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冷面夫君灼情狼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令牌 文 / 花水吉

    越靠近藥蘆,冷月心裡就越忐忑,拽著莫含煙的手因緊張微微出著汗。

    莫含煙轉過頭來拍了拍冷月的手,安慰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墨月寒走在前面,一路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黛眉緊蹙,巴掌大的小臉上神色凝重。

    從小到大,冷月都很聽話,即使偶爾犯錯,都不至於很離譜,最糟糕的一次也就是把冷傲天的藥蘆毀了。

    可這女子的清白是何等重要。她竟然未婚先孕。

    雖然一家人避居在這谷裡,不問世事。也不與外界過多接觸。可這也不代表就可以罔顧禮法,隨意亂來啊。

    墨月寒心裡也是亂糟糟的一片,腳下的步子不禁越走越快。

    等她們三人到達藥蘆時,冷傲天還在救治秦戾。花言澈被沈騰奇帶走了。只留下青榷御在一旁幫忙。

    青榷御出來院子裡採藥,正好看見三人過來。青榷御放下手中的藥蔞向墨月寒問好「師娘。」

    墨月寒輕點了下頭,雙眸一轉看向青榷御身後的房屋「師父在裡面嗎?」

    「在。」

    墨月寒這才回頭看向青榷御「我去找你師父,你在這裡好生看著你的兩個師妹。不准她倆離開這裡半步。若我出來時,她們不在了,就唯你是問。」

    青榷御淡淡地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墨月寒為什麼要他這樣做。可師娘有命,他豈敢不遵。

    待墨月寒一走進房間。青榷御便三兩步走到莫含煙和冷月的面前「有什麼需要師兄幫忙的嗎?」

    莫含煙看向冷月,沒有答話。冷月則輕輕搖了搖頭「御師兄,謝謝,不過暫時不需要。」

    莫含煙心裡澀澀的,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覺,有些無助。而且一來到這裡,離秦戾那麼近,她心中就更不好受了。

    青榷御見她們倆人神色都不太好,也不方便過問,畢竟再好的關係,也有個度的。

    莫含煙回頭看向青榷御,視線不經意的瞥見被青榷御放置在一旁的藥蔞「師兄,你要採藥?」

    青榷御順著莫含煙的視線看過去,隨即點了點頭「嗯,師父一會要用的。」

    不用問也知道這藥是用來做什麼的。冷月和莫含煙聞言,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冷月就算和秦戾關係算不上很好,卻也是朋友,更何況他與袁風可是兄弟。不論怎麼樣,冷月都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而青榷御之所以不去採藥,無非也是因為墨月寒讓他看住她們倆。冷月幾步上前將藥蔞拾了起來「那我們幫你採吧。」

    青榷御點了點頭,這樣一來,就能兩者兼得了。莫含煙杵在原地,沒有要幫忙的打算。即使看到冷月投來的不解眼神,莫含煙依舊沒有任何表示。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青榷御身後的房屋。

    而這廂,墨月寒一走進房裡,便直辦法內室而去,想著冷傲天若是救治病人,那一定是把病人安置在榻上的。結果進去一看去發現軟榻上沒有人。

    墨月寒不禁覺得疑惑,視線又繞房間一圈,還是沒有發現冷傲天的身影。正想轉身出去問青榷御時,就聽到後面傳來的水流聲。

    內室的一側還有個通道,那裡面是平時冷傲天蒸療用的小屋子。墨月寒尋著聲音走了進去。才剛拐過那條小道,就看到那個房間門關閉著,不少的煙霧從那虛著的縫隙中飄了出來。

    墨月寒走上前,輕輕推開那扇門,就看見了冷傲天的身影。

    此時的冷傲天正背對著她,而在冷傲天的前面有一個大水桶,裡面坐著一名昏迷著的男子。男子的頭耷拉著,墨月寒看不清他的長相。那些煙霧就是從那水中瀰漫出來的。

    冷傲天聽到身後的動靜,頭也沒回「這麼快就采好了?先放在一旁吧,一會再加進去。」

    墨月寒見冷傲天在忙,也不方便打擾,可冷月這事不是小事,她必須第一時間告知冷傲天。

    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兩者之間相權衡,墨月寒還是決定等冷傲天忙完了再告訴他。

    墨月寒上前走了幾步,來到冷傲天的左後方,這才知道,原本冷傲天正在幫那名男子針灸,就見那人的頭上插了好幾根銀針,加上外用藥力的效果,有白煙隨著那針扎之處的地方傳出來。

