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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齊牧嘯,報復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沈張氏驚呼了一聲,「快!」讓門外的很多人都將心提了起來。

    東行和振威怕自己的小主子有危險,大喊出聲,「怎麼了?怎麼了?」

    還沒等到回答又聽到裡面傳來,「看到頭髮了,主子再加把勁!」

    齊雨洛覺得生孩子真他媽的疼!怎麼不讓男人生孩子啊!這世界真他媽不公平!

    女人辛辛苦苦的懷胎十月、生兒育女,那些死男人還在外面亂來,簡直不可饒恕!

    齊雨洛現在最恨的就是司馬無津了!媽的這男人幹完事,提褲子走人,而女人卻還要受苦受累的生孩子,養孩子,最後沒養好,還要受男人埋怨。

    打定主意以後孩子不能認那男人為爹,否則自己就打斷兒子的腿!

    懷著對男人的憤恨,齊雨洛大吼一聲,「司馬無津!你他媽的去死!啊!」

    一聲尖叫,感覺肚子裡有什麼掉了出來,然後就覺得肚子空了一個大洞一樣。

    齊雨洛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胃不會也隨著流出來了吧!怎麼突然覺得肚子空了一大片一樣!

    沈張氏急忙要拿剪刀剪斷臍帶,被齊雨洛阻止道:「別!將剪刀在醋裡浸一會兒,然後用烈酒擦拭一下再剪!」

    一旁的春芽機靈的結果剪刀處理去了,然後沈張氏非常激動的道:「主子!是個兒子!是個兒子!」

    齊雨洛沒覺得是個兒子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不過看沈張氏那麼開心,也點頭道:「嗯!不錯!以後齊家也不是沒有男人支門子的人家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心裡卻不以為意,媽的!老娘沒有男人支著不也活了下來!

    不過沈張氏,你這個接生的怎麼比我這個當媽的還高興啊?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齊雨洛非常的費解!

    齊雨洛哪裡知道沈張氏以前在家的時候,因為生了三個女兒不僅被人瞧不起,就是孕婦看到她也躲得遠遠的,就怕被沾到也生個女兒!

    如今齊雨洛不嫌棄她,讓她接生,還生了個兒子,哪有不高興、不激動的?

    這說明她不是個天生帶煞的人,誰挨著誰倒霉的人!

    齊雨洛是不知道,不然的話就要給她上一堂生理課,講述一下生男生女都是男人決定的!

    看她還在那裡抱著孩子癲狂,齊雨洛道:「還不趕緊給孩子洗澡,包起來,小孩子身體弱容易著涼!」

    沈張氏才反應過來,拿熱水輕輕的給孩子擦拭,然後接過春芽遞來的剪刀將臍帶給剪斷,又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小孩子本來還閉著眼睛,一受疼就「哇哇」的哭了起來。

    沈張氏不愧是是帶過三個孩子的媽媽,經驗就是豐富,三兩下就將孩子給包好了。

    五月初本就不是很冷,沈張氏很是貼心的給小孩子穿了兩件薄裳,看起來不會熱也不會冷。

    齊雨洛這時才有空包一下自己的寶貝,軟軟的,小小的,在自己的懷中,害怕一用力就將他給揉碎了。

    屋外的人聽到孩子的哭聲也將提著的心放下來,聽到是個兒子,哭泣的聲音如此洪亮,都帶上了笑意。

    主子安全了,自然有的事情也該解決了!

    蔣中行對於害得自己主子早產的人,是絕對不放過的,而兩個暗衛也悄悄的抹了一把冷汗,幸好今天母子平安,否則自己兩人恐怕也只能以死謝罪了!

