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誰玩誰 文 / 非佛非道亦非儒
懦糠和甘庶相互對望了一眼,發出一陣得逞的奸笑。
「你,過來!」懦糠,一招手,講心腹愛將賴常規叫了過來。
「你快去通知齊拔南特使,就說事已辦妥,下一步就是奪取京城督衛軍的軍權了!有我和甘丞相在一切很快都會辦妥的!」
「是,末將尊令!」賴常規扶了一下因為激動而有些歪了的的頭盔,得令而去。
碧羅國國都春化郡二十里以外的督衛軍大營,燈火通明。數百巡邏的士兵分作數十個分隊來回交叉著,不間斷的巡視著營盤。
忽然營盤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踏鑾鈴之聲,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巡邏的士兵大驚!
「站住,在往前一步,就地射殺!」
「嘩啦啦!嗚——」
頓時弓箭相撘,號角齊名,軍營中的十萬兵丁迅速的集結在一起,隨時應對突發的事件。
「別放箭,我是國王陛下的使者懦糠,前來傳陛下旨意,快快開門!耽擱了陛下的大事,殺了你們也彌補不了帶來的後果!」
一群數十人的鐵騎出現在火光照射之中,其中一個為首的手中高舉著一卷金黃色的卷軸,大聲喝道。
「啊,原來是懦糠將軍前來傳旨,快打開營門,讓懦將軍進來。」
守營的一名軍官認識懦糠,急忙命令手下開門。
「快去通報大督都,就說懦糠大將軍前來傳陛下旨意,讓他快來接旨!」
一名士兵急速奔跑著向中軍大帳而去。
督衛軍大督都奉天運此時正奇怪,深更半夜的誰來闖大營?正納悶呢,一個士兵突然匯報道:「啟稟大督都,懦糠大將軍奉國王陛下君旨,前來傳達旨意,還請大督都趕快準備接旨!」
「嗯?什麼事情這麼緊急?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要來也應該是……」
想歸想,奉天運還得去接旨,就起身喝到:「來呀,擺香設案,準備接旨!」
……
懦糠得意洋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奉天運,心中興奮到了極點。軍權啊,只要自己把十萬督衛軍的軍權拿到手,那一切就都擺平了,自己也就成為了刺狐國的大功臣了,哈哈哈……
懦糠平靜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終於還是打開手中的卷軸,高聲念道:「國王陛下有旨,督衛軍大督都守土衛國都有功,今特升其為驃騎大將軍上殿議政。其大督都之職由賴常規接任,即刻生效,欽此!」
奉天運一驚,心說真是奇哉怪哉?陛下怎麼會把我明升暗降,奪去我的兵權?我得小心應對。
這時,懦糠身後的賴常規走了出來,衝著奉天運一拱手,大聲笑著說道:「恭喜大督都……哦,該死!應該是驃騎大將軍。恭喜您高昇啊!哈哈哈……」
奉天運不動聲色的看了賴常規和懦糠一眼,說道:「懦大將軍,可否讓我看看陛下的旨意?」
懦糠哈哈一笑,也沒說話,就把手中的卷軸交給了奉天運。
賴常規見人家沒有理自己,只得尷尬的站在那裡訕笑了兩聲,退在一邊。心裡卻是恨極了奉天運,只想著以後如何整治奉天運。
奉天運展開卷軸細細一看,猛然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
懦糠奇怪的問道:「奉大將軍,你笑什麼,這旨意可是真的呀……」
不等他把話說完,奉天運突然喝到:「來呀,給我把這些叛逆之臣拿下!」
「啊?奉天運,你想造反嗎?我可是陛下的欽差大臣……」懦糠一驚,急忙說道。
「哼哼!欽差是不假。可是這道旨意恕我不能認同!」奉天運一揮大手,歷聲喝道。
「你,大逆不道……」賴常規蹦出來指著奉天運的鼻子罵道。
「是啊,大督都,這旨意卻是真的,您這麼做不妥吧?」
奉天運身邊的一員副將勸說著奉天運。
「不妥?致遠,你認為不妥?」奉天運的目光像一把利刃直入副將的心窩,嚇得這個叫致遠的副將一縮脖子,退了回去。
懦糠怒聲喝道:「奉天運,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定會在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住嘴!我今天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我這裡有一道陛下的密旨,你要不要看?」奉天運像貓戲老鼠一樣的看的懦糠等人渾身不自在。
「密、密旨……」懦糠心中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奉天運一甩帥袍,往那一站,從懷裡掏出一卷一模一樣的金色卷軸來,高聲喝道:「國王陛下旨意在此,爾等還不跪下接旨!」
「啊,這,奉天運……」
懦糠驚呆了,竟然忘了下跪。
「哼,你就先站一會兒吧,一會兒希望你還能站的起來!」奉天運不在意的說著。
「國王陛下有旨,但凡有人敢打著寡人旨意為由,不論任何借口,膽敢奪取督衛軍大督都奉天運軍權的,一律視為叛國奸佞,殺無赦!」
