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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難道殿下好男風 文 / 閒閒的鞦韆

    兩人重新坐下,都變的有一些心神不屬,阮雲歡是擔憂公孫寧,而淳於信則是在反覆揣摩剛才阮雲歡的一番話。難道,真是二皇子淳於順覬覦皇位,竟然串通建安侯府向他下手?他不願相信,卻又不能不信,身為皇子,從在母親腹中,就已經是步步驚心,他怎麼能夠掉以輕心?

    其實說淳於順覬覦皇位,阮雲歡並沒有冤枉他,上一世,如果不是他先挑起爭戰,也就沒有了後來的三王之亂。只是阮雲歡順手把建安侯府推了進去罷了!

    正這時,只聽門外腳步聲響,白芍聲音喚道,「六殿下,你……」話沒說完,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六皇子淳於堅一陣風般刮了進來,大聲嚷道,「四哥,你為何不等我!」

    淳於信含笑道,「你功課沒完,我若等你,豈不是讓阮大小姐空等?」

    淳於堅懊惱的抓了抓頭,說道,「那老夫子迂腐的很,我都說回去補上,偏偏不肯!」討好的往阮雲歡跟前兒湊了湊,說道,「阮小姐,你和四哥已經說了這許久的話,等一下和我去玩好不好?」

    阮雲歡失笑,說道,「殿下要去玩,自然有侍衛、太監陪著,幹什麼非得拉著我?」

    淳於堅懊惱道,「他們有什麼意思?大話不敢說,大氣不敢出的,我說什麼便是什麼,哈巴狗一樣,無趣的緊!」

    「哈……」阮雲歡笑了出來。敢情這位六皇子是被她嗆上了癮,越給他沒趣他越覺得新鮮啊!只是他這話被他的侍衛們聽到,怕是很難受吧。想著抬頭,向門外望去,卻見一條人影直直的立在門口,一雙陰鬱的眸子死死的盯在自己臉上。

    眸光相對,阮雲歡吃了一驚,起身見禮,說道,「臣女見過五殿下!」眸底的笑意一寸一寸冷了下去,變成一抹疏離。

    「你看你看!你給五哥見禮,方才見了我,動都不動!」六皇子淳於堅又嚷了起來。

    淳於信笑出聲來,喚道,「老五,來了怎麼不進來?」又轉向淳於堅道,「這有什麼,方纔她見了我也沒有見禮!」

    「真的?」淳於堅瞪大了眼,嘴裡雖然是疑問,心裡卻早就信了,頓時舒坦許多。

    剛才還笑的那般開懷,現在那垂下的眼皮,分明是藏起了兩柄利刃。淳於昌眸光驟然一沉,心底隱隱泛上一抹怒意。

    在這帝京城中,誰不誇他五皇子淳於昌寬厚溫和,風度翩翩,怎麼偏偏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相府千金,瞧見他就像瞧見一個宿敵一般?

    阮雲歡對慢慢走進來的淳於昌不再多瞧一眼,卻挑了挑唇,淡笑道,「我不見禮,自然是因為將殿下當做朋友,若是殿下不滿,臣女請罪便是!」說著做勢起身。

    淳於昌頓時黑了臉,向前的腳步一停。這是什麼話,只對他一人見禮,就是說,只有他不是朋友?

    淳於堅卻雙手連搖,說道,「罷了罷了,你可不要和滿京城的夫人小姐一樣了,那樣更加無趣!」

    淳於信微微一笑,轉向淳於昌道,「你怎麼和六弟湊到一塊兒?」

    「四哥!」淳於昌上前見了一禮,在他身邊坐下,淡道,「方纔聽六弟說,你們要商量給二哥慶賀的事,便一同過來!」

    「哦,原來如此!」淳於信點頭,見阮雲歡挑眉,便道,「下個月二哥開府封王,我們商議想給他好好慶祝,不知阮大小姐有什麼主意?」經過剛才的一番話,他語氣雖然平淡,心中卻又是別一番滋味。

    大鄴朝的皇子,都是十八歲開府封王。二皇子要開府封王的事,阮雲歡已聽靖安侯夫人湯氏提過,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聽淳於信一說,不由心中一動。今年淳於信十七歲,到了明年,也該開府封王了……

    「依我說,我們求了父皇筆墨,給二哥送塊金字大匾去!」淳於堅搶著道。

    淳於信搖頭道,「金字牌匾,怕是送的人不少!父皇那裡怕是便會賜下一塊!」

    「噢!」淳於堅懊惱的撓頭,說道,「那送什麼?五哥,你有什麼主意?」

    淳於昌向阮雲歡瞧了一眼,淡淡道,「都說阮大小姐機智過人,不知道有什麼主意?」

    機智過人?

    阮雲歡挑了挑眉,怕是在說太子府那天的對答吧?唇角勾出一個清冷的笑容,淡道,「臣女只聞當朝五皇子有驚世之才,五殿下此言,臣女愧不敢當!」又一個皮球踢回去。

    淳於信抬眸向她一瞥,眸中帶上一絲笑意。淳於昌被她說的一窒,咬了咬牙忍住。淳於堅卻沒聽出她話中的機鋒,連聲道,「阮小姐,我們都想好幾天了,實在想不出什麼,你有什麼點子說來聽聽嘛,不成也沒有關係。」

    阮雲歡含笑道,「要送禮物,自然是要投其所好,我和二皇子只是一面之緣,並不熟悉,又怎麼知道要送什麼?」

    「說的也是!」淳於堅又在撓頭。

    「阮小姐是說,只要熟悉一些,便知道對方喜歡什麼,送禮時便能投其所好?」淳於昌淡淡的反問。

    「是啊!」阮雲歡點頭,「若是送的禮物主人不喜歡,豈不是白花心思?」

    「哦?」淳於昌眸光向她定定注視,說道,「我記得阮大小姐對我有什麼滔滔不絕的景仰之情,那想來對我比較熟悉,若是我開府封王,不知阮小姐以為送什麼禮物好?」

    「你?」阮雲歡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才十五歲就想著封王,然後呢?是想著登基了吧!

