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兩強相兩爭 文 / 豬程
楊凌被巴頌擊倒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巴頌法器的插落。
張偉這時在一旁見楊凌情況危急,也來不及猶豫。於是提起木棍,右手一遞,將木棍往楊凌身前一伸,一下就堵住了巴頌的進攻線,暫時解了楊凌眼前的危機。
但巴頌的法器去一時被封,頓時惱怒萬分,一把抓住張偉的木棍,順勢就往身前一扯,張偉力道不夠,頓時被扯得往巴頌的身前打了幾個踉蹌。巴頌這時一招得手,便提起法器,就往張偉臉上刺去,但張偉身手也算敏捷,眼看法器將至,馬上低頭一讓,及時躲過了巴頌這一致命的一擊,可是這邊巴頌並不罷休,法器回收,底下飛起一腳,這一腳來無影去無蹤,甚是很辣,張偉一時避讓不及,巴頌的這一腳便直中張偉的胸口,只聽得「啪」的一聲,張偉被他踢得向後飛出幾米遠。
單單這幾個回合的較量,我們這邊已經全部被巴頌制住,籐本這時站在遠處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地說道:「哼,想不到中國陰陽家的咒法這般的厲害,竟能傷我元神。」
巴頌冷冷一笑,說道:「籐本先生,看來,你們日本的九菊一派,也不過如此而已。」籐本的臉色一變,白了巴頌一眼,但他並不急於這一時的口舌之爭,於是冷冷地對巴頌說道:「巴頌先生,你還是先把眼前的幾個小給解決了,我來把這陰魂的靈氣提取。」籐本說完,轉過身來就往瀟瀟的身前走去,雙手交於胸前,正慾念咒。
但就在這個時候,巴頌手中的法器突然往前伸去。一下抵住籐本的咽喉,沙啞著聲音,冷冷地說道:「籐本先生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你知道要連弒神人面降是不能殺人的,你現在讓我去殺這幾個小。那不是存心讓我修煉不成嗎!殺人這種損人陰德的事情就讓我去做,而你自己卻是只撿現成的靈魂,籐本先生未免小看我巴頌了,要知道,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協議合作,而不是我直接聽命於你!」
籐本這時身上有傷,加上現在被巴頌佔了先機。失去了主動,只得看了巴頌一眼,雙手往身後一背,冷冷地說道:「那巴頌先生要老夫怎麼做呢?」
巴頌看著籐本,陰惻惻地一笑,說道:「陰魂是我的,這兩個人你幫我殺了,而我去提取他們的魂魄精血,修煉弒神人面降。」
籐本聽完,臉上一股怒色閃過。看著巴頌狠狠地說道:「不行!」巴頌聽到籐本的拒絕,猙獰一笑,把手中的奇怪法器往前一伸。再進一步抵住籐本的咽喉,對籐本說道:「籐本先生知道我手中的東西由來嗎?這是泰國高僧專門用來降服妖魅的降靈杵,只要任何活人被刺到,魂七魄都會被他吞噬,為我所用,所以這是歷來泰國的降頭師的禁器,我好不容易才從泰國的一位高僧手上偷過來的,想不到現在竟然能派上用途了。」
籐本聽到巴頌道出這個降靈杵的歷史,臉色不由得一變。但是驚訝之情也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逝,馬上就回復了平靜。只聽到他淡淡地說道:「那好吧,老夫就聽巴頌先生話。」巴頌這時嘴角上揚。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這時,只見籐本走到我們身前,對我們幾個看了一眼,隨手撿起我跌落地上的小刀,舉起手,就往我們身上揮去。
我知道現在我們全部都受了傷,情況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於是只得閉上雙眼,等待著死神的到來。
但奇怪的是,我這時耳邊卻聽到張偉的一聲輕笑,我忙睜開眼睛,往前看去,只見籐本的刀本來是要向我揮來的,可是刀到半途,竟然中途轉向,變成了往巴頌身前揮去。
巴頌也想不到籐本有此一招,所以一時也是鬧得手忙腳亂的,只見他迅速地往後一躍,狼狽不堪地躲開了籐本這一突如其來的攻擊。可是籐本一招得手,便不再相讓,反而步步緊逼,這時只見他手臂一揮,就將手中的刀往巴頌身上甩去,接著從身後摸出一朵菊花,雙指緊捏,往身前一插,隨即盤腿坐下。
