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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九章 朝思暮想,交易 文 / 啃苞谷的米蟲

    司馬無津對於即將來的大戰也有些預感,但是卻沒有辦法,他沒辦法去買地種稻穀,然後將糧食存儲起來,所以只能幹看著自己的那些兄弟籌備糧食。

    這日從賓至如歸回來,司馬無津頹廢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於將來的戰爭非常的擔心,卻又無能為力。

    很多時候想要放棄,可是想到鄭家灣的那個小女人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又只有振奮起精神幹起來。

    想到那個小女人睡覺是嘟起的小嘴,就覺得渾身發熱。

    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想要馬上的飛到她的身邊,陪在她的身邊,陪著孩子一日日長大,不過這只是奢望。

    不過有點兒好的是,現在齊雨洛已經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王妃,誰都無法將自己的女人搶走。

    司馬無津還在想著齊雨洛母子的時候,門外的柳安進來了。

    看著還有些精神的司馬無津,柳安道:「王爺,齊夫人今天又鬧了!」

    司馬無津對於齊家的人都是避之不及,聽到齊月染鬧事興致缺缺的問:「哦,最近又出什麼ど蛾子了?」

    柳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錯,主子果然對齊王府的人不感興趣,若不是現在形勢危機恐怕對於齊王府的事聽都不聽吧!

    眼神閃了一下,柳安才道:「齊夫人身體中藥了,時間太短還沒有看出來中了什麼藥,不過據齊王府的暗探傳來好像是齊子繪下的!」

    司馬無津聽了並沒有出現什麼幸災樂禍的表情,而是自然的道:「齊子繪這個老狐狸豈能對自己嫁進津王府的女兒放心,何況還是個看起來有些手段的女兒,他這是防著齊月染倒向我呢?」

    此時的司馬無津只是覺得齊子繪是為了防範齊月染和他勾結,卻不知道因為他中了醉紅顏的藥以及對齊雨洛的癡心不改而避開了一場大禍。

    否則就是他登上皇位也是個不能統治太長的皇帝,對著柳安揮揮手,表示對這消息不敢興趣。

    而柳安卻接著道:「齊月染好像也有些發現問題了,有心報復齊王府!」

    柳安的意思很明顯,利用齊月染和齊王府的矛盾來將齊王府落下來!

    不過司馬無津好像一點兒都不動心,而是道:「齊王府的事情就別參合了!」

    自己的老爹一直都盯著齊王府,這個時候跳出來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

    再說齊王府自己的矛盾也不少,就是齊王妃就和齊子繪一心不到一處去,而且新來的宰相鄭雲翰和齊子繪正在打口水戰,自己又何必急急的跳出來惹人嫌呢?

    司馬無津對著柳安道:「這件事津王府就負責看戲就好,不必和他們有牽扯,而糧食才是重中之重!」

    不管這戰爭打不打得起來,等到自己上位必然會有一段時間的動亂,到時候,糧食的地位就顯得非常的重要了!

    柳安也知道其它勢力如今都在積極的掠奪土地和銀子,天下一副大亂的樣子,糧食在皇位更替的時間更是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不說有了糧食就有了為自己效力的軍隊,就是對於安撫百姓也是非常重要的!

    想到剛剛收到古瀾的來信,柳安突然露出希望之色來!

    看著還在想辦法的王爺,興奮的道:「王爺,我們沒有五王爺那麼多的土地,有沒有四王爺那麼多的經營,不過我們可以從糧食的產量上打主意啊!」

    司馬無津聽著覺得有戲,看了柳安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柳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蔣中行不是來信說王妃種下的冬小麥長勢不錯,有豐收的樣子嗎?王妃那麼聰明肯定還有其它讓糧食收穫的方法!」

    司馬無津聽到自己的屬下誇獎自己的女人也覺得與有榮焉,眼裡蔓上寵溺的笑意。

    也只有那個女人能讓自己牽掛不已,還能影響自己的情緒。

    屬下能和自己的女人和平共處,並且受到他們的真心擁戴,是司馬無津覺得滿意的。

    可是柳安是個武將,絕對不會想到這樣的方法,是不是有人在後面指導呢?

