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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妙手神醫 文 / 花水吉

    袁風因為擔心源兒,坐在外面的涼亭裡呆了很久,直到梨落出來通知他源兒無事,這下放下心來,回去休息。

    當袁風回到自己的院落時,發現房裡的燈亮著,眉心一沉,步伐也變得輕盈。

    輕輕地推開房門,便看到坐在窗前身著一襲紫衣的人。只見她一手拖腮,櫻桃小嘴輕輕抿著,臉頰緋紅,高挺的鼻樑上一雙好看的紫眸,妖艷卻又不失純真。

    「冷月。」袁風的聲音中透著喜悅。

    「風哥哥。你可回來了。」冷月從椅子上跳下來,奔至袁風身邊,親暱地挽起他的手臂。

    「來了很久了嗎?怎麼不讓人去叫我。」袁風自己都沒發現他臉上流露出的開心。鬆開被她挽著自己的手,上前去為她倒水。

    冷月站在他身後,偏著頭看他,好看的紫眸變回了正常的黑色「剛來沒多久。」

    「剛剛在想什麼?」冷月與常人一樣都有一雙黑眸,可又與常人不同,因她的眼眸在思考疑惑或者懷疑難過時都會變成紫色。也算是一個沒法藏心思的人。

    和她在一起,袁風總能輕易就知道她話中的真假,當然這個發現也僅限於他知。

    冷月隨著袁風後面轉了大半個圈,等他坐下為她倒水時,才乖巧地坐到他身邊「沒什麼。」

    袁風將手中的水遞給她,等她喝下後才又開口「怎麼這會過來了?」

    「啊,前幾日讓我家老頭困在谷裡了。給我下了禁足令。」小嘴因不悅,明顯的嘟了嘟,一臉委屈的樣子。

    袁風點了點她的鼻尖,無奈地搖著頭「你呀,準是又闖禍了。」

    她傲嬌地睨了他一眼「才不是呢,我家老頭沒事就是以整我為樂好嗎?」

    說完不禁直哼哼了兩下,以表示她真的因為這件事不高興。

    揉了揉她的發,他有些心疼她眼底的疲憊「累了吧,我去叫林嬸先給你把房間收拾好,你先在我這休息一下。」

    她忙出聲阻止他「別忙了,源兒還好嗎?」

    袁風聞言扯出一絲苦笑。雖只一瞬,冷月還是眼尖地瞧見了,於是轉身便往外跑「我去看看她。」

    袁風站起身,長臂一伸,一把拉往她「她剛睡下,晚上發生了一些事,明日再去吧。再說了,你這麼遠趕來,估計也累壞了。」

    她回身偏著頭微微抬著看向他,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似興奮「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了。問的什麼傻問題。」袁風將她拉回來坐在軟榻上。

    冷月的眼睛瞬間就變得晶亮晶亮的。高興地站起來直直地盯著他「真的嗎?」

    「真的,我們是朋友,關心你很正常啊。」袁風有些好笑地盯著她,不明白她的反應為何如此強烈。

    「哦,這樣啊。」俏臉明顯的垮了下去,笑容也不見了,冷月有些失落地坐了回去。

    「嗯,是啊。怎麼了?不相信?」見她情緒低落,袁風心裡也不好受。

    「沒有啊,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冷月輕輕地搖了搖頭,扯出一抹笑容看向他。雖說明知袁風心底眼底都只有源兒,可冷月也知道,對他而言自己也是個特別的存在,雖然這個特別當中也都是因為源兒的關係。

    「這次準備呆多久?」

    「不知道呢,明日看過源兒的病情再決定吧。」冷月略帶尷尬地看了袁風一眼,眼睛轉了一圈,從案幾上拿了塊桂花糕放進嘴裡。

    「餓了嗎?我叫人給你弄點吃的。這是上午送來的,別吃了……」將冷月手中的半塊糕點搶過來,袁風眼神中帶著責備。

    「哦。」

    袁風搖了搖頭,覺得冷月實在有些孩子氣,匆匆地奔了出去,留下她一人惆悵若思。

    沒一會,袁風又折了回來,手中還端了碟新的糕點「先吃這個,填填肚子。」

    冷月麻溜地從軟榻上下來,奔至桌邊,拿起一塊就往嘴裡塞,不一會,一張小嘴頓時塞得滿滿的,嘴角還沾染上不少的末粒。

    袁風歎了口氣,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為她拭去殘留在嘴角的東西。

    冷月傻在那裡,定定在看著他,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一張小臉因害羞,漲著通紅,結果嗆著了自己「咳咳……」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袁風的大掌拍上她的後背,彷彿這一切都是這麼自然,合理。冷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忙坐直了身子,抓起桌上的茶就往嘴裡灌,卻被嗆得更厲害了。

    袁風見她這樣,心中又氣又急,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我沒事……」冷月看著他神色的變化,心中像是突然漏了一拍,有些難受。

