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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0章 雪之魄 文 / 晨曦

    「沒有。我確定就是在這裡。」

    藍翩若冷聲的回答道,然後四處尋找。

    「那你說的那個人呢?」

    白夜又疑惑的問道。

    藍翩若走到一片牆壁跟前,手裡摸著鐵鏈,說道:「就是這裡了,你看,這裡還有鐵鏈。我想,應該是他們故意轉移走了那個人,就是怕我們再回來調查吧。」

    「唉。」

    白夜歎了一口氣,隨後又接著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還不如回去的。這裡也太空蕩了,都不知道他們在這裡,是怎麼吃飯的。沒什麼好玩的。撤了。」

    藍翩若猛地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卻又不知道自己疑惑什麼。於是就跟著白夜一起走了出去。

    天空中,雪花在飄蕩著。這裡的黑夜,是永遠不會有月光和星光的。彷彿,黑暗吞噬了一切者。

    「既然找不到那個人,這說明那個人更是可疑了。」藍翩若沉默思索著說道。

    白夜卻毫不在意的伸了個懶腰,說道:「是啊。反正已經找不到那個人,那就是線索被切斷。既然這樣,我們倒不如好好的回去睡一覺吧。」

    「不行。我剛才摸了下那鐵鏈,鐵鏈上的血液,還沒有干。這說明他們剛剛將那人移走不久,我們再找找,說不定可以找到那個人的。」藍翩若認真的說道,眼睛中明亮的光芒,成為了這個黑暗中唯一的光芒。

    「唉。」

    白夜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那就找吧,我發現自從遇到你之後,就沒有一天可以舒服的過日子。真是懷念那一段受傷的日子啊。每天躺倒床上,就有人把飯送到嘴邊,還有美女可以聊天打發時間的。」

    「少在那裡廢話,趕快去找!」

    藍翩若沒好氣的撇了他一眼。白夜聽後,有些無精打采的融入到了黑暗之中,那神秘詭異的身影,勝似幽靈一般。

    於此同時,藍翩若的身影,也猶如一道閃電,撕裂黑暗,蔓延而去。在這個黑暗之中,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就像這個天空,星辰被淹沒了。

    「啊!」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撕裂的慘叫。

    藍翩若皺了下眉頭,直接告訴她,可能又是一件不妙的事情發生了。慌忙在半空之中,一個猛地轉身,朝著那聲音而去。卻沒有發現,就在藍翩若的下方,一個黑衣幽靈飄渺而過。

    藍翩若趕過去的時候,雪離殤和無歡等人,已經到那裡了。地面上,躺著一個人。胸口的血液,不斷流淌出來。蔓延的血液,吞噬四周的白雪,化作了一個血泊。還有那甜膩的血腥味道,在空中瀰漫著。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瓶兒皺起眉頭,問道。

    藍翩若看到那個屍體之後,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但卻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沉默的看著。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結果慘死在這裡。

    「我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死了?」白夜有些鬱悶的說道。心裡頭也甚是無奈,看藍翩若的表情,這個人應該就是被關押的那個人吧。

    雪離殤看著那地上的屍體,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冰冷的臉頰上,閃過一抹怪異,甚至還有幾分仇恨的光芒。

    「城,城主?」

    剛剛趕到的侍衛,看到這情況之後,不由的愣住,難以相信的喊道。

    城主?

    眾人再次瞪大眼睛,看著那地上的屍體。雖然已經死了,但披頭散髮,衣衫簡陋,猶如一個乞丐一般,怎麼會是城主呢?