「啊……」懦糠一聽,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將身後的自己人撞倒了好幾個。
「殺!」
隨著奉天運的怒喝聲,數百如狼似虎手提大砍刀的軍士,胡拉一下子就把懦糠帶來的幾十人團團圍住,二話不說,就是一陣亂刀。
頓時血肉橫飛,慘叫聲不斷。
一群鐵甲趁著黑夜悄無聲息的來到春化郡城下。
「快開門,懦將軍回來了,快開門,媽的……」
在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中,城上的兵丁急忙打開城門。
「嘩啦啦……」成千上萬的馬蹄聲頓時撕破了夜空。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守城的軍官跑下城來大聲問道。
「你最好老實一點兒……」數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呃……」
「別讓你的人亂動……」
「是……」
……
所有人馬分作三波,奉天運親自帶領著三千人馬前往王宮救駕,其他人馬則分別由手下兩員幹將率領,捉拿叛臣甘庶和刺狐國使者齊拔南。
一切都在悄悄的進行中……
國王瓦雲傑坐在高高的大殿之上,俯視著群臣。
「啟稟陛下,叛臣賊子甘庶一干人等,全部捉拿歸案,請陛下定奪!」
督衛軍大督都忽然走進殿來,單膝跪地高聲唱了個喏。
「押上殿來!」
「嘩……」
群臣大亂……
「丞相甘庶竟然是叛臣賊子……」
「怎麼會……」
你一會兒,一群鐵甲衛士押著數十人跪在了大殿之上。
為首的赫然是甘庶!
「真是他……」
國王瓦雲傑一拍龍案,怒聲喝道:「甘庶、懦糠二人身為朝廷文武重臣,勾結刺狐國特使,昨夜竟然公然帶兵逼宮,威脅寡人投降刺狐國。幸好寡人早就有準備。這才倖免於難。今叛賊懦糠已經伏首,叛賊甘庶被抓。寡人決定殺叛賊,逐刺狐國使者齊拔南出國。從今天開始,碧羅國和閉月落雁國結盟!」
剎那間,原本議論紛紛的眾朝臣一下子變的鴉雀無聲!
「還有反對的嗎?」瓦雲傑威嚴的掃視著下面的群臣。
「……」
「臣等無異議,陛下聖明!」
群臣一起跪下山呼道。
瓦雲傑將目光轉到甘庶的身上,沉思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問道:「甘庶,你貴為碧羅國丞相,位居一品大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寡人自討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寡人?」
甘庶此時已是萬籟俱灰,哪裡還有往日位極人臣的風光。只見他沉寂了半晌,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卻沒有去看國王瓦雲傑。
「唉!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只是,我自認為佈局周密,卻依然是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陛下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麼?」
瓦雲傑同樣沉寂了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甘庶!昨夜你和懦糠二人逼迫寡人之時,難道就沒有發現少了什麼人麼?」
甘庶一愣,抬起眼皮望向坐在寶座上的瓦雲傑:「少了什麼人?啊!你是說你的貼身心腹太監木子健?難道……」甘庶頹廢的癱倒在地,一聲不哼。
瓦雲傑繼續說道:「你猜的不錯!前幾天,我在大殿上打開國師倫詩文留給我的錦囊之後,我就開始佈置和閉月落雁國結盟前的安全準備工作。木子健奉我之命,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城到督衛軍大督都奉天運那裡送了一道密旨,以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寡人就不說了。」
「呵呵,哈哈……懦糠啊懦糠,你死的真是傻傻的可愛啊!你去搶兵權,卻是自投羅網,給人送信去了……」
甘庶仰天大笑,笑得渾身發抖。
「哈哈……」甘庶突然從地上爬起來狀若瘋狂的大笑著。
「嘻嘻……哈哈哈……咦?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何霸佔我的家園?啊!懦糠!你不是死了嗎?別過來,別過來……」
瓦雲傑一驚,細細一看,知道甘庶已然瘋了……
一瘋子,就是殺了他也於事無補,瓦雲傑下令,甘庶全部家當充公,其子女充作奴僕丫鬟,余等家人一律遣散。刺狐國使者齊拔南等人被轟出碧羅國。
至此,此時暫告一段落。
此事是完了,可是閉月落雁國的使者風三卻是死在自己的地盤上,雖然是刺狐國殺手所為,可是作為一國之主,瓦雲傑也是有著一些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