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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零零三章 舒梓喬,誰准你離開賀家! 文 / 開心果兒

    第二零零三章

    「梓喬是跟你在一起?」賀一格忽地打斷她的話,顯然看到她臉色猛地一變。他的心底一陣狂跳,在看到莊樂兒那樣挑釁姿態出現的一瞬間,他的心底就恍然有什麼劃過;而現在,看到她的反應,他幾乎可以確定什麼。心跳,逐漸地不受控制,他查了所有的人,竟然忘了莊樂兒的存在,這個本根她應該沒什麼關係的人,他竟是忽略了……

    ***

    紫巖鎮。

    正午時分,紫巖鎮人聲鼎沸,吆喝聲、叫賣聲、交談聲不絕於耳。處處都是人,在這樣的擁擠中,卻依然能感知內心的孤寂。

    「媽媽,果果要吃棉花糖!」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舒梓喬回頭一看,是一個粉嘟嘟的女孩,手指著白白的棉花糖,還不時地舔著嘴唇。

    一個年輕的婦女,付了錢,拿過一個大大的棉花糖遞到小朋友手中。

    小朋友吧咋吧咋地吃著,喜笑顏開。舒梓喬望著她走路還不穩的樣子,不由嘴角勾起微笑。

    她不知道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也買了一個棉花糖,好大的一個。用舌頭輕輕舔了舔,便有甜味入喉,心間有什麼位置微微一顫。

    是因為小的時候,父親也曾經牽著她的手,溫柔地把棉花糖遞給她?還是……在某一天,也是這樣陽光燦爛的日子,她看著拿著棉花糖的孩子,無意地舔了舔唇,他便也買了整整一束給她?

    是一束,還能想起他拿著棉花糖的不搭調的笨拙模樣,那日的陽光也是這般燦爛,手中的棉花糖最後都化成了糖漿,一直甜到了她的心裡去。

    舒梓喬閉了閉眼睛,有種酸澀感填充著心底,原來無時無刻,思念這種東西就是毒藥,會無時無刻地侵蝕你的神經。她揚起手中的棉花糖,陽光之下,邊緣泛著彩色的光,她的眼睛就這樣疼了起來,她怔怔地咬下一口,又緩步往前走去。是人太擠,所以無法呼吸,她快步地朝著旁邊的空曠一些的位置走去,才走出人堆,鼻子卻是猛地一疼——

    她竟是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人。

    「對不起……」

    頭抬起,腦袋卻是轟地一聲,手裡的棉花糖也這樣掉落在地上。舒梓喬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出現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俊美無儔的臉,只是那雙幽暗的眸子猩紅得可怕,望著她的目光,簡直能洞穿她的身體。

    身子往後退了幾步,有一種下意識的反應,是轉身,是逃離。只是她還未動作,他已然往前一個大步,猛地扣住她的肩膀,雙眸猩紅地低吼:「還想逃?」

    「……」

    「舒梓喬,誰准你離開賀家!誰准的!這輩子,你休想!」

    他的聲音如雷,眸光跳躍著憤怒,舒梓喬望著他,心底最柔軟的位置一陣陣的鈍痛,她無法開口說什麼,淚已決堤。

    「這樣不明不白逃走,還敢哭?」

    胸口的位置急劇起伏,無法形容內心的狂喜憤怒激動那麼多種濃烈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的時候,那種驚濤駭浪。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的尋找,那麼多個日日夜夜的煎熬,只有自己懂,那是怎樣日復一日如同行屍走肉的生活。若不是今天莊樂兒的出現,他還需要找尋多少個時日,才會找到這個甚至就連地圖上都無法找到的不知名的小鎮!

    「……」

    舒梓喬吸了吸鼻子,才垂下眸子,身子就被猛地扣入一個懷抱,淡淡的龍涎香那樣熟悉,她的鼻尖一陣一陣地發酸,男人的下巴擱在她的後腦勺上,兩隻手如同鐵臂,抱得那樣緊,沙啞的聲音有些發顫:「舒梓喬,誰准你這樣走掉?誰准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你竟然敢走得那樣瀟灑,你有沒有想過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瘋了!」

    舒梓喬把頭埋入了他胸前,好吧,她承認此刻自己是帶著一絲貪婪的,明明是夢裡的味道,怎麼忽然之間變現實了呢?那是夢嗎?如果是,那麼,她寧願自己永遠都不要再醒來。

    心跳逐漸平復,也不知道這樣擁了多久,周圍多了駐足的路人,賀一格輕輕拉離女人的身子,深沉的眸子直直地凝視她紅腫的眼,舒梓喬咬了咬唇:「爺爺說……唔……」

    接下來的話就此被堵住,男人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近乎瘋狂地吻住了她。舒梓喬錯愕地睜大了眸子,只是數秒,就閉上了眼睛,踮起腳尖,也繞住了男人的脖子。