    金瓶兒等人的目光,落在了雪離殤的身上。雪離殤痛苦的點頭,表示默認,此人就是城主。一個斗王級別的人,既然就這樣被刺殺了。

    「是誰先發現城主的屍體呢?」雪離殤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問道。

    白夜有些尷尬鬱悶的走了出來,說道:「是,是我。」

    「你?」

    雪離殤皺了下眉頭,隨後所有的人,都落在白夜身上。白夜也覺得,怎麼站都覺得不舒服了。

    「怎麼什麼事情,都讓我碰到啊。」白夜小聲的嘀咕道。

    「你不是在那邊搜集嗎,怎麼跑到這裡了呢?」雪離殤皺了下眉頭,說道。

    黑暗之中,無數的眼光,猶如毒蛇一般,落在了白夜的身上。

    「呵呵。」

    白夜乾笑了下,說道:「這也不能怨我啊。你沒有看到,那個女的成天一副冰冷的樣子,我才剛剛調戲了她兩下,她就發怒火大了。我自然要離開她遠點,這不,就看到了這事情。」

    「……」

    藍翩若額頭盡都是黑線。為何這個傢伙,每次找的借口,都是那麼的幼稚呢。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個腦殘。

    「你貌似離開她的距離,有些遠吧。」劍鋒這個時候,冷漠的說道。

    「呵呵。」白夜又乾笑了下,接著說道:「這不是越是離她遠點,就越是安全啊。」

    眾人額頭上盡都是黑線,還有許多的人,眼中都閃過一抹恐懼的光芒,看著藍翩若。就像是看著一個更年期的老女人似的。

    「現在怎麼辦?」侍衛隊長,這個時候偷偷的小聲問道。

    「什麼怎麼辦,抬回去!」

    雪離殤說罷,就冷冷的回去,一路走去,全身釋放出猙獰恐怖的鬥氣光芒,藍色魔鬼一般,在黑暗之中猙獰舞蹈。天空飄落的雪花,化作冰刺一般,直接刺在了地面之上。

    回到客廳之中。

    藍翩若手中的茶水,漸漸的變成了冰涼。眾人都沉默著,起初還因為沒有見到城主而厭煩,卻沒有想到,今天見到了城主,卻是一具屍體。

    無歡皺了下眉頭,轉過頭問道:「翩若,你是不是疑惑什麼事情?」

    「我剛開始跟蹤雪離殤的時候,在他密室之中,看到了這個人。剛才又和白夜一起潛伏進入,卻發現城主被人給移走。所以才會和白夜分開尋找,到底是誰劫走城主的。卻沒有想到,卻被兇手給殺死了。」藍翩若有些無奈的說道。

    「城主的實力,可是斗王級別的。若是將他束縛住,恐怕沒有那麼的簡單。除非城主先被廢了,身體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鬥氣。」清風醉猜疑的說道。

    「你錯了。」

    藍翩若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城主的確被鐵鏈所束縛,但我懷疑,那鐵鏈似乎有著什麼強大的力量,才將城主身體中的鬥氣都壓迫在之中,根本沒有機會爆發出鬥氣來。因為我曾經,清晰的看到,雪離殤從城主的身體之中,不斷的吸收過許多鬥氣來。」

    「還有,我看那個密室之中,沒有任何的掙扎跡象。應該是城主認識的人,帶他出去的。如果不是認識的人,即便城主鬥氣被束縛在其中,也總會想辦法留下什麼線索。那他牆壁之下的血跡,也是很自然,沒有任何其他的異像。」藍翩若又接著說道。

    「嗯。」無歡點了下頭,接著說道:「很有可能就是城主認識的人,且關係很深。再救城主,城主跟隨著出去。但到外面的時候,突然將城主給殺死。」

    金瓶兒沉默了許久,說道:「我只是不理解的是,為何雪離殤會將城主關押起來。」

    「這個簡單。」藍翩若淡漠的說道。

    眾人都望向了那個猶如冰霜的女子。她一身雪白的衣服,默默的站在那裡。手中的茶杯,輕輕平靜端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金瓶兒疑惑的問道。

    藍翩若緩慢的走了兩步,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雪離殤之所以要將城主關押起來,是為了軟禁城主。」

