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0刀魔的血刀. 文 / 無心無意0
公孫楚見了,卻動也不動,因為他的前面,公孫嘯天已經擋在了他的前面。公孫嘯天望著怒髮衝天的杜殺,冷聲道:「找死!」
杜殺望著眼睛血紅的公孫嘯天,眼睛中凶光畢露,大吼一聲:「去死吧!」說完這句話,週身佈滿殺氣的杜殺突然將手中的破刀向著空中高高舉起,大喊了一聲:「殺!」
隨著他的話音,就見那漆黑的破刀刀光突然暴漲,剎那間爆發出數道漆黑的光華。那烏光是那樣濃重,把天上明亮的陽光頓時也遮擋得黯然失色。在他的周圍,頓時佈滿了一種無形的、強烈的、令人頓感寒冷刺骨的殺氣。杜殺手腕一翻,那烏光便像游龍一樣地向前躥了出去,向著公孫嘯天飛射了出去,隨著那道刀光,杜殺的身體也標槍一樣跟著飛了過去。
公孫嘯天見杜殺來勢兇猛,一聲狂笑,手中包裹著的魔刀向前一遞,迎向杜殺的破刀。兩把刀碰撞在一起,發出震耳的一聲大響,噹的一聲一下子又彈了開來。公孫嘯天的身形微微晃了一晃,杜殺卻向後退了一步。雖然只是一招,功力高下立刻判定。
杜殺一擊之下,立刻感受到了化境和天人境的區別,可是他骨子裡就有寧折不彎的血性,當然不肯就此俯首稱臣,甘拜下風。他一聲狂笑,向前跨出一步,漆黑破刀再次凌空舉起,裹著一片烏光再次向著公孫嘯天的腦門直劈而下。這一刀全力發出,刀勢凌厲迅疾,快若閃電,然而奇快無比的破刀卻沒能砍中公孫嘯天,而是又和公孫嘯天裹著包裹的血刀碰到了一起。
咚的一聲大震,兩把刀再次碰到了一起,又倏的分開。如是三番,兩人已經各自揮出了七八刀。七八刀以後,兩人的身形暫時又分開,公孫嘯天望著鬚髮根根豎起,狀如瘋虎的杜殺,血紅的眼睛裡也多了一份凝重,緩緩將裹著破布的魔刀抽了出來。
公孫嘯天慢慢舉起那把血紅的魔刀,手腕一震,魔刀發出隱隱的虎嘯之聲。迎著陽光一照,立刻發出炫目的血光,比漫天的霞光還要炫目。杜殺見了,瞳孔開始漸漸收縮,眼睛微微瞇起,死死盯著那血刀,握刀的手上青筋暴起,那一條條的青筋在跳動。
公孫嘯天見杜殺標槍一樣筆直地立在那裡,手中破刀泛著陰寒的烏光,渾身上下發出逼人的殺氣,大有神擋殺神佛擋的氣勢,倒也不敢大意。將手中血刀握緊,血紅的眼睛瞪著杜殺,等待出手的時機。一時之間,場面陷入了極度的靜止狀態。
極度的靜之後,一定是極度的動,兩人的姿勢終於改變,裹著烏光的破刀和泛著彩虹光澤的血刀終於動了起來。只見兩團不同顏色的光同時閃現,刀光一閃而沒,兩把刀一合即離,公孫嘯天和杜殺又各自握刀凝立。
俄爾,兩人的刀又相撞在了一起。杜殺奇異的刀法施展開來,刀光霍霍,刀影幢幢,他的周圍,漸漸地形成了一片濃黑的烏雲,把公孫嘯天裹在在了中間。漆黑的刀鋒裹著漆黑的光芒凌空揮出,向公孫嘯天的頭頂當頭劈下。
公孫嘯天腳尖一點地面,身體躍開三尺,避開那迅疾砍來的破刀,卻突然凌空跳起,在半空之中將那血刀高高舉起,接連幾個飛步,趕到杜殺頭頂,將那閃著血光的大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著杜殺的頭頂惡狠狠地劈了過去。
杜殺心神一凜,瞳孔再次收縮。他將那破刀橫握在手,左腳旋轉著向前跨出半步,刀身緩緩向前推出,全身功力凝聚在破刀之上,迎向公孫嘯天的凌厲一擊。
驚天動地的一聲震響以後,公孫嘯天翻身彈起,穩穩落在了數米開外。杜殺的身形則暴退三步才穩住身形,只覺得一陣血氣上湧,差一點兒要吐出一口血來。他功力本來和公孫嘯天就有差別,剛才公孫嘯天凌空一擊,他身形在下,又吃了大虧,這一招便讓他露出了敗跡。
公孫嘯天一招得手,忍不住仰天一聲狂笑,接著雙手緊握血刀,刀尖斜指地面,刀身慢慢抬起。立刻,在他的周圍,便佈滿了一種無形的、強烈的、令人頓感感寒冷刺骨的殺氣。這殺氣之重,壓得杜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令他不能呼吸。這殺氣之烈,刺痛了他的眼睛,以至於他只能把把眼睛微微閉起。這殺氣之強,使莊園裡的花草頓時枯萎,喪失了鮮活蓬勃的生命。天地間一片陰霾,日月都已經黯淡無彩。
杜殺努力地睜開眼睛,惡狠狠瞪著公孫嘯天,決定拚死一搏,將全身的功力貫注於破刀,口中狂呼殺殺殺殺殺殺殺!將那破刀舞成一團一團漆黑的車輪,舞成一片一片漆黑的烏雲,舞成一波一波的怒濤,刀風陣陣,刀光霍霍,刀影幢幢,翻滾著,怒吼著著,嘶叫著向著公孫嘯天滾壓了過去。
公孫嘯天將血刀向著熾烈的陽光舉起,那赤紅血刀的刀光頓時暴漲,形成一道絢麗的彩虹,又似一片艷麗的朝霞,還像天邊圓圓的太陽,裹著一團熊熊的烈焰迎向那一團一團漆黑的車輪,迎向那一片一片漆黑的烏雲,迎向那一波一波的怒濤。
漫天裡都是刀光,漫天裡都是刀影,人卻已經看不見了,全都被裹在那刀光刀影深處。空氣中發出**空氣被撕裂的聲音,瀰漫著被火光燃燒時焦灼的氣息。幾片被刀風激落的樹葉也被席捲到半空之中,捲入到了那無處不在、無時不有的刀光刀影之中,瞬間又被那強勁無比的刀風攪得如同粉末。
漸漸地,那刀風越來越猛,那刀光越來越強,那刀影越來越重。天地之間,除了刀光,什麼也看不見了。再強烈的刀光也都有停止的時候,極度的動之後,也就是極度的靜。突然間,所有的刀風突然停止,所有的刀光突然消失,所有的刀影突然不見,所有的一切都突然靜止,絕對的、完全的靜止。
良久,杜殺凝立不動的身體終於開始了移動,他的腳步一個踉蹌,身子晃了晃,差一點兒沒有跌倒,一口鮮血卻箭一樣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