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零五八章 把衣服脫了(7000) 文 / 開心果兒
第一零五八章
把衣服脫了
她說著便下車朝著超市跑去,等提著大包小包過來的時候,登時傻了眼,剛剛停車的位置,哪裡還有車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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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暖融融的光芒漸漸褪去,染著微紅的天也歸於灰色,裴允兒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睡去。她揉了揉眼睛,不好意思地笑道:「博之,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是昨天我,沒怎麼睡好……都這麼遲了,你餓了吧?」
不待他有任何回答,裴允兒便急急地走了出來,他的拒絕太多,有的時候,她甚至會不敢看他那樣冰冷的眼睛。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讓她有這樣的恐懼,面對著賀一格,她也需要鼓足勇氣才能向前。
是因為愛嗎?因為對他還是有那份在心底的感情,所以怕自己有的行為會自作聰明,惹得他內心不歡喜,所以,總是束手束腳不敢放開去做。
走廊的入口處,穿著黑色緊身t恤的兩個男人看到她走出來,微微頷首:「裴小姐。」
裴允兒點點頭,心底又漸漸有了底氣,至少在這樣的時刻,能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也就只有她裴允兒。就連唐嫣也無法踏進病房,更別提那個舒梓喬了。所以,她還是特別的。
她微微地朝著那兩個肌肉型男笑了笑,秀氣的眉頭微擰:「今天沒有什麼人來過吧?」
「沒有。」兩個人的回答異口同聲,其中一個男人手臂上的肌肉鼓了鼓,「裴小姐請放心,有我們在,沒有人能進得了這間病房。」
「賀總找你們,果然是找對人了。」裴允兒笑了笑,說話的口氣儼然就是主人。
只是她才轉過身子,準備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去,眸光卻是倏然收緊,樓梯口的位置,一個氣喘吁吁的身影跑上來,鮮少會看到舒梓喬穿得那樣艷麗,看來也是打扮了一番,不過那又如何?一個沒有氣質的人再怎麼打扮,都是東施效顰罷了。
這個時候,這種狀況,她竟然還來?她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她是以為她的事情沒有見報,她就有臉了不成?
裴允兒挺了挺胸,也疾步朝著樓梯口走去。
連續八層,舒梓喬就是這樣跑上來的,果然如唐嫣所說,就連進入醫院都很難,前台的人根本不讓她進去。若不是她有些身手從二樓的窗戶爬進去,估計也進不了這裡的樓梯。
抬眸的瞬間,不說詫異有如驚雷,也是心底涼了一截。人就是這樣,即便心裡怎麼去想,在看到事實的時候,那種震撼和悲涼,總能讓你感受到內心深處的氣苦。
走上最後一個台階,舒梓喬站定腳步。
裴允兒也站定腳步,冷冷地看著她。
「你來幹什麼?」
在相對了將近十秒之後,裴允兒率先開口。說話的同時,她的手放在了樓梯扶手的位置,所以,即便是這樣的時候,即便是hi天色都變得漸漸灰暗,她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還是亮眼得驚人。
精緻,唯美,套在這樣潔白如玉的手上,說不出來的和諧。
「你是明知故問。」
裴允兒輕笑了一聲,手不覺地轉動了一下無名指上的戒指:「你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她抬了抬手,該是有意這樣的舉動,像是宣告或是炫耀著什麼。那確實是一枚精緻的鑽戒,看來是非常好的工藝,才會在這樣的光線下都讓人感覺刺眼異常,那光澤簡直能耀瞎了人的眼睛。
舒梓喬攥了攥手心,她並沒有戴戒指的習慣,無名指光滑的位置,卻是烙得生疼。
「可為不可為,不需要你來做評判。」
她說著便往前走去,裴允兒急急地往後退了幾步,攔住了她:「你不能進去。」
舒梓喬冷冷地看著她,裴允兒也微瞇著眼,冷聲道:「博之根本不想見到你,你不能進去找他。」
「裴小姐,你的話真是荒唐!我來找自己的丈夫,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阻止?」
「我什麼身份?」裴允兒抬了抬下巴,「我倒是想問問,你是什麼身份?博之的妻子?舒梓喬,你該知道,你們是一段怎麼樣的婚姻,若不是我當年有苦衷,賀家的媳婦怎麼可能輪得到你?……輪到你也罷了,可你偏偏還不珍惜,整出這樣的事來!你的身份,不覺得還是有待商榷的嗎?」
舒梓喬瞳孔微縮,裴允兒環起手臂,目光中有了幾分輕慢:「舒梓喬,你知道,你的人生有污點,跟一格無法匹配。更何況,他根本不愛你,你又何必死守著這樣的婚姻讓世人嘲笑呢?」
舒梓喬輕輕笑開,眸光清冷。污點麼?也是,曾經是她殺人犯的污點,這個污點還沒有洗清,馬上就多了另一個污點。她原本就是不乾不淨,現在更是不清不白。可是即便這樣,憑什麼要裴允兒在這裡說?她難道就是一直存在著的後備,若是她有任何差池,她便馬上替代?