    想到這裡,司馬無津將剛剛蔓上的笑意收斂,對著劉安道:「這主意是誰給你出的?連王妃都敢算計!」

    柳安跟在司馬無津身邊也不短了,看到這樣的主子,就知道他生氣了。

    趕緊跪下,卻一句話不說,好像要把事情一力的承擔了!

    司馬無津想也知道除了那個自稱鬼才的謝隆安就沒人了,沒好氣的道:「起來吧!別做那副沒骨氣的樣子!你不說本王就猜不出水出的注意了!」

    如今是在關鍵時刻,司馬無津也不想太寒自己屬下的心,再說這事如果成了也是自己獲利,又有什麼資格去懲罰兩人呢?

    只是自己一點兒也不想將這份感情變成事業的附屬,這樣會讓齊雨洛覺得自己更多的是利用她,而不是真的傾心於她。

    不過自己的屬下也是好意,對著柳安道:「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我會考慮!你先暗中買一些土地來放著吧!反正現在土地不值錢。」

    司馬無津想著反正不管怎樣都要買進土地的,何不慢慢的買一些,還不引起人的注意。

    等到柳安的身影不見了,司馬無津才將袖子裡的東西拿出來,小心的觀摩。

    半副耳墜,正是那天下午齊雨洛留下的,還有一張寫得龍飛鳳舞的字條,那是自己的血寫的。

    儘管上邊的字有些不認識,不過猜也猜得到是什麼意思。

    細長的手指撫上翠綠色的玉石耳墜就像在描摹自己心愛女人的容顏,想到第一次的烏龍,司馬無津不自覺的笑了。

    還得多謝那個一心往上爬的秦潤通,要不是他自己恐怕還在單獨作戰,更加不會有孩子吧!

    細細的摩挲了一遍耳墜,想像著這耳墜曾經帶在那個小女人精緻小巧的耳朵上,自己全身就發熱。

    將耳墜放到鼻尖,好像還能嗅到女人的青香以及感受到她的體溫,好像自己的身體全部血液都湧到了一個地方去了。

    上次去鄭家灣,沉浸在自己初為人父的喜悅中,有初次體會到愛情的美妙卻忘記和那個小女人溫存了。

    估計那個小女人也不稀罕自己,和她摟摟抱抱她一點兒羞澀的感覺都沒有,看來只有下次再體會了。

    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受不了了,才戀戀不捨的將耳墜和那寫得醜陋至極的字條包好收回自己的袖子裡。

    等到過了一會兒,覺得那些折磨人的**退卻了才拿起信紙寫起信來。

    一邊寫,一邊兒想著那個小女人的容顏,想著她現在在做什麼,想著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樣對自己朝思暮想,或者是遇到什麼相似的場景就會想起自己,想起那個火熱的下午。

    司馬無津不知道,齊雨洛早就將那點兒還來不及體會的情愛全部壓下,並且丟到風雨裡去了。

    什麼情愛,什麼婚姻,其實都抵不過銀子和糧食來得讓人踏實,何況那點兒觸摸不及又被丟掉的曖昧又哪裡有齊家的生存重要。

    齊雨洛在二十一世紀長大,到了關鍵時刻連愛情都可以拋棄的人,又哪裡學得來古代女人的悲風傷月,除了剛開始兩天因為司馬無津突然的離開不習慣偶爾想起他之外,已經將他這個人丟到了記憶深處。

    要不是肚子裡的孩子提醒著有這麼個人存在,齊雨洛估計早就想不起這世界還有叫司馬無津的人了。

    在司馬無津思念如潮的時候,齊雨洛卻在呼呼大睡,一點兒也沒有被人想念的覺悟。

    司馬無津就著那股思念的狂潮寫下了一封不算表白的信時,已經有點兒面紅耳赤了!

