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 ：赤面蛟 文 / 稱雄天下

    歐凌天靜下心來，棋藝飛快成長，最後於父親戰和，有時還能僥倖贏上幾局，歐志雄說：「宮廷裡面有棋待詔叫陳兆然，據說曾是太子朱標的老師，開局、中局都很好，殘棋猶精，有一種求穩怕亂、不敢冒風險的精神狀況，反映在棋藝上，有不求速勝先求不敗的風格。為此他在執後手屏風馬時，極少紕漏，極難攻破。」

    歐志雄繼續說：「我曾與他下過一盤棋，我以當頭炮開局，陳兆然以屏風馬防禦，並伺機反擊，由於我急於求攻，被他的馬、兵並進而破相，反得先手，這局棋我輸了。也悟出不少道理。下棋不僅僅是展示自己的實力，更要有雄邁風格與氣度。下棋戰略是爭取主動、控制對方、尋隙進攻，逐步緊逼。所謂可為則攻之勝之，不可為則守之和之。而守的方法最好就是找尋適當機會，兌子來削弱對方的進攻力，則和局易成。人生不也是如此嗎。」

    歐凌天敬佩的直點頭。

    歐志雄說：「凌天，你現在的棋藝可以和陳兆然一拼了，你下得沉穩，紮實，更重要的從對弈裡你心開始靜下來，運籌帷幄才能決勝千里，記住了，象棋中佈局可是尤為重要的，如果你會佈局和會應用你布的局，那麼這盤棋很有可能就完全的被你控制了。」

    面對「棋聖」季靖蕊，歐凌天心裡沒底，棋聖棋聖，可不是吹噓出來的，季康說過，季靖蕊從小天資聰穎，過目不忘，而且悟性極高，喜歡下棋，很快在季家大院沒有敵手，季康請來幾個象棋高手與她對弈，結果季靖蕊在輸了幾局後開始反擊，棋藝迅速長進，運棋布子神妙無方，而且著法細密，章法嚴謹，滴水不漏，根本無隙可乘。讓對手大為驚訝，稱她為「神童」。

    季康把她送到一個象棋高手哪裡正式拜師學藝，此人叫「棋癡」羊介，只是民間的一個隱士，住在深宮之中，焚琴煮鶴，吟詩作賦，與世無爭。儘管朝廷的棋待詔多次請他進宮侍奉聖上，羊介一口回絕，明成祖朱棣也沒辦法，最後只說了一句；「人各有志，隨他去吧。」

    季靖蕊和「棋癡」羊介一學就是整整十年，出來後少有對手，被江湖人稱為「棋聖。」

    季康高手歐凌天說：「歐先生，我倒願意你把她殺敗了挫挫她的銳氣，否則小女不知天高地厚，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歐凌天笑著回答說：「別指望我能夠戰勝她，我不是專職棋手，也不會把所有時間放到象棋上，武功上我倒可以指點一二。再說了，有銳氣好呀，一個女孩子如果過於膽怯反而容易被人欺負，你說呢？」

    季康苦笑著說：「誰敢欺負她，她的那個保鏢『赤面蛟』蔣清瀚可不是一個善良的主，氣沖如牛，手裡的鋼鞭百十人難以貼近，所以我才放心讓靖蕊四處遊蕩呀。」

    提到「赤面蛟」蔣清瀚歐凌天很感興趣，這個蔣清翰在江湖上大名鼎鼎，鋼鞭怒打「人魔黑煞」羅聚勇的故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人魔黑煞」羅聚勇在江南曾經是一個毒瘤，聚集一幫地痞無賴搶男霸女為害一方，活動在當時的杭州一帶，小孩子只要聽到「人魔黑煞」來了就不敢哭，武林人士也有不服氣的，與之爭端，「人魔黑煞」羅聚勇擅長使一把開山大砍刀，重有幾十斤，輪起來呼呼生風，遇上死粘上亡。傳說朝廷的明軍指揮官「鑌鐵大刀」將朱成與他交過手，朱成的鑌鐵大刀神出鬼沒，也只與羅聚勇戰個平手，朱成十分遺憾的說：「小子是一員猛將，可惜入草為寇，成不了大將之才。」

    「鑌鐵大刀」將朱成擊退了羅聚勇的散兵游勇，「人魔黑煞」跑了，隱居於深山老林裡，時不時出來打劫，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民聲載道，朝廷幾次圍剿都無功而返，銀子到花了不少，都是從老百姓手裡摳出來的，肥了官兵，也肥了土匪。

    「赤面蛟」蔣清瀚父母雙亡，來季家投奔自己的姑姑，季康的妻子黃萍，路過時正好碰上「人魔黑煞」搶劫，血洗了村莊，強奪了十幾個女孩子大搖大擺往回走，在村口和「赤面蛟」蔣清瀚迎個面對面。

    蔣清瀚聞到了血腥味，看到了村莊生起的濃濃煙火，聽到了女人悲涼的哭泣聲，怒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