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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5.無聲的殺戮 文 / 無心無意0

    二十八個黑衣人,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翻牆而入。淅淅瀝瀝的雨聲掩蓋了他們本來就很輕的腳步聲,不過這些都路風來說,都已經不再重要,因為夜色雖然漆黑,卻擋不住他的視線;雨聲雖然紛繁,卻擾亂不了他的聽覺。路風已經知道了黑衣人的到來,黑衣人卻還不知道路風已經不再了房間裡。

    在那名首領不斷的手勢下,黑衣人分成了好幾個小組,按照預先的方案行動,各自進入了自己的預定位置。他們的人雖然不少,可是行動起來卻幾乎沒有一點兒聲息,也沒有任何的遲疑,顯見是訓練有素。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他們的身邊,路風正像一個幽靈一般在悄無聲息地游動著。

    靠近院牆的四棵大樹上,四名黑衣人各自以極快的速度爬到了上面,然後將狙擊步槍架在合適的樹杈上,透過夜視瞄準儀向著路風所住的房間瞄準。最左面那顆大樹上的黑衣人正在全神貫注地瞄準,陡然間感到脖子一涼,連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發出,就永遠再也不會醒來了。

    黑衣人背後的路風,一手抓住狙擊步槍,一手拎著沒有了生命的黑衣人,將狙擊步槍掛在樹杈上,將黑衣人塞在樹杈之間,然後又鬼魅一般向著另一顆樹上飄身而去。兩棵樹之間,差不多有五六米,路風並沒有採取先下到樹下,再攀爬到另一顆樹上的做法,而是腳尖用力一蹬第一棵樹,身子便大鳥一般飄向了第二棵樹。

    路風的身在在飄到第二棵樹黑衣人背後的時候,手中軍刺輕輕刺入樹幹,借助於這一刺之力,路風穩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一個樹枝。這樣的動作雖然看似簡單,可是對時機的把握卻要求很高,選擇的角度要求也很嚴格,差一點兒都很可能暴露自己或者是自己到了第二棵樹上以後手無物可抓,從而讓自己滑落下去。

    路風的左手抓住了樹枝以後,身子微微一蕩,便到了那名黑衣人的背後,右手軍刺閃電般揮出,一刀割喉。那黑衣人的軟癱的身體和手中的狙擊步槍還沒有下落之前,路風左手抓住了步槍,右手抓住了黑衣人脖領子,將黑衣人的身體卡在樹杈之間,又將狙擊步槍掛好,然後又腳一蹬,向著第三棵樹上飄身而去。

    如是三番,四棵樹上,也就是半分鐘的時間,四名黑衣人的狙擊手在悄無聲息中已經全被路風割斷了咽喉,再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身在第四棵樹上的路風,看了看院子裡的情況,一聲冷笑,又向著另外一個地方飄身而去。夜色是黑色的,死神也是黑色的,黑夜中的路風,便是死神的化身,又要去收割另一些人的生命了!

    一樓樓道的拐角處,兩名黑衣人抱著衝鋒鎗守候在這裡,這兩個人的任務是如果其他人不能擊殺路風和林妙可,在他們逃跑時經過這裡,把他們最後絕殺。他們兩人雖然知道在這樣麼多人的圍攻之下,路風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從房間裡逃出再經過這裡,但是他們的首領既然把他們安排到了這裡,他們還是都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兩名黑衣人各在隱藏在樓道的一側,他們凝神聽著樓道上的動靜,手中的衝鋒鎗已經打開了保險,他們的手指也扣在了扳機上,只要樓道上走來任何陌生的人,他們都將進行無情的射殺。然而就在他們全神貫注盯著樓道口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旁已經鬼魅一般多出了一個人,黑暗中雖然看不見刀光,其中一人的喉嚨已經被一剎那間割斷。在他的槍還沒有掉在地上之際,他身邊的另一名黑衣人的喉嚨也已經別一刀切斷。

    一刀割喉,手法極其熟練而準確,絕不用第二刀,也絕沒有任何偏差,而且還都是在對手毫無覺察的情況下,連一聲呻吟或驚呼也不曾發出就已經斃命,這樣的手法要經過多少次練習才能夠做到?這樣的手法也實在是令人恐怖到了極點,好在死的人已經死了,也不會再感到恐懼了,否則他們若是看到那樣快的刀切向自己的咽喉,就是不被割死也一定會被活生生嚇死!

    二樓的樓道口,靠近欄杆的地方,一個黑衣人端著衝鋒鎗,側耳傾聽著三樓的動靜,三樓的樓道上一片安靜,估計自己的同夥已經找到了要刺殺對象的房間,正準備破門而入了。果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在這裡守著倒就是多餘的了,他正在這樣想著,欄杆的外面,突然毫無聲息地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上,一柄比夜色還要濃黑的軍刺飛快地劃過一道弧線,這人的喉管便已經被割斷!一隻手抓住他的槍,一隻手抓住他的身體把他那體溫還在生命卻已經不在的身體順勢放在地上,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二樓對面的三層樓道上,一字兒排開了六名槍手,每一一個搶手的懷裡都抱著一把微型衝鋒鎗。這六名槍手相距的距離也不過三米,他們將各自的衝鋒鎗架在了欄杆上,半蹲著身子共同向著路風原來所在的房間門口瞄準。只等信號發出,所有的人便一同像對面開槍,六隻衝鋒鎗同時朝著一個房間的門射擊,密集的火力網就連大羅神仙也難以活命。

    就在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三樓的樓頂上,一個人影在幽靈般地移動,他的腳步比貓還輕,速度也比貓還快,轉瞬間就到了最右邊的一個搶手的上方。只見他用腳尖勾著樓頂的屋簷,身子蛇一樣的慢慢垂下,在距離那槍手的頭頂還有半米之際,右手中的軍刺忽而劃過一道弧線,便將那名槍手的脖子切斷。

    同一時刻,他的另一隻手極快地伸出,一把抄住了那槍手要脫手而出的衝鋒鎗,腳尖一用力,一個倒翻,身子又彈簧一般彈回到了樓頂之上。至於那名被割斷了脖子的槍手因為本來就是半跪在那裡,所以身子在順著欄杆歪下的時候,在雨聲裡幾乎就沒有一點兒聲音,倒也沒有引起他身邊三米之外的另一名搶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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