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4 抽瘋的潛質 文 / 冉禍水
104抽瘋的潛質
連夜回高雄！
蔚相思發覺原來秦雅揚比自己更具備抽瘋的潛質。原以為兩人回到酒店後可以好好休息了，結果他竟然在進門不足十分鐘後就直接又拉著她出了門。
「你確定這個時間還有航班麼？我們的行李還在酒店……」而且來的時候明明是三個人，現在變成了他們兩個，展若辰還留在殷家呢。
秦雅揚邊走邊道，「我已經吩咐公司其他的人過來幫我們打包行李送回高雄，有沒有航班沒關係，我們搭直升機回去。」
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場面，可從天台上到酒店頂樓後發現預先停在這裡的直升機，還是讓蔚相思有些詫異。
「你什麼時候讓人準備的？」他們只是來香港出個差，怎麼會準備直升機這種東西？
秦雅揚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其實下午就準備了，不過我沒想到這麼快會用到。」本來他也打算在香港多停留一些時間。
蔚相思錯愕的道，「你會開直升機？」她身邊的那些男人具備這種技能並不奇怪，因為傾世所承接的任務五花八門，確實需要內部領導人員擁有盡量多的技能。但作為一名商人的秦雅揚，他或許可以富有到擁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可也不至於要自己會駕駛吧？
兩人上了飛機後，蔚相思之前的問題得到了答案，秦雅揚已經坐上了駕駛位，動作熟練的操控著控制台。
「現在已經很晚了，即使你會開，我也不能讓你駕駛。」他目視前方，語氣輕柔的說道。
蔚相思以手抵住額角，「你剛剛才背我走了那麼遠的路，而且現在還是深夜，你確定不需要我來替你？我好歹也是傾世的重要幹部，驚心動魄的事沒少遇到，但是你……」
「我看起來像是生活的很安逸？」他轉了下頭，漫不經心的問道。
蔚相思猶豫的點了下頭，緊接著又搖搖頭，「不是這麼說，你能在商場上擁有今天的成績，自然不可能生活的安逸。」尤其他之前根本就是個工作狂，每天睡眠的時間都少的可憐了，哪裡跟安逸這種詞扯得上關係？
「你的生活環境，應該不是這樣的複雜法。秦風集團應該也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犯罪組織……」今天若是換做帝釋天在這裡駕駛直升機，她絕對沒有絲毫的意外。
「我以為這些天發生的事已經讓你聯想到我的經歷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至少比起其他的富家子弟，他的生活豐富了不少。
蔚相思一本正經的道，「你說的沒錯，因為我之前就一直在想你為什麼可以給帝釋天製造麻煩，甚至讓他不得不暫時離開香港。」那傢伙很沉得住氣，前些年她那樣亂攪，帝釋天都不曾出面。這次他要娶自己的事雖然看來滑稽，但能瞧得出帝釋天不是在玩笑。然而秦雅揚突然出現竟叫他在一夜間離開了香港，她想憑借自己的腦袋去想明白是什麼一回事還真有幾分難度。
秦雅揚忽然開口，「其實原因很簡單，我只是要孟斐斯在那邊動了點手腳而已。他在香港綁架了你，孟斐斯就在台灣，若不是確定你沒事，你以為他會安心留在那邊不聞不問麼？」對於她被綁架一事，孟斐斯的表現始終很淡然，傾世的人只以為消息還沒有傳到他那裡，其實早在帝釋天有所行動的第二天，那男人就聯繫到了他。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給帝釋天找麻煩的人是陽陽，你只是撿了個便宜？」若是這麼解釋，她百分之百相信。
秦雅揚輕道，「這是他欠我的。」
「陽陽欠你？」蔚相思看他的眼神中明顯的帶著質疑的神色，「不可能，我認識了他這麼多年，從來都只有別人欠他的份。」
秦雅揚忽然開口，「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他親自對你說明。」
「我們現在急著回香港是為什麼？」蔚相思忽然問道。
「剛剛航空公司的服務人員打過電話來，說若芽搭的那邊飛機出了事故現在下落不明。她所填寫的緊急聯繫人是我。」他微蹙著眉心，盡量避重就輕的回答她的問題。
蔚相思在瞬間收起了方才輕鬆的表情，轉而顯得嚴肅了幾分，「若芽不是在t大唸書麼？之前我還叮囑了幻黎要照看她。」
「你跟我都清楚，江幻黎不會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花費心思。何況我們來香港的那天，若芽跟著學校的另一位導師去了德國參加醫研討。」因為只有他點了頭家裡的人才不會反駁，所以秦若芽走之前可是磨了他好大的工夫。
醫研討……蔚相思輕道，「我記得秦風旗下好像有自己的航空公司，難道若芽出國不是坐自己家的飛機嗎？」
「是沒錯，所以我才要趕著回去。」秦雅揚聲線如常，神情卻透著緊繃。