果然是可笑之極,也是悲哀至極的婚姻!
舒梓喬抬起眸子,目光掠過她無名指上的鑽戒,一點點地上衣,微笑道:「是要我離婚嗎?怎麼不叫他親自談?」
很輕鬆說出來的話,不過只是看似輕鬆,曾經,她以為自己原本會那麼輕鬆地說出「離婚」兩個字,可現在說出口的那份沉重,只有她自己才懂。
裴允兒心底跳動了一下,「離婚」!舒梓喬在說離婚?她垂下眸子,不由地舔了舔唇。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嗎?其實真的不算長,可是她卻是覺得那些日子都是身在地獄。如果沒有了舒梓喬這一層,那麼嫁入賀家就容易多了;舒梓喬,是她最大的阻礙。
她眼底去雀躍是明顯的,舒梓喬嘲弄地勾了勾唇便朝前走去,裴允兒才從歡喜中緩過神來,著急地再度跑到她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博之在休息,你不能進去。離婚的事,會有律師來跟你談。」
舒梓喬瞇了瞇眼,淡淡地望著眼前面容嬌俏的女子:「裴小姐,你現在是我丈夫的代言人嗎?我跟他之間的事情,用得著你插手去管?我現在還沒有跟他離婚,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法律承認的妻子,你再這樣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妻子這兩個字刺激得裴允兒青筋直跳,她冷哼了一聲:「妻子?馬上就不是了,舒梓喬。這種時候出現在博之面前,不是自取其辱嗎?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她說著便伸出了雙手攔住了舒梓喬:「如果你真心想讓博之好好養傷,你就回去,不要再刺激他了。就算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但是你佔著賀太太的名分,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羞辱。我不准你在這裡!」
「簡直笑話!」舒梓喬目光如霜,一下子推開裴允兒的身子,裴允兒本就手無縛雞之力,加上穿著細高的高跟鞋,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
但她很快又爬起來。
女人雖然常常都是嬌弱的,可是這種時候,卻往往強悍得讓人咋舌。
「舒梓喬,快站住!……攔住她!快攔住她!」
兩個肌肉男聽到裴允兒的聲音,急忙衝了過來。原本距離就不遠,不過數秒,兩人便到了舒梓喬面前。
「幫我把這位小姐請出去。」剛剛那一跤摔得不輕,因為高跟鞋的鞋跟過於細高,裴允兒崴到了腳,而剛剛費力地爬起來,她是忍著疼痛追趕的。
竟然忘了這兩個男人的存在,舒梓喬的出現實在是讓她有點失常。
「小姐,請下樓,賀總不接見任何人。」
肌肉男的臉部表情僵硬,眼神是赤*裸裸的威脅。舒梓喬眼梢輕抬:「如果我一定要進去呢?」
「那就休怪我們的拳腳,不長眼睛。」
男人說著便衝著舒梓喬猛地一拳,她身子一斜,險險避開,另一個男人卻很快地衝上來,有拳風在眼前掃過,她往後彎下腰,扣住男人的手腕:「兩個大男人對付一個女人,也不怕丟人?」
「想不到也是練家子。小姐,請你馬上離開。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你又是個女人,雖說根底不錯,但是打下去還是會輸。拳腳無眼,打鬥過程中如果失手,怕是會有傷亡。」
「廢什麼話!你們怎麼做保鏢的?看到女人就要惻隱之心,懂不懂規矩!」裴允兒看著沒幾個回合便停了下來,急躁地喊道。
「確實不懂規矩!總裁夫人來看總裁,你們竟然還敢攔著?」唐嫣的聲音讓裴允兒一個激靈,她轉過頭,果然是那張讓她厭惡到極點的臉。
