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親自出馬 文 / 非佛非道亦非儒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掌燈時分,玫瑰姐帶著她的戲班班底如約而至。戲台上是燈火輝煌,戲台下面是人山人海。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上千人,幾乎整個天台鋪的居民都來了。不僅如此,就連天台鋪新上任的女保正柳畫眉(父母官)都聞訊帶著十幾個衙役前來湊熱鬧。第一,看一看熱鬧;第二嘛她聽說水苑坊來了一個美男子,芳心不由得一動,就······
台下的大姑娘小媳婦們,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議論著水苑坊和玫瑰戲院比鬥的勝負結果如何。
「呦,這不是陶大小姐嗎?你今兒怎麼也有空到這個平民百姓才會來的地方來看戲呀?」
「呵呵,小翠妹妹,你不是也來了嗎?聽說咱們天台鋪今晚要進行一場戲曲大決鬥,勝者成為天台鋪的戲曲老大,敗者永遠的離開這裡,這麼激烈的賭鬥,在我們天台鋪可是頭一次,我當然要來了。」
「陶大小姐,你是言不由衷吧,聽說做主接受玫瑰戲院挑戰的人,並不是水苑坊的主人狐狸姐,而是一個長相極為俊美的小伙,你大概是衝他來的吧?」
「呵呵,還是妹妹瞭解我,不錯,我這次出來就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迷人,唱功有多好,竟然敢不顧我閉月落雁國的規矩,越俎代孢的替他的女主人做主接受挑戰!」
這陶大小姐言外之意對羽風擅自做主的惡劣行為是很有意見的,才會有如此一說。
「大小姐說的極是,聽說這個人叫風三,也太膽大妄為了,竟然越過我們女人自己做主,破壞了我國的規矩,如果他贏了這場賭鬥,說明他還是有些本領的,這次犯上之罪就算了,若是他輸了,就治他個大不敬之罪,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造次!」
羽風這還沒有開始登場亮相,就已經得罪了不少人。雖然也有不少花癡少女支持羽風,卻不是主流。
「大小姐你說到底誰能最後取得這場賭鬥的勝利?」
「應該是玫瑰姐,她可是咱們天台鋪的第一花旦,唱功可沒得說,多少年了,還沒有一個人比的過她。」
「大小姐所言極是,狐狸姐讓一個蠢男人做主,太丟我們女人的臉了,她肯定會失敗的!」
這兩個女子的議論聲,很快就淹沒在台下越來越多的議論聲之中,台下是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羽風並不在乎這些,此時一切準備就緒,雙方都坐在後台,準備賭鬥。
而玫瑰姐那邊已經準備就緒,見時間已到,就衝著坐在台後的狐狸姐說道:「狐狸姐,按規矩第一個出場的應該是挑戰方,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就是登台亮相,開始了玫瑰戲院的第一場曲目《美女如雲》,還別說,這玫瑰姐在這天台鋪的人氣很旺,她才一登台立刻就贏得了台下大多數人的叫好聲。玫瑰姐不愧是天台鋪第一花旦,這一曲《美女如雲》唱的是有聲有色,聲音委婉動聽,台下的眾人聽得如癡如醉,就是羽風聽得也是留戀往返,心驚不已。要不是自己早有準備,恐怕這場賭鬥根本就不用比了。狐狸姐的唱功並不比這玫瑰姐差,只是狐狸姐跟本就沒有人家那麼多的好聽的曲目。也幸好玫瑰姐只提出來三局兩勝的要求,要是她提出來五局三勝的賭鬥,自己根本就來不及準備,必輸無疑!
