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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七七章 她的存在,永遠都是一根多餘的刺(8000+) 文 / 開心果兒

    第一零七七章

    瞳孔猛地一縮,胸腔的激盪無法言語,他凝視了她幾秒,狂熱地再度吻了下去。氣息纏繞,軀體教纏,微風吹動窗簾的一角,卻是吹不散滿室的甜蜜和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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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臻走到樓梯轉角的時候,看到賀一萱僵立的背影,就在賀一格房間門前的位置,她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賀一萱轉過頭來,紅著眼眶跑開了。

    房間裡有異樣的聲音,雖然輕微,但都是過來人,又怎麼會分辨不出?這段婚姻從開始到現在,究竟轉了多大角度的彎?誰能想到她那個心高氣傲的兒子,那個新婚之後一連消失數月的兒子,對自己的妻子,會是這樣的熱情如火?

    那麼,她的想法,還能夠實現嗎?

    踱步到自己的房間,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在南山城,有自己的別墅,到老宅過夜的日子不多。她是想趁著這段時間跟舒梓喬建立好關係,再慢慢談裴允兒的事情。讓她這種身份的人紆尊降貴,本就不易,若不是為了允兒……

    她把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目光望向了蒼茫的黑夜。

    她是萬眾矚目的公主,娘家地位顯赫,婆家也是首屈一指,她有當總統的父親,當總裁的丈夫,當總裁的兒子,她的人生,尊貴得如同童話般美好,可是誰又會知道,她的心底,也有著濃濃的悲傷和憂愁。

    是的,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道傷。

    這輩子,她最大的痛,就是秦悠,裴安兒和裴允兒的母親,秦悠。

    秦悠跟她沒有半點血緣關係,跟她年紀相仿,住在總統府,跟她算是主僕關係。她照顧她的飲食起居,陪她一起上學玩耍,一直以來,她都是對她呼來喝去,為此,沒少挨父母的罵。

    秦悠總是好脾氣的,她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濃黑的頭髮總是編織成漂亮的麻花辮,無論她怎麼發脾氣,她總是眉眼彎彎,語氣柔和,對她,總有著下人的順從。

    習慣了公主這個身份,以為秦悠為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從小到大,她給她收拾爛攤子,為她抵錯,她都沒有朝著心裡去。只是當她遭遇綁架,秦悠為她擋了一刀,她的心底才掀起軒然大波。

    嫣紅的鮮血汩汩地從腹部流出,她慌了神,秦悠那麼勇敢,擋在她面前:「誰敢動公主一下,我就跟他拼了!士兵已經追過來了,你們到時候一定逃不掉!」

    她淚如雨下地捂著嘴,看著秦悠受傷的臉鮮血直流,那刀子即將朝著秦悠落第二下的時候,響起了槍聲。秦悠微笑地安慰她:「公……公主,你別怕……他們已經沒有辦法,傷……傷害你了……」

    她臉色蒼白地暈倒在她面前,她恐懼地忘記了叫人,看著她被這樣抬上救護車,她嗚咽得出不了聲。那天晚上,她在病房門前整整一夜,對著亮著的紅燈發誓,秦悠若是能活過來,必定要待她如姐妹一般。

    所幸,秦悠終是活過來了。她激動得不得了,親自照顧她。秦悠也感動得跟什麼似的,秦臻握住了她的手:「秦悠,以後你就是我妹妹,我會把你當做親妹妹看待的。」

    秦悠淚流滿面地搖頭:「你是公主……」

    「我是你姐姐!」她一直在抽噎,「秦悠,我就是你姐姐,以後我們就是姐妹。沒有了你,我的命就沒了……」

    她沒有想過,跟她年紀相仿的小丫頭能那麼勇敢,她一直以為,她不過就是一個低賤的下人而已。而那刀子,雖然沒有要了她的命,卻是讓她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她會很難懷孕,若是有了孩子,那也是危險的事情,生孩子也許會要了她的命。

    醫生給的結論是,不宜懷孕。

    這個結果,是沒有告知秦悠的。彼時年少,都沒有深刻地理解母親二字,對於女人來說是多麼珍貴的字眼。

    之後跟秦悠的一段日子,是很快樂的。身為公主,有自己的驕傲,也有自己的孤獨。她不是一個擅長交朋友的人,對秦悠卻也算是知心的。秦悠雖然對她還是恭敬的,但除卻主僕之宜,兩人倒也多了一份姐妹情深。

    都說女大不中留,出生在皇室,必定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婚姻也是無法自主。她不知道父母給她物色的是什麼樣的對象,但想必都是家世顯赫的。可那一場十八歲的成人禮讓她徹底打破了幻想,父母沒有跟她商量過便宣佈了她的未婚夫,裴力。

    裴力?

