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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殺人滅口案 文 / 非佛非道亦非儒

    「啪——」

    「月嬋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柳府柳畫眉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摔成八瓣,茶水也撒了一地。

    月嬋一邊招呼著一個丫鬟打掃地面,一邊把剛才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前日風公子回去之後,為了救垂死的狐狸姐,用了一個很奇怪的醫療方法把自己體內的鮮血輸入到狐狸姐的身體裡面,從而救活了她。而風公子自己昏倒了。」

    「啊——那,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柳畫眉急聲問道。

    月嬋神色也是不斷的變換著,看了一眼柳畫眉繼續說道:「幸無生命之憂,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哦,這就好!風三,你真是個情種啊!為了自己所愛的女子可以用自己的命去救。我原先還以為那只是你敷衍我的話,現在我知道了,你說的全是真話!」柳畫眉低下頭,喃喃自語的說著。

    月嬋見柳畫眉一副低頭沉思的樣子,就非常知趣的退了出去,同時輕輕的掩上房門,這才深深地呼了口氣。

    自己以前把羽風看做靠那張俊美臉蛋兒吃飯的齷齪男人,現在自己徹底的改變了對羽風的看法。

    「做事有擔當、有原則;對人有情有義,不為權勢金銀所折腰,卻又才華橫溢。這樣的男人無法用品級來評價了,以前我覺得夠高看他一眼了,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小看他了!〞不知何時,風三的影子已經深深地印在了她自以為對男人免疫的芳心之中。

    月嬋走著走著一抬頭,發現自己竟然又來到了羽風住過的房間。這是她第五次不自覺的路過這裡了。看看四下無人,月嬋就推門走進了羽風的房間。

    一進去,月嬋卻是吃了一驚。只見房間內被拾掇的整整齊齊,特別是床上的被子,竟然被疊成了一個方塊,就像被切成方快的豆腐一樣,有稜有角。床鋪也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

    月嬋看到這裡,芳心又是一顫:「想不到這風三還有如此潔癖,收拾被褥也是如此的有個性。」

    想著,月嬋忍不住伸手在床面之上輕輕的摸索起來,當她的手在伸到被子底下的時候,忽然摸到一片凝結之物,位置正好在床的中間。

    月嬋心道:「這風三不會是夢遺了吧,怕別人看到,這才用被子遮擋住!這等污穢之物還是不看的好!」

    月嬋心裡這麼想著,可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將被子挪到一邊,可是當她將目光移到那片凝結之物上的時候,卻是鳳目圓睜,小嘴兒張得大大的,要不是及時用手的摀住自己的嘴,她非得叫出聲來不可。

    原來床上是一片斑斑點點的紅色血跡,雖然已經有些發黑,月嬋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女兒家獨有的落紅之物。

    月嬋的心裡立刻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漂亮的臉蛋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一會又變成紫色。

    月嬋這個氣啊,心說:「這個風三看著不錯,怎麼會背地裡搞女人?這個女人是誰呢?是柳大人,根本就不可能,躺他懷裡他都坐懷不亂,怎麼會的和柳大人在這裡偷偷摸摸的做這事啊?不是柳大人。這柳府大大小小的丫鬟侍女也就是五六個而已,他風三不會放著柳大人這個柳府中最美的花不去採,反而對這些丫鬟下手,風三不是這種人。」

    月嬋越想心裡的氣兒就越少,最後一點兒也不生羽風的氣了。這一平靜下來,月嬋忽然想起在風三接到水苑坊狐狸姐病重往回跑的前一天夜裡,二更多一點的時間,自己在風三這間房子窗戶後頭遇見的那個黑衣蒙面女子,自己還跟她打了一場,結果讓她跑了。

    那個黑衣蒙面女子臨走前說的話在月嬋的耳邊再次響起:「月嬋小姐,要不是我今天元氣大損,你是打不過我的,後會有期!」。

    「啊∼是這樣?」月嬋終於又記起了在自己截住黑衣蒙面女子時,在明亮的月光下她看到黑衣女子的額頭上全是汗水,就像剛和誰大戰了一番一樣勞累。

    想到了這些,再結合離著打鬥現場最近的風三,卻反常的沒有任何動靜。這說明床上的血就是這個黑衣女子的。不過她不是來和風三幽會的,而是來霸王硬上弓的,不然她也不會穿黑衣服了,而且她成功的達到了目的,只是她好像在風三那裡吃了很大的虧,以風三的功力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怎麼會讓她元氣大損呢?

