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我打的怎麼樣 文 / 稱雄天下
兩個無聊首先衝過來就要動手,岑玉瑛長辮一甩,只聽「啪」一聲響聲,衝在最前面的無聊被掃出去,狠狠摔在地上,辮子正好擊在他一張醜惡的嘴臉上,這下好了,門牙被打斷好幾顆,右腮硬是被抽掉一層皮,疼的哇哇大叫。另外一個還沒反應過來,長辮又到了,打在腰部,人就飛出去,摔的起不來了。
好嘛,一分鐘不到,兩個無聊基本上失去戰鬥力,一個滿地找牙,一個趴在地上直哼哼。「小霸王」鄭微傻眼了,這是什麼功夫,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個才十幾歲的小女孩,轉眼間把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打敗了,用的只是她頭上的辮子。鄭微氣的臉紅脖粗,從一個無聊手裡抓過一把鋼刀撲上來,眾人驚叫起來,鋼刀無情,那可是要命的兵器,會死人的。
岑玉瑛不慌不忙,身子往後一退,長辮像長了眼睛一甩,正好落到鄭微的手腕上,繞幾個圈,往回一帶,鄭微根本收不住腳,衝過來,岑玉瑛腳一抬攔住他,伸手狠狠幾個耳光,打的「啪啪」直響,鄭微被打蒙了,臉皮紅總腫起來,痛的慘叫著。岑玉瑛頭又猛的一甩,「小霸王」摔了一個嘴啃地,吃了一嘴泥,腦袋正好碰到岑風寒的腿。
岑風寒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抬起腳狠狠就是一下,正踢在鄭微的臉上,他捂著臉哇哇大叫,岑鳳寒像瘋了一樣撲上前騎在他身上,張開手一下一下用力朝他臉打去,一邊打一邊喊:「我叫你恨,我叫你恨,敢打我姐姐的主意,我打死你這個壞蛋。」
岑玉瑛愣住了。岑張氏也愣住了。
在她們的心裡,岑風寒是一個身體瘦弱又窩囊的孩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從來只見別的孩子欺負他。不見他還過手,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爆發了,還是被氣糊塗了。岑張氏嚇得連忙上去阻攔他,岑風寒轉過頭對母親說:「娘,別攔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從今天起我不想在那麼窩窩囊囊的活著了。我也要練武。」
岑風寒石破驚天的一句話奠定了他今後的出路,最後成為一個混世魔王。
姐姐岑玉瑛開心的笑起來,說:「好弟弟,你終於開竅了,記住,今天這個混蛋是第一個被你痛打的人,打的好。男子漢應該挺胸抬頭,寧可站著死,不能跪著生。明白嗎。」
岑玉瑛的話引來周圍一片叫好的聲音,「小霸王」鄭微在岑關鎮民憤極大。誰不是恨的咬牙,敢怒不敢言。今天親眼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誰不歡欣鼓舞。岑風寒也打夠了。站起來拍拍手,鄭微像一條被抽去頸骨的癩皮狗一樣趴在地上,眼淚和鼻涕流了一臉,還有就是血,花花綠綠的,令人好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官兵跑過來,最前面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人們知道。他就是大財主鄭金榮,看見兒子的狼狽相。勃然大怒,看著眾人高聲問道:「誰打的。誰打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嗎,給我出來。」
岑風寒站出來說:「是我打的,怎麼樣?」
鄭金榮愣住了。
眼前這個孩子才多大,最多不過五歲多一點,能把自己兒子打趴下,說死他也不信,瞪著眼珠子剛要罵,鄭微哆哆嗦嗦站起來指著岑玉瑛說:「爹,是她,是她把我們全打趴下了,是她。」
鄭金榮一看更是哭笑不得,眼前這個女孩子也不大,十三四歲的樣子,就能把幾個大男人給收拾了,他問道:「是誰幫的你們,站出來。」
岑玉瑛給氣笑了,回答說:「收拾這幾個爛貨還用叫人嗎,我幹的,你兒子當眾打我弟弟,還調戲我,還想讓我做他的小老婆,該不該打呢。」
鄭金榮洩氣了,兒子幹的出來,當眾調戲不成,可是他不會善罷甘休,對身邊的官兵說:「把他們抓起來,投進監獄。」
官兵也犯難,抓誰,兩個孩子嗎,明擺著鄭微混蛋,先惹的事情。再說了,兩個孩子就把幾個大人打趴下了,說出去誰信呀,冒然抓人,不激起民憤。看見了在一邊多少的岑張氏,看樣子是他們的母親,就來勁了,上去要抓人,岑玉瑛眼睛一瞪:「我看誰敢?」
