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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盡我所能為你解憂 文 / 花水吉

    夢輕痕倚在門邊看著裡面兩人奇怪的表情,料想兩人說的話題肯定和自己有關,心情忽然受到影響「明日再說吧。」

    說完又再次不等兩人開口徑直地走了,浮塵撫著胸前懷揣著的木劍緩緩閉上雙眸,然後睜開「沒事的話,我也先下去了。至於源兒的事,你再好好想想。」

    對於這兩人怪異的相處模式,秦戾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對著浮塵點了點頭,表示會認真思考。眼下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莫含煙了。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去哪呢?

    就在那邊找人找得天昏地暗的時候。這一邊,花芷然卻在想著要如何撮合莫含煙和花夏琉。

    而對於發生在半夜的那一場意外,花芷然顯然是不知情,當然,花夏琉也不會讓她知道。

    一大早,花芷然就興沖沖地跑到廚房端了早膳送來花夏琉的院子想要給莫含煙。

    花夏琉剛出房門就撞上了花芷然,看了她手中端著的早膳一眼,不由分說的便接了過去,然後推開房門踏了進去。花芷然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剛抬步走到門邊,房門卻在她面前『彭』的一聲關上了。

    不滿地嘟了嘟嘴,花芷然抬手指著房門,氣憤地跺了跺腳「什麼嘛,過份!」

    太偏心,花夏琉這明顯的偏心過頭了,那個女人一來。她就受到如此的對待,憑什麼?想想都覺得窩火,花芷然一心想要撮合兩人的心情此時大大的受到了影響。

    莫含煙見花夏琉剛出去又進來,撐起虛弱的身子坐了起來。原本紅腫的臉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將早膳放在桌上,花夏琉隔著屏風向裡面望了一眼「早膳放在桌上了,你吃一些再休息吧。」

    「謝謝,可是……我沒什麼胃口。」莫含煙也不想如此軟弱,可就是感覺渾身都提不起勁。她想了一晚都沒能安慰得了自己。

    花夏琉自桌邊坐下,看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和包子「你身子本就虛弱,不吃飯怎麼行?更何況昨夜你也沒休息。」

    當話說出口,花夏琉才驚覺自己的失言,雖說莫含煙住在這裡,可他根本就沒什麼立場去干涉她的事「對不起,我只是……作為朋友,有些擔心你。」

    「謝謝你,花大夫。我沒事……」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別悶在心裡。」

    終究還是問出口了,花夏琉實在見不得她如此折磨自己,在他心裡,她就該是他初時她那般的快樂,笑起來純真的像個孩子。

    眸光裡一片清澈,沒有算計,沒有偽裝,沒有敷衍,更沒有那些清冷。

    對於花夏琉三番兩次的解救,莫含煙十分感激,可關於自己的感情之事,她卻不想對他說起,說她多心也好,自作多情也罷,直覺告訴她,花夏琉對她如此之好必是有感情存在的。

    她不知道他究竟喜歡自己什麼,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秦戾什麼。一想到秦戾,莫含煙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不願說麼?呵,也對,畢竟我們……並不算特別熟悉。」花夏琉的言語中透著淡淡的憂傷。

    莫含煙緩緩地閉上眼,事情一直堵在心裡得不到解決,她也難受「如果你心愛的人欺騙了你,又或者應該說你原本以為的那個人其實根本就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事實根本就……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正在盛粥的手頓了頓,花夏琉心下一動,料想莫含煙定是知道了秦戾的真實身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不知花夏琉為何舊事重提,莫含煙愣了一下,回想著初識花夏琉那晚的事,當然也免不了想到了與秦戾的相遇。

    不曾想,原來她與花夏琉竟然也相識了幾月之久了呢,久到她從一個少女變成了如今別人的夫人。可卻又如此地短,短到花夏琉對自己竟已經有了三次的救命之恩。

    視線穿透屏風,看向外室,花夏琉的身影落坐在桌邊,莫含煙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發自內心的關心「當然記得啊。」

    花夏琉忽然笑出聲音「那時見你,就覺得你像落入凡塵的精靈,單純,活潑,善良,可愛。就忍不住想逗逗你。呵呵。卻不曾想,你還是一隻小野貓,快人快語,敢愛敢恨……」

    這是第一次,花夏琉對莫含煙說出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他不是個會趁虛而入的人,他只是想讓她知道,她自己的好!讓她知道她值得別人真心的喜歡。

    「你……」莫含湮沒想到花夏琉會對自己說這些,更沒想到原來自己在他心裡是這樣的。一直以來他厚臉皮的出現在自己身邊,她都不曾給過他好臉色,只有失憶的那幾日才算得上是和顏悅色。

