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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九五章 再現的銀色白玉蘭 文 / 開心果兒

    第一零九五章

    「這位就是舒小姐嗎?」一道悅耳的嗓音,舒梓喬抬眸,一個穿著淺綠色單肩晚禮服的女人挽著賀森繁的手盈盈淺笑。她剪著齊耳短髮,看上去年紀不過稍長舒梓喬幾歲,不過眼底,卻透著成熟精明的光芒。

    ***

    「這是沈曼,公司的經理。」賀森繁微笑著介紹,沈曼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挽著的手臂更緊了些,「梓喬和一格看著好般配呢!森繁,你要早點介紹給我認識啊!這樣,有空的時候,我也能跟梓喬逛逛街。」

    「你哪裡有逛街的時間?」

    沈曼嬌嗔地看了賀森繁一眼,「你讓我少工作一點,我的時間就多了。」

    賀一格跟舒梓喬對視了一眼,雖然心底瞭然,但內心卻是無味。秦臻再怎麼樣跋扈驕縱也好,人走茶還未涼,怎麼就多了個如花似玉的女人陪在左右?而且這個女人的年紀,分明跟賀森繁相差了一輩。

    賀一格的臉色當即就冷了幾分:「沒什麼事的話,我去跟爺爺說一聲,就跟梓喬先回房了。」

    不待賀森繁和沈曼有任何反應,賀一格便拉著舒梓喬的手逕自朝前走去。沈曼有些懊惱地咬唇,幾分憂色地望向賀森繁:「我剛剛是說錯了什麼嗎?」

    「他向來都是這樣的性子。」賀森繁拍拍沈曼的肩膀,笑道,「你別放在心上。」

    沈曼望著賀一格的背影,撅了撅嘴:「森繁,我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你的爸爸,你的兒子,都會是很大的阻礙,到那個時候,你真的能堅定自己嗎?」

    她望著他,賀森繁只是微笑,並未言語。沈曼咬了咬唇:「你是不是不準備找個時間正式介紹我了?」

    「會盡快。」賀森繁的目光望向了賀復雲的方向,從他的位置看去,舒梓喬正把剛剛的那朵銀色白玉蘭交到賀復雲手中。

    ***

    溫熱的水中灑著玫瑰花瓣,這樣的溫熱多少舒適了神經,舒梓喬閉著眼睛,說不清楚自己內心的感覺。並不是今天沈漾的舉動讓她驚嚇到了多少,而是想到了舒城和白素,心底總是太多茫然。

    臉上細細碎碎的吻,舒梓喬睜開眼睛,正迎上墨黑的瞳。男人的注視如此直接,讓她的臉不由燥熱了幾分,看著雙手撐在浴缸邊緣的男人,低聲道:「別鬧。」

    「沒鬧,做正經事。」賀一格站好,便開始動手解浴袍,舒梓喬低呼道,「喂,你幹什麼!」

    「一起泡個澡,總不介意吧?」

    話音未落,男人便已經邁進浴缸。果然也就這樣閒適地躺著,但即便他什麼都不做,也足夠舒梓喬臉紅耳熱的了。

    「今天的那位沈曼小姐……你怎麼看?」

    片刻的安靜之後,舒梓喬戳了戳閉著眼睛的男人,她能看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也許是由於沈漾的出現,又也許是因為沈曼的出現。

    賀一格冷嗤了一聲,睜開眼睛:「都帶回家裡來了,還能怎麼看?爺爺這關,不那麼好過。」

    「……」舒梓喬輕歎了一聲,「有些話,我原本想說的,不過現在這種狀況,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賀一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柔柔;「你說。」

    「我原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讓你母親回來。她已經跟皇室脫離了關係,而且聽林姨說,她不願意接受任何來自總統府的幫助,身上的錢財也因為這件事差不多賠完了。她從小都是養尊處優,這種日子對她來說,真的是很煎熬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提供的證據,沈漾不會那麼容易被定罪,整件事情的主謀應該是沈漾,而不是她……充其量,她也是被人利用而已。但今天爸都帶了個女人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願意再接受她?」

    賀一格目光沉沉,手指摩挲著她的手心:「她對你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你真的不恨?」

    「因為她畢竟是你的母親,所以總要試著原諒。」舒梓喬笑了笑,「我覺得她再回來,一定會對我很好的。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我從她的眼底看到的,是真心的愧疚和悔恨。不如,我們改天找個時間去看看她,你覺得怎麼樣?」