    「他為何要軟件城主呢,是為了奪走權利嗎?」飛血猜疑道。

    「我看不像。」清風醉沉默幾分,接著說道:「雪離殤並不像一個為權利的人。如果他真的是為了赤雪城城主的權利,又何必經常出去歷練,將所有的權利,都交給管家呢?」

    「這到也是。」飛血點了下頭。

    藍翩若沉默幾許,又接著說道:「我聽雪靈兒曾經說,雪離殤剛開始和他大哥的關係很不錯,但後來因為一件不知道什麼事情,兩個人爭吵起來。到後來,兩個人就開始冷漠起來,雪離殤就是從那裡經常開始出去歷練的。」

    「看來肯定是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讓他們兩兄弟反目成仇了吧。」無歡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還有他大哥突然意外生病死去,也太不合情合理了吧。」

    「嗯。」

    藍翩若點了下頭,又接著說道:「兒子剛剛死,父親傷心欲絕這個很正常。但卻三年閉關不出來,就有些不正常。傷心的事情,早晚會渡過的。再加上,雪離殤從一開始就不被父親重視,突然將所有的權利都交給了雪離殤。且我又在密室中看到城主被雪離殤給軟禁起來,這就是說明,是雪離殤肯定為了某種目的而將城主軟禁起來的。」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金瓶兒疑惑的問道。

    「雪離殤,雪靈兒。」藍翩若低聲念著他們的名字,許久,又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雪離殤根本不是城主的親生兒子,而是另外的人的。城主肯定是因為這個,所以才對雪離殤不重視。」

    「因為這事情?」飛血睜大了嘴巴,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藍翩若點了下頭,又接著說道:「據我所知,一個大家族,對於取名字是很重要的。」

    「什麼意思?」無歡疑惑的問道。

    「我明白了。」清風醉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接著說道:「比如我吧。清風醉,於我同輩分中的人,都是叫清風水,清風離等。在風字輩分……」

    「哦。」

    無歡點了下頭,苦笑著說道。

    「嗯。不錯。」藍翩若點頭說道。

    「要是照這麼說來,雪靈兒和雪離殤的名字,的確有些不對勁。」飛血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可這樣覺得,貌似雪靈兒是冒牌的吧。」

    「你錯了。」藍翩若目光閃過一抹狡黠,帶著幾許微笑,說道:「雪靈兒沒有錯,就像金瓶兒。這是輩分到最後沒有輩分的時候,用名字最後一個兒代替。然後再重新輪迴一圈。」

    「嗯。」金瓶兒點了下頭,說道:「我在我們家族中,輩分的確已經排到最後沒有了。於是我叫金瓶兒,與他同輩的人,都是叫金龍兒,金飛兒等。」

    「所以照著你的意思是說,雪離殤可能根本就沒有在家族輩分之中了。他才會將城主軟禁起來。」諸葛流星皺著眉頭問道。

    「按道理說是這樣的。但我卻不明白,到底是誰殺了城主的。」藍翩若有些疑惑。

    「會不會是雪離殤?」金瓶兒皺眉問道。

    藍翩若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像。如果真的是雪離殤的話,他又怎麼會找我們調查呢?難道他就真的那麼自信,自己百無一失,我們什麼也調查不出來嗎?」

    「嗯。」白夜點了下頭,接著說道:「我觀察過城主的屍體等。城主根本不是被強迫出來的,是自願出來的。甚至自殺,都有些自願的。」

    密室之中。

    雪離殤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許久,才說道:「你們在巡邏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怪異的人?」