    她早早的便在心裡把他定位成了一個市井無賴。從不曾去細想他那些行為的背後代表著什麼。

    而他更是為了自己救了秦戾。莫含煙心裡沒由來的一酸,眼淚如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地自眸中滾落「對不起。」

    「為何道歉,你又沒有做錯什麼。」聽出她聲音裡淡淡的哭音,花夏琉眉心一擰。

    「我……」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已然如此,相信他亦是。」亦是真心喜歡於你,如若不是。花夏琉想,他定然不會放過秦戾。

    花夏琉的話如一顆石子投進了她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秦戾對她有情,她不是感覺不到。可是……他對自己的欺騙同樣是真。

    見莫含煙沉默,花夏琉歎了口氣「如果一開始你就知道他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人,你是不是就不會嫁給她了?只要你把這個問題想清楚,我想你心中就會有答案了。早膳快涼了,多少吃些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花夏琉知道此刻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冷靜的思考。

    吩咐青衣守在外面,不准花芷然來打擾她之後,花夏琉便出了世子府直奔秦家堡去了。

    而花芷然心中覺得委屈,悶在房裡不肯出來,想著該如何才能讓花夏琉正視到妹妹和他心愛的女子一樣重要,偏心不得的。

    就在秦戾剛到南苑看望源兒的時候,下人就來通傳,花夏琉來訪。

    將花夏琉帶到大廳,管家便退了下去,秦戾從南苑趕過來,剛一走近大廳。花夏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秦堡主,別來無恙。」

    花夏琉笑得溫和,一雙桃花眼如常的電力十足。

    「當日隱瞞自己的身份實在是迫於無奈,秦某並非有意欺瞞,還望花大夫不要介意。」即使是在表示歉意,秦戾的語氣還是一如往常的冷。邁步走到主位上坐下,秦戾這才看向花夏琉。

    「無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花某明白。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告。」

    「花大夫請講。」

    「尊夫人如今在世子府,花某怕秦堡主找不到她。必定十分擔心,故來相告。」

    「世子府?」乍一聽到世子府三個字,秦戾微微皺眉,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人便是花芷然。因為……她曾在秦家堡見過莫含煙一次,而且她又是那些喜歡自己。

    「是的,花某一直都在替世子看病,長此以往,便就留宿在那裡了。所以也只好把尊夫人安排在那裡。」花夏琉豈會不知秦戾心中所想。

    「如此,便謝謝花大夫,她還好嗎?」聽聞莫含煙在花夏琉那裡,秦戾提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一想到她臨別時那受傷的神情,他的心裡就疼痛不已。

    「不太好……」花夏琉將昨夜之事一一告知了秦戾,當然在密室裡的那段他沒說。他需要秦戾的幫忙。否則這事定不會就如此作罷了。李孟奎是個什麼樣的人,花夏琉心裡可是一清二楚。

    李孟奎的兒子死得這般的不明不白,就算有證據證明是忠義堂所為,但人是他花夏琉抓的,又是死在他的世子府。李孟奎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只見秦戾臉色鐵青,顯然沒想到莫含煙竟會遭遇這樣的事,手緊緊地握成拳,發出『卡卡』的聲響。花夏琉則不動聲色的喝著茶。

    半晌,秦戾那比先前更冷的聲音才傳來「謝謝花大夫再一次救了我夫人。」

    「謝就不用了,只是,我也只是個宿客,如今給世子府帶去這麼大的麻煩,只怕……」以秦戾的聰明,豈會不明白花夏琉的意思。想來是讓自己去善後了。

    「花大夫放心,這事秦某自會處理。只是我夫人她……」

    「我看尊夫人心情似乎不太好,加上昨夜之事又受了一些傷。而且她不知道我今日來找你,但是你放心,她在我那裡很安全……」花夏琉本意就是讓秦戾知道莫含煙現在很安全,不曾想過會馬上送她回來。

    秦戾瞭然地點了點頭,他自是十分明白莫含煙此時的心情,只怕是不想再見到他了「還麻煩花大夫可以繼續收留我夫人,幫忙照顧她一段日子,最近堡中事務太多……」

    「好,既然如此,花某就先告辭了。」說著便站起身,雙手抱拳客氣地向秦戾打了個掃呼便走了。

    本來秦戾還想向花夏琉詢問關於源兒的毒,無奈浮塵不在身邊,又怕自己表達不清楚。心想既已知道了花夏琉的住處,改日再訪亦是一樣,他也能借此機會去見見莫含煙。

    花夏琉從秦家堡出來,緩緩地歎了口氣,他能為她做的都已經做了。希望莫含煙能早日想通。不論她最後的決定是什麼,他都會一直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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