一個二十左右的小軍官手持鋼刀指著岑玉瑛罵道:「小破孩,你們把鄭少爺打成這樣,要吃官司的,看你還小,不想是你幹的,先抓你母親回去交差,讓你家大人來解救吧。」
岑玉瑛長辮一甩,瞬間打掉軍官手裡的鋼刀,又一辮子,把他頭上的帽盔給揍了下來,打出老遠,「啪」摔在地上,碎成幾瓣。
軍官嚇住了,目瞪口呆。
岑玉瑛用眼睛阻止了還想上來的小兵,說:「本姑娘剛才只用了三分的力氣,你們要是不怕下輩子躺在床上做癱子,儘管上來,來一個我打一個。」
誰還敢再上來。
大財主鄭金榮哆哆嗦嗦指著岑玉瑛問道:「你,你是誰家孩子,能練就如此絕功?」
「我嗎,武林村岑家的,怎麼樣?」
鄭金榮倒吸一口涼氣,岑家的,就是岑威湧了,少林俗家弟子,武功出色,在這一片還沒有對手,先膽怯了,拉著兒子準備走,岑玉瑛大喝一聲:「站住,你兒子踢了我弟弟,他受傷不輕,拿一百兩紋銀來給他治上,否則的話,我讓你下半輩子臥床不起。」
鄭金榮害怕岑威湧的名字,哪裡還敢爭辯,從衣兜裡面掏出一百兩銀票遞給岑玉瑛,轉身就走。剩下的官兵呆呆站著,小軍官看著岑玉瑛說:「好樣的,少年英雄,我敬佩你。我姓肖,肖遠志,我父親肖老大和你父親岑威湧是同門師弟。今天的事情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走好。」
岑玉瑛得勝而歸,鄭金榮沒敢去找他們得麻煩。
回到家裡,岑威湧聽說事情的整個經過,仔細看著兒子,上上下下看了一個夠,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好好好,打的好,這才像是我們岑家的後代,老婆,今天好好做幾個菜,慶祝一下,兒子出息了。還有我的好閨女,初出茅廬就給我爭了氣,丫頭你行呀,連官兵你都敢打,肖老大的兒子肖遠志武功也很出色,一把大刀對付十幾個人沒問題,輸在你手裡,辮子功名不虛傳呀。」
岑玉瑛臉紅起來,說:「爹爹又笑話我了,肖遠志說他父親是你的同門師弟,是嗎?」
岑威湧點點頭:「此話不假,肖老大善使刀,少林功夫是漢族武術中體系最龐大的門派,武功套路高達七百種以上,又因以禪入武,習武修禪。少林功夫包含少林七十二絕技、少林拳術、少林派棍術、少林派槍術、少林派刀術、少林派劍術等等,肖老大學的事少林刀術,我學的是少林棍術。」
岑風寒在一邊說:「爹,我也要去少林寺學武功。」
岑威湧說:「現在還不行,等你滿了六歲再說,還有從今天起你得多吃飯,鍛煉身體,瞧瞧你瘦的乾柴禾一般,刀都舉不動,第一個會被淘汰下來。」
岑風寒聽進去了。
一年的時間裡,岑風寒像吹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成長起來,能吃能喝,個子也竄起來,身上也有了力氣,岑威湧先教他使劍,一把三尺龍泉劍也有二到三斤重,耍一會就累了,休息一下再來,連岑威湧都奇怪,兒子那裡來的精神頭,即使是天氣最冷,冰天雪地都沒有中斷過,他只能用這樣一句話來解釋:「虎父無犬子。」
六歲後,岑風寒整個人都變了,個子長高了一頭,身體健壯結實,一把六七斤重的大砍刀揮舞起來呼呼聲風,岑威湧和他對打過,感受到兒子的力氣很大,很有章法,不是一個勁兒拼砍,進退自如,攻防兼備,力量、速度、柔韌性和協調性都非常出色,甚至懂得以確定各種攻擊距離來挑選適合自己的戰術,給與兵器最大的發揮空間。這一點連岑威湧都沒有仔細研究過,不由得大為驚訝,兒子難道天生就是練武的材料,其悟性超出了他的實際年齡。
姐姐岑玉瑛的辮子功也逐漸爐火純青,姐弟倆經常打在一處,多半是姐姐贏,岑風寒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岑張氏就心疼,私下對張飛說讓兒子別練了,萬一出個差錯怎麼辦。岑威湧沒瞪眼睛,而是對妻子說:「我勸不了了,風寒已經迷上了武術,也許就是他的命,今後就當一個武林人士吧,也省的被人家欺負了。」
「可是……」
「沒有可是,老婆你就別管了,我這一兒一女將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翔,我們不可能一輩子護著他們吧,你說呢。」
岑張氏輕輕歎一口氣說:「兒子還好,女兒呢,總得嫁人吧,她這麼厲害誰敢娶她呀,當家的,玉瑛也不算小了,該給她找一門親事了,否則真的嫁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