    劍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發現。」

    「我也是沒有發現。」槍鋒也甚是疑惑的說道。

    「我甚是不解,如果對方是要來取他的性命,又何必要將他救出去,然後再殺了他呢?」雪離殤思索著說道。

    「是啊。」

    刀鋒點了下頭,也說道:「一旦解開這鎖鏈,即便他的實力不會馬上恢復,但至少也是一個斗帝巔峰的人。對救他的人,根本成不了任何的負擔,又為何被殺呢?」

    「自殺的概率,有多少?」雪離殤轉過頭問道。

    「幾乎沒有。」

    劍鋒沉默幾分,接著說道:「他這些年被我們關押三年,心中的怒火,怎麼能就這麼放下呢。更何況,只要他休息幾日,就可以恢復斗王階級,你說,他會自殺嗎?」

    「他殺,卻又有些難以讓人相信。卻又擺在眼前。對於這個神秘兇手,的確很讓我疑惑不解。他到底嗜殺匕鋒和刀鋒是同一個人嗎?」槍鋒也皺眉頭說道,感覺似乎所有的恩怨,都攪拌了進來,最後弄成一團糟。

    「我也不確定。」劍鋒眉頭皺到了一起。

    雪離殤突然猛地皺起了眉頭,想到了什麼,說道:「跟我走!」

    三道身影,在黑暗之中,猶如鬼魅一般的閃過,下個瞬間,已經到了停屍體間。

    「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劍鋒疑惑的問道。

    雪離殤沉默幾分,說:「當初,我們可以給刀鋒易容,在雪府之中做了三年的管家,我想,對方如果要易容欺騙我們幾天,也是不可能。」

    「不錯。」

    槍鋒點了下頭,接著說道:「再過幾天,就要下葬,恐怕所有的事情真相就會被隱藏起來。」

    「是啊。」

    雪離殤點了下頭,接著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檢查下城主的屍體,看到底是不是假的。」說著,就開始認真的檢查起來城主的屍體。

    「嗯,怎麼會這樣呢?」

    雪離殤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手停留在半空之中,顫抖著。

    「怎麼了?」劍鋒疑惑的問道。

    「這個屍體是真的。」雪離殤沉默許久,才說道。

    槍鋒突然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全身顫抖起來,眼中的光芒,也甚是恐怖之極。

    雪離殤轉過頭,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冷聲說到:「不管如何,這個兇手,我一定要抓住!」

    「不,不是!」

    槍鋒指著另外一具屍體,驚恐的說道:「是,是他。」

    雪離殤和劍鋒相視一眼,眼中盡都是疑惑不已,走了過去,突然也不由的呆住了。那,那本來假裝成管家的匕鋒,卻不是匕鋒的面目,而是另外一個陌生人的面目。

    客廳之中。

    雪離殤把大概的事情,說了一遍。

    金瓶兒微微皺起眉頭,問道:「既然這麼說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匕鋒就是兇手了。他先找個假死人,金蟬脫殼,然後再去殺死刀鋒。刀鋒和匕鋒都是你身邊的親眼,所以不會有任何的防備。」

    安靜的燈光之下,有著詭異的氣息。

    「沒有那麼簡單。」藍翩若沉默思索幾分,又接著說道:「因為當時所有的人,都以為匕鋒已經死了。所以刀鋒見到匕鋒,肯定會先驚嚇到,引起其他兩個人的注意。」

    「這個可以說得過去,因為刀鋒是被人後面直接偷襲而死的。若是匕鋒偷襲,這樣的成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畢竟刀鋒和匕鋒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對對方也十分的瞭解。巧兒無聲的走到他後面,直接殺死他。斗帝中恐怕也只有匕鋒了。」劍鋒沉默幾許,說道。

    「可是我不能明白,為何匕鋒要刺殺城主呢?」藍翩若摸著下巴,又思索幾分,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五個在一起進行著一場陰謀。並且很早就進行了。如果此時是匕鋒殺死城主,豈不是所有的計劃都中斷了嗎?」

    雪離殤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望著藍翩若,說道:「看來你已經查到了不少。」

    藍翩若嘴角浮現了一抹冷笑,說道:「不錯。如果我要把這個案件查清楚,自然會調查徹底一些。我也希望雪離殤你要坦白一些。」

    雪離殤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說道:「我沒有什麼可調查的。我只能告訴你們,城主的確是軟禁起來的。這是他應該還給我的。但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死他。因為我對赤雪城的權利,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

