?」

    程謹冷笑,昂首道,「傷就傷了,那又如何?」

    「你……」鄒雪貞咬牙,轉向程秋茗道,「程大小姐,令弟動手打人,該當好好管教罷!」

    程秋茗眼望程謹,眼底露出一抹暖意,也是將頭一昂,淡道,「打就打了,那又如何?」只這一瞬間,大家閨秀的拘謹全拋,只覺自個兒如一個市井無賴,卻又……無比痛快!

    鄒雪貞語結,一時說不出話來。邵毅豐卻哈哈大笑,拍手道,「不錯!不錯!打就打了,又能如何?」竟然字字句句助著程家姐弟。

    這裡鬧的不可開交,那裡阮雲歡與呂辰二人一前一後,已繞過大槐樹馳回,呂辰在前,阮雲歡在後,相差不過半個馬身。

    呂辰眼見回程已經過半,勝負之數已定,馬上回頭,笑道,「睿敏郡主,看來是在下略勝一籌!」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睿敏佩服!」眸光與他目光一錯,便掠向前方終點的人群。

    再往前,越過林中看台數百米,便是終點。秦璐極力要自己和呂辰比試這一場,難不成,只是要自己輸給呂辰出醜?

    不!

    阮雲歡暗暗搖頭。

    上一世,那個心機深沉,步步為營的秦璐,這一世,也絕不會如此簡單!

    心中閃念間,駿馬已疾馳過看台,阮雲歡微一咬唇,雙腿力夾馬腹,喝道,「呂公子當心了!」駿馬受到催促,一聲低嘶,四蹄如飛,疾竄而出,頓時越到呂辰前邊。

    呂辰微詫,喝道,「好!」雙腿也跟著力夾,身子前俯,人馬合一,如一支利箭,疾掠而前。

    也就在此時,但聞左側尖銳的破風之聲驟起,片刻已到近前。

    這分明是……

    呂辰一驚,失聲喚道,「王妃當心!」馬韁側引,向她身側疾靠過去,探身而前,向她身子疾撈。

    電光火石之間,阮雲歡身子驟然躍起,馬鞍隨著她的身子飛起,滾落馬下。呂辰一手撈空,心中暗驚,一手勒韁,便欲轉身回救,卻見阮雲歡身子凌空前翻,再落下時,卻穩穩立上空空的馬背,駿馬片刻不停,越過他仍向終點衝去。

    眼看著二人馬速越來越快,很快掠過看台,秦璐唇角噙上一抹冷笑,冷冷注視。

    這樣的馬速,若是突然墮馬,任她鋼筋鐵骨,也斷斷沒有生理。

    電光火石間,阮雲歡的身子與馬鞍一同飛起,卻並未跌落馬下,向是凌空前翻,一足穩穩立在馬上,一手提韁,向著終點疾衝而至。

    全場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盡數凝在那疾馳而來的駿馬上,馬上女子淺藍色的騎裝迎風烈烈飛舞,颯爽之姿,畢然而現,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璐但覺一顆心似乎停止了跳動,目瞪口呆的望著馬上女子,吶吶結舌道,「這……這是……這是哪來的馬術……」

    七公子公孫致仰首而視,眸中閃過一抹熱烈,淡淡道,「我公孫氏控馬之術天下無雙,又豈是爾等能夠窺見!」傲然之氣,躍然唇間,心中卻知,若不是阮雲歡另有輕功功底,剛才那一下,怕立時會香消玉殞。

    二馬來的極快,轉眼便過終點。阮雲歡馬韁微收,身形微轉,還不曾落上馬背,橫裡一臂橫來,已被人攔腰劫去。

    整個人落入一具堅實的懷抱,阮雲歡一怔抬頭,對上一雙驚悸烏眸,頓時心中一暖。

    淳於信俯首而視,一顆心,仍怦怦直跳。剛才,遙遙見她遇險,竟然相救不及,如果……如果……想到當年阮一鳴亡妻公孫氏之死,齊王殿下心底便是一顫。

    呂辰極力追趕,卻仍然落後半個馬身,收韁勒馬,含笑拱手,說道,「王妃神技,在下佩服!」

    阮雲歡身回神,自淳於信懷中掙出,含笑道,「若非呂公子有相助之心,豈能為睿敏所趁?」臉上笑容不減,一雙凌利眸子,卻直直向秦璐望去。

    觸上她幽若寒潭的眸光,秦璐不禁心頭打了個突,強笑道,「王妃果然神技,秦璐聞所未聞,佩服!佩服!」

    阮雲歡俯首,向她深深凝注,波光瀲灩的眸子,仿若一汪寒潭,直浸入人的心裡,悠悠笑道,「秦五小姐謬讚,睿敏愧不敢當!只是聞說秦五小姐小小年紀,學究天人,改日倒要向秦五小姐討教!」

    這話中,分明是看穿了什麼……

    秦璐臉色微變,卻強做鎮定,說道,「齊王妃過獎,秦璐不過彫蟲小技罷了!」

    「秦小姐何必謙遜至此!」阮雲歡淡笑,眸光微抬,向林中看台掃去一眼。

    直到此時,驚呆的眾人才反應過來,程秋茗忙一躍下馬,與阮雲箏、駱凝殊等人向阮雲歡奔來,連聲問道,「雲歡,你不打緊罷!」

    「姐姐,方才怎麼回事?」

    「好好的,馬鞍怎麼會飛起!」

    被阮雲箏一句提醒,淳於信抬頭,向身側一望,頓時便有幾人向落在地上的馬鞍奔去。秦璐臉色微變,說道,「定是馬肚帶鬆了,王妃又奔的極快,才會脫落!」說著話,向一側使個眼色,秦明身形已疾奔而出。

    這一切,阮雲歡盡數瞧在眼裡,只是微微冷笑。

    片刻間,路寧拎著馬鞍返回,皺眉道,「是馬肚帶斷了,斷口齊整,似乎被什麼割斷!」

    阮雲歡心頭一震,忙伸手接過,果然見兩條馬肚帶盡數被利器割斷,切口及為齊整。

    這是……

    阮雲歡腦中轟的一響,臉色不覺變的青白,霍然抬頭,向場中眾人飛速掃去一眼,冷聲問道,「方纔馬鞍附近,可曾見什麼利器?」

    當年,生母喪命,也是馬肚帶斷裂,卻無人能夠追查,如今……想不到此法,又用在自己的身上。

    一側秦明說道,「跑道兩側積雪,縱有也埋入雪裡!」

    淳於信眸色一深,微微咬牙,冷聲道,「召集人手,給本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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