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大結局(七) 文 / 千虞姬
裴駿鷹眸一凜,展開紙條,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好久不見了,我的好弟弟,如今我已是通緝犯即將淪為階下囚,而你卻事業家庭雙豐收,看你剛才的笑容,真的好不得意啊!你說我們兩兄弟,境遇怎麼相差那麼多,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今天是你原定和丹丹結婚的日子,你還記得她嗎?那個被你利用完之後又被你害死的女人!我們是這樣的悲慘,而你卻那樣的得意,怎麼辦?我心裡有些不平衡了,我經常會夢見丹丹告訴我說下面很冷很孤單,她說她好悶,想要兩個人去陪她,我思來想去也就我那活潑可愛的侄子侄女最合適了,我問你要了他們了,哦對了,我還沒有恭喜你呢,新婚快樂,新郎官。」
紙條被狠狠的攥在手心之中,裴駿厲眸之間一片陰鷙,週身騰起的憤怒快要將周圍的人全都燃燒了,冷冽的氣場將周圍到場的賓客凍傷,就連站在角落裡的葉安寧都彷彿感受到了他散發出來的冷空氣。
葉安寧踮著腳不放心的觀望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看到一個侍者給了他什麼,然後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了,她猶豫著正要走過去,就被田心念攔住了,其實田心念也看到了,同樣也察覺到了異樣,只是在她看來,殷亦風在,裴駿在,南宮冥也在,不會有什麼事是需要她這個新娘子去處理的,所以攔著葉安寧不讓她去,「你上哪啊。」
葉安寧視線擔憂的緊鎖在裴駿的身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他臉色看起來好難看,我想去……」
「想去看看?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吧,能有什麼事,是你家裴總處理不了的?再說,不還有風嘛,你今天可是新娘子,就算有什麼事也輪不到你來處理,況且你看看這在場那麼多的賓客,等你走過去,早就被上前敬酒的人給灌醉了,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站著吧,聽話。」
葉安寧想想也覺得田心念說的有道理,現在沒有人來敬酒主要是因為她周圍都有人擋著,她這麼走過去,估計沒等走到裴駿身邊,就先醉倒了。
她雖然不過去了,可是臉上還是寫滿了擔心,被憤怒包圍的男人好像察覺到了她的注視,滿是戾氣的雙眸在接觸到她眼中的擔心時,瞬間變得柔軟,她用口型問他,「發生什麼事了?」
他搖了搖頭,想要勾起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可是嘴角僵了僵,笑的有些生硬。
她看到裴駿和殷亦風說了些什麼便向她走來。
她已經好久都沒有看到他這種表情了,讓她的心控制不住開始慌亂,她的心裡也確實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沒有等到他走到她的面前,她便迎了上去,他張開雙臂將她環在了懷裡,她仰著頭問他,「發生什麼事了嗎?」
柔軟的玉指輕輕的撫弄過他眉間無意識蹙起的雙眸。
他溫潤一笑,吻了吻她的額頭,「寶貝,我很抱歉。」
他聲音低沉,彷彿隱忍著巨大的痛苦,聽得葉安寧心驚膽戰,驚懼的看著他,小手有些無措的抓著他的衣角,擔憂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裴駿抱歉的看她,「公司除了一點問題,我可能……得先離開去處理。」
聞言,葉安寧倏地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工作上的事情啊,「很嚴重嗎?」
「嗯,有點麻煩。」
葉安寧柔柔一笑,「那你就去吧,反正婚禮都已經結束了,也沒什麼事了,你在這裡也不過是等著被他們灌酒,正好可以偷懶了。」
葉安寧俏皮一笑,吐著舌頭,像只*的小貓,其實她心裡還是擔心的,最近他都陪著她,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也都忙著婚禮的事,恐怕是忽略了公司,這才出了問題。
葉安寧有些懊惱,不該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他一個人做,雖然她也要求過要幫他分擔都被他拒絕了,但是她還是有些愧疚。
「寶貝,真的抱歉,這個日子我都不能陪在你的身邊。」