「總裁夫人?」兩個肌肉男面面相覷,不知道眼前這個平凡的女子竟然是賀總的妻子,舒梓喬卻是已經穿過他們,直接朝著病房走去。
「唐嫣,你在這裡胡鬧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博之現在最不想看到的是誰?你這樣讓舒梓喬進去,博之生氣了,誰負責?」
「我負責。」唐嫣笑著拍拍震驚的肌肉男,「放心吧,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而已。你們讓夫人進去,總裁臉上不高興,心裡還是高興的。」
「唐嫣,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什麼事情,是那麼容易原諒的嗎?」
「裴允兒,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也積積德吧!」唐嫣厭惡地看了裴允兒一眼,裴允兒看著那邊,舒梓喬已經推入了病房的門,氣得踩著崴傷的腳就要衝上去。
「你又想幹嘛?」唐嫣一把抓住裴允兒的手,「裴允兒,你就給我收起你的心吧!不管你怎麼自以為是地以為一格哥有多麼喜歡你,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永遠站在原地等你,你何必……」
「沒有人會永遠等?」裴允兒的聲音尖銳了幾分,臉上的笑容幾分嘲弄,「那可說不定。這世界上為我生為我死的男人可不少,會繼續等我的人到底有沒有,你不是最瞭解的嗎?」
唐嫣臉色微微一白,任憑再堅強,心底都有那麼脆弱的一個位置,不堪一擊。她笑了笑:「你是說唐啟慕嗎?說的也是,女人的手段對於愚蠢的男人有用的。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去找那個把握大的,目前的這位,你似乎沒有辦法套牢……再說了,梓喬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讓人覺得好詭異,難不成……」
她緊緊地盯著裴允兒的臉,忽然恍然大悟道:「不會是被人陷害了吧?」
她的表情轉變得那麼快,那麼逼真,而聲音也是瞬間尖利了起來,裴允兒被嚇了一跳,說話也結巴了一下:「你,你說什麼呢?簡直莫,莫名其妙!這種事情怎麼陷害?」
最後一句話,裴允兒總算順溜起來,唐嫣笑了笑,湊近她的臉:「我又沒說你,你緊張什麼?」
「……」
唐嫣捏著裴允兒的手走到肌肉男面前:「我是賀總的私人助理唐嫣,你們應該見過我。我知道賀總讓你們的主要目的是攔著記者的。是這樣吧?」
肌肉男面面相覷了一下,趕緊點頭,沒錯,確實是這樣交代的。
「賀總沒有說過不讓夫人進去吧?」
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沒有,肌肉男再度點頭。
唐嫣滿意地點頭:「既然這樣,那這個女人就是動機不純,巴巴地想趁著總裁和夫人冷戰的時候拆散他們。一個小三,仗著跟賀總認識,竟然如此大膽,指使你們去做惹禍的事情!這樣吧……你們看著她,不准她再搗亂!」
「是,唐小姐!」肌肉男鄭重地再次點頭,抓住唐嫣移交過來的手,裴允兒簡直崩潰:「你們瘋了!快放開我!博之!救我,博之!」
「再喊給我封住嘴!」唐嫣厲聲吼道,裴允兒瞪大水濛濛的眼睛,「你敢?」
「有什麼不敢?我負全責。」唐嫣抬了抬下巴,對視著裴允兒的目光,嘖嘖了幾聲,搖頭道,「裴允兒,沒有男人在,你怎麼一副潑婦的樣子?嘖嘖,該溫柔一些才對啊……」
「唐嫣,你這是報復?」裴允兒咬牙切齒,婚姻果真是世界上最大的保護傘,沒有了婚姻,兩個小嘍嘍都能這樣欺負。
「我報復什麼?」唐嫣翻轉著手,看了看不久前做好的指甲,輕輕吹了吹。