蔚相思恍然，「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知道若芽在飛機上所以蓄意劫機？！」若是意外，秦雅揚現在的神情應該是擔憂居多，可在她看來，他的反應更多的卻是冷冽。
秦雅揚頓了頓，「正因為若芽搭的是秦風旗下子公司的飛機，所以我才可以確定這次航班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故障。會忽然間失去聯繫，最大的可能只有一個。」至於是什麼，不言而喻。
「跟帝釋天有關麼？」蔚相思猜測著，「雖然我不清楚陽陽究竟做了什麼事讓帝釋天離開，可你那足以炸毀整個山林的警告也足夠帝王的人把矛頭指向你了。換作是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相信帝釋天的想法應該跟她相去不遠才是。
秦雅揚神情更顯冷厲，「若是他動了若芽分毫，我會讓整個帝王跟著陪葬。」
蔚相思怔然，即便是她……也不敢說可以除掉帝王，可是秦雅揚這話說出口的時候，卻奇異的叫人相信他絕非說說而已。
「你跟陽陽，究竟有怎樣的關係？」普天之下，她以為可以有這樣能力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孟斐斯。秦雅揚會說出這樣的話，加上陽陽之前跟他的來往，自己顯然是被蒙在鼓裡的。
秦雅揚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的道，「落落，在我心裡任何人都不能與你相比，不止若芽，連我自己都不可以。」
「你……你說什麼？」蔚相思因為過度的震驚而無法言語，只能雙目圓睜的看著身邊的男人。在她的認知裡，秦雅揚實在不是個多情的男人，甚至可以說有幾分寡情。即便對於秦家的人，他也唯獨只敬重爺爺，寵愛若芽。除此之外，她實在看不出他還跟誰有多親近。然而敬重也好，寵愛也罷，那些都是有底線的，爺爺跟若芽也絕不敢說可以左右的了秦雅揚的任何決定。
就連當初威脅他娶她，爺爺都是兵行險招，他會點頭同意，秦家上下沒有不意外的。正因為他的妥協，才讓爺爺跟其他人誤以為了他對她多少是有幾分感情的。只是之後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有符合大家的期望，秦雅揚不止在外面女人不斷，甚至沒有多久兩人就離了婚。
「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的東西。所有只要是你想要的，合理的也好，不合理的也罷，我都會為你去辦，不計任何代價。」他的眼神並沒有看向她，卻讓蔚相思有種強烈被注視的感覺。
良久，她喃喃的道，「我的膽子並不小，但你說的話……還是嚇到我了。」她甚至想不通他為何在一夕之間對她有了這樣深厚的感情。
「我只是對你講出事實，你無需為此感覺到有任何的負擔。因為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哪怕……你要殺我也是一樣。」若有一天她想要的是他的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點頭。
蔚相思怔然，沉默。
「我錯過了什麼對不對？你的改變不是沒有來由的，只是我還不知道是不是？」她能感覺到從泰國回來高雄重遇他之後他對自己的態度慢慢的有了改變，之後他也表示過要追求她，且還是不同於之前對待卿舞那般的認真追求。可即便是那樣，他之後的改變也顯得太過迅速，這讓她不得不去猜測其中究竟有什麼原委是自己所忽略的。
這次換了秦雅揚沉默，若是他說了其實他們原本就認識了許久，只是因為孟斐斯的關係才忘記了彼此，她可會相信？
他能感覺出，孟斐斯在她心中的份量非常人所及，而如今的他更是遠遠比不上。自己的話會不會讓她覺得是在中傷孟斐斯？
「我說對了是不是？你的態度轉變的這樣奇怪，好像是從那次在賭場跟東川見過面之後。難道……你跟東川曜玉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越回想越覺得是這樣，蔚相思的臉蛋上佈滿了疑惑。
秦雅揚簡直哭笑不得，什麼叫他跟東川曜玉有不可告人的關係，明明就是兩個不相干的大男人！
「我跟他沒有關係，即使有，也只是你知道的那樣。他是東川雅夜的養子，而東川雅夜是半個秦家人。除此之外，我們什麼也沒有。」他實在不想解釋這種不相干的事。
蔚相思還是有些懷疑，「那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在賭場的事發生之後，你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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