    對於罪魁禍首,也沒了什麼好臉色。

    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東行就跟著蔣中行去收拾蒼狼去了,而振威繼續留在原地保護齊雨洛以免出現剛剛的事情。

    經過幾個時辰的折騰,齊雨洛終於在黎明的時候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那小子就像知道什麼時候出太陽似的,在齊雨洛的肚子裡始終沒動勁,要等時候到了才吭聲。

    孩子出聲的時候天剛剛麻突突的,等到大哭不止的時候已經是日出的時候了。他的出生就像太陽一樣普照大地,給人希望和光明。

    齊雨洛覺得心裡軟軟的,以前的什麼懷疑彷徨都不見了,她覺得可以在這個世界活得很好,因為有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血脈相連的人,就像有了全世界。

    懷孕的時候,每一個母親都會幻想自己的孩子以後長什麼樣子,是胖是瘦,是咧著嘴無恥的流口水,還是萌萌達的看著自己流露出小獸般疑惑的眼神?

    可是等到孩子出生的時候,這些都成了空話,抱在懷裡的軟軟的一團就會覺得心裡滿滿的,抱著他就像抱著整個世界,想給他最好的,將自己所有都給他,認為他是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孩子。

    齊雨洛現在就覺得自己懷裡的一團肉球是世界最美好的東西,是自己心裡最柔軟的一處,以前的那些想法覺得好幼稚。

    自己愛這個孩子,不是因為他長得怎樣,也不是因為因為他的優秀,而僅僅只是那是自己的娃娃,是自己血脈相連的骨肉至親。

    溫柔的放下孩子,在他的臉上一遍又一遍的親吻,總覺得怎樣都不夠似的,不過剛剛生產的勞累讓她不得不休息了。

    滿足的看了孩子一眼,齊雨洛頭一偏睡了過去。

    齊雨洛為了乾淨,早在生產之前就吩咐冬麥在床上鋪了厚厚的毯子,等到生完後就將那些沾了血跡的東西全部拿出了。

    屋子裡除了有淡淡血腥味,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異味。

    不過這還在齊雨洛的承受範圍之內,畢竟未來的一個月基本上都要在這個屋子裡度過,衛生做得不好,自己怎麼受得了,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又豈能忍受不潔淨的環境?

    齊雨洛偏頭去睡下,而馬艷娘才姍姍來遲,不是因為不慌,而是兩家隔得遠,加上夜裡看不清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到鄭雨傑家,等到人家起床穿衣,說清楚事情的經過,又跟著折騰到這裡實在耽擱了一點時間。

    加上齊雨洛之前硬挺了一段時間,又在家裡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去找的人家,趕不上也在情理之中。

    話又說回來,人家夜裡不睡覺,肯出來幫你已是大人情了,又怎麼能去要求別人非要幫上忙呢?

    如今齊雨洛已經安全生產,對於人家的好心,齊家也都記在心裡。

    春芽出來和鄭雨傑兩口子說了一下情況,最後交代自家主子剛剛生產,累了才睡下。

    馬艷娘也是生過孩子的,知道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兒似的,沒有多說什麼,就道:「等妹子醒了,你告訴她我過幾天再來看她,今兒個就不去打擾她了!」

    說著還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在春芽的護送下出了齊家的門。

    沈張氏給齊雨洛接生,是個兒子的事情給了她一劑強心藥,也打起了精神。

    本來在黎明的時候也就是現代的四五點的時間,還可以回去睡一覺的,但是沈張氏覺得精神頭特別的足,睡不著,幫著春芽將家裡裡裡外外的收拾了不說,還將齊家的牛和野兔都餵了。

    大家不知道沈張氏為何如此,可是身為她丈夫的沈二豈能不知?

    這是覺得自己身上的那些詛咒都去了呢?看著彷彿年輕了十歲的沈張氏,沈二沒有去阻止她的興奮,讓她在那裡忙緊忙出,表達自己的喜悅。

    沈家的三個小妞在齊家大事一定的時候就睡下了,一來是因為小孩子長身體覺本來就多,二來三個小傢伙還惦記著明天的割草任務呢?