    袁風為她倒水,冷月也沒有再接過去。只是拿著一塊糕點,小口小口地吃著。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許久,誰都沒有再開口,袁風也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反應,頓時覺得有些抱歉。想了好久,才又開口「對了,你爹那個實驗做得怎麼樣了?」

    「不知道,我估計沒什麼進展。」好不容易嚥下嘴裡的食物,冷月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粉末「我家老頭都用自己養的小動物做實驗,那效果,你懂的。就算有用也難看出來吧」

    聽到她的話,袁風情緒一下變得低落,冷月不忍見他如此,忙出聲安慰「好啦,我明天見過源兒之後,就回去和我爹一起專心研究那個蠱毒,風哥哥,你不要擔心嘛……來,笑一個。」

    袁風不禁失笑,敢情這是把他當孩子一樣哄呢「辛苦你了。」

    「為了你,不辛苦。」冷月想也沒想的,直接就說出口了,兩人又是一陣尷尬。

    「冷月。我……」

    冷月一下抬手打斷他即將脫口的話,他們都心知那話一旦出口,想再做朋友都很難。她並不奢求他會喜歡自己,她也不嫉妒源兒得到他的寵愛,她是真心希望源兒可以康復。

    那樣最少能給她自己一個公平和源兒競爭的機會。只怪她自己對蠱毒不甚瞭解,妙手神醫又如何,解不了源兒身上的蠱什麼都白搭,她的一身傲氣到源兒這就焉了「別說,我不要聽。」

    聽到她的話,袁風也開始變得沉默了,他在人前一直保持的溫和形象一遇到冷月也都全數瓦解。

    「我還是去叫林嬸給你收拾好房間,你早點休息吧。」

    看著他倉皇離開的背影,冷月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心裡暗罵自己,不該讓袁風這樣為難。儘管沒說出口,答案不也是心知肚明的麼,他不喜歡她,不喜歡。

    袁風走至花園裡才慢下腳步,不禁回頭看了眼,心下懊惱這般丟下冷月出來該是要讓她傷心誤解了,想著不禁歎了口氣……

    第二天一大早,梨衾就回了蘭苑想要看看源兒的情況,莫含煙呆在房裡,想了許久,覺得有必要和秦戾好好聊一聊。

    於是便出了西苑,剛走到花園中,隨即便聽到不遠處傳來有人交談的聲音。

    抬眼望去,就見不遠處兩個丫頭一邊打理著花草,一邊聊著天。

    這秦家堡雖說是挺大,可這裡面的事若傳起來卻只消片刻工夫。「聽說少主昨晚是在那個柳姑娘房裡過夜的。」

    「那有什麼呀,又不是第一次在她那裡過夜了。」

    「哎,你看那少夫人,都被趕去了西苑。我看吶,這柳姑娘遲早得成為這裡的女主人。」

    「話可不是這麼說,聽說這柳姑娘是個風塵女子。」

    「風塵女子怎麼了,以少主那不沾女色的性子,一旦碰了,肯定都是有感情的。」

    「說得也是,你看那柳姑娘身邊的丫頭,也是囂張得很。」

    「還好我們啊只負責這些花草,若是像別的丫頭那樣伺候人,可得小心了,這主人不受寵,丫頭都得跟著倒霉呢。」

    「不過這少夫人倒也奇怪了,不吵不鬧的,讓她去西苑就去西苑。」

    「人都說啊,這一入侯門深四海,這大戶人家也一樣。管你之前是什麼呢,出嫁了就得從夫。」

    粉衣女子不禁撞了一下那藍衣女子「喲,懂得還挺多的啊?」

    「那當然,小瞧我了吧。」

    莫含煙緩緩地閉上了雙眸,心中一陣難過。明明說要恨他的,為何聽到他與別人在一起,她竟還會覺得難受?

    過了好一會,莫含煙的心情才平復過來。一睜開眼卻看見秦戾和楚憐惜從對面走來。先前聊著天的兩個丫頭,忙放下手裡的工具向兩人打招呼「少主,柳姑娘。」

    「忙你們的吧。」秦戾一慣的冰冷神情,尤其是看向莫含煙時,眸中寒意更甚。

    莫含煙剛想轉身離開,楚憐惜卻幾步上前向她行了個禮「見過少夫人。」

    對著楚憐惜輕輕地點了點頭,莫含煙卻是轉頭看著秦戾,心中疼痛不已。

    秦戾若無其事地走到楚憐惜身邊,長臂攬上她的纖腰「這裡不是芸香閣了,柳夏這名字就不要用了,你的真名叫什麼?」

    許是秦戾眸中的溫柔太甚,楚憐惜也未多想「楚憐惜。」

    秦戾輕笑「人如其名。當真值得讓人好好憐惜才對。」

    一慣冰冷的秦戾,忽然這樣一笑,一旁的丫頭見了都有些癡了,他長得本就俊郎,笑起來更是讓人覺得有種六千粉黛失顏色的驚艷。

    「以後,都叫她楚姑娘。聽到了嗎?」

    渾厚的聲音如利劍般穿透莫含煙的耳膜,震得她一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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