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他要見你 文 / 公子小九
那兩個姐妹之間的心機算計什麼的,對畔之一點影響都沒有,帶回來了小糰子已是功德圓滿,甚至想著回去補個回籠覺什麼的,用以彌補她這些擔驚受怕的日子。
可是事實證明命運啊,向來不會這麼善待於她,於是,當青城那麼詭異的從天而降,出現在她面前之時,還沒等她驚喜,他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摟著她的肩頭,低聲道:「他要見你。」
話說完也沒等她反應,直接一掠而起,這突然失重的感覺刺激的她只來得及驚叫一聲,心頭有千萬頭草你馬呼嘯而過,反手死死抱著他的胳膊,會輕功了不起啊,真是!
青城那僵硬的臉上出現了少許波動,連耳後跟也有些紅了,手越發溫柔了點,試圖讓她舒服些,不過依舊緊閉著嘴不說話,畔之看他這樣子也知不能問出什麼來,便索性什麼都不問。他身法極快,幸好這天色已昏暗了下來,否則要讓人撞見,豈不是以為見鬼了?
所幸這高空飛行也沒持續許久,他帶她拐入一偏僻小巷之中,並進入了一農戶中,進屋之後,便見那人束手立於窗前,一身的尊容華貴與這週遭的一切顯得如此格格不入,轉過身來之時,畔之有剎那的微怔,回過神來後,有種撞牆的衝動,她竟然被這幅皮囊給蠱惑了,這是她爹啊!
「你來了。」
一聲微歎,輕的像是情人的呢喃,畔之小心肝一抽,愣了下這才點頭:「嗯,我來了。」
這對話怎麼聽來這麼詭異?所以她這是來幹什麼來著?不對,是這人讓青城將她擄來幹啥?
「我沒料到,本王竟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樓浮沉說這話之時,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他面容已算不得年輕,卻勝在氣勢過人,這般長居高位之人身上竟流露出頹敗之勢,畔之嘴角抽了抽,是否她該上去安慰來著?可是,腫麼有種畫風不和諧的感覺?
「那個誰要害你,你直接害回去便是,寧可你負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負你是吧,所以,奮起吧,大叔,我看好你的!」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樓浮沉看著自己女兒那透徹之極的眼,這戲就演不下去了,難道她不該心生同情,願與他共進退,然後和他這個爹雙雙把家還?
「女兒啊」
艱難的將這幾個字眼說出口,畔之則像觸電似的,忙搖頭否認:「大叔,千萬別這麼叫我,我會覺得牙酸。」
「」他到底是怎麼被這麼嫌棄?難不成她就只認顧文薄?可是他得到的消息,她對他並不親近,那這又是為何?
「你不是被刺殺來著,怎麼還滯留在這?」
聽這意思好像十分巴不得他趕緊走似的,樓浮沉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被嫌棄了,真的好受傷!
「我的人馬全都折損,不得不將青城調過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咳嗽了幾聲試圖掩飾他的狼狽,只是這神色怎麼看都有幾分不自然,畔之意味深長哦了一聲,內心卻在默默吐槽,乃知道你的高貴冷的形象已崩了嗎?
「不介意,不過你徵用我的人,這佣金得算的,一天一萬兩好了,算起來也有五六天,給你打個折扣就算五天,也就是五萬兩,麻煩你有空就將這銀子付了哈。」
「」樓浮沉快被刺激的吐血了,青城本來就是他的人!她這是土匪行為!這孩子到底像誰?
青城那面癱的臉也有些龜裂的跡象,小姐果然是奸商!他以前一個人一千兩銀子收的實在太便宜了阿喂!就是不知道這五萬兩有木有他份?他的宅子啊!這女人到現在都沒買給他,果斷唾棄!
「我正被追殺,沒錢,需要再借他用下。」
樓浮沉這話說的理所應當了起來,顯然學到了她一點厚臉皮,畔之皺起了好看的眉,看著那雙和她極為相似的鳳眼,總有種不忍直視的趕腳
「所以」
「你不久之後不是要出嫁嗎?女兒出嫁,我這個當爹的又怎能不在場?」
我靠,之前說這麼多實際上只是為了這麼做鋪墊的好嗎!什麼被追殺、什麼落魄,他作為攝政王,叱吒東紫國這麼久,哪裡這麼容易就被算計了,這顯然是不科學的!所以這斯的目的只是為了留下來觀禮?
「哦好吧,那你別搗亂,也別去算計夏景容。」
畔之反應過來之後,隨口囑咐了幾聲,不過這話聽在樓浮沉耳朵裡就有點不是滋味了,重重的哼了一聲,都說女生外向,嫁人後就會偏心眼,她這偏的可不是一般的嚴重,為了那小子她這麼嚴肅的警告,啊心戳的疼!