    三個小妞把齊家當作自己家,是自己安全的港灣自顧自的睡覺去了,而魏家就有些不對勁了。

    魏老實是個老實人,只知道埋頭苦幹,不知道什麼經營之類的事情,家裡家外多是他的老婆魏陳氏把持。

    在齊家出現土匪的時候,魏老實也是有出去的衝動,不過在自己老婆的勸說下,也停下了動作。

    當時魏陳氏是怎麼說的呢?魏老實回憶,好像是這麼說的,「齊家保不住了,那麼多人,你一個人出去不過是增加一具屍體罷了!」

    魏老實一看外面只有蔣中行和藍家兄弟三人,而土匪卻又上百人,也覺得自己出去是凶多吉少,這個聽慣老婆話的男人退縮了,丟下扁擔就要回去睡覺。

    不過魏陳氏果然圓滑,不讓魏老實睡覺不說,還叫他去把兒子女兒弄醒,而魏陳氏卻去屋裡拿了衣服打包自己的財物,準備一會兒乘機逃跑,要是能再去齊家正屋搶一點銀子就更好了。

    魏陳氏在齊家這段時間,可是將齊家的收入看在眼裡的,不說那賣的比肉還貴的酸菜,就是那兩次的茶葉也不是便宜貨。

    魏陳氏私下算了一下,齊家這半年估計入庫的銀子估計好幾千兩不說,就是倉庫裡的小麥也有幾萬斤,那些都是農家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銀錢啊!

    齊雨洛平日裡一些事情沒有避著大家,而魏陳氏也經常抓住機會往上房串,所以知道一點內幕是必定的。

    齊雨洛在生產之前對兩家人都有想法的,覺得自己以二十一世紀的態度對待這些下人,讓他們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尤其是沒有做過僕人的沈魏兩家,一點兒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時生產在即,即使再多的怒火也只能壓下,等到自己生產結束在解決。

    可是春芽幾個雖然本分,但畢竟沒有經歷過生產,加上又是早產,什麼都沒有來得及準備,用到沈魏兩家的人就是必然的了。

    但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齊雨洛也不想找魏家的女人,因為魏家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這就由不得齊雨洛寒心了。

    而沈二至少最後還是出門了,至少還有點兒良心,知道自己是齊家的奴才。

    至於沈張氏,齊雨洛覺得這個女人更多的是自卑,壞心思卻是沒有的,這從平日裡她總是被魏陳氏壓一頭,卻沒有反抗反而默默的承受就可以看得出。

    齊雨洛現在還不知道魏陳氏不僅存了見死不救的思想,還想著等到土匪搶齊家的時候分一杯羹的計劃,要是知道這些,估計這次就不是教訓一頓的主意了。

    齊雨洛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什麼是好人,齊雨洛給自己的定義就是不害人就行了,所以對於那些想要踩著自己的肩膀上位的人,齊雨洛從來都是遇強則強的!

    所以在齊雨洛不知道的時候,魏家或許還有幾天平靜日子過,若是知道了,恐怕就不是什麼輕易過得去的砍了。

    有些人,平時覺得是個好說話的主,嘻嘻哈哈隨意你佔便宜,但是等到過了她心中的底線就等著她爆發吧!

    齊雨洛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平日裡看兩家可憐對幾個孩子好一些,但是不等於讓你爬到頭上屙屎撒尿。

    等到太陽普照大地的時候,齊雨洛醒了,不是她自然醒來的,而是孩子的哭聲將她鬧醒的。

    春芽和夏荷兩個人在那裡抱著哄,卻怎麼也哄不住。

    齊家的其餘人也都去山上幹活去了,如今正是農忙時節哪裡還有時間休息啊?搶得了一點是一點!

    做農民的其實就是與天爭時間,正確的時間種下,合適的時機收穫就會比其他人收穫的多一些。

    齊雨洛接過孩子,看到沒有睜開眼睛在那裡乾嚎的兒子,覺得好笑。

    也許是母子天性,也許是聞到了奶香,孩子在齊雨洛的懷裡漸漸止了哭聲,抽抽搭搭往她的懷裡拱。

    春芽幾個看得大為好奇,在自己懷裡哭個不停,結果去了主子懷裡就停止哭泣!