    這個黑衣女子也真是喜愛上風三了,不然,又怎麼會把自己的處子之身送給風三呢!這黑衣蒙面女子肯定就住在天台鋪,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月嬋不愧是天台鋪的捕頭,一番推論下來還真被她給猜了個**不離十。果然厲害!

    「呵呵······」一想到意志堅強的風三竟然被一個女人給霸王硬上弓了,還不敢聲張,月嬋就忍不住一陣輕笑。

    把被子放歸原處之後,月嬋就退出了羽風的住處。

    「咚、咚、咚······」

    柳府前院的府衙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擊鼓聲。月嬋一驚,這是有人在擊鼓鳴冤告狀。這天台鋪雖然地處邊關的前沿,但是,自從柳畫眉來到天台鋪上任兩年來,把小小的天台鋪以及周圍十幾個村莊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姓安居樂業,路不拾遺,已經有半年餘沒有人來擊鼓鳴冤告狀了。今天怎麼會毫無徵兆的有人前來告狀呢?

    月嬋慌忙快步向府衙門口走去,在離著府衙門口還有幾丈遠的時候,卻忽然聽得府衙門外傳來「嗤」的一聲暗器破空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了過來。月嬋大驚,一個大鵬展翅飛過院牆就來到府外擊鼓鳴冤之處。

    只見一個四十許的中年男子趴在鼓旁的地上,後背之上插著一支直沒刀柄的飛刀。

    月嬋見狀暗暗心驚,這發出飛刀之人的力道和準確度極為驚人,一看就是專業的殺手所發。月嬋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人影,顯然對方是一擊命中之後,立刻就隱藏身形逃之夭夭了。

    月嬋連忙蹲下身子將中刀之人翻過來身來一看,此人的前胸處露著一截寸許長的刀尖,嘴角不斷的往外溢著鮮血,眼看是活不了了。

    「是誰殺的你?」月嬋快速的問道。

    「是·····是李······嗯——!」那人卻是頭一歪就一命嗚呼了。

    月嬋很是無奈,這種情況她也是頭一次遇到,什麼都沒問出來人就死了,這是典型的殺人滅口。月嬋仔細地看了看死者,發現死者的左手死死的攥著,指縫裡隱約露出一小片紙張的一角。月嬋大喜,很費力的將死者的手指掰開,從裡面取出一塊只有兩寸大小被撕開的紙片,由於撕口參差不齊,上面只是斷斷續續的寫著「行······流······帳」三個字。左下角還有一個刻著「李家錢莊」四個字的印章。

    見再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月嬋就吩咐趕來的衙役將死者收屍,自己則來到大堂之上,見到柳畫眉之後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柳畫眉大怒,一拍驚堂木怒喝道「竟然有人在府衙之外公然殺人滅口,真是膽大包天,目無國法!」

    稍微平靜了一下,柳畫眉對月嬋說道:「月捕頭,你帶著幾個衙役去查清楚死者是哪個地方的人,生前和誰有仇?一定要查清楚!」

    月嬋聽了柳畫眉的話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往左右看了一眼。柳畫眉就咳嗽了一聲:「咳,你們先退下!」

    月嬋這才把手中的字條呈給了柳畫眉,柳畫眉接過來一看,不解地問道:「月嬋,這是······」

    月嬋說道:「這是從死者手中得到的,看樣子死者在死前,這張紙應該是完整的。中了飛刀後,殺他的人要從他手中奪取這張紙,由於死者抓得很緊,殺人者只撕下了死者拳頭外面的部分。因為沒有時間取下死者手中的那一部分,兇手就匆匆逃走了。而且殺人者還是個善使飛刀的高手!」

    柳畫眉聽完月嬋的話,頓時陷入沉思之中。那張紙的另一部分到底寫的是什麼內容,竟然讓兇手不顧暴露的危險,來到官府衙門,在死者擊鼓告狀,衙役未到之前將死者殺死後再逃之夭夭呢?

    柳畫眉揮揮手,月嬋就退了下去,帶著幾個衙役對死者的身份展開了調查。

    很快,死者的身份調查清楚了,死者是天台鋪五里之外李家莊一家錢莊分鋪的小掌櫃,名叫趙奎,他有一個溫柔漂亮而又賢惠的妻子,膝下育有一對十幾歲的兒女,而且每月收入都很豐盈,到年底還會得到東家一筆數目不小的分紅,小日子可以說是過得有滋有味兒。跟鄰里之間也是和睦的很,從不仗著有錢欺負鄰里,反而誰家有困難他都會慷慨解囊幫助解決困難。因此在得知他的死訊之後,眾鄰里都唉聲歎氣,一致要求官府嚴查兇手,為趙奎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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