    「好。」藍翩若點了下頭,說道:「這就是我的好奇之處,你既然對名利,地位,權利都漠不關心,你又何必要軟禁城主,甚是殺害你大哥呢?」

    「哼。」

    雪離殤冷哼一聲,接著說道:「那是因為,城主當年為了他個人的名利,地位,將我外公一家全部殺死。將我母親軟禁在那密室之中,且施暴。我母親忍辱偷生的把我生下來,就被他抱走。一直到我七歲那年,我偶然走進那密室之中,才找我的親生母親。」

    「我才得知,原來我母親是赤雪城離府中人。離府在七年之前,被城主以背叛城池之罪而滿門殺死。他看到我母親美色,就將我母親軟禁起來。」雪離殤說道這裡,深深的吸了一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那一滴的眼淚,是他的心傷,更是他隱藏多年的仇恨。

    「我們查過,離老爺當年根本沒有任何的叛城之罪。只是當時,離老爺已經是斗帝巔峰,隨時就要突破瓶頸,成為新的斗王。城主怕威脅他的地位,所以才會以叛城之醉,滿門殺死。」劍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是誰?」藍翩若疑惑問道。

    「我們就是當年更隨離老爺身邊的四大護衛。當年離老爺讓我們去辦一件事情,所以我們四個兄弟才逃過這一劫。這些年來,我們一直隱姓埋名,就是暗查小姐的下落和為離老爺報仇雪恨。卻沒有想到,在八年之前,遇到了離殤少爺,所以才計劃這一切的。」槍鋒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還是有點不懂,那個時候,赤雪城已經是雪府家人的,城主也已經是斗王了。即便離老爺成為新的斗帝,也不會霸佔城主的位置。還有可能,會被調遣到帝國做事情,又怎麼會威脅到雪府呢?」金瓶兒皺著眉頭,問道。

    「因為,城主的斗王級別,根本就是虛假的!」雪離殤冷冷的說道,猶如冰刺,直接撕裂了天地。

    隨著雪離殤那一句話,整個安靜的氣氛,被撕破一道裂痕,但卻是更安靜之極。

    藍翩若微微皺起眉頭,問道:「什麼意思?」

    「因為城主的斗王級別的鬥氣,其實就和這個小姐一樣。」槍鋒一轉,落在了金瓶兒身上。

    「我?」金瓶兒愣住。

    「赤雪城雖然是大陸最美的城池,但卻很少出天才。無論一個人修煉多麼的艱苦,但大多數都停留在斗帝中級,無法突破斗帝平靜,達到斗王級別。於是雪府中的祖先,就可以利用外來的鬥氣,讓自己變成斗王。」槍鋒又接著說道。

    金瓶兒明白的點了下頭,但隨後又接著說道:「難帶是找斗王魔獸,尋找斗王內丹。但這樣下去,內丹早晚會耗盡而完,最後又恢復以往的水平啊。」

    「所以,他們雪府中的人,一直在修煉一種很卑鄙的鬥氣心法,那就是可以吸收對方的鬥氣,讓自己所用。這樣不斷的與別人戰鬥,不斷的將對方的鬥氣吸收過來,來補充自己身體中的鬥氣,便成了不敗之帝。」劍鋒也深思的說道。

    藍翩若有些明白的點了下頭,問道:「所以,你們是不是本來就打算要殺死城主報仇的。但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就暫時不殺。而匕鋒一心想替離老爺報仇,最後才會去殺死城主呢。」

    「很有這個可能。」

    槍鋒皺起眉頭,思索幾分,又接著說道:「但是我唯一難以理解的,就是匕鋒會殺死刀鋒。我們兄弟四個,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這種事情,我不相信是匕鋒所做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先好到匕鋒吧。既然確定匕鋒沒有死,那麼找到他之後,或許所有的迷題,都可以揭開。」飛血最後總結道。