「嫁妝備好了嗎?可別寒酸的讓人笑話去。」
他這語氣還是有些高高在上,卻並不掩飾他的關切之心,畔之對他的心情也有些複雜,除了她自己有些感觸外,內裡那蛇精病已經哭成狗了好嗎!說好的癲狂拽酷呢,這都還沒怎麼的就感動成這樣,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畔之十分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下定決心趕緊找個大師道士什麼的,將那妖孽給收了,不過貌似她理所應當的忽略了一件事,雀占鷲巢的那個人是她啊。
「娘生前留下了點,應該不會太寒酸,你人不能路面,怎麼觀禮?」
畔之語氣平淡,卻也只是傲嬌屬性而已,對這個實則是她父親的人也沒那麼排斥,跟小糰子親近之後,對親情也有幾分渴望,顧文薄就不用說了,如今就連表面上的和善也維持不了,甚至不惜用她的婚事要挾夏景容,她已在心底將其給除名了。
至於眼前這大叔,心機雖重,又有點傲嬌,還一身的麻煩,不過看樣子不會害她,他要留下來的話,那也就隨他,只要他別另有所圖便是。
至於樓浮沉留下來真的只是為了觀禮?太天真了,那小子隨便就將她女兒拐到手了,他這岳父這可還沒答應呢,東紫那就讓那人蹦達幾下,左右也翻不出天去,而今最重要的便是如此處理姓夏的那小子!
樓浮沉就這麼在這農舍裡住下了,除了青城之外,他身邊的人其實也不少,但為了博同情,在畔之面前沒有暴露出來,所以這地看起來十分寒酸,畔之同情心一氾濫,便著手幫他收拾起屋子來,說起來她也有點強迫症,非得將這屋子打掃乾淨了,才覺得舒服些。
樓浮沉瞇眼看著他家女兒勤奮打掃的場景,尤其是那神似她老娘的俏臉,心下感慨萬分又略覺得心酸,一眨眼女兒就要出嫁,卻到如今都不願叫他一聲爹,好心酸啊。
花了一個時辰,終於將這地方打掃的整潔了不少勉強可住人了,這地偏僻的很,跟他的形象又極不匹配,一般情況下,甚少會有人查到這,只要小心一些,應該能躲上些時日吧
不知不覺中,畔之終究受其影響,對其上了幾分心,終究擔著這父女的情分,比之顧文薄的冷漠與虛偽,她對他卻多了幾分好感來,不過也僅此而已,只當他是個相熟的大叔而已。
樓浮沉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那硬心肝軟成了一灘,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可惜都快成別人的了,一想到這化成一灘水的心又凍成了冰,郁卒啊!
「天晚了,我該回去了。」
畔之看著窗外那徹底暗沉下來的天如此道,誒喲喂,這腰都快斷了,果然田螺姑娘不是誰都能當的,她還是當她的米蟲小姐算了。
「要不吃個飯再走?」
面上傲嬌的樓某人和善道,那神色略微柔和,這已實屬難得,畔之頓了頓,深深有種不適應感,額這路線實在不適合他好吧,傳說中的拽酷狂呢?
「有人做?先說明我不會。」
畔之挑明的乾脆利落,共進晚餐什麼的也沒什麼大不了,跟類似男神的老爹吃飯也可以,只是中間擺一蠟燭,旁邊放一壺酒,這又是何意?
不是說身邊沒人所以借青城用嗎?那剛剛如鬼魅般出現的兩個高手是鬼麼?
這情形她真的已經無力吐槽了好嗎
桌上已放滿了山鎮海味,都是從那極富盛名的「醉香樓」弄來了,整個過程僅僅花了半個小時,不科學啊不科學。
樓浮沉這還是第一次跟她用膳,內心動容激盪**,面上還要擺出那傲嬌的死樣子,畔之喵了他一眼,喲還拿喬上了?
他姿態優雅,一派貴族做派,看起來那叫個高貴冷艷,對比起來,畔之就顯得隨性粗魯的多,她算是吃過的,也沒餓,只是有糖醋排骨哦,這嗜甜的人都快將頭給埋到盤子裡去了。
形象呢,她可身負京城第一美人之名,這簡直…就是不忍直視啊,樓浮沉恩哼了幾聲,想要提醒她,要注意下形象什麼的,只是…畔之會理會麼?事實證明,不會,有糖醋排骨在,她早就沉醉在沒事誘惑中了,哪裡還會在乎那什麼什麼的目光?能抬起頭看他一眼,已是天大的恩賜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