    那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孩子,他雖然世出名門,但是絕對不是她眼中的家世顯赫,也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說句心底的話,裴力她根本就看不上。可這樣的事情,已經宣佈了可如何收場?

    她這才發現自己遲鈍,其實母親是暗示過的,可是她並沒有聽明白,還一味地說著裴力的好。所以,母親便把這個當成是默許。

    裴力,裴力……要裴力跟她走完人生,她簡直沒有辦法想像。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秦悠,也許是看到彼此年齡相仿,也許是發現秦悠偶爾眼底閃過的光芒,也許秦悠一直都那麼聽她的話,她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拒絕……

    她就這樣找到了秦悠,婚姻已定,要取消必定需要一個特殊的理由。那個特殊的理由會是什麼?如若秦悠能夠答應跟裴力發生什麼,那麼,一切將會順理成章。

    還能想起秦悠的那張臉,馬上紅成了一個柿子,她目光灼灼地望著秦悠:「秦悠,幫我好嗎?……我真的不喜歡裴力,我跟他從小玩到大,怎麼能結婚呢?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婚姻。」

    「可是……那能行嗎?裴少爺如果發現,那會殺了我的。」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好秦悠,就當幫幫我吧!秦悠,就幫我這一次,我保證你……一定會風風光光地嫁到裴家!你就可以徹底擺脫自己的命運,從此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沒想過會嫁給裴少爺。」

    「會的會的,你就這樣想!到時候,有記者出現,有媒體有輿*論,他一定會娶你的!」

    秦臻不知道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秦悠會是什麼想法,可是最終,這個善良的女孩子還是答應了她。也許在她的骨子裡就是這樣,她是公主,她就要聽她的。

    事情的發生發展都很順利,在她的設計下,秦悠跟裴力發生了一*夜情,只是當她準備好的記者堵在酒店的門口時,卻根本不見女人的影子。秦悠竟然離開了房間!只是雪白上那一灘血鮮艷刺目,足以證明發生了什麼。

    記者藉著這個機會大寫特寫,秦臻知道自己成功了,雖然不知道女主角是誰,可是只要她拿著這樣的報道去跟父母理論,父母還是會答應退婚;而裴家那邊,自然也無話可說。

    只是太過委屈了秦悠。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明明這就是一條嫁入豪門的捷徑,雖然手段是惡劣了點,可是她瞭解裴力,在女人面前,他永遠是個謙謙君子,而秦悠除卻額頭上的那道疤,也長得有幾分姿色,時間久了,會接受也不定。

    但秦悠執意不肯,死活不同意秦臻的做法,她甚至跪在她面前:「公主,就當答應秦悠最後一件事,永遠都不要讓裴少爺知道那個女人是我,求你了……」

    她看著她淚水漣漣的樣子,還是答應了她。

    一場風波逐漸平息,很快,父親就給她物色了另一個人,她在雜誌上見過這個男人幾面,確實是一個鑽石人物,所以,很快應允,婚期也很快,她就這樣嫁入了賀家。她原本是想帶著秦悠的,不過秦悠不願意,她也不好勉強。

    而彼時,裴力因為這件事情,聲譽大跌,過了幾年才因為自己的政績,博得國人的肯定。

    對裴力,其實也是帶著愧疚的。他之後的花邊新聞不斷,應該是跟這次的打擊有關係。很多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很自私,可是她真的沒有辦法讓自己去接受這樣的安排。

    還有愧疚的是秦悠,她知道她是骨子裡傳統的女人,卻還是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她原本以為她會坐上裴太太的位置,哪怕不是正室,可沒有想到秦悠的拒絕,這樣絕對。

    每年,她都會選擇時間跟秦悠見面。從她口中也會得知裴力的一些消息,最震撼的是他雙目失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秦悠沒有細說,她也沒有細問。