    心裡腹謗,面上卻笑道,「五殿下才貌雙絕,在這帝京城中負有盛名,但又聞諸多千金小姐道,五皇子潔身自好,雖與許多名門千金相熟,卻守之以禮,當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五殿下如此人物,要護這般名聲,想來極為辛苦。若是給五殿下送禮,自然是尋找兩位絕色美女送上,以全殿下的名聲!」

    「噗……咳咳……哈哈哈哈……」淳於信剛喝了一口茶,忍不住噴了出來,大笑出聲。因對面坐著阮雲歡,身邊是淳於昌,一急之下,只好低頭噴在自己袖子裡。

    淳於堅卻滿臉不解,嚷道,「阮大小姐,我五哥不好女色,你為什麼要送兩個美女去?」

    「不好女色?」阮雲歡瞇了瞇眼,似笑非笑的瞧著淳於信道,「難不成五殿下好的是男風?臣女倒是第一次聽說!」

    「你……」淳於昌臉色都變了,咬牙道,「阮大小姐說這等話,豈不是愧對『大家閨秀』四字?」

    阮雲歡淡道,「臣女本就是小地方長大的山野之人,從不裝腔做勢,扮什麼『大家閨秀』,五殿下多慮了!」

    「牙尖嘴利!」淳於昌咬牙,冷哼道,「你又如何知道,送美女就是投我所好?」

    阮雲歡淺淺一笑,說道,「殿下如果不是好的男風,但凡正常的男子,豈有不愛美女的道理?只是殿下顧惜名聲,若自個兒搜羅美女,傳了出去便是貪淫好色,於殿下名聲不利,若是旁人硬送了去,殿下不收,豈不是拂了旁人的一番美意?當然是順水推舟,收了妥當,那便是名正言順!」分明是說他在眾人面前做的是表面功夫,譏諷他欺世盜名。

    淳於昌只覺得太陽穴的血管突突直跳,心中怒不可遏,一雙冒火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阮雲歡。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子總能輕易挑起他的怒火。

    淳於信笑的幾乎岔氣兒,好不容易緩過來,伸手在淳於昌肩頭拍了拍,笑道,「五弟,你勸你還是不要惹她,要不然有你苦頭吃!」

    「嗯嗯!」淳於堅忙點頭,說道,「她對我和四哥更過份!」想到自己手腕被她拽脫,淳於信拉肚子拉了一整夜,心裡便有些忿忿。只是既鬥不過她,又捨不得和她翻臉,這個虧只好自己嚥下。

    「是嗎?」淳於昌壓下滿腹怒火,瞇了瞇眼淡應。瞧著那張笑容頓淨的絕美容顏,不禁心中盤算。相府的嫡長女,雖然生母早逝,卻是靖安老侯爺手裡的珍寶,或者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渾身像紮了刺一般,並不容易掌握。而相府的次女……身份雖壓不過她,建安侯府的實力也不如靖安侯府雄厚,但是秦家派系繁雜,或者對大業更有助力!

    而阮雲歡對他研判的目光並不放在心上,腦子裡仍然轉著明年淳於信要開府封王的事。按規矩,皇子開府封王,如果是已經娶了皇子妃的,自然是同時立皇子妃為王妃。沒有娶皇子妃的,在開府封王那一天,就會選兩個家世清白的官家小姐為側妃。

    上一世,淳於信封王時,便是抬了兩個側妃進府,直到迎娶阮雲樂才有了正妃。而這一世,他仍然沒有成親,那麼……

    阮雲歡咬唇,心裡有些不舒服。上一世,自己是一個性情溫婉的大家閨秀,他才對她一往情深,而這一世,這樣的自己,不會是他所喜吧!

    一瞬間,心底空空落落,也說不出是輕鬆,還是失落。

    回府之後不久,趙承帶回消息。公孫寧是趕往陸家,不知什麼原因,和陸家人發生爭執,不過兩盞茶的功夫,便被趕了出來。

    「趕了出來?」阮雲歡皺眉。她知道公孫寧鍾情陸家嫡長女陸輕漾,公孫家也曾經托人提親,但是陸家不滿公孫寧是個庶子,便婉言拒絕。縱是如此,兩家也並未撕破臉面,為何公孫寧上門,竟會被趕了出來?

    「那後來呢,五公子就回去了?」阮雲歡又問。

    「五公子在府外又立了許久,還繞到陸府後宅去,那樣子像是想從牆上翻過去,後來被跟著的小廝勸了回去!」

    阮雲歡點頭。公孫寧若能不顧一切,或者,他和陸輕漾也不至於遺恨終生。心底歎了口氣,說道,「你讓人暗中留意五公子,若是瞧有什麼事,使人給侯府送個信兒!」

    趙承應命退了下去。阮雲歡又想到昨天公孫寧的情形,心中暗道,「怕是這裡還有旁的事!」心裡雖有疑惑,可這終究是公孫氏和陸家的事,自己也無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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