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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八三章 失去做母親的權力 文 / 開心果兒

    第一零八章失去做母親的權力

    莊樂兒就只差眨星星眼了,舒梓喬卻是淡淡地笑著,有些疲憊的樣,她的目光望向了那個一身火紅色禮服的優雅女人,她正瞇著眼,端詳著畫柱上她剛剛寫下的那四個字——懷真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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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真若素……

    呵呵,沈漾當然記得,當然知道,那是舒城在書房上掛著的四個字。真是奇怪,她以為忘記了曾經的一切,忘記了那個男人,那個家,卻在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還能想起那書房的樣,想起那家的樣來。

    她也還記得他揮毫的時候,那般灑脫的模樣。也還記得,她把曾經這四個字撕爛時,他嗜血的眼神。她撕爛,於是,他認認真真地,重新寫了一次,重新裱了一次,重新掛上一次。

    於是,那書房,無論何時走進去,無論何時抬頭,這四個字都會像針芒一樣,刺著她的眼,刺著她的心。

    她無論有多成功,在白素面前,都是失敗的。因為舒城愛這個女人,帶到骨裡的愛,無論她做什麼,他都看不見她的好。

    她永遠無法忘卻他寫這四個字時的樣,在寫到最後一個字時,他停下筆來,目光望著遠方的白玉蘭,不知道是飄忽還是濃烈,但她知道,他是在想這個女人了。

    她承認自己是物質的女人,不過對於舒城,她也不是沒有試著更多地用心,用情過。可是這個男人,雖然因為責任跟她結了婚,雖然他也是一個好丈夫,她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盡量滿足她。可是天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生活。他對著她的時候,眼睛裡從來沒有閃過情意,雖然不冰冷,有時甚至也是溫暖的,可是,她的心卻被他涼了個透徹。

    這根本就是個捂不熱的男人,根本就是絕情到讓人發指。白素是他的前妻,舒梓喬是他跟白素生下來的孩。他從來沒有跟她提過他的前妻,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以為他前妻已經死了。後來有一次,在他酒醉的時候,她才知道,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死,是跟了別的男人。

    原來,這樣的女人,也會值得這樣的男人,如此眷戀。

    她在他衣兜裡發現過白素的照片,舒梓喬跟她確實是有幾分相似的,尤其是臉型和眼睛。她跟白素,是越長大越相似,所以她看著她,只有越來越厭惡。

    舒城會在夢囈的時候,叫道:「素素,別離開我……」

    舒城叫她的時候,從來都是連名帶姓,哪怕是帶著微笑,都讓她覺到冰涼。

    舒城會經常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打開那個帶鎖的抽屜,一張張地翻看白素的照片,他的手指輕輕地在照片上拂過,眼底的溫柔醉人。

    舒城即便每天跟她睡一張*,都從來沒有過哪怕擁抱撫摸的動作。當然,她要求他那麼做的時候,他也會。只要她提的要求,他就會照做。但,也只是照做而已。

    有哪個女人能忍受這樣的婚姻?

    可是她沈漾,忍受了五年。五年的時光,她找不到自己身為女人存在的價值。所以,漸漸地,她喜歡到外面,享受那些男人近乎膜拜的眼神。

    她想激起他的嫉妒,可他想的最多的,永遠都是舒梓喬而已。他不喜歡她出去社交,跳舞,就是因為舒梓喬依賴她,喜歡黏著她,他這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呢!

    她冷笑:「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我長得漂亮,有男人喜歡,是我的本事。你有本領,怎麼不把一個個覬覦我的男人趕走?」

    他於是不再說一句話,轉身離開。

    她氣得發抖,看著這個漠然的男人再次走進書房,她知道,若是白素有這麼一群男人追著,他一定會趕跑他們,可是他沈漾,他根本不屑。

    於是生活還是這樣枯燥地繼續,讓人想要發瘋。

    他對舒梓喬倒是好的,就連對郝姨抱回來的那個孩梓謙,也好得不得了。他該是一個心地善良卻又喜歡孩的人,可是對她呢?她知道他不愛她,她知道這段婚姻不幸福,可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她還是守著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天天在外面風花雪月;回來的時候,總能看到舒城拉著舒梓喬的手,耐耐心心,常常在白玉蘭樹下面,講著故事。

