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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 :權力之爭 文 / 非佛非道亦非儒

    納拉敕一聽就蒙了,心說老傢伙太狡猾了,他留下的口諭不會對我不利吧?

    納拉賀卻不管這些,一聽忠心不二的話,立刻撩衣跪倒。其他大臣也跟著一起跪倒在地。

    「怎麼,大王子你不願下跪嗎?」忠心不二嚴肅的對納拉敕說道。

    「呃……」納拉敕只得跪倒在地,低著頭聽候忠心不二頒布老國王的口諭!

    「陛下有旨,如若寡人遭遇不測,或是意外歸西,就由王公大臣共同到縱橫萬里匾額後面取下遺詔,由哪位王子繼承王位,一看便知!」

    「吾王萬歲,吾王英明!」眾臣齊聲山呼道。

    「完了……」

    納拉賀沒想到老國王會有這一手,心中就是一陣失落。

    眾王宮大臣數百口子一起來到縱橫萬里匾額下面,命人上去一找,果然取下一卷卷軸,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二王子精明強幹,定力超人,可當一國之主!」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立刻跪倒擁立納拉賀為新國王。

    按照禮儀,納拉賀應該說「眾卿平身!」才是。

    可是大家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納拉賀說一個字。有大膽的朝臣偷偷拿眼王旁邊一掃,發現大王子納拉敕竟然站著,這簡直是倒行逆施,目無王上,要造反!

    可是誰也不敢聲張,就趴在哪兒等著這兄弟倆。

    良久,納拉賀方才開口說話:「大哥,你是不服了?」

    「哼!」

    納拉敕哼了一聲,道:「不錯!父王選中你又如何?御林軍何在?」

    隨著納拉敕的一聲大喝,朝堂外面呼啦啦跑進一大群身披金甲的衛士,圍住了眾人。

    「納拉敕,你要造反!」一名大臣爬起來指著納拉賀吼道。

    「去死吧!」納拉賀奪過身邊一位御林軍的腰刀,一刀將這個胡亂喊叫的大臣砍作兩段,鮮血淌了一地。

    「……」這一下,其他還想職責納拉敕的大臣嚇得立刻閉嘴,不敢言語了!

    「哈哈哈……」

    納拉赦仰天大笑,笑夠了這才對納拉賀說道:「兄弟,父王看中你真的是錯了!你沒有勢力,誰敢支持你!」

    納拉赦指著噤若寒蟬的眾臣,得意忘形的說道。

    納拉敕本以為納拉賀會跪地求饒沒想到納拉賀又是微微一笑:「大哥,你太操之過急了!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更大的勢力呢?」

    「哦?你也有?比我的勢力還大?他們在哪兒啊?把他們叫出來啊?」納拉敕自轉了兩圈,輕蔑的笑著。

    納拉賀清了一下嗓子猛地發出一聲斷喝:「雲裡浪何在?」

    納拉敕見納拉呢忽然喊了一個人的名字,連忙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多餘出來的人,不由又是得意的大笑:「哈哈哈,老二永遠是老二,你喊了半天,人呢?他在哪兒?大家說是不是啊?」

    可是納拉敕的手下沒有發出符合的笑聲,反而靜悄悄的,瞪大了雙眼注視著他的身後。

    「我在這裡!」

    一股刺骨的寒意透過納拉敕的後背傳遍了全身,一把寒氣逼人的長劍不知何時架在了納拉敕的肩頭。納拉敕一低頭,下巴碰到了劍尖,一陣刺痛,鮮血順著他的脖頸流了下來,可是納拉敕不敢去擦,更不敢去吼叫,因為他知道死神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了。

    納拉賀邁著方步,來到納拉敕面前,再次露出微笑的面孔,對納拉敕輕聲說道:「喊的響不如喊的有效;你有千軍萬馬,不如我一人近身。你的人多有用嗎?他們能救得了你嗎?」

    納拉賀越說聲音越大:「御林軍將士聽令,罪首已伏首被擒,你們只不過是受了他的妖言蠱惑,罪不在自身。只要爾等效忠與我,效忠我,刺狐國唯一的國王,納拉賀,我就赦爾等無罪。不但無罪,還賞金五千兩!」

    ……

    經過短暫的沉默,終於有人大喊一聲:「我願意效忠吾王陛下,萬歲萬萬歲!」

    「噹啷」一聲長槍落地,人已跪倒。

    有一人帶頭,其他人立刻跟著一起跪倒在地,山呼海嘯般高呼:「萬歲、萬萬歲……」

    見大勢已去,納拉敕一咬牙,猛地轉身對著雲裡浪手中的劍尖撲了過去。立時劍貫胸膛。雲裡浪也是一驚,沒想到納拉敕竟然這麼亡命不怕死。

    只聽納拉敕嘴中吐著血說道:「成王敗寇,我沒得說,只是希望你不要殺我唯一的女兒……」

    納拉敕說到這,頭一低,氣絕而亡!