    賀一格只望著她,她的眸子清澈而又晶亮,明明說著這樣認真的話題,卻又有著說不出的嬌媚,他的手指漸漸爬上了她的腰,黑眸輕輕瞇起:「這段時間,林姨說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林姨說她有把握,因為藹籐放置的時間不長,又一直在努力調理身體,所……」

    男人已經俯身壓住了她,目光如同沉不見底的夜色,又燃燒烈焰,舒梓喬嚥了嚥唾沫,他便低下頭來,含住了她柔美的耳廓:「所以,靠你們的努力還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是我的努力。」

    言罷,便吻住了她甜美的唇瓣,深深竄入吸吮。原本溫熱的空間,氣溫陡然升高,霧氣繚繞中,一片旖旎。

    ***

    祠堂。

    銀色的白玉蘭花在檀木架子前安靜地陳放,賀復雲維持著一個姿勢,已經站了許久。他瞇了瞇眼,再度拿起銀色的白玉蘭,仔細翻轉了幾遍。

    也許並不會有人瞭解這個東西,看似普通,卻是致命的暗器。當看到那朵銀色的白玉蘭花在空中翻飛成一柄小小的直形利刃時,沒有人會懂,那一刻他內心的震動,和震痛。

    「是她嗎?那麼這個女人,名叫白素?」望著照片上俊逸的男人,賀復雲喃喃開口,「之源,你看,你一直把她保護得那麼好,甚至連姓名身份都讓你給掩藏了過去……起大火的那一天,我也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的面,憑著我將軍的能力,都沒有辦法得知她任何信息,你說,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你到底是費了多少苦心?」

    「可是那又怎麼樣?今天銀色的白玉蘭重新出現了……你說,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還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白玉蘭,白玉蘭……那麼多年,我竟然沒有想到,很多事情彼此都是有聯繫的。家裡種下白玉蘭的是你,你知道那個女人喜歡白玉蘭才種下的吧?可是之源,你為什麼就想不到這不是個可以碰的女人!你為什麼就想不到自己的母親,也是慘死在這樣的白玉蘭暗器上!你不忠不孝,在九泉之下,是不是知道悔悟!」

    賀復雲仰頭望天,深深地歎了口氣,沒有人能體會這個老人如此濃重的悲哀。曾經忘卻的往事,歷歷在目,心口的傷疤被殘忍地掀開,裡面都是血淋淋的傷口。

    他甚至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他的妻子是死於這樣的暗器,在抓捕潛伏在c國的代號為「白日」的間諜行動中,他眼睜睜地看著那朵白玉蘭花在空中變幻成一柄利刃,直接插入了他妻子的脖子。

    極其敏捷的身手,極其準確的位置。那個間諜應該是個男的,就趁著這樣幾秒鐘的時間,乘著飛機逃走。

    她甚至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只是死死地抓著他的手,他顫抖地抱著妻子的身軀,看著那鮮血汩汩流出,卻束手無策。

    那日,雪下得極厚,她的血融化了雪白的雪,淌成一片。

    永遠忘不了她那樣蒼白的臉,甚至還睜著的眼睛,他流著淚闔上她的眸子,懷裡的嬌軀感覺還是溫熱的,卻已經是天人永隔。

    因為行動是保密的,所以沒有辦法公開她的死因。對家裡人,他也沒有提過。時間還是日復一日的繼續,他一直追蹤著那個來自g國的間諜。一個能成為頂尖間諜的人,能力絕不能小覷。他狡猾,身手不凡,詭計多端,他最後是親手擊斃了這個男人,卻也是損失慘重,他手中的那枚金色的白玉蘭花投擲出來的時候,要了周圍五六個士兵的性命。

    「白日」死後,在c國還抓捕了五六個間諜,軍事機密尚未洩露,縱然造成損失,也不會是最大的。一直以為,所有的事情到此就告一段落,卻未曾想,多年之後,還會在賀之源的房間裡再度看到這銀色的白玉蘭花。那是用一方絲帕精心包著的,彼時,他的兒子,對這個極有可能是間諜的女人,用情已深。

    猜對的親請鼓掌,寫到這裡,知道梓喬為什麼離開了吧?唉,寫到轉折處了,期待我們用情至深的一格殿下會是什麼樣的表現呢?留言推薦收藏什麼的,撒花紅包月票什麼的,你們都懂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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