    她就是敏感度這麼低的人,沒有發現在秦悠不太對勁的眼神,也沒有注意到,一個連她都不再關注的人,秦悠怎麼會去關注?她調笑著說要讓父親給她找一個好夫婿,秦悠告訴她,可能很快就會結婚,離開總統府。她當時又驚又喜,只是一味地追問著那個男人,秦悠的回答都是淡淡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秦悠微笑背後的黯然神傷,也言辭之間的閃爍。

    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她以為,她會有一個好的歸宿。

    那個時候的她,當然想不到,秦悠的這個男友是假的,她回鄉下結婚是假的,她說不想驚動太多人只是登記了手續是假的……她並沒有所謂的男友,也沒有所謂的婚姻,她只是有了孩子……

    裴力的孩子。

    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最後一次見秦悠時,她的樣子。

    那個時候,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已經離開了總統府,一個人大著肚子生活。

    「……」她看著秦悠那個樣子,頓時失了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秦悠微笑地摸著肚子,很快眼底蓄滿了淚水:「對不起,公主,原本不該讓你過來的……但是,今天醫生檢查了情況,很不好。我恐怕……沒有辦法母子平安。」

    腦袋在轟轟作響,秦悠不能懷孕,她是不能懷孕的。因為那次的事故,她沒辦法有孩子,她怎麼能懷孕呢?

    可是,孩子,孩子那麼大了……她咬著唇,看著空無旁人的屋子,強迫自己冷靜,聲音還是顫抖:「是……是誰的孩子?孩子的父親呢?你的丈夫呢?……醫生說你很難懷孕的,你怎麼會有孩子?」

    「沒有丈夫……」秦悠笑得淡然,「醫生說的話只是可能性,大或是小而已,你看,我這不是懷上了?」

    「……」她震驚地往後退了兩步,「不,秦悠!你不能要孩子!不能要!這孩子會要了你的命的,你去打掉她,打掉她!」

    「不。」秦悠摸著肚子,目光堅定,「就是因為這麼難,所以我要留住孩子。公主……我早就知道懷孕會有危險,可是我不知道多期待這個小生命的誕生。我很開心……所以,我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你瘋了?秦悠……」

    「公主,我已經決定了,你看,孩子都這麼大了……醫生說的話不一定會正確,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想請你過來,如果我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孩子那麼小……無法獨自生活。」

    「……」秦臻搖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看著秦悠微笑的樣子,如鯁在喉。

    「預產期就在明天,說不定今天晚上,我就會生了。公主……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她流著淚點頭,秦悠握住她的手,「謝謝,你真的把我當成了妹妹。有你這樣的姐姐,孩子也會很幸福的。」

    她的目光悠遠了一些,嘴角還帶著恬淡的微笑:「這是一對雙胞胎,我已經想好了,名字裡一個『安』,一個帶『允』,希望命運都能允許他們平平安安,健康快樂……他們的父親,是裴力。」

    秦臻驚得摀住了嘴巴,裴力?那麼多年前的事情,怎麼可能?

    秦悠笑了笑:「公主,原本這些話,會成為我心底永久的秘密,我這輩子都不會說的。可是為了孩子……」

    她慈愛的目光望了望自己的肚子,苦笑道:「公主,也許你並不知道……其實我很早,就愛上了裴力。你讓我幫你做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你幫我,還是我幫你……我成了他的女人,卻不想讓他知道,因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符,也知道自己無法懷孕,我怎麼能嫁給他呢?這種夢,實在太遙遠,更何況……我不想讓他誤認為是那種女人,所以,我就這樣離開了……」

    「我以為自己跟他的交集僅限於此。看著他整個人的改變,我很心疼,但是能怎麼辦?我根本沒有辦法接近他,只是有時總統府宴客,我才能見他一面。你也知道,他後來也結婚了,他的妻子簡雨濃,漂亮又大方……我很開心,他找到那麼好的女人,可是好景不長,那場車禍讓他失去了妻子,也雙目失明了……」

    「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重新回到他身邊的,當然,他並不知道我。因為他看不見,所以我才敢接近。其實……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他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他,我叫小優,他就喊我小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很快樂,可是我知道我的快樂是黑暗的,裴力的人生,不會允許我的存在……所以,他恢復了視力,我就在他的世界消失……」

    「他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懷孕了?」秦臻握著秦悠的肩膀,「秦悠,你瘋了嗎?你為什麼不讓他知道,他要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來!去,去找他,我帶你去找她!讓他娶你!」