「你嫉妒唐啟慕喜歡我,雖然你一直那麼那麼愛她,為了他可以掏心掏肺,為了他可以去死,可真是可惜……他不愛你,就算你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他都不愛你。」
「是嗎?」唐嫣輕輕抬眸,水眸平靜無瀾,「沒人告訴過你,我已經不愛他了嗎?從我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愛了。一個不愛的男人,我犯得著為了他報復嗎?」
裴允兒死死地盯著唐嫣,指望從她眼底看出點什麼掩飾的情緒來,可是,她分明就是悠閒的,嘴角的笑意並不苦澀,平靜地望著她的視線。
「還是擔心自己吧!舒梓喬這一關雖然很難過,不過……凡事都會峰迴路轉,感情更是。他們兩個,會說清楚的。雖然事實很傷人,但是……我想一格哥會想明白,時間而已。你也好好想想清楚,出身那麼高貴,怎麼能做小三呢?」
***
腳步很急促,只是手指觸上了門,動作卻輕微了。
屏住呼吸,心緊緊地提著,舒梓喬閉了閉眼,腦子裡還是混亂一片,手卻是瞬間推開了門。
知道了賀一格受傷,她迫切地想看看他的狀況。其實解釋的東西,原本就很蒼白,在他看到所有發生一切的時候離開的時候,解釋就已經很無力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提著一顆怎樣的心走進來的。
滿眼的白色,牆壁、床單、薄被,還有層層疊疊的紗布……眼睛就這樣刺痛了一下,她的目光從持續滴落的點滴瓶上緩緩落到男人的臉上。
那樣一眼,竟是耗費了所有的勇氣和力氣,她覺得心在顫抖,疼痛得沒有辦法呼吸,病床上的男人淡淡地望著他,眉目清冷得讓她心尖一顫,喉間微苦,她也只是望著他,千言萬語在心底反覆纏繞,卻終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人的眸子依然那樣深邃,她早該知道,這是個淡漠的男人,就好比現在她所有的情緒都是激烈的,眼神也一定是翻湧的;而他,卻是淡如平靜的湖泊一般。
終究,不一樣。
「你來,就為了這樣站著?」
許久沉寂之後,他的聲音響起,幾分沙啞和憔悴的。舒梓喬的心就那樣疼了一下,攥了攥手心,那樣的痛能讓她平靜幾分:「我有話跟你說。」
她是想迎上他的眸子的,可是這樣的話題,這樣的事,任她再勇敢,又怎麼能在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面前淡然開口?她不想自己泣不成聲,不想自己狼狽,她只想好好地不帶任何情感地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雖然這個事實很短,慨括起來不過就是,蕭奕博在酒吧鬧事,她去救他,她喝了酒,然後……
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如此簡單。
她說起來,也好像很簡單的樣子;但是能明白嗎?在說的時候,在目光毫無焦距地望著窗外的時候,她說每一個字,就好像童話裡的人魚公主,那被藥分開了的雙腿,沒走一步,就像走在刀尖上一樣疼痛那般。
最後,她說完了嗎?
是說完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最後還這樣響著:「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想告訴你……我不是心甘情願的。」
病房裡又陷入了死一樣的沉寂。
舒梓喬不敢移開視線,從窗戶的位置望去,能看到高大的樹木,她就僵硬地看著那葉子許久。該是太熱了吧?否則怎麼手心會有薄汗?她告訴過自己千遍萬遍,只是陳述這個事實而已,普通人的婚姻如果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都很難保全,更何況,那是賀家,那個男人,是賀一格!
