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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蛇精病的真面目 文 / 公子小九

    他一生從未對女子動心,在見她第一眼之時,她還親手了結了一人性命,那夜中的她,就似夜中幽靈,絕美的面容蒼白卻魅惑,或許,從一刻起,就被她蠱惑了。

    「好。」輕輕的一個好字便已許諾,他還是那個善於掌控一切的戰神,就算是夏辰煦也未必能撼動他分毫。

    他未必呆太久,臨走之前,卻竊玉偷香似的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肆虐般的宣誓著他的主動權,待畔之反應過來,他人已離去,徒留她咬牙切齒,想削了那人!

    夜色靜寂,門無風而動,吱呀一聲,驚出她一身冷汗來,夏辰煦坐在輪椅上,幽幽的看著她,那一襲青衫,沾染了夜色,面色冷峻的像被凍住了,週身的寒氣也迫人的很,畔之被看的有些發毛,額怎麼看起來有些捉姦的節奏?

    「他來過。」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畔之面露少許尷尬,隨即又變得面無表情,鎮定的點頭。

    「你為什麼不跟他走?」

    他小心翼翼的問著這話,面色雖冷峻,卻又透著讓人心疼的小心,他到底還是將她與『顧畔之』分離不了。

    「都要回去了,和誰走又分別嗎?」畔之似笑非笑道,儼然已似掌控了主動權,只要不刺激他,他其實算來並不難纏,當然,她如今表現如此輕鬆,也是因為身體內的第二人格並未出現,也不需要花費心神去壓制著。

    她這麼反問,夏辰煦便皺著眉頭,細細思量起她這句話的意思來,但凡她表現出有一點在乎他的跡象來,便能讓他愉悅之極,說來,他對『顧畔之』倒是真的情深,而這種純粹的好,也極容易讓人動容。

    面對一個,將之捧在手心,又極度寵溺的男人,畔之也曾被蠱惑過,只是,從差點死在他手裡,『顧畔之』覺醒之後,她終究看清楚了。

    他愛的人只是『顧畔之』,那個與他在冷宮中度過四年年少歲月的人,他眷戀著這種相依為命的情誼,所以,她便成了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夢曇花,想來『顧畔之』也該有所安慰才是。

    「你讓我跟他說會話好不好?就幾句,求你了。」一直沒動靜的『顧畔之』突然提出了這麼個要求,畔之並未直接斷然拒絕,她精神恢復了不少,強橫的靈魂之力壓制她並不難,就算被佔據了主動權,也可爭奪回來。

    「說完之後,你滾蛋,如何?」

    畔之趁機提出了她的條件,只要一想到還有人一直在旁虎視眈眈,她就十分不喜,對於一個性子也有些偏激的人,不惜用自虐威脅,甚至瘋狂的想要同歸於盡的人,她的獨佔欲甚強,也有感情潔癖,若愛,便要愛全部。

    「不可以,我」

    「其實,你還想要搶回這身子的主動權,是吧,說吧,除了想跟你的辰煦哥哥雙宿雙棲,你還想幹什麼?」

    畔之很不客氣的戳破『她』的心思,這女人根本就不像傳言中的懦弱,對辰煦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她並不清楚,只是她並不簡單!

    「呵呵還真是低估你了呢,我當然想要拿回我的身子,你才是雀占鳩巢之人,憑什麼叫囂?!我要當上皇后,我不想一直被人踩在腳底下,我要讓所有害過的人都去死!」

    「」這人蛇精病又發作了,誰能將她拖走先?

    「終於暴露真面目了?果然辰煦是真的喜歡你呢,他若知道你一直利用他會如何?」

    兩人神識之間的交流,夏辰煦自然不知道,輪椅從地上壓過,壓出些許壓痕來,縱然是坐在輪椅之上,卻依舊無損他的風華,他的眼神太過複雜,卻依舊透著純粹的光,極容易蠱惑人。

    「只要是我想要的,辰煦一定會幫我達成,所以,你為何不趕緊消失,只要他坐上了那個位置,我就是最尊貴的女人,想殺誰,就能殺誰,你趕緊滾!」

    『顧畔之』不斷咆哮著,畔之面上情緒分毫不顯,手背在身後,尖銳的手術刀刺入肌膚之中,劃過手心,不會傷及要害,卻足以讓人痛徹心扉,她閉嘴了。

    這便是她的依仗,也因她敢玉石俱焚,所以『顧畔之』才安分不少,說起來,其實畔之才是真正的瘋子!