    氣息教纏,狂熱的吻無法排遣內心那麼久的空虛和痛苦,陽光照在這樣一對擁吻的戀人身上,是一道溫暖的風景。周圍,赫然響起了陣陣掌聲。

    舒梓喬這才驚然,急忙鬆開手臂,男人卻還是咬住了她的唇,輾轉片刻,才鬆開。

    心跳還是無法平復,目光教纏,舒梓喬的臉因為剛才的吻一陣熱燙,眸光卻是晶亮。賀一格的手還是強勢地桎梏著女人的腰,手指輕柔地撩過她鬢邊的秀髮,舒梓喬咬了咬唇:「今天不是賀氏週年晚會嗎?你這樣來,公司的晚會怎麼辦?」

    「你還知道賀氏的動態!」男人不悅地看著她,眸底卻是那樣濃烈的疼惜,「舒梓喬,這樣的失蹤好玩嗎?把梓謙都郝姨一起帶走了,經過我同意了?」

    鼻子泛酸,舒梓喬低聲道:「你知道的……我們之間隔著那麼深的鴻溝,那不是身家背景,而是國仇家恨,我不知道該如何逾越……除了走,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爺爺……」

    「誰才是你老公?你聽誰的?」看著女人把頭埋入他懷中,心底又是一軟,他伸手摸著她的頭髮,「怎麼把頭髮剪了?準備把什麼都一起剪斷了是不是?」

    舒梓喬揚起頭:「換個髮型,換種心情。如果剪斷了頭髮就能把什麼都剪斷,那就好了……」

    「你敢!」男人低吼,黑眸裡有著較真的怒意,舒梓喬輕輕笑開,「是很想,不過好像沒有辦法做到,這些天,我……我真的很想你。」

    柔柔軟軟的話,男人原本黑了的臉雖然依然有些僵硬,但眼底卻是溫柔一片。旁邊,莊樂兒一邊看一邊擦著眼睛,早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她怎麼會那麼蠢把她帶走呢?她就該早點告訴賀一格,讓他把舒梓喬接回家才是!

    ***

    g國。

    偌大的高爾夫球場,身材修長的男人側了側身子,球桿在手中只一揮,那球便「啪」地一聲,直入洞口。

    「川少爺,你真棒!」

    一旁的高爾夫寶貝連連拍手,宿白川衝著她們擠了擠桃花眼,惹得寶貝們又是一陣尖叫。

    「川少爺,你教教我嘛!我也想學跟你一樣百發百中!」

    「我也要我也要!川少爺,我也想學!」

    「我先說的啦!」

    「……」

    有男人踏著步子朝著宿白川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微微勾唇:「好了,寶貝們,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們乖,下次一起教你們。」

    「不要啦,川少爺,我今天就想學!」

    「就是啊,川少爺,今天是你休息的日子,你就……」

    「川少爺……」

    宿白川坐上車子,幾分痞氣地衝著追上來的高爾夫寶貝們眨眨眼睛,又做了幾個飛吻,車子很快揚長而去。

    幾分鐘後,車子在一座高級會所停下。

    「川少爺,白小姐就在裡面。」車門被恭敬地打開,修長的腿邁下車子,沿著花色地毯鋪成的長廊,推門而入,一個嬌俏的身影便撲入他懷中。

    「看看你,像什麼話,多大的人了!」宿白川拍了拍身子,「跟你說過多少次,要注意自己的言行。那麼久的訓練,你到底在幹什麼,有沒有一點樣子!」

    「在自己哥哥面前,不需要有什麼樣子啊!你都不知道,我好辛苦呢!」女孩子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睛。

    「說話那麼隨意,就不怕隔牆有耳?」宿白川看了她一眼,走到窗邊,抽出一支煙來,「這個時候,你怎麼回g國了?今天,不應該是賀氏週年舞會嗎?你不參加?」

    「賀森繁說了,我還是暫時不要參加比較好,等過一段時間,再出席公眾場合。」她揚了揚細嫩的手,是剛上好色的指甲,亮麗的玫紅色,上面點著碎鑽。

    「那是什麼意思?你前段時間不是告訴我有望嫁入賀家?怎麼,失敗了?」宿白川點燃了煙,輕輕吸了一口,「當初是誰跟我說把握很大來著?你不是說你這顆嫩草沒有理由拴不住那頭老牛嗎?」

    「我當然能拴住賀森繁了,你都不想想,我還那麼年輕,他兒子都那麼大了。哥,他現在對我言聽計從,而且也已經帶過我到賀家了……」

    「這些你說過了。」宿白川不耐地打斷她的話,「我要的是進展,要的是結果。帶你到賀家又怎麼樣?他會克服一切的壓力娶你嗎?如果你沒有辦法嫁入賀家,勢力那樣龐大,根基那樣深厚的賀家,我們怎麼有辦法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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