「傻瓜!不准說這樣的話,婚禮已經結束了,工作更加重要,你趕緊去吧,可不准出問題哦,我和兒子女兒還等著你養呢,老公,努力工作,加油!」葉安寧俏皮的做了個必勝的手勢,穿著潔白的婚紗明明是美得炫目的人兒,卻又充滿了天真爛漫,裴駿心神一動,雙臂收緊將她環在了懷裡,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柔軟的目光才變得冷厲,寶貝,等我,我一定把我們的兒子女兒平安的帶回來。
葉安寧感受到他情緒的波動,不過只以為是對她的愧疚,將他推開,她笑著擺了擺手,「你快走吧,一會我也偷跑了,這鞋好高啊,我站著累死了。」
裴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握著她的手說,「哦,對了,剛才南宮說,他帶依依帆帆回日本了。」
「啊?」葉安寧意外的看著他,「什麼時候,現在嗎?」
「嗯,應該已經出發了。」
「搞什麼啊!現在就走?怎麼那麼突然啊,提前都不和我說一聲。」葉安寧有些意外,今天是他們的婚禮,這南宮冥怎麼說把他們帶走就帶走啊,就算要回日本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吧。
「你還不瞭解他吧,他就這脾氣,想一處是一處,或許……他心情不是很好吧,有依依帆帆陪著他,他也不會太孤單。」裴駿最是瞭解葉安寧,知道怎麼說才會讓她沒有戒心。
葉安寧原本就對南宮冥愧疚,當下也沒有再說什麼了,她和裴駿喜結良緣了,南宮冥還是孤家寡人,讓依依帆帆陪陪他也好。
裴駿走了,葉安寧的目光穿過人群一直追隨著他,她看到他是和殷亦風一起離開的,田心念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甜心?你怎麼了,臉色有些蒼白。」
「沒有啊,可能是累了吧,自從生了優優之後,人都變懶了,平時在家裡什麼都不做,這突然忙了還有點吃不消。」田心念輕笑著說道,心裡卻沒有著落,看著眼前的好友,心疼極了,原本以為痛苦和磨難終於過去了,可是誰知道竟然又出了這種事情,如今裴越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可就是這樣的人才最為可怕,他肯定是抱著一種同歸於盡的心態才冒險做出這樣的事情,依依帆帆還那麼小,如果他們出了什麼事,她真的不敢想葉安寧會怎麼樣。
「是啊,我和你一樣呢,我也好累,裴駿和殷亦風都走了,不如咱們也走吧?」
如果是平時,田心念肯定不會同意,婚禮現場,新郎新娘消失不見了,這怎麼可以,可是現在,田心念卻點頭同意,「好,我們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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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新房,葉安寧累得倒在*上就開始迷糊,田心念心裡擔心著依依帆帆睡不著覺,看葉安寧好像睡著了,便悄聲的走出去給殷亦風打電話。
「怎麼樣,真的是裴越做的嗎?依依帆帆現在如何,救出來了嗎?」田心念一遍看著緊閉的房門,一遍捂著手機小聲的問道。
「是他,看守所裡的那個是假的,整容過的,看來他是早有準備了,現在比較麻煩,裴越現在孤注一擲,就想找裴駿報仇,事情有些棘手,葉安寧怎麼樣,沒讓她察覺吧?」
「目前還沒有,可是你們要早點回來啊,不然她遲早會知道的。」
田心念掛了電話深呼一口氣,剛推門進去看到葉安寧坐在*邊嚇了她一跳,按著亂跳的心口問道,「你……怎麼醒了?」
葉安寧臉色有些白,聲音沙啞的彷彿在沙漠中行走了多日沒有飲水的行人,「我……我剛才做噩夢了……」
她慌亂的從*上爬起來拿過*頭櫃的手機打給南宮冥,電話通了卻久久沒有人接。
她反反覆覆的打,心裡一片慌亂。
田心念問,「你打給誰呢?」
「南宮冥!他怎麼不接電話!去哪了!」葉安寧心急如焚,剛才的那個夢,血色一片,她的心裡越發的不安。
「不對啊!他不是帶著依依帆帆回日本了嗎,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才對啊,這手機怎麼還是通的?」葉安寧突然反應了過來,如果是在飛機上,那手機應該關機才對啊,她愣愣的看著田心念,「這是怎麼回事,他沒有回日本嗎,那他們去哪了?」
田心念心下一驚,原本就心慌,此時更加不知道該如何掩飾。
那慘白的小臉慌亂的神情讓葉安寧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甜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沒有啊……哪有?」
她越這麼說,越是有事!
「甜心!如果有事你千萬別瞞著我!我不想最後一個人知道!難道……是和依依帆帆有關?是不是他們出事了?」
田心念慌亂的瞪大了雙眼,無措的看著她。
葉安寧心裡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