可是現在嗎?就不好說了。
很快玫瑰姐的一曲《美女如雲》就演唱完了,在台下如潮的掌聲和叫好聲中,玫瑰姐走下了戲台。雖然她知道這一場會輸給狐狸姐的《貴妃醉酒》,但是她有把握取得後面兩場賭鬥的勝利,因為她知道,水苑坊只有《貴妃醉酒》拿得出手去,其他的曲目對她來說,不值一提。
果然,當狐狸姐登台演唱《貴妃醉酒》的時候,台下整個的人群沸騰了,因為台下的大多數人都沒有聽過,再加上狐狸姐的天籟一般的嗓音和柔和圓潤的動作,把《貴妃醉酒》中貴妃的醉態演繹的活靈活現,所有人都被《貴妃醉酒》的精彩表演所陶醉,大家都齊刷刷的一起叫喊著:「狐狸姐,《貴妃醉酒》,狐狸姐《貴妃醉酒》······」
水苑坊理所當然的取得了第一場賭鬥的勝利。天台鋪的父母官柳畫眉也是面帶驚訝之色,她也沒想到自己今天會聽到如此新穎的戲詞和引人入勝的唱法,不由得暗暗點頭稱絕。心中暗自揣摩「能寫出如此新穎緊扣心扉的戲詞,這人一定不簡單,有機會定要見上一見。」
後台的玫瑰姐,看著在戲台上不斷向觀眾致意,滿面微笑的狐狸姐,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妒火:「狐狸精,別得意,一會兒我就讓你人財兩失的滾出天台鋪去!風三,你也是我的了!哼哼!」
一想起羽風英俊的模樣兒和健碩的身板兒,玫瑰姐心裡就是一陣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把羽風弄到床上,一解心頭之火。
很快又輪到玫瑰姐上場了。果然一切就像她所料的一樣,她以一曲《風起雲湧》輕鬆戰勝了狐狸姐,取得了第二場的勝利。
第三場決勝局,玫瑰姐終於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劇目《女兒紅》,盡顯女人風采。台下的眾多美女俊男都紛紛伸出熱情的雙手,不斷的送上一波又一波的掌聲。
玫瑰姐興奮的在戲台上衝著台下支持她的觀眾連連作揖,以示感謝對她的支持。當她走下戲台的時候,故意用挑釁的眼光看了狐狸姐一眼,同時還不忘對著坐在狐狸姐身邊的羽風,挑眉一笑。
羽風正準備上場,突然感覺身上一陣涼颼颼的,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目光一斜,正好看到玫瑰姐正衝著自己發笑,接著就閃身不見。
羽風也是暗自發笑:「這個玫瑰姐對我真有意思,好像她已經穩操勝券了似的。」
這時在羽風身邊的狐狸姐見羽風傻呆呆的,好像在走神,而戲台外面觀眾著急的聲音不斷的傳進後台,於是就推了一下羽風:「風三兒,該你了,快上吧。」
回過神來的羽風卻是嘿嘿一笑:「狐狸姐,先不急,再等一會兒,再開始也不遲。」
狐狸姐一聽著急地說道:「風三兒啊,你這樣做到底是賣的什麼藥啊?說出來別讓我著急。」
羽風這才趴在她的耳邊說道:「把他們的胃口吊得高高的,我再出場,演出的效果就會高很多。這叫營銷策略,狐狸姐。」
「營銷策略?」狐狸姐一頭的霧水,不解地問道。
「呵呵,狐狸姐,等以後再給你解釋,該我上場了。」羽風說著就要起身出場。
狐狸姐一把拽住他問道:「不再等一會兒了?」
羽風笑道:「不行啊,再等一會兒就是欺騙觀眾的感情了,觀眾一洩勁兒,效果就差了。我走了。」
說著,羽風就猛地站起身來,大喝一聲:「出場!」
隨著羽風的大喝之聲,四男四女八位樂師各自抱著自己的樂器跟著羽風走出了後台。
「保正」柳畫眉坐在台下衙役擺放好的搖搖椅上等的也是有些著急,左手一個瓜子接一個瓜子的嗑著,右手一把美人望月扇不住的給自己扇著風,胸前的兩座山峰隔著官服搖晃的越來越厲害。
就在所有人正等的火急火燎的時候,台上的燈光忽然暗了一暗,接著台上就傳來一陣清脆悅耳、金石絲竹、林籟泉韻般的樂聲。所有人眼前一亮,都情不自禁的跟著樂曲的節奏搖晃起身子來。
隨著樂曲的巔峰到來,一道宛如鶴鳴九皋的男子的歌聲,伴隨著樂曲的節奏的高低起伏,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