    有一天,她無意中接了一個他的電話,當那個女人開口說:「我是白素」時,她覺得自己的神經就要炸裂。

    白素,白素……就是照片上那個女人,那個狐*狸精,天天讓舒城魂不守舍的女人,她出現了?她還有臉出現?如果她出現了,如果她想跟舒城和好,舒城會怎樣?他不會再要這個家了,那個孩,也不是自己的,那她那麼多年在舒家,算什麼?

    她就這樣讓人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嗎?五年的青春,她就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愛她,明明知道這樣的……可是這位只見過照片的前妻出現在生活中時,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心理,就要被扭曲碾碎了。

    舒城走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她拿著手機發愣的樣,急忙奪過她的手機,看到電話號碼,那黑眸裡泛著猩紅:「誰讓你接我電話的?你亂說什麼了?」

    亂說?

    她是他的正妻,他前妻打電話過來,他竟然指責她亂說?

    什麼叫亂說?亂說什麼?難不成,他還怕她誤會什麼?真是笑話,這場五年的婚姻真是天大的笑話,究竟是她設計了這段婚姻,還是這段婚姻設計了她?她若是不那麼執著,她沈漾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竟然跟著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了五年?

    他從來不關心她的心情,她的生活,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對她從來都是敷衍。為什麼她會愛上這樣沒有心的男人?為什麼她竟然也會跟這樣沒有心的男人共同生活,而且現在,還不想離開?

    想想都覺得可怕。

    她把手機遞還給了他,走出門外,用力地拉上門。門板的隔音不好,還是能聽到男人溫柔的聲音:「……現在在哪裡?……有什麼事都好好說?……都想清楚了嗎?……我過幾天就來……」

    她不知道對話的具體內容,可是這個男人,終究決定走了嗎?她在門外淚水簌簌,他在門內溫言軟語,這是多麼可笑的對比,這又是多麼可悲的愛情!

    可她當然是不准他去的,哪怕知道他不愛她,她也不能成全他們兩個。那天她嚎啕大哭,舒城安靜地坐在書房裡一個下午。她一直在門外哭,告訴他,她有多愛他,可是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回應。

    幾天之後,他竟然拿著行李出門了。她在樓梯口,擋住他的去,他告訴她,不會跟前妻有牽扯的。可她怎麼會信?這不就是牽扯,活生生的牽扯?

    她拉著他的袖口不放,他終是急了,一把推開她,他的腳步那麼急,急得根本來不及發現她腿*間汩汩流出的鮮血。

    果然是不能相信,所謂的愛情的。果然……一個女人要

    找一個愛你的男人結婚,而不是找那個你愛的。你受盡了委屈,他的目光都不會為你停留哪怕一秒。

    「安兒不會有事的,怎麼擔心成這樣?眼睛都紅了?」裴力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沈漾微笑著靠入他懷裡,只要想到舒城,她就會覺得冷,覺得恨。她眨了眨眼,歎聲道:「安兒這孩,臉面薄,我還真怕她會傷心。」

    「回去好好安慰她一下就好了。就要輪到你上場了,還不準備?」

    「老公……」沈漾環住他的腰,目光如水,「你覺得,我跳舞的時候,好不好看?」

    「那當然。」裴力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你是最美的……」

    沈漾吸了吸鼻,想起曾經也這樣問過那個男人,他卻是目光平靜,什麼都沒有說。她所有的柔媚和伎倆,在他舒城面前,都會是個笑話。

    「那我去換衣服了!」她笑著在裴力臉上親了一下,回轉過頭的時候,正迎上舒梓喬淡淡打量的視線。她愉悅地勾了勾唇角,轉身朝著試衣間走去。舒城和白素的女兒,是不是也該嘗嘗她曾經的痛?也許舒城不會想到,他那次的失手,不僅導致她流產,也讓她這輩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

    第二更了,這是補昨天的加更,果兒還說話算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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