    洛兒:

    自從離別後,思念如潮,朝思暮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們的兒子有沒有鬧你,要是他調皮了,等他長大了我替你教訓他!

    你千萬不要挑食,長得胖胖的才能將我們的孩子孕育得健康。

    不要招惹那些野男人,要是被本王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

    你的夫君

    一番要挾與關心讓司馬無津覺得差不多了,才沒有繼續寫,至於要增產的方法,司馬無津根本就沒有提及。

    在司馬無津的心中,男人想要什麼就該自己憑本事爭取,靠女人是怎麼回事?

    所以讓司馬無津去像齊雨洛要主意,這不僅僅是打自己這個丈夫的臉面,還是對自己愛情的褻瀆。

    沒有採取柳安的建議,選擇了報喜不報憂,將信給封好了。

    司馬無津剛剛的慾念也被壓得差不多了,帶著信司馬無津出了書房會自己的院子睡覺的同時也將信交給了柳安。

    柳安拿著信,就知道是送給那位傳說中的王妃的,至於有沒有提及種植方法,他根本不會想,也想不到。

    這就是思想單純的人的好處,於柳安而言,這是雙贏的事情,有什麼不做的理由嗎?

    而在信遞出去之前,謝隆安卻找來了。

    看司馬無津的信,兩人不敢!但是謝隆安是個心細的,若說在以前自己的王爺肯定會按照最大利益去做的,可是如今陷入情愛的主子就不知道是不是還會像以前那樣睿智了。

    因為此事事關重大,謝隆安還是親筆寫了一封信給那個未謀面的王妃,信裡交代了寫信的原因以及此信是背著司馬無津所做的。

    司馬無津的賓至如歸酒樓如今已經到了一定的規模,大家也知道酸菜的原料來自古瀾,所以只以為是封商業的信件,加上司馬無津平時表現得太過懦弱無能,誰也沒有往其它方向想,信件就這樣非常順利的交到了風行石的手裡。

    看著兩封信都是署名齊雨洛開啟,以為京城出了什麼大事,所以顧不得生意就往鄭家灣跑了。

    鄭家灣還是如以往那樣悠閒的過著,大家都在黃角樹下張家長李家短的閒聊,一點兒沒有農忙將至的感覺。

    到達齊家,風行石用袖子試了一下頭上的汗水,才舒了口氣往屋裡走。

    齊家這段時間算不上忙,不過就是些割草,挖地的活罷了,沈魏兩家和藍家兄弟就能將地裡的活幹完了。

    齊雨洛正在院子裡曬太陽,這初春的太陽不曬,暖融融的曬在臉上舒服的很,讓人想要睡覺。

    躺在特製的躺椅上,齊雨洛蓋著薄被,帶著幸福的微笑睡著了。

    這就是風行石進來看見的一幕,雖然覺得自己的事情很急,可是也不能強行將王妃給叫醒啊!

    雖然武功不能用了,但是齊雨洛還是聽見了風行石的到來。

    沒有睜開眼睛,「有什麼事嗎?」

    齊雨洛只知道有人急匆匆的來,卻不知道是他,是故還是那副模樣的躺著。

    可是風行石不敢看啊,剛剛一眼已經是冒犯了,如果在盯著看,被王爺知道了估計自己的雙眼就要被摳掉了。

    風行石低頭躲開齊雨洛的躺著的方向道:「主子,京城來信了!」

    聽到是他的聲音,齊雨洛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京城來信?不就是孩子的爹了!京城知道自己在這兒的也就司馬無津一個人了。

    原來不是不思念啊?而是沒有一個引發思念的引子,如今有了這個引子,自己還是能夠感覺到收到那人的來信是高興的。

    可是很快的齊雨洛就將這點點的興奮壓下,「哦!既然來了就給我吧!」

    結果司馬無津的信件,撕開,很快的就看完了。

    齊雨洛只覺得臉有些燥熱,什麼嘛!