    「哎,王位爭奪戰中,哪裡還有兄弟親情……」納拉賀講到這裡,才從如煙的往事中回過神來。

    七王子魯愚荊也是唏噓不已,想不到自己的父王也有這麼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沉默了一會兒,魯愚荊這才插嘴問道:「父王你把她殺了嗎?」

    魯愚荊口中的他是納拉敕提到的那個他的唯一女兒。

    納拉賀苦笑一聲,沒有直接回答魯愚荊的話,而是摸了摸手心,然後將手掌翻轉過來又摸了摸手背,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這手心手背全都是肉啊,他父親既然自裁謝罪,我王位也就穩固了,何必再斬盡殺絕?她就是你的大姐,卡思露!」

    魯愚荊疑惑不解的再次問道:「父王您之前說箬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而是仇人的女兒,這作何解釋?」

    「我的仇人就是我當王子時助我登上王位的師爺哈撒旦奇!」納拉賀說著眼中露出極其憎恨的眼神!

    能讓納拉賀記恨這麼多年,可見哈撒旦奇給納拉賀帶來的傷害有多深。

    「他?真是想不到,他這麼幫您,怎麼就成了父王您的仇人呢?」

    魯愚荊呀然的問道。

    「哼!還是那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當上國王之後,自然要扶持一批終於自己的心腹大臣。哈撒旦奇可以說居功至偉,沒有他的及時相勸,這王位是誰的還真說不準。我就打算按照承諾封他為太師。比首輔大臣還要高一級,可謂人臣極致!」

    納拉賀停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就在我把詔書準備好,就等著第二天早朝時頒布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個事情,我的密探當晚進宮向我匯報了一年事情,使我沒有按照承諾封打哈旦奇為國師,而是又設了個左首輔的位置,和右首輔相互牽制,一起統領群臣為國效力!」

    納拉賀沒有說哈撒旦奇犯了什麼事情,讓納拉賀食言沒有封打哈旦奇為國師,但是瞭解納拉賀,肯定是哈撒旦奇做了什麼膽大妄為,讓納拉賀都心生警惕的事情,才導致納拉賀沒有履行約定。

    果然,納拉賀再次歎了一口氣,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哈撒旦奇自持幫助納拉賀奪得王位,就開始得意忘形起來,不僅藐視群臣,還暗中拉幫結派,打擊報復那些看自己不順眼的大臣,在朝中可謂是一手遮天!

    這還了得,這可是觸了納拉賀的逆鱗。不過納拉賀感其幫助自己的大恩,還是沒有動他,但是卻沒有封他做太師。因此哈撒旦奇卻是暗中恨上了納拉賀。

    左首輔權力也不小,他就暗中招兵買馬準備推翻納拉賀,想著有朝一日取而代之,自己稱王!

    終於有一日,哈撒旦奇覺得自己羽翼已豐,就在一天夜裡突然率人包圍王宮,然後在宮中內應的幫助下打開宮門,衝了進去,準備劫持國王納拉賀,逼他寫退位詔書,自己好做國王。不料哈撒旦奇率人衝進王宮內宮一看,竟然沒有發現一個人。

    哈撒旦奇奇就知道壞了,自己中了納拉賀的空城計。急令撤兵,哪裡還來得及,只聽宮外人喊馬嘶,王宮被人反包圍了。

    國王納拉賀一馬當先,指著打哈旦奇罵道:「哈撒旦奇,寡人對你不薄,你為何反叛與我?」

    撒哈旦奇知道一切全完了,也豁出去了,指著納拉賀的鼻子就罵了起來:「納拉賀,你忘恩負義,我幫你登上王位,你竟食言不封我做太師。卻封我個左首輔,還要受右首輔的牽制,你太讓我失望了!」

    「讓人失望的不是我,而是你!看看這是什麼?」

    納拉賀說著扔過來一副卷軸,哈撒旦奇接過一看,就傻了眼。

    納拉賀一圈戰馬韁繩,對哈撒旦奇說道:「寡人本來是寫好了封你為國師的詔書,準備第二天早朝昭告天下,可是你行為不檢點,怎能怪的了我不守承諾,你是在自毀根基!」

    「呃?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哈撒旦奇仰頭大笑:「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監視之下,你是在讓我自我毀滅!你為什麼不早殺了我?」

    納拉賀面色顯出悲哀的神色:「我本想給你機會,讓你自己覺悟,可是你利慾熏心,不知悔改,哎,你說寡人該怎麼做?」

    「哼,想殺我就來殺我,何必假惺惺的作態!」

    納拉賀聞言臉一下就變綠了,既然被識破心計,納拉賀就不再演戲,直接命令弓箭手放箭射擊!

    就在這節骨眼上,意外出現了。內宮中忽然出現一個兩歲大的小女孩兒。納拉賀一見之下大驚失色,急忙收回命令。

    哈撒旦奇卻是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小女孩舉在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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