    「不不,公主1」秦悠拉住了她,「請你來,也是求你這件事的,求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只要在他的生命中存在過就好……我那麼卑微,不敢讓他困擾,也不想看到他知道真相時的眼神……孩子如果能交給他撫養,那就最好不過了,但不要讓他知道孩子真正的母親是誰。我……配不上他,不想破壞他心底的美好……」

    秦臻搖著頭,不可置信地聽著她說的一切。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秦悠愛著裴力,而她卻要求她去做那樣的事情?她竟然要求她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裴力面前?秦悠那麼善良,她怎麼會允許自己去設計一個深愛的男人?所以,她逃了。

    因為愛,她再次出現在裴力身邊,卻不敢告訴他真實的身份。因為她額頭上有刀疤,因為她不會懷孕,不能生育……而這些,又是誰造成的?若不是她任性不聽勸,根本就不會發生那樣危險的事情,秦悠也不會……愛得這麼苦,過得這麼苦。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她只是覺得,心底有把刀子,一直在捅,一直在捅,捅到了心臟最深的位置。

    沒有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秦悠肚子就疼起來。

    那天晚上,她如同多年前那樣,一夜未眠,目光只是望著手術室前的紅燈。

    她跟從前那樣祈禱,只要秦悠沒事,只要她沒事,她怎樣都可以……

    可是這一次,上帝沒有聽到她的禱告,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臉色凝重:「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孩子雖然保住了,可是大人……沒保住。」

    「……」她不敢置信,整個人跌落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顫抖著身子走進病房,秦臻的臉上似乎還帶著微笑,旁邊有兩個孩子,哇哇大哭。她緩步走近,哽咽著:「秦悠,我對不起你……你放心,孩子我一定會照顧好,一定不會讓她們受到一丁點的委屈,我一定……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們,讓她們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可是現在,她們成為最幸福的孩子了嗎?安兒不幸福,允兒也不幸福。而這些不幸福的源頭,是她的兒子——賀一格。

    不不,不該這樣的……秦臻揉了揉太陽穴,一定要讓允兒嫁入賀家。秦悠想嫁的男人沒有嫁到,她的女兒想入賀家的門,就連做小都認了,難道還要讓她失望傷心嗎?她這個公主,就無能成這樣?

    她狠狠地吸著氣,閉上眼睛,又是秦悠的臉。淚水緩緩滑落,她的身子也緩緩跌坐在牆角,抱著膝蓋低聲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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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動了動身子,渾身的酸痛感立馬襲來。舒梓喬睜開眼睛,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讓她不由瞇了瞇眼。目光落到了鐘擺上,她不由得一驚,竟然已經十點整了!

    挪了挪身子,身上的酸痛感讓她不由擰眉,腰部的位置橫放著一隻大手,舒梓喬臉色微微一紅,推了推旁邊睡得正沉的男人:「起床了,要遲到了!」

    「噓~~~~」賀一格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抱住,「別吵。」

    舒梓喬咬了咬唇,他困,她當然是理解的。一個晚上折騰到凌晨兩三點才睡覺,自然是困的。可是再困總得上班不是?

    她輕輕地拉開他的手,從他懷裡抽身出來,地面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她把手伸到床下撿起一件胸衣,快速地穿好,正準備拿第二件衣服,卻陡然發現,男人撐著手臂,瞇著眼睛好整以暇地看她。