    「有,之畔之,你其實是在乎我的對不對?」

    夏辰煦壓低聲音略帶不安的問著這話,卻惹來畔之一聲嗤笑,唇角上揚,輕佻似的勾了勾小指頭,魅惑之極,這面皮生的極好,所以甚為蠱惑,她瞳孔幽深,昏暗的燈光下,只聽得她開口道:

    「在乎你的人已經死了你,你自己也很清楚,又何必多問?夏辰煦,你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

    她這話甚是殘忍,戳穿他一廂情願的假象,夏辰煦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反而瞇眼笑了起來,越發溫柔道:「之之,別鬧,你要再不乖的話,我就會把你鎖起來。」

    這話聽著不像是開玩笑,畔之面色微抿,似想要分辨他這話是真還是假,終於溫柔的假面撕去,想要以這種手段來處理她?果然還是被她戳到了痛處呢,不管她是不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反正他會以他的方式對待她!

    想到這,畔之連開口的意願都沒有,直接轉過身看也沒再看他,夏辰煦依舊呆在那,並未離開,他不會再放開她,永遠不會。

    花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回了京城,畔之被穩妥的送回了顧府,墨香也跟隨著她回去了,除此之外,還安排了幾個暗衛,院中,紅袖與流光還在,青城卻失了蹤跡,一見畔之平安歸來,兩人忙圍了上來,紅了眼眶。

    而流光一看到她身後的墨香,眼色一冷,竟直接與之交手了起來,論武功,流光與墨香並不相差多少,流光只是極擅長易容,而讓別人忽略了他的武技值。

    墨香知曉,門主將她放在小姐身邊是為了監視她,只是經此事之後,她已被十分厭惡與排斥,那夜,畔之被擄走,她也隨之消失,如今又跟著回來,流光已清楚是誰幹的,哪裡還想不通,墨香就是那內賊?

    兩人交手,畔之並未阻止,反而是將糰子推給了紅袖,囑咐她將糰子帶向了內室,紅袖也是個明事理的自然照做,只是眉宇間儘是擔憂之色,墨香恐怕已讓小姐失望了吧。

    這兩人都並未下殺手,卻下了狠手,拳腳相交之間,虎虎生風,招招打在了實處,流光是男人,力氣要大些,而墨香手腳則靈巧許多,各自都受了內傷之後,畔之才喊了停。

    「算了,流光,青城一直沒回來嗎?」

    畔之並未再關注墨香,流光一停手,便手按著受傷的胸口一個健步上前來,緊挨著畔之,頭枕在她肩頭處,委屈道:「小姐,人家受傷了啦,你要負責照顧我」

    那尾音拉著甚長,他還真是一逮住機會就不放過的節奏,被忽視的墨香也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寒顫,傷口牽扯的更疼了,畔之看了她一眼,冷聲吩咐道:

    「你先退下吧,以後不用到我跟前伺候,至於你如何稟告你的主人,那是你的事情了。」

    墨香低著頭默默的出去了,似乎心口的位置疼了下,難道是剛剛交手受傷了?還是她這冷心冷情的心終於被刺痛了,背叛者永遠得不到諒解,小姐應該已將她從身邊剔除了吧。

    「小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那混蛋有沒有欺負你?」

    他就掛在她手臂上,那嬌羞急切的摸樣,讓人不敢直視,畔之眉梢一挑,看著他那故作西子捧心的摸樣,淺笑道:「算了吧,墨香也沒怎麼下狠手,別靠了,青城呢?」

    流光被戳破了表象,便撇了下嘴,直起了身子,不甘心道:「青城自你那日被擄走之後,便也失蹤了。」

    哼,這麼關心那人,咋不見她關心他?小姐果然偏心,而且偏的很嚴重!

    失蹤了麼?依夏辰煦所言,他應該只是受了點傷而已,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了,要麼是夏辰煦撒謊,要麼他被別的事情絆住了腳。

    「流光,東紫國的縉王有沒有回國?」

    「回了啊,三天前上路,不過聽說路途中受人刺殺,生死未知,這事已傳到了東紫國,那新皇已下令,欲要出兵,申討南朝!為縉王報仇!」

    「什麼?!那縉王受刺,怎的就認定是南朝國下的手?」

    還有那什麼新皇行動力也太快了,他本就是東紫國的傀儡,樓浮沉出事,最有嫌疑的是他,最受益的也是他,所以這就更不需要懷疑了,他或許與那西晉達成某種共識,意圖在這一場戰爭之中,獲取利益,又或者是奪權!

    「案發之地,有南朝內閣錦衣衛慣常用的兵器,這只是一場拙劣的嫁禍,不過那縉王下落不明,南朝國實在難脫干係!」

    怪不得青城失蹤了,那大叔應該不至於這麼菜才對,要這麼容易就掛了,這麼多年的攝政王還真是白當了。

    「那夏景容呢?他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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