我們躺在一旁,看著籐本的菊花插落,霎時之間地脈之中就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籐本純熟地在地上畫出一個人形的圖案,然後手指高高舉起,就往人字中狠狠地插落。
這時,楊凌在我身邊失聲喊道:「九天驚雷咒!」楊凌的話音剛落,只聽得遠方的天際邊上傳來了陣陣的悶雷聲音。籐本聽到雷聲,冷冷一笑,手指從泥土中抽出,狠狠地往巴頌身上一指。
我們這時只覺得眼前亮光一閃,一道驚雷便從籐本手指中飛出,直往巴頌身上襲去。
巴頌也知道籐本這一招的很辣,於是也不敢怠慢,雙手一封,把手中的降靈杵一豎,接著一口鮮血吐在降靈杵上,籐本的雷電這時剛好就擊打在巴頌的降靈杵上,巴頌雙腿一沉,腳步往後一錯,硬生生地把籐本的雷電接了下來。
籐本這時臉上瞬間閃過一陣驚訝的神情,估計他也沒有想到這樣很辣的一擊會被巴頌擋了下來,但是這驚訝的神情在他的臉上也是一閃而逝。
接著籐本站起身來,把地上的菊花抽起,隨手就往巴頌身上一扔,然後自己踏上一步,隨手撿起地上剛才張偉跌落的一根木棍,便跳將起來,狠狠地往巴頌身上砸下。巴頌這時抖擻精神,忙舉起降靈杵往上迎去,只聽到「嗆」的一聲,兩柄兵器相交,竟然發出了如同金屬的撞擊。
我們在一旁看著都覺得不可思議,只見籐本一時得了先手,便不再容讓留守。這時他雙手抓住木棍的底部,揮舞起來,提,打,刺,砍,直接就把手中的木棍當作東洋刀般使喚,煞是好看。巴頌一時之間被籐本的一手刀法逼得手忙腳亂的,根本騰不出手來還擊。
我們在旁邊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爭鬥,也被籐本手中的千變萬化的兵器搞得頭昏腦漲,一根普通的木棍在他手上一時變成大刀,一時又變成輕盈的匕,一時又如同沉重的鐵錘,反正十八般兵器幾乎都耍了個遍。也別以為籐本年邁清瘦,現在看到他的身法靈動,簡直就像一個十八歲的少年一般。
這時不要說巴頌身陷其中,就連我們在旁邊看的人,都沒看清楚籐本的進攻套。
眼看巴頌就要被籐本逼到了邊角,我們知道,當籐本解決了巴頌,接下來就是對我們動手了,所以我們一時也不希望巴頌被打倒。
這時瀟瀟在一旁也是慢慢地醒轉,看著眼前的打鬥,拉了我一把,虛弱地低聲說道:「這……這就是日本九菊一派的絕技,看來籐本真的把九菊一派的技藝到了精絕了。能把世間任何的事物幻化成自己有需要的事物了,納萬物己用。」
瀟瀟的話剛說完,只見籐本揮動手中的木棍,從左往右,來了一個大橫掃,巴頌一時避讓不及,只得舉起降靈杵一擋,兩把兵刃又是一次相交,「嗆」的一聲,巴頌的虎口頓時被震得鮮血直流。
看到眼前的巴頌的處境危急,張偉忍不住低聲說道:「如果巴頌輸了,看來我們也逃不出籐本的毒手。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兩個鬥個兩敗俱傷的才好。」
這時瀟瀟從菊花陣中跌跌撞撞地爬到我身邊,說道:「九菊一派擅長的只是幻術,也就是說,他們手中的東西其實還是原本的事物,只不過,他們利用菊花發出靈力,擾亂了對陣者的磁場,使得對手被他們自己的磁場所牽引,跌進他們的幻術而已。」
楊凌聽著瀟瀟的話,豁然明白,說道:「怪不得,籐本的移動範圍都是在這朵菊花的前後,原來他是根本不敢離開菊花的範圍。現在我終於知道了!這就是日本九菊一派的法術的規律,以菊花為媒介,傳遞自己的靈力!」
楊凌說完,大聲對巴頌喊道:「泰國的法師,你想活下去,必須把籐本的腳下的菊花毀了,一切都是幻術。」
楊凌說著話的時候,巴頌正被籐本逼得險象環生。
當他聽到楊凌的喊話時,趕緊往籐本的腳下看去,只見籐本腳下的菊花這時正幽幽地發出淡黃色的光暈,詭異淒迷。話說那巴頌本來也是泰國第一的降頭師,對於籐本的幻術,也只是一時被迷惑而已,這時聽到楊凌的提醒,馬上醒覺,開始提防。只見他並不再管籐本的攻勢,反而是將降靈杵用力往籐本臉上揮去。籐本這邊這時正是將手中的木棍當做東洋刀,自上而下地往巴頌的頭上砍去,但沒有想到巴頌忽然使出這樣一招兩敗俱傷的打法,籐本並不想冒險,於是只得往後稍微讓了一步,避開了降靈杵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