生活不是童話,不是小說,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只有小說中才會有。若是事情發生了賀一格身上呢?……呵,其實她也未必會原諒。
所以,又如何能苛求別人?本就有縫隙的婚姻,現在縫隙更深,一面鏡子成了這般模樣,怎麼看都是殘缺的面貌。
「把衣服脫了。」
男人淡漠的聲音如平地裡一聲驚雷,舒梓喬詫異地看著他,他的眸光深邃如海,腿被固定著,可是他說什麼?脫衣服?
「沒聽懂我的話?」賀一格眉頭輕擰,有了幾分不耐煩,「紐扣解開。」
「……」
在這樣的氣氛下,臉還是紅了個透徹。舒梓喬咬了咬唇,手正要解開紐扣,男人卻又是一聲低喝:「窗簾拉上!」
「……」
完全不是曖昧的氣氛,可是,他為什麼會提這樣的要求?舒梓喬不明白,卻還是依言拉上了窗簾。
室內頓時暗了幾分,男人在看她,她知道,她微微扭過頭去,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人簡單的注視就能讓她臉紅耳熱。
雖然不是第一次,應該說彼此的身體都已經熟悉,可是……舒梓喬不自在地解開紐扣,一顆一顆往下,男人啞著嗓子:「走過來點。」
「……」
舒梓喬在心底深吸了口氣,還是走了過去,襯衫的紐扣已經完全解開了,她低著頭,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她渾身的肌膚都在發燙。
「整件上衣脫了。」
舒梓喬眨了眨眼,抬眸正迎上賀一格的視線,還是淡漠的,她咬唇轉過身去,閉眼脫去了上衣。
除卻一個粉色的胸衣,她的身體在空氣之中裸*露,不自在地環著胸,後背的肌膚一寸寸地發燙,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轉過來。」
「……」
舒梓喬閉著眼睛轉過身去,心跳如雷,她全身都在發燙,不知他意欲何為,時間一分一秒都是艱澀,她受不了地睜開眼睛,卻見男人的目光正落在她脖子上的位置。
她陡然一驚,不待他開口便慌亂地穿上衣服,那個位置……她知道,有個吻痕,怎麼洗怎麼擦都消不去的吻痕,是蕭奕博留下的。
扣著紐扣的手微微顫抖,最後的一個扣子,她幾次才扣好,鼻尖的酸澀讓她幾乎流下淚來,沒有辦法想像那樣一個夜晚,更沒有辦法接受他這樣的注視,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有多離譜……不管初衷是什麼,她怎麼會讓自己發生?
舒梓喬深吸了口氣,病床上的男人已經微微闔上了黑眸,依然冷硬的臉,看不懂情緒。舒梓喬咬了咬唇,目光只是落在他綁著繃帶的手臂上:「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可以接受……公司的辭職書我已經遞交……在賀家本來就沒什麼東西,我會淨身出戶,關於離婚協議書……」
男人悠悠然地睜開了眼睛,黑眸深邃如海,似乎有暗流湧動,舒梓喬的話就因著這樣的目光頓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或者,說出這兩個字,心裡太疼。
「所有的話都被你說了,這也叫讓我做決定?」賀一格黑眸輕瞇,落在舒梓喬臉上的目光晦暗不明,「收回辭職信,繼續到賀氏上班,繼續住在老宅……一切事情,都等我傷好了再說。」
小劇場時間:
某格:果媽,聽說最近比較任性。
某果:腫麼了?
某格(嗤之以鼻):斷更。
某果:不是說有錢就能任性嗎?誰讓我女婿那麼有錢,我任性一下腫麼了?
某格:這不是可以相提並論的事情,這是作風態度問題,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某果(拍桌):你簡直反了!信不信我繼續虐虐虐,把你往死裡虐
某格(內牛滿面):我錯了……
眾果粉:果媽威武,果媽霸氣!
謝謝大家哈,閱讀愉快!今天冬至,有家人的孩子們,珍惜每一秒相聚的時光,祝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