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4.割斷脖子的水晶卡 文 / 無心無意0
路風身體的周圍,充斥著無形的殺氣。那殺氣是那樣的強烈和濃重,逼迫得那黑衣人要孤注一擲,拚死一戰了。然而身為僱傭兵兵王的路風,又哪裡肯和他這樣微不足道的的小人物拚命,又哪裡會給他拚命的機會!
路風淡淡的目光在這時候已經變得利如鋒芒,鷹隼一樣的目光盯著死死定魂珠那黑衣人的手指,就在他扣動扳機的前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裡,腳步倏爾一滑,身子猛然向左前方滑動一步,腳步滑行的瞬間,右手迅疾探出,迅疾無比地抓住了那黑衣人的手腕,輕輕一擰,黑衣人手中的手槍已經到了自己手中。
路風將手槍在自己的手中轉了一圈,盯著那黑衣人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黑衣人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手槍怎麼就到了路風手裡,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看清路風是如何出手的。他呆呆地望著路風,驚恐的眼睛裡滿是疑惑,根本就沒有聽清見路風的話。在他的感覺裡,面前站著路風就像是一個地獄裡冒出來的惡魔。在此之前,不要說見過,就是聽也沒有聽到過身手厲害到這等地步的人。
在那黑衣人的感覺裡,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一分鐘前還文質彬彬甚至是有些瘦弱的男人本來是要死在他們其中一個人的一拳或者一腳上的,可是他做上一年的夢也不會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裡,就殺死了他的十一個同夥,還稀里糊塗地奪去了對著他胸膛的手槍。這樣鬼魅般的身手似乎只在傳說中才有,也難怪他一時間完全愣在了那裡。
路風看著那還在發蒙著的黑衣人,眉頭微微一皺,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你們是什麼人?」
那黑衣人在路風炸雷般地喝問下,終於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卻還是不說話。
路風見了,將手中的手槍輕輕碰了一下那黑衣人的下巴,那黑衣人本能地張開了嘴。在這一瞬間,路風手中的手槍槍管已經伸到了他的嘴中。路風的手稍稍向下一探,那槍管便向下伸進了那黑衣人的喉嚨,撐得那黑衣人一下子面如豬肝色。
來的盯住黑衣人的眼睛,淡淡地說道:「我再問你一次,你們是什麼人?老老實實回答,我會放了你!回答不回答,你有一秒鐘的時間考慮!」
那黑衣人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因為槍管卡在喉嚨裡,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點頭。
路風將手槍拿出來,然後向著那黑夜點了點頭。
黑衣人閉上眼睛喘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是、是黑龍會的人。大哥讓我們來、來劫持林小姐?」
路風見那黑衣人不像是在說謊,又問:「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黑衣人的汗珠子透過蒙面的布罩一滴滴落下,戰戰兢兢地說:「這個,這個我們也不知道,老大讓我們這樣做,我們、我們就來了。」
路風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況且他也根本也不想知道的太多,便向著身體微微打顫的黑衣人說道:「好了,你走吧!」
黑衣人怎麼也想不到路風會這樣輕易就放了他,驚疑地問:「你,你讓我走?」
路風點了點頭,說道:「走吧!」
黑衣人本來還以為自己是必死無疑的,現在見路風說讓自己走,又驚又喜之下趕緊拔腿就跑。
路風見了,搖搖頭,歎了口氣,把手槍扔在地上,正要回轉身,卻突然感到情況有些不妙。長期在槍林彈雨中生存下來的路風對危險總是有著一種極為敏感的觸覺,很多的時候,就是看不到,卻能夠感覺得到。當這種感覺再一次來臨的時候,路風的筆直的身子突然直直地向地上倒去。在就要挨近地面的一剎那間,一手點地,又急速地翻滾了幾下。而就在這時,他剛才所處的位置,噠噠噠響起了一梭子子彈。子彈打在堅硬的路面上濺起的火花在他的身後形成了一條跳動的煙花,很是美麗。
那煙花雖然難得一見,可是路風卻沒有心情來欣賞。他身體接連翻滾了七八米以後,百忙中向著子彈射擊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得感到有些頭大。他就看到在後面的那輛越野車的前面,一個黑衣人正抱著一把衝鋒鎗向著他瞄準!
沒有人比路風更清楚那把ktu8衝鋒鎗的威力了。那ktu8的彈匣裡如果裝滿微型子彈的話,足足可以裝下二百發!那些子彈,雖然大小不過豆粒一般,可是卻可以爆炸,每一顆子彈足以射殺一頭老虎。那一匣子子彈,如果都打在路風身上,估計路風連一塊完整一點兒的骨頭也找不到!
路風這時候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了,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這如果是在戰場上或者是其他場合,路風絕對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可是現在既然犯了,那就等著接受錯誤的懲罰吧!
路風看到那衝鋒鎗的時候,顧不得後悔自己把手槍扔在了地上,匆忙中只得又接著翻滾下去。他翻滾得快,那後面的子彈在他身後追趕得也快,就像是甩不開的死神一樣緊緊跟在他的後面,每一顆都把他送到了死亡邊緣。
好在這黑衣人只是一個槍支裡面的菜鳥,如果碰到高明一點兒的射手不是總朝著他的身上打,而是朝著他身體滾動的前方打,恐怕路風早就翻滾不動了。路風當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知道必須盡快結束這種狀態,等那黑衣人也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那是他就只能去死了。
想到這裡,路風在翻滾的同時,掏出了身上的那張水晶卡,右手一揮,水晶開便以子彈一般的速度旋轉著急速飛向了那黑衣人的脖子。
那黑衣人端著衝鋒鎗正在賣力地掃射,猛然感到脖子處一涼,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一下子撲倒在地。也難怪他會這樣,任何人的脖子如果斷了差不多三分之二,只留下一少部分還牽連著的話,估計都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