    「嗯。唯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雪離殤最後閉上了眼睛,說道。

    藍翩若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走到了雪離殤的跟前,小聲的說道:「我還有一些事情,與你說。」

    「說罷。」雪離殤沒有睜開眼睛,依舊淡漠的說道。

    「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到另外一個地方說吧。」藍翩若接著說道。

    「好。」

    雪離殤默然望著藍翩若的身影,然後跟了過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藍翩若雙腳一用力,直接朝著天空飛射而去,雪花不斷的飄落,與她嬌弱的身軀,勾勒成最美麗的風景。

    雪離殤也不落後,慌忙的迎了上去,嘴角帶著幾分淡淡的微笑,隱約還有幾分冰冷。

    半空之中,藍翩若使用浮空之步,讓自己漂浮在半空之中。雪離殤自然沒有藍翩若那神奇的步伐,不由的有些糾結起來,接著彈上去也不是,飄落下去也不行,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突然伸出了一隻猶如冰雪透明的手……

    雪花不斷的飛舞著,兩個人漂浮在半空之中,凌亂的雪花,呼呼的風,將他們的秀髮繚繞起來,勾勒成最完美的畫面。

    雪離殤皺了下眉頭,嘴角浮現一抹微笑,說道:「這裡的確是很不錯的地方,想要偷聽秘密,看來沒有那麼的簡單。」

    藍翩若點了下頭,接著說道:「上下四面八方,都沒有人可能偷聽的到,所以這裡是最好說秘密的地方。」

    「嗯。」

    雪離殤點了下頭,接著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對我說?」

    「你是不是對兇手一無所知呢?」藍翩若問道。

    「是。」

    雪離殤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是匕鋒的話,我實在找不到他要殺死刀鋒的理由。還有,城主早晚都會死,為何他會選擇這個時候的動手呢?」

    「或許,根本不是匕鋒呢?」藍翩若突然詭異笑著說道。

    「你?」雪離殤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後又接著問道:「你要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說,也許兇手只是為了迷糊我們,所以才會弄了一個假的人,讓我們都以為匕鋒就是兇手,讓我們進入更深的疑惑不解之中。」藍翩若想了幾許,說道。

    「如果照你這麼所說的話,那麼真正的匕鋒,可能現在早已經死了?」雪離殤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有這個可能。」

    藍翩若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不妨你動用下赤雪城中軍隊的力量,也許可以幫你找到此時匕鋒的屍體吧。」

    「也只能這樣了。」雪離殤最後無奈的說道。

    藍翩若沉默幾分,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猜到兇手是誰了?」

    「沒有。」

    雪離殤似乎有些不願意說下去,最後歎了一口氣。

    「好。」

    藍翩若嘴角浮現了一抹詭異的弧線,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下去吧。」

    兩個人的身影,直接飄落下來。地上的人,看到他們之後,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但始終不知道,他們到底聊過什麼。

    「既然這樣,我們就分開行事吧。」雪離殤沒有理會身後的劍鋒和槍鋒兩位,直接對著藍翩若說道。

    「嗯。」藍翩若點了下頭,突然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輕輕的說道:「記得,我們的秘密,不允許第三個人知道。」

    雪離殤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剛要問藍翩若是什麼,突然看到她嘴角微笑的弧線有些詭異,於是默然的點了下頭,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

    「河洛,你到底和他說了些什麼?」無歡皺了下眉頭,問道。

    藍翩若微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能說的秘密。」

    無歡無奈的聳聳肩膀,接著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藍翩若環視了一圈,最後望了下夜色,說道:「這人是鐵,睡是剛,一天不睡,累的慌。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想,兇手這兩天也挺累得,今天晚上應該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行動了吧。」

    「哦?」

    在眾人疑惑的時候,藍翩若微笑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算了,反正我現在已經不是嫌疑人了,睡覺去。想死那大床了。」白夜卻什麼也不想,依舊衣服嘻嘻哈哈的樣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異日。