    「小主子就是機靈!」夏荷驚訝出聲,春芽也睜大眼睛看著。

    齊雨洛撈起自己的衣服,把孩子抱到胸前,他往懷裡又鑽了幾回,才含住奶頭使勁的吸起來。

    第一次喝奶,需要用很大的勁才能吸出來,不過人家小胖子堅持不懈,在奮鬥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後,終於如願以償的喝到了奶水。

    面對這樣的兒子,齊雨洛也按捺不住自己那顆慈母之心了,感覺非常的神奇。

    小小的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毅力,看來以後要好好的教育,別讓他長歪了!

    帶著母性的光輝看著孩子吃奶,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而剛出生的奶娃娃卻吃得不多,但是餓得也快。

    所以在齊雨洛還沒看夠的時候,人家奶娃子已經吃飽了。

    小娃娃吃了奶為了防著吐奶要將他豎著抱一會兒,同時還要伸出一隻手撫摸他的脊背,保證奶進到胃裡,防止一會而倒著的時候將奶水吐了出來。

    春芽看著齊雨洛如此有愛的樣子也覺得現在的主子非常的美,以往只覺得自家的主子長得秀氣,如今才覺得原來有母愛的女人,如此的溫柔有魅力,一眼就吸了人的魂,奪了人的魄!

    魏家的兩口子見識了齊家那麼多黑衣人之後,就覺得害怕!

    這天他們兩口子害怕齊雨洛報復,所以就積極的還幹活,以往還會抓著時間躲懶,今天幹活勤快了許多。

    因為沒有齊雨洛教授怎樣栽秧的方法,所以大家都去地裡打菜籽去了。

    當然齊家暗處還是有大量的人守衛,東行因為受傷也在家暗處守候著齊雨洛順便養傷。

    田里的人因為人多所以分成了兩撥人在那裡甩連蓋,本來還需要三天時間的菜籽也因為大家的努力變得少了許多。

    魏陳氏看見沈張氏拿起連蓋就趕忙的上前搶到,然後對著沈張氏道:「你昨晚睡得少,先休息一會兒吧!」

    這話一方面是在賣沈張氏的人情,等到她有危險的時候沈張氏會幫著說話;一方面又在擠兌她昨晚搶了自己的風頭,讓她沒有機會在齊雨洛的面前出力表現。

    齊家的田里就在這樣的詭異氛圍中進行著,不過好在幹得很快,蔣中行才沒有發怒。

    中午回家吃飯,齊雨洛在床上喝了雞湯,又喝了些粥,餵飽了孩子,就讓春芽去找蔣中行。

    蔣中行是個男人一般的情況是不會進齊雨洛的房間的,但是齊雨洛是什麼人?會在乎這點避諱?

    讓春芽留下,就把蔣中行叫了進來。

    齊雨洛長話短說的道:「昨晚的事情知道背後是哪個勢力嗎?」

    齊雨洛現在已經平安的生下了孩子,對於月子她會一絲不落的進行,但是這期間又不是不可以籌謀報復的計劃!

    對於害得自己早產,差點死了的罪魁禍首誰都不會放過!

    她不顧自己的名聲直接將男人引進屋裡,在這個世界已經有些不合情理了,也可以說明昨晚的事情已經讓惹怒這個不動聲色的女人了!

    蔣中行以為要安排奶娘的事情,結果卻聽到是這件事,閃了一下眼神道:「已經差不多可以確定是京城裡的幾個皇子了!」

    沒有準確的說出是哪方勢力,齊雨洛不信蔣中行沒有套出具體的勢力,不說不過是不想自己報復罷了!

    齊雨洛本就不傻,一猜就能猜個大概,「說吧!坐月子這段時間我不會有行動,但是不妨礙我想想自己哪裡引人注意了,又該怎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啊!」

    知道齊雨洛不會失去理智,蔣中行才放心的道:「您也知道現在各方勢力對於糧食都挺看重的,那些人在知道齊家冬小麥豐收,就看上了齊家的種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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