    自己哪裡有去勾引男人,那些話不都是放的狠話嘛!那個死男人居然還說要教訓我,簡直是豈有此理!

    齊雨洛又想起了那天自己說要找男人,司馬無津將自己又拖又拉的,到了自己的屋裡,那個被自己以為有點兒幼稚的男人居然親了自己。

    用那種羞於啟齒的方法讓自己住嘴,要不是自己懷孕,那個男人絕對會將自己給一口吞了,然後嚼吧嚼吧的吞入腹中!

    那時候那個男人表現得那麼的明顯,可是明明是個比較幼稚不成熟的男孩兒,為何會有那樣霸道的時刻!

    這一直是齊雨洛覺得好奇的地方,如今來信上寫明自己要是亂來就要被懲罰,一時間覺得臉紅燥熱。

    然後裡面的那些雖然算不上淫穢的詞語,卻讓齊雨洛看得心慌。

    難道自己真的愛上了那個小屁孩兒?還是女人都有處女情節,對於第一個男人總會有一些特殊的感情?

    別扯了,要是真這樣,現代就不會有那麼多破裂的婚姻了!

    一時間齊雨洛不知道該如何做了,剪不斷理還亂!真實煩死了!

    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出自己的煩躁,風行石有遞出了另一封信。

    齊雨洛覺得奇怪,怎麼會有兩封信?莫非司馬無津還搞浪漫?

    狐疑的拆開第二封信,很明顯兩封信的筆記不一樣,不是一個人寫的,搞浪漫的假設不成立!

    看完第二封信,齊雨洛終於知道原因了。

    第二封信不是司馬無津寫的,而是他的屬下,一個叫謝隆安的軍師。

    來信之人寫清了自己身份以及寫這封信的目的。

    不就是增產糧食的種植方法嗎?司馬無津怎麼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說?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告訴司馬無津也不過是順便的事情,有什麼顧及的嗎?

    齊雨洛一點兒都不知道人家司馬無津的良苦用心,害怕她以為他是利用她來登上皇位,卻被認為是個傻子!

    司馬無津幸好不在,否則恐怕一口氣嚥不下去也吐不出來,然後覺得齊雨洛就是個波長短,情商低的人。

    看完了信,齊雨洛覺得反正這種植方法也沒有想過保密,直接給司馬無津算了,畢竟露水姻緣還有一段,讓她看著他去死也不好。

    揮手讓其他人下去,然後帶著風行石去了堂屋,示意暗衛在門外守著。

    才對著風行石道:「你家主子成功的幾率有多大?」

    「別說你不知道!」齊雨洛罕見的露出了嚴肅的眼神。

    這還是齊雨洛第一次問及司馬無津想要籌謀的大事,風行石也不懷疑她就將事情倒了個差不多。

    不過說的也是風行石知道的一些,至於一些暗中的佈置,也不是風行石能夠清楚的。

    齊雨洛覺得加上從秦家弄得的銀子,已經夠那個男人起事用了,但是糧食確實是個大事。

    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得到的,尤其是現在還不知道以後將會走到哪一步?

    不打戰和平的登上那個位置,糧食的消耗還要少一些,一旦打戰,不僅要消耗,而且幾年還不會有大收成,尤其是在這個百姓紛亂的時期。

    等到新皇登基必定要開倉賑災的,沒有糧食怎麼賑災,百姓得不到安樂日子誰會真的擁戴你?

    齊雨洛將特製的毛筆拿出來,讓風行石代筆把她想到的增產方法寫下來,給那個男人。

    把山地種苞谷和兩季稻三季稻的方法寫了下來,才親自的寫了一封信給司馬無津。

    齊雨洛非常的清楚這封信那個男人看到會非常的生氣,可是齊雨洛真的害怕了,不想的司馬無津牽扯太深。

    尤其是知道司馬無津對那個位置志在必得的情況下,更是想通過糧食增產的方法為自己以後獲得一條自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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