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英雄 文 / 稱雄天下

    一個看起來很脆弱，實際上是很堅定的聲音在歐志雄的耳邊迴響著：「爺爺，從今天起，我要成為天下武林的霸主，我們讓所有江湖人臣服於我的腳下，聽從我的指揮，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英雄崇拜和敬畏。爺爺，我能夠做到的。」

    歐志雄迷惑了，歐志雄還在思考的孫女剛才那番話的意思時，歐寒冰的身體已經飛躍起來，迅速略過狹窄的冰橋，她的身後，是歐惜冰與歐依冰的身影，橋面的寬不足盈尺，長卻有十數米，上面光滑潔白，橋下是百丈懸壁，深不可測，卻根本阻止不她們飄飄似仙的身體，轉眼間就來到冰洞的門口。

    本來很晴朗的天空突然飄來一陣烏雲，遮住了晴空，大風驟起，吹得人寸步難行。

    緊接著，無數巨大的冰塊，在狂風中呼嘯、炸裂，從頭頂上滾過，從身邊飛過，鋪天蓋地，快若閃電，冰塊碰著懸巖，體積重的就像滾珠一樣，遇到阻礙便飛騰起來，作弧形的拋物線向山谷拋下，體積輕的炸成無數碎裂的冰塊，有如殞星，紛落如雨。

    歐依冰與歐惜冰的身體快速旋轉，雪花與冰凌放射出來，形成一道屏障，守衛著自己的主人不會被冰塊傷害。而歐志雄這裡，僅僅相隔十幾米遠，卻風平浪靜，波瀾不驚。

    於是形成這樣奇怪的景致，晴朗的天空與狂虐施暴的冰塊彷彿中間被什麼神秘的力量隔開，能看得見，卻阻止不了。

    歐志雄的呼吸都快停止了，睜大了眼睛觀察著，孫女的身影漸漸模糊，洞口已經沒有任何人。

    原本能看見的冰洞被蒙上一層霧氣，霧氣不斷在擴散，遮天蔽日，歐志雄不敢冒然過去，他慢慢坐在地上，還在琢磨著剛才孫女的那番話。

    「把我當成一個真正的英雄崇拜和敬畏……」

    英雄是什麼呢？

    荊軻是英雄，公元前227年，荊軻帶燕督亢地圖和樊於期首級，前往秦國刺殺秦王嬴政。臨行前，許多人在易水邊為荊軻送行，場面十分悲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是荊軻在告別時所吟唱的詩句。荊軻來到秦國後，秦王在咸陽宮召見了他。荊軻在獻燕督亢地圖時，圖窮匕見，刺秦王不中，被殺死。

    宋代的岳飛是英雄，有「餓死不擄掠，凍死不折屋」的名言。

    文天祥是英雄，在堅守大節的生死關頭，寫下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撼人心魄的詩的宣言。

    那麼歐寒冰算什麼呢？

    孫女的大部分生命都與雪有關。她曾是一個多麼活潑善良的女孩子，她喜歡在水邊讀書，似乎要從潺潺流淌的水聲中尋求永恆。她喜歡冰與雪的那種呼應關係。晶瑩剔透中映射著人生的光彩，一如純潔善良的白，變成美麗的冰雕，長存於心。

    可是孫女的心現在變成了真正的寒冰，時間越久，就越會堅硬不摧，她的目光無法越過現實中那些殘缺和扭曲的事物，哪裡沒有溫暖，沒有愛情，只有嚴酷的現實，如地獄裡面黑色的惡魔，展開巨大的血淋淋魔爪，在她的心靈深處永遠閃動著，揮之不去。

    那麼，今後會有一團火焰將堅冰融化嗎。

    歐志雄想起了沈逸仙，堅冰有一天會被屬於他的烈火融化嗎，冰是沉睡的水，他們同在黑暗之中，是不是都為了守衛內心尚存的光明呢。如果冰化成了水，一切是不是都會重新變得光明起來。

    歐志雄自言自語地說著：「寒冰，我的孫女，我願意讓成為一個溫柔的女孩子，也不願意讓你成為殺戮無數的所謂英雄。」

    說到英雄，「陰陽指」柳思綿回到烏雲的蒙古包時，耳朵裡面已經塞滿了關於錫林郭勒大草原人人稱讚的草原雄鷹黑虎。柳思綿走進蒙古包時，烏雲姑娘坐在黑虎的床邊發呆，柳思綿首先看見了那根鑌鐵三股牛頭叉和懸掛在牆邊的鐵弓。他相信了這些傳說是真的，黑虎已經徹底脫胎換骨，成為一個真正的英雄。

    「陰陽指」柳思綿陰險地笑起來。

    他從「草原黑狼」哪裡打聽來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黑虎的戀人娜仁托婭江成為「聖道門」門主查蠻的殉葬品，查蠻的葬禮馬上將要舉辦，查蠻葬禮舉行的時候，就是娜仁托婭死亡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黑虎，他會怎麼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