    依舊雪花飄零,雪離殤的心,更加悲傷,壓抑了。

    雪離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忍心在看地上那屍體。那是一個沒有頭的屍體,頭顱至今雖然沒有找到。但雪離殤和匕鋒也有七八年的交情,而劍鋒,槍鋒更是和匕鋒有著上百年的交情,從他神態輕易上就認出來是匕鋒。

    匕鋒的屍體,就是在雪府中找到的。被雪掩蓋起來。由於這裡冰雪覆蓋,冰冷之極,所以屍體在短几天內不會發出臭味來。

    「他是怎麼死的?」藍翩若沉默幾分,問道。

    槍鋒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冷聲說道:「你長眼睛自己看啊,這明明就是被人割掉頭顱而死啊。」

    「我只是有些不解,既然殺死對方,又為何要割掉對方的頭顱呢?」藍翩若疑惑的問道。

    劍鋒沉默許久,說道:「也許,是因為對方太過恨我們,所以才會割掉頭顱,發洩內心的仇恨。」「如果割掉頭顱,就可以發洩仇恨,這也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吧。兇手既然可以那麼設定那麼巧妙的殺人計劃,這就說明他很理智,不會盲目到隨便發洩。」藍翩若思索的說道。

    「不錯。」

    無歡點了下頭,又接著說道:「如果是發洩仇恨的話,不可能只割掉頭顱。你們看,這屍體上,沒有其他被虐待的傷痕。」

    「嗯。」

    藍翩若摸著下巴,眼睛猶如大霧一般的迷茫,許久之後,接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兇手之所以將頭顱割去,恐怕頭顱上藏著其他的秘密吧。」

    「不可能!」

    劍鋒突然說道,眉毛挑了下,許久說道:「即便是沒有頭顱,但是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匕鋒的屍體。這三年來,匕鋒即便是用得管家的面容,但我們三人,都可以從身影上看出來對方是誰。」

    「我沒有說,這不是匕鋒的屍體。」藍翩若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可能匕鋒頭顱上,存在的毒針或者什麼。」

    「你,你是說?」雪離殤突然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問道。

    「這也只是我的推測而已,我們應該先找到匕鋒的頭顱,這樣才能更確定。」藍翩若說道。

    雪離殤閉上了眼睛,沉默思索幾分,說道:「也好,匕鋒跟了我這麼多年,照顧我這麼多年,死的時候,又怎麼能是不完整的呢?來人,全城搜索匕鋒的頭顱。」

    侍衛對方沉默了許久,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雪公子,我,我們沒,沒有見過管,匕鋒前輩的頭顱啊。」

    「……」

    雪離殤愣了下,隨後歎了一口氣,擺了擺手,說道:「這樣吧,你去查探下,哪裡有被遺棄的頭顱,找到之後,交給他們兩個檢查。」

    「是。」

    侍衛隊長聽到之後,便慌忙跑開。心裡頭鬱悶的,這雪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是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被殺死,現在城主也被殺。真是亂套了!

    然而,一連兩天過去,依舊不見尋找而來的頭顱。準確的來說,這兩天,找到了許多的頭顱,但卻沒有一個是匕鋒的。

    藍翩若走著雪花飄落之中,心裡頭疑惑著,兇手肯定已經知道他們現在所要找的東西,才會故意這麼做。因為這幾天,侍衛隊長連續找到了十幾個頭顱,並且都是剛剛死不久,且大多數都背負著命案或者喪盡道德的人。看來,兇手雖然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也並非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而已。

    天空的雪兒,依舊飄舞著,猶如永遠單純的孩子一般,不懂得,這個世界的痛苦和冰冷。它們祈求用自己的潔白,覆蓋整個世界的骯髒,但卻漸漸演變成人的內心骯髒。

    雪離殤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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