    而那些白煙在遇到屋子裡的藥氣一段時間後,漸漸暗淡,變成了黑煙。

    因為墨月寒進來後沒有關門,冷風從門外灌了進來,吹動著屋子裡到處瀰漫著的白煙。墨月寒意外的看見秦戾胸前的那記掌印和傷痕。讓她感到十分驚訝。

    那記掌印。她很熟悉,曾經作為梅教的一份子,她怎麼都不可能會忘記梅教的武功。墨月寒不禁對秦戾產生了幾分興趣。頭微微低下去,想要看清秦戾的長相。

    冷傲天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因風引起的變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御兒,不是告訴你,要把門關好嗎?」

    冷傲天這句話說得鏗鏘有力,墨月寒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兆。他一旦進入醫治狀態,中途受到干擾,脾氣就會特別的不好。但這也是冷傲天最讓墨月寒喜歡的地方,因為這說明了冷傲天是位很好的醫者,他總是把病人的命看得如同自己的那般重要。

    墨月寒一個轉身,快速地將門給重新關好,然後自顧自的走到後面的那張騰椅旁,將散落在上面的秦戾的衣物隨手搭在騰椅的扶手上,然後躺了上去。

    這會她可不想出去前面看到冷月。她不曾出過谷,武功也有限,自是不能幫女兒討回一個公道的。所以她要在第一時間,讓冷傲天去把那個毀了她女兒名譽,清白的壞小子給抓回來。

    通常用藥蒸療都要花費很多時間。而冷傲天又在給此人針灸,想來要用的時間就更久了,墨月寒有些無聊地掃視著四周,發現後面有一個書架,上面放著的都是冷傲天的醫書。

    墨月寒覺得十分無聊,便起身從後面書架上隨便抽出一本醫書翻看著。

    冷傲天雖然在用心的幫秦戾扎針,可屋子裡的聲音,還是能清晰準確的傳入他的耳朵裡,而他一向不喜歡他在救治病人的時候有人在場「藥放好了,就出去。」

    墨月寒原本就對醫書無感,不過翻了兩頁,就覺得無聊睏倦了,一聽到冷傲天那冷冰冰的聲音,瞌睡一下子就嚇沒了。

    墨月寒白了冷傲天一眼,才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呢,這忘情谷還有她不能呆的地方?

    冷傲天微微皺眉,呵斥的話到嘴裡又嚥了回去,反正就最後一根針了,心裡想著一會再收拾青榷御。

    等冷傲天將最後一根針紮好後,先是伸直身子動了動一直抬著都開始酸痛的胳膊和脖子。隨即想到身後的人,臉色一沉,慢慢地轉過身去,在看到那人是墨月寒後,那表情一瞬間就變了。

    不但謙遜溫和,眸中更滿是柔情「你怎麼來了。沒和無塵聊天嗎?」

    墨月寒打了個哈欠,睜著迷離的雙眸看向冷傲天「她和月兒在外面呢,我有事找你。」

    冷傲天走到墨月寒面前蹲下,雙手握住她的柔荑「找我有事?」

    墨月寒點了點頭,不過小坐一會,她就有些累了。小手藉著冷傲天手上的力道,一下子站起身。

    冷傲天也隨著她的動作站了起來並向後退了幾步,墨月寒則上前邁出步子,腳下卻被先前扔在騰椅扶手上的衣服給絆了一下。

    所幸,冷傲天在前面拉著她,才讓她不至於摔倒。可秦戾的衣物卻因這一突然情況散落了一地。而原本裹在秦戾衣衫裡的聖火令就那麼掉落了出來。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陣聲響。

    墨月寒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當場愣在那裡,腦海中有個什麼東西快速的一閃而過。

    冷傲天沒發現墨月寒的異常,走上前去將秦戾的衣物給拾了起來,最後拾起那塊令牌。他的身子才剛一站起來。

    墨月寒就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令牌「這東西是誰的?」

    冷傲天有些奇怪墨月寒的問題,下巴一抬,指向木桶中的秦戾「他的呀,怎麼了?你見過?」

    墨月寒頓時有些蒙了,秦戾身上的傷明明就是被梅教的寒梅掌所傷的,她還以為秦戾與梅教是敵對的關係呢。可為何這令牌會在他身上呢,這令牌可是梅教教主才能擁有的啊。

    這下墨月寒就對秦戾感到更加的好奇了,心裡想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呢?莫不是這男子是因為去梅教偷盜令牌然後被人打傷的?

    冷傲天站在墨月寒面前,見她時而蹙眉,時而咬唇的樣子,心裡竟有些微微的不快。原因是墨月寒的眼神一直飄向他身後的那名男子「到底怎麼了?」

    墨月寒依舊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走上前,來到木桶邊上看著秦戾,無奈秦戾一直低垂著頭,她始終看不見秦戾的樣子。

    墨月寒伸出手想要將秦戾的頭抬起來。後面醋意十足的冷傲天一個箭步上前就抓住了她的手「你做什麼?」

    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墨月寒太瞭解冷傲天了,一聽他這語氣,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抬手拍掉他抓住自己的手「我只是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身上為何會有梅教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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