    「你,你醒了?」舒梓喬眨了眨眼,雖然彼此親暱到這種程度,還是會覺得臉紅心跳,她拉高了被子,「起床上班了,要遲到了。」

    「准你放假一天。」

    男人單手一撈,女人便落入他懷中,她掙扎了一下:「喂,別鬧。無緣無故幹嘛放假?」

    「因為要陪老闆。」某人厚顏無恥地開始撫摸她光滑的後背,舒梓喬拿著衣服就要朝頭上套,卻被眼疾手快的賀一格給奪走重新丟掉了地面上,來不及抗議,便被整個人壓在了床上。

    「賀一格!我真的要上班了。」舒梓喬杏目圓睜,賀一格懶懶地笑著,掬起她一縷頭髮纏繞在指尖,「我也是真的要給你放假。」

    「……」

    「什麼感覺?」

    「啊?」思維跳躍太快,舒梓喬有點跟不上。

    「昨天喝得醉醺醺的,現在醒來感受一下,被人睡了跟沒被人睡的感覺,會不會相同?」

    「……」舒梓喬無語,臉色爆紅。

    「累嗎?」某男眸色深沉地逼近。

    舒梓喬搖頭。

    「不累?那正好……」某男笑意深深,手開始不規矩地解剛剛穿上的胸衣。

    舒梓喬急急地抓住他的手:「累了,好累……」

    「累了?」某男皺了皺眉,「那正好,你好好休息。」

    手上的動作繼續。

    舒梓喬捂著胸口:「我不是說累了嗎?」累了也正好,不累也正好,那是什麼邏輯?

    「累了就休息,這種事,反正累的是男人。閉上眼睛就好……」

    「……」

    終於見識到某尊貴男無賴起來的樣子,等舒梓喬再度醒來,已經直接到了黃昏。

    ***

    悠揚的曲調在氛圍高雅的餐廳迴旋,兩個同樣妝容精緻,氣質高貴的女人面對面坐著。秦臻微微失神,攪動著咖啡杯子裡的液體,目光有些無神。

    「允兒的狀況很不好,這幾天精神很差,也很憔悴。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是心高氣傲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也許對別的人來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可是對允兒而言,這種奇恥大辱,當真是能要了她的命。」

    「真沒想到賀一格竟然做得這麼絕……」沈漾看了秦臻一眼,「秦臻,都說男人狠心,我看是沒有人比你這個兒子更狠心了。想當初他對允兒好的時候,你也不是沒看見;現在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而且還是那樣極端的方式……而且這次事情,殃及的怕不止是允兒,你跟我,也包括在內。」

    瞳孔微縮,秦臻臉色白了白,沈漾又接著說道:「當初這件事,你也是知情者。只是我們做的,好像都沒有成功過。雜誌根本沒有發行,在a國就連小波小瀾都沒有;而蕭奕博……」

    沈漾瞇了瞇眼,冷哼了一聲:「倒是真沒看出來,這個舒梓喬樣貌普通,勾*引男人的伎倆卻讓人刮目相看。事到如今,你覺得應該怎麼收場?」

    秦臻沉默了一陣,抬眸道:「我跟允兒談過,如果一格能改國籍,那麼他也是可以三妻四妾的。雖然會委屈一點,不過允兒她自己……也沒什麼意見。」

    「你讓允兒做小?」

    秦臻望著沈漾不可思議的樣子,歎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更何況……這件事能不能成都還不一定。」

    「秦臻,我真是不懂,你算是賀一格的母親嗎?」胸口湧起怒意,沈漾拿起咖啡小小地撮了一口,「讓允兒做小,都還不一定?你說秦悠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受這樣的苦,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吧?」

    提到秦悠,秦臻的身子重重地晃了一下,咖啡杯子的溫熱,也抵消不了內心的寒意。

    「秦臻,你還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嗎?你說會讓安兒和允兒幸福,會對她們跟對親生女兒一樣……你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秦悠不會過得那樣苦,她的人生,完全可能是另外的樣子……秦悠受的那些苦,你不是已經忘了吧?」

    「我沒有不想她們幸福,也一直在努力,可是……感情這種事,我怎麼勉強?如果一格能接受,那就最好了;如果不能接受,那怎麼辦?我要怎麼去努力?那不是我能掌控的事情!」

    「再怎麼不能掌控,讓允兒做小,總不會難,是嗎?」沈漾站起了身,「秦臻,賀一格再怎麼說都是你兒子,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瞭解允兒的個性,她是個死性子的孩子,g國,她是不會再回去了,還請你為了她的幸福,慎重考慮應該怎麼做。我的要求,就這麼低……如果到最後這麼點要求都達不到,那麼當年的事情如果曝光於天下,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你威脅我?」秦臻怒不可遏地站起了身,「沈之漾,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以為你能坐上第一夫人的位置?你現在反倒是準備反咬我一口?」

    「威脅不威脅,也是你自己的理解。」沈漾笑了笑,「秦臻,我只是期待一個雙贏的結局,無論是你,是我,還是允兒。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顯然跟舒梓喬不同道。即便是賀一格不同意,你也該想好萬全之策,去應對舒梓喬。她的存在,永遠就是一根多餘的刺!」

    哎呦呦,又遲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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