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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 :反目 文 / 非佛非道亦非儒

    剛才一閃而逝的殺氣,被羽風清晰的捕捉到。

    「鳳兒什麼時候變得成這樣了?看來前些時候的事情,對她刺激的厲害,連性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不知道她這麼著急的讓我回來,倒地是為了什麼?我還是小心為妙!」

    羽風打定注意,就沒有像以前那樣大咧咧的進去,而是躬身施禮,也不說話,倒退著出了春雨宮。

    冬靈只是看了一眼羽風,沒有說話。羽風也不舒服,二人就尷尬的對視著對方。

    「嗯,那個,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冬靈終於鼓足勇氣沒話找話說。

    「嗯,那個裡面好大的殺氣!」羽風同樣也是又是嗯,又是那的回答道。

    「陛下這幾日突然的就變了性,聽大姐說,陛下在朝堂之上氣勢洶洶,呃?是氣勢磅礡,威嚴十足,一言九鼎的大包大攬,說啥就是啥!」

    冬靈這些時日沒怎麼和羽風見面,倒是把羽風當初寫下來的成語去了不少,此時用出來還挺恰到好處的。

    「怎麼?大包大攬?」羽風奇怪的問道。

    冬靈小心翼翼往裡瞧了瞧,小聲的說著:「陛下自從脫險以來,精神一直時好時壞。前幾日你剿滅了方正的巢穴,陛下心中的心結終於解開,精神一震,立刻好了大半,這麼久了也沒見她再次發作(精神錯亂)。」

    「哦。」羽風心說,那是,換了誰聽到這消息也會精神奕奕,只是這和鳳兒變得殺氣騰騰有什麼關係?

    只聽冬靈繼續往下說著:「也許是陛下覺得自己以前過柔弱,又遭此大難,心境這才變得硬起來。終於在朝堂上,來了回一言堂,力壓眾異,硬是免了那些亂臣賊的罪過,全部官復原職!陛下莫不是瘋了?呃?我不是故意的……」

    冬靈說著,自覺說錯了話,急忙摀住小嘴兒,不在說話。

    於是二人又恢復了平靜,這回,二人誰也不去看誰了,各有心思的低著頭,若有所思。

    忽然,春曉大總管出現在二人面前,嚇了二人一跳。

    「大姐?嚇死我了!」冬靈拍著彈性十足胸部,心驚肉跳的說道。

    羽風倒沒有像冬靈表現的那麼誇張,他只是瞳孔縮了一下,就恢復了原狀。

    春曉看了看冬靈,這才把目光轉向羽風,微微彎了一下腰,時分有禮的說了一句話。

    「風公,陛下有請!」

    春曉現在說話的語氣和以前變了許多。以前她和羽風說話,無論是傳達旨意,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個人和羽風說話時,都是隨意的多,可是如今竟然變得這麼有禮有序!羽風知道自己見到鳳兒時,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了。

    「有勞大總管!」

    羽風客氣的一施禮,春曉大總管就一邊做著請的姿勢,一邊在前頭引領著羽風。

    來到春雨宮裡面,鳳兒還在吃著點心。見羽風來了,就緩緩的開口說道:「風,過來陪朕喝杯酒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羽風也不客氣,既然你要我陪你喝酒,我就直接坐在你的旁邊。

    於是羽風就上前幾步坐在了鳳兒的左側。羽風坐的位置很對,要是在以前,羽風可能不會去考慮自己應該坐在哪裡。也許會坐在鳳兒的右邊,也許是身邊,更有可能是鳳兒的對面。

    坐在鳳兒的身邊,那只有可以和鳳兒幾乎是平起平坐的人才有資格,而這種人可謂是鳳毛麟角,除了其他國家的國主來訪,為了顯示兩國交好,才有可能並排坐在一起。另一種人就是鳳兒的國魁(夫婿)才可以坐在她的身邊。羽風並不想做什麼國魁,一想到國魁大典第十條,羽風就難受,於是就坐在了鳳兒的左側,以貴賓或好友的身份陪伴鳳兒。

    鳳兒看了一眼羽風,鳳眸中隱約閃爍了一絲不忍之意。

    羽風心中一驚,暗道:「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對我露出不忍的神色?這頓酒恐怕是項莊舞劍,宴無好宴啊!」

    羽風坐在旁邊,等著鳳兒發話。

    沉默了盞茶的功夫,鳳兒終於再次輕啟檀口,慢悠悠的說道:「你來到這裡多久了?」

    「嗯?陛下,風來到這裡一年有餘了。」羽風奇怪的回答著。

    「一年……」鳳兒一雙美麗的鳳眸緊緊的盯著羽風,口中吐出這兩個字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鳳兒合上雙眼,再次問道:「那以前呢?」

    「以前……」

    「在天台鋪狐狸姐的戲院裡是不是?」鳳兒搶先替羽風回答道。

    「呃……」羽風一愣。

    只聽鳳兒又問道:「再以前呢?」

    「再以前……」羽風只覺得渾身汗毛孔都打開了,本來覺得春意盎然的春雨宮,突然變得寒意侵體。

    羽風沉默了……

    鳳兒也不著急讓羽風回答,端起救護給自己倒了一杯,同時也給羽風倒了一杯酒。

    「這些日以來,你應該是做了不少事情吧?」鳳兒端起一杯酒,往羽風的眼前一遞,突然又脈脈含情的望著羽風。

    羽風亂了,什麼叫做了許多事情?這明顯是把自己當做奸細,才會這麼問!

