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8 護車使者 文 / 冉禍水
008護車使者
聽得有些無聊的蔚相思由酒吧後門出去,步履輕快的朝著前方的停車場走去。
會選這家酒吧,原就是看中了停車稍稍方便些,結果因為遇到裡面的人不得不出來繞遠。
遠遠地便看到有抹黑色人影立在自己車前,蔚相思有些疑惑的看著那人,眼中慢慢染上欣然笑意。
「在這兒當護車使者麼?嚴大少。」她走近,打趣的看著身形挺拔的男子。
反倒是男子神情狂妄,不羈的反問,「什麼車子能名貴到要我親自護著?」
蔚相思好笑的偏頭思索,「想來我這輛租來的小車子是入不了閣下的法眼了。那你繼續站崗,我先走咯。」說著拿鑰匙開啟車門,作勢要上車走人。
「顏兒,你要去台灣了。」男子忽然靠近她身邊,伸手將她攬入懷內,「我過來接你。」
蔚相思不覺笑道,「嚴,我訂到明天上午的機票,你特地到曼谷來接我,會不會太誇張了?」了不起到機場去接個機就好,還至於跑到這裡來再跟著她飛回去,真是不嫌麻煩。
嚴御風輕歎一聲,「沒辦法,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男人都是圍著女人轉的,伺候好你是我最重要的任務。」
蔚相思忽然有些感觸,饒是再冷清再狂傲的男人,也總有願意化作繞指柔的時候。只是更多時候,能見到那一幕的人少之又少。若是叫旁人聽到,誰又能想像堂堂傾世集團專司同黑道與恐怖勢力打交道的『嚴』會有這樣溫柔體貼的一面?
感覺出她的失神,嚴御風低頭看她,「怎麼了?這幾天在泰國累到了?」他聽到其他幾名好友說她從法蘭克福到泰國,連往日寸步不離的助理都撇下沒帶,估摸著事情辦的差不多,他才趕到曼谷來接她。
蔚相思搖搖頭,「我們上車再說。」兩人就站在這兒閒話家常實在不合適。
嚴御風點頭,「好。」
「嚴,我剛剛……遇到卿舞。」安靜的車內,她緩緩出聲。
嚴御風隨意的握著方向盤,偏頭看了看她,「國際警隊有意在高雄成立分局,蔚卿舞大概會調職回去。不過你應該知道,她正式出道至今三年,但是所破獲的案子不在少數,同樣……也結下了不少仇家。」
蔚相思倚靠著車子座椅靠背,微微閉上眸子。
他以為她不想再開口了,卻忽然聽得她輕道,「其實我並不希望卿舞繼續這份危險的行業,當初若不是因為我,她大概也不會如此。」
嚴御風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眉,「那不是你的錯,況且綁架你的那些人也不過是錯將你當作了蔚卿舞。」但是因為十五年前的那場綁架,讓蔚卿舞性情大變,甚至之後加入國際警隊後還一度致力於打擊惡意綁架份子。
蔚相思笑笑,「不管怎麼說,蔚相思這個名字也跟了我許多年。況且爸爸他,真的對我很好。」她口中的爸爸,是指蔚呈韜。
嚴御風頓住,似乎在思考該怎麼再開口。
須臾,他以輕鬆的口吻道,「你對蔚家所付出的,已經足夠了。至於蔚卿舞,若你擔心,我會找人時時注意她的安危。這些年她甚少回去蔚家,一方面是個人原因,另一方面也省了不必要的麻煩。」若有心調查,不難挖出蔚卿舞的身份,利用蔚家人來打擊她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相思笑笑,「嚴,已經立秋了呢。」
對於她忽然插入不相干的話題,嚴御風語帶寵溺的道,「上個月便已立秋了。不過天氣還略有些悶熱,真的涼下來大概還要一陣子。」
蔚相思歎口氣,「是啊,德國的冬天好冷。你知不知道,去年年尾的時候,好像還有地方凍死了人。」
嚴御風咀嚼著她的話,而後笑道,「台灣歡迎你。」她言下之意是說,準備到台灣長住了。
蔚相思露出滿足的笑容,「幫我通知默然跟寂靜,以後我們的辦公地點改在高雄。還有,之前委託你幫我留意的事有結果了麼?」她的兩名助理已跟隨她整整十個年頭,她不在法蘭克福,想必他們也呆不住了。
嚴御風輕道,「你是說那個叫李滕歡的女人?」顏兒甚少對任何人事物興起什麼興趣,這次卻委託她去查這名叫做李滕歡的女子,讓他頗覺意外。
蔚相思點頭,「我突然從高雄離開,沒有對她提過隻字片語,我想她大概會擔心。況且玉跟唐,都是認識她的。」
「她是當初你在柏斯恩高中就讀時的學妹,也是柏斯恩校史上第二位擔任過活動社社長的女生。」而第一任的活動社社長,就坐在他的副駕駛位上。
蔚相思淺笑,「沒錯,滕歡是個很有能力的女孩兒。」
「兩年前,她從秦風跳槽去了蔚氏,如今在蔚氏擔任要職。你若是想要這個人,只需開口就好,我想她會很願意跟在你身邊。」嚴御風瞭然的道。
兩年前……蔚相思不知該作何反應,只是不甚在意的牽了牽唇角,「她是為我的關係才離開秦風。」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想她原本也沒想過始終在秦風集團做事。」誠如顏兒所說,以李滕歡的能力,絕對不僅僅可以做個頂尖的秘書,但她在秦風始終沒有任何企圖。相反的,她一直試圖通過在秦風的一些表現引起『傾世』的注意,他大膽的猜想,李滕歡心裡是打算著進入傾世。興許她只是知道傾世的主事之一名喚玉瑾璇。而玉,是當初同樣在柏斯恩就讀的學生會成員。
李滕歡的舉動,是想要通過玉來親近相思,儘管她並不知道其實蔚相思也同樣任職『傾世財團』,外界不知的是,她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上官淺顏。
「那樣再好不過,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可以再找個人在身邊做事?她……你可滿意?」她問得小心翼翼,好似他不點頭便不能成事一般。
嚴御風伸出一隻手揉揉她未曾束起的黑髮,「你說的話我何時反駁過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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