    這杯酒自己是喝還是不喝?

    鳳兒好像看出羽風的心思:「怎麼?你怕這酒有毒?」

    「不,不是,鳳兒,我……」

    羽風心裡明白,自己最為擔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自己來到這個望月大陸已經有將近兩年的時間了。自己睜開雙眼見到的第一個人是狐狸姐,狐狸姐都沒有多問過自己來自哪裡,以後遇到的柳畫眉和月嬋等人更沒有問過自己的來歷。現在鳳兒忽然問起這件事情,自己該如何抉擇?

    是如實相告,還是再編造一個故事來,暫時隱瞞過去?只是看著鳳兒的樣,雖然面帶柔情,話語中卻處處透露著不同尋常的殺機!到底是怎麼回事竟然讓對自己一直心存情意的鳳兒對自己暗藏殺機?

    就是因為自己的來歷?打死我也不信!

    可是事實上還就真是羽風想的那樣,而且嚴重到沒法再嚴重的那種嚴重!

    羽風歎了一口氣,說道:「怕?我風原來什麼都不怕,只是這會兒卻是怕了。」

    鳳兒微微一笑:「哦?是怕酒中有毒嗎?」

    「毒?呵呵……就算這酒中真的有毒,只要是鳳兒你給我的,我都會毫不猶豫的,而且其高興的把它喝下去!」

    羽風說著,就接過鳳兒手中端著的酒杯,一飲而盡。

    「啊,好酒!這女兒紅恐怕是有年以上的陳釀了!」羽風將酒杯底朝天的倒過來,伸出舌頭又舔了舔倒掛在杯沿上的最後一滴酒液,這才回味無窮的讚歎道。

    鳳兒又是一笑,道:「就是好酒,這人恐怕是心懷鬼胎呀!」

    羽風聞言苦笑道:「鳳兒,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和來歷,而是這匪夷所思了,說了你也不一定會相信我。而且會更加的認定我……」

    「我什麼?」鳳兒面色一整,語氣卻是依然還是無限的溫柔。

    「就像你說的心懷鬼胎!」羽風端起酒壺,也不往酒杯裡面倒了,直接嘴對嘴的喝了起來。

    鳳兒眼中再次閃過一絲不忍,不過還是咬著銀牙說道:「既然你不能給自己一個可以讓我放心的答覆,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鳳兒站起身來,猛然大聲叫道:「來人,把這個奸細給朕關到天牢裡去,沒有朕的手喻,任何人不得探視!」

    呼啦一聲,酒席前的屏風忽然分開,從裡面衝出十幾個刀扶手,面目猙獰的就要去捆綁羽風。

    「果然,他懷疑我是奸細,只是我是哪裡的奸細呀?不行,我得問清楚!」

    羽風急忙扔掉酒壺,同樣是大叫一聲:「慢著!」

    「哦?你想清楚了,說說看!」鳳兒見羽風著急的樣,還以為羽風要對自己如實相告,就制止了刀扶手。不過心裡卻在想風原來也怕死啊。

    羽風大半壺酒入肚,已經微微有些醉意,打了個嗝,羽風又恢復了以前嬉笑不拘一格的樣來。

    「鳳兒……」

    「我是皇帝,你要稱呼本皇帝陛下!」

    鳳兒皺著眉頭,嚴厲的喝道。

    「切!什麼皇帝?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我的鳳兒!那個溫柔活潑天真爛漫的鳳兒!」

    「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你不是說自己是皇帝,我要叫你皇帝陛下嗎?好,我皇陛下,你說我風是奸細,那就請你告訴我,我是哪國的奸細?黑雲國?石頭國?還是刺狐國和惡狼國的?」

    羽風大咧咧的往柔軟的地毯上一躺,濃濃的酒意湧上心頭。

    「哪個都不是!」鳳兒冰冷的聲音迴盪在羽風的耳邊。

    「那,為什麼?」羽風有些含糊不清的問道。

    「因為你不是這個大陸的人!」鳳兒的話裡有了些狠勁兒。

    「呵呵,你還真猜對了,我還真不是你們這個望月大陸上的人……嗝!」

    羽風昏昏沉沉的回應著。

    「果然,果然!把他拉出去!」鳳兒幾乎是暴跳著下達了命令。

    「給我嚴刑拷打,看他從雷霆大陸來到望月大陸,到底有是那麼陰謀?」

    鳳兒眼角滲出一滴眼淚,背過身軀,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羽